“來,親愛的,啊。”李娜手捏著一個剛剛剝好的葡萄,對墨白說道。


    墨白如今已經變得脆弱了的小心髒猛地抽搐了一下,大廳廣眾之下真要做到如此地步麽?!墨白心中雖是這樣想著,但臉上卻寫滿了笑意,若是再仔細看看的話,定能發現那其實是一種“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表情。


    李娜將葡萄喂到了墨白的口中,之後更是細心地從袖中拿出手帕,輕輕為墨白擦拭著嘴角。


    經過庭院門外的下人們怯怯私語著,更有大膽的下人不住地向裏觀望著。


    “快看,快看,今天教主夫人喂教主大人的是葡萄,似乎昨天喂的是荔枝。”穿著青衣小衫的一個下人說道。


    “你這人真是沒事兒幹了,連教主夫人喂的什麽你都看。”另一個下人白了剛才那人一眼,顯然對他很是不屑。


    此時又有一人接話道,“要是哪天能看到教主夫人將她自己喂給教主了,嘖嘖,死而無憾了。”


    話音剛落,眾人一陣訕笑。教主夫人最近真是越發的嫵媚,難怪教主大人會沉溺於此,進了教主夫人的溫柔鄉,有誰還能舍得出來?!


    “自古都說紅顏禍水,看來這次這禍水是淹到勝天教了。”司徒哲站在不遠處,對著同在一旁的甘言說道。


    甘言聽罷,又是捶胸又是頓足的,“勝天教是要亡了啊!甘言對不起老教主啊!”


    司徒哲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看來蕭玉軒離開妖女真是明智之舉啊,雖說有些可惜吧,不過和天下比,一個女人又算什麽。蕭玉軒才是大丈夫啊!”


    “哼,都是這個妖女害得,準是見咱們救不好她的相好的,才故意引誘咱們教主,讓咱們教主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娶了她,她就是要讓咱們亡教啊!”甘言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睛直直地盯著李娜,像是恨不得將她扒了皮抽了筋。隻是,那樣曼妙的身姿,妖媚的笑顏,真是好想......


    “甘兄,甘兄!”司徒哲猛地推了甘言一下,甘言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你這是做什麽?!”甘言怒吼道。


    “甘兄,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盯著妖女一直看,快點,趕緊擦擦鼻血吧。”司徒哲見到甘言這樣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甘言掏出袖中早已經準備好的帕子,擦了擦流出的鼻血,嘴上依舊強硬地說道,“我是在仇視她。”


    “甘兄,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那仇恨的眼神是無法殺死她的。要是你再這樣看下去,早晚得因恨生愛了。”司徒哲已經都懶得再對甘言說這種話了,這樣的例子又不是沒有。原先站在自己等人這一邊的,已經有五分之四被妖女迷惑到那邊去了。


    甘言剛想再次開口反駁,卻聽見身後響起了一個讓人膽寒的聲音。


    “呦,二位又從祠堂偷溜出來啦。”唐皓月非常和善地對司徒哲、甘言二人說道。


    “哪裏,哪裏,出來去個茅廁而已。”甘言趕忙賠笑解釋道。


    “我說的呢,二位不在祭拜祖宗,到跑到這兒來玩起偷窺來了。”


    “誤會,純屬誤會,如廁而已。”司徒哲也急急附和著。


    “不過二位真的是好雅興呀,繞了大半個勝天教,竟跑到這邊來特地如廁了。”唐皓月似笑非笑地說道。


    “是,最近吾等二人腸胃不善,一般是去一次換一個地方,希望能順帶吸收一下不同地方的天地靈氣。”甘言額頭上隱隱滲出冷汗,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謅些個什麽了。“原來如此,看來是唐某多慮了。真是有勞二位對勝天教祖上的掛念了,天天跪著祈福也著實辛苦了。”唐皓月一臉關切地說道。


    “不苦,不苦,都是為勝天教效勞。”甘言和司徒哲二人一陣低頭哈腰。


    “既然這樣,唐某還與教主有事相商,那就先行告辭了。”


    還未等甘言、司徒哲二人拜別,唐皓月接著說道,“對了,甘兄,似乎鼻血還有些印跡未擦幹淨啊。”說罷,唐皓月一陣狂笑,向著墨白所在庭院走去。


    “教主大人和夫人真是如膠似漆啊,可喜可賀啊。”唐皓月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意。


    “那是當然,我就喜歡我家小白。”說罷,李娜撒嬌一般地靠近了墨白懷中。


    墨白眼角抽搐了一下,對於李娜愛的表達並未作出回應。李娜伸出玉手,似是在與墨白調情一般緩緩在墨白身上摸索著,這樣惹火的動作不禁讓墨白一陣呼吸急促。待到李娜手指遊走到墨白腰間時,不經意間二指發力,狠狠地在墨白的側腰上掐了一把。


    猛地吃痛,墨白將李娜順勢緊緊抱在懷中,這個李娜又對自己下毒手啊!雖然心中憤憤,但墨白臉上卻露出了一種“性”福感,“能有如此佳人厚愛,夫複何求。”


    李娜、墨白二人經過幾日的磨練,麵上的表演已經漸入佳境,隻是還差些許的磨合。通過不斷的磨合,“捏、掐、擰”這幾式已經讓李娜在墨白身上練得越發純熟。


    唐皓月眼神毒辣,一眼便看穿了對麵二人之間的把戲,不過這樣的做戲唐皓月也是樂得觀賞的,嘴上不由得調笑墨白道,“教主大人真可謂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墨白覺得氣悶,冷哼一聲說道,“有話快說,別耽誤我在這兒快活!”


    “是,是,是。果然不出教主夫人所料,他們已經隱隱有要潛進來的趨勢了。我已經撤下了好幾對人馬,現在勝天教可謂是漏洞百出。”唐皓月得意一笑,顯然很滿意自己的部署。


    “辛苦了。”李娜盈盈一笑,說不出地動人。


    “不辛苦,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二位了。如果沒有其他吩咐,唐某就告辭了,免得打擾到二位了。”唐皓月玩味一笑,徑自離開了庭院。


    “人都走遠了,你還要抱我多久?”李娜溫柔地說道,雖是語氣溫柔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情意。


    墨白聽罷沒有鬆手,反而將李娜抱得更緊了些,“既然要做戲,那就真實些吧。”


    “好呀。”李娜突然改摸在了墨白大腿內側,用手用勁兒,死命地掐了上去。


    墨白疼得倒吸口冷氣,沒想到這個李娜會下那麽狠的手,簡直是比以往哪次掐的都痛。


    李娜輕盈地從墨白懷中跳脫了出來,拿起桌上沒有剝皮的葡萄就往墨白嘴中塞去,“來,honey,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就這樣,勝天教內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就算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喜帖都已經發出去了,該辦喜宴還是要辦的。而且整個喜宴流程還是唐皓月一手策劃的,有誰敢不聽。


    而墨白和李娜什麽都不用操勞,隻要每日在一起談談情說說愛,打打情罵罵俏便好,但這種“樂事”在墨白眼中卻是痛苦無比。


    “你確定蕭玉軒會來麽?”墨白一臉正色地問道。


    “誰知道呢。”李娜也不敢打保票蕭玉軒一定就會來,隻是從以往來看,蕭玉軒對冷豔情還是有情的吧。“不過,南宮淩應該是會來的。”提到南宮淩三個字時,李娜聲音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墨白沒說什麽,隻是突然間將李娜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墨白這一突然的動作不由讓李娜吃了一驚。今天的戲碼不是已經演完了麽?


    “噓,別動,有人。”墨白靠近李娜耳旁,輕聲呢喃著。


    李娜隻覺得熱氣嗬在自己耳上,身子不由得一酥。不過當李娜聽到“有人”時,立即很是敬業地如戲了。


    李娜輕挑起墨白的下巴,笑眯眯地說道,“來,給大爺我笑一個。”


    墨白頓時額頭暴起青筋來,隻是李娜指尖的觸感不由得讓墨白心猿意馬了起來。“還記得上次我說的話吧?”


    “什麽話呀?說你喜歡我?”李娜調笑著說道,眼波流轉,妖豔嫵媚。


    “做戲就要做真實了。”說著,不等李娜反應,墨白先行按住李娜雙手,猛然間吻向了李娜。


    李娜掙紮不得,想反抗卻被墨白死死按住了手。瞬間紅暈爬上了李娜的臉頰,二人之間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墨白肆意地在李娜口中掠奪著,直至到李娜全身癱軟在了自己懷中不再抵抗之時,墨白才很是不舍地離開了李娜的唇瓣。揚起嘴角,墨白猛然間起身將李娜打橫抱在懷裏,淫笑著說道,“春宵一刻。”


    李娜胸膛不住地起伏著,咬著牙輕聲說道,“哼,逢場做戲。”


    “那你臉紅什麽?”


    說話間,墨白抱著李娜向屋中走去,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就在墨白李娜二人進了屋中後,一個黑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黑影在夜晚的掩蓋之下順利潛出了勝天教,與另一人接頭後,便埋伏在勝天教左右等待時機繼續獲取情報。


    另一人接過密報,快馬加鞭向蕭家莊趕去,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忐忑,不知道自己主子看過這些個消息後會是怎樣個反應。


    不過下次就該是自己負責潛入勝天教了,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將那些個香豔看仔細的。想著,探子不自覺揚鞭催馬,一路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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