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這裏隻有兩把劍,再沒有禮物可送了。”葉紫瓊還故意大聲說道。


    話音剛落,周乞傲就接口說道:“門主你那裏沒有了,我這裏有。薛小子,你學了我的葉落鶯飛,練得很好,幹脆我將我的看家本事——追風逐月也教你得了,就當是這場酒宴的飯錢。”


    薛暢一聽,傻子才會推辭,趕緊上前拜謝。


    “我這門輕功啊,他們都沒有好好學,說不定將來還得靠你將它傳承下去。”周乞傲掃了一眼上官逸和葉紫瓊,然後說道:“不過,我先說好啊,你練好這兩門輕功之後,將來一定要好好的傳授給你的乞丐徒弟。”


    “前輩,你就放心好了。”薛暢說完,徐熙神情莊重的朝著周乞傲鞠躬。


    “小家夥,好好的跟著你師父學,將來呀,你一定會比我好。”周乞傲對徐熙說話時聲音就變得柔和,當她轉向薛暢時聲音又恢複了正常:“薛小子,你今天喝多了,不適合學武,我明天下午再來教你。”


    “好的。”薛暢回應。


    周乞傲看向旁邊的羅大錘,問道:“羅大個,你這吃完了還拿幾壇酒走,恐怕更得留下點東西當酒錢了吧。”


    “行!”羅大錘很幹脆的說道:“薛小子,我看你的少林功夫練得很好,我自創了一套醉拳,脫胎於少林拳術,適合你練,明天下午我跟著老乞婆一起來教你。”


    “多謝羅前輩!”薛暢趕緊道謝。


    “狂風快刀,我就不教你了,這畢竟是快刀門的絕學,我不能擅自傳授。”耿珀接話道:“我看你把我的重刀八法的招式也掌握了不少,回頭我就把它的全套招式和要訣都傳你吧。不過你要學追風逐月,又要學醉拳,還要學我的重刀八法,短短一兩天你能學會嗎?”


    “廚子,你就別擔心了。”周乞傲說道:“他能在一個晚上就學會我的葉落鶯飛,悟性這麽好,應該沒有問題,明天我們正好可以見識一下。”


    耿珀聽了,正色的對薛暢說道:“秋荻這丫頭我就交給你了,你可得替我照顧好她!”


    “耿老伯,您就放心吧!”薛暢當即作出承諾。


    “瞧瞧,你不好好想想,張嘴就來。”耿珀不滿意的說道:“過段時間你不是要南下參戰嗎?你一離開,你這府上除了這幾個剛剛學會一點武功的孩子,還有誰能頂大梁!如今世道開始有點亂了,萬一有你的仇家或者有覬覦這兩把寶劍的盜賊找上門來,你怎麽保障安全?!”


    耿珀這話說得薛暢啞口無言。


    緊接著耿珀歎了口氣:“這樣吧,我這裏有兩個合適的人選,是以前我死去的部下的孩子,也可勉強算作是我的徒弟,就住在龍門鎮附近的村子裏,一個釣魚為生、一個擅采草藥,跟這丫頭也很熟,雖然現在可能打不過你了,但武功還算不錯,可以幫你看看家,你覺得如何?”


    薛暢心下大喜,當即行禮說道:“多謝耿老伯的成全,晚輩求之不得!”


    “先說好啊,他們隻是暫時幫忙。這兩個都是很戀家的人,不願遠離家鄉,所以我都沒讓他們隨我去荊湖。”耿珀這話多少有點說給在場的其他鐵血長河門人聽:“你要想將他倆長久的留在你這裏,自己想辦法。”


    薛暢會意的點頭。


    “太好了!又能看到餘、木兩位叔叔了!”胡秋荻興奮的叫道。


    上官逸不等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就搶先說道:“薛兄弟,未得師父允許,我不敢擅自傳授武功,不過改天我再送你一塊頂好的玉石,你可以讓那位大師雕刻好,送給你喜歡的人。”


    上官逸這話說得一語雙關,薛暢下意識的看向葉紫瓊。


    葉紫瓊卻在同劉亦凝說著什麽,似乎根本就沒有關注到這邊。


    “多謝上官大哥的饋贈!”對於這種珍稀物品,薛暢一點兒都不會客氣。


    上官逸朝他擠了擠眼睛,小聲說道:“這也是感謝你剛才的幫忙,不然那塊玉石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送出去。”


    薛暢頗為理解的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葉紫瓊催促了一聲,率先走到了門外。


    薛府的仆役早已牽好了馬匹,在外等待。


    眾人紛紛翻身上馬。


    薛暢朝著眾人鄭重的行了一禮,言語鏗鏘的說道:“今日邀請葉門主和諸位前輩來,本是為了感謝諸位對薛某的幫助,沒想到卻得到諸位更大的幫助,薛某無以為報,在此發誓,若他日鐵血長河們需要我薛某的幫助,我定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言重了,言重了。”周乞傲連忙說道:“我平生還是第1次吃到這麽好的酒宴,酒好,菜更好,完全抵得過我們付的報酬!哎呀,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吃上。”


    “對!對!”羅大錘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薛暢笑道:“幾位前輩要想來吃,晚輩隨時可以準備!”


    “這話我可記下了!”周乞傲、羅大錘異口同聲的說道。


    “薛少俠的誓言我也記下了!”葉紫瓊一臉認真的看著薛暢,說道:“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薛少俠剛才送了一首詩給我師姐,能否也送首詩給我?”


    “固知所願,不敢請爾。”薛暢仰望葉紫瓊英姿颯爽的騎在馬上、明麗秀美的臉上透著令人不可逼視的英氣,下意識將要吐出口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詩句重新咽了回去,轉而大聲誦道: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值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直掛雲帆濟滄海,長風破浪會有時!祝葉門主統領鐵血長河門破除萬難、終成大業!”


    “好詩!”葉紫瓊清澈的眼眸中驟然迸發出萬千神采,她慨然的一笑:“原本覺得已不欠薛少俠什麽了,但這首詩又讓我覺得欠了更多,願它成為你與我的共勉!天高水長,咱們有緣再會!”話音剛落,葉紫瓊催馬揚鞭,奔馳而去,再不回頭。


    其餘人也緊跟而上,很快就消失在街道遠處。


    卻有“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直掛雲帆濟滄海,長風破浪會有時。”的詩句在葉紫瓊獨特嗓音的輕誦下清晰的傳入薛暢的耳中。


    薛暢佇立良久,悵然若失的走回院內。


    “那位葉姐姐人很好,師父你幹脆把她娶過來,當我們的師娘好了。”胡秋荻看出了什麽,小聲建議道。


    “是啊,哥,我覺得你跟她很般配。”薛雨婷也在一旁表示支持。


    被這兩個女徒弟一打岔,薛暢不但沒有心思被看破的尷尬感覺,反倒心情好了起來,笑著對她倆說道:“很好的建議,眼光也不錯。不過呢,葉姐姐這個稱呼就不要叫了,免得亂了輩分。”


    “那可不行,八字還沒一撇呢。”薛玉婷翻了翻白眼,別看她在外人麵前還有些羞澀內向,可與薛暢的兄妹感情日益深厚,在他麵前已經可以撒嬌了。


    “就是嘛,我看那葉姐姐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師父你想讓我們改稱呼,自己還得再努力才是!”胡秋荻打趣道。


    平時薛暢跟徒弟們相處就如同朋友,有時也相互開開玩笑,此時他有些後悔:以往是不是對她們太不嚴厲了!


    “師姐,我們去練劍吧。”薛雨婷剛得了新劍,迫不及待的拉著胡秋荻在練武場練習劍術。


    是啊,還得再努力才行!……薛暢在場邊看顧著徒弟們的練習,心裏想著如何去向巡武司提出申請、參加即將到來的南下平亂,心裏燃起了一股鬥誌。


    …………………………………………………………………………


    第二天清晨,蜀王府發生了一件怪事。


    蜀王起床後,發現自己睡覺前脫下的袍服居然跑到了外院的荷花池中,而原來放袍服的地方多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你讓我吃不了麻辣燙,我讓你穿不了衣服。


    蜀王大恐,不但在全府搜查可疑人士,而且還在府內增派護衛、加強防備。


    但是在第三天淩晨,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蜀王心中更加恐慌,他原本還想向巡武司求助,可轉念一想:這樣一來,豈不是將自己與巴蜀官員、商人有所來往、並共同欺壓薛府的證據明確無誤的送到了巡武司官員麵前。


    思慮再三之後,他不得不暫時取消對薛府麻辣燙食攤的打壓。


    而就在葉紫瓊率領鐵血長河門人赴宴的第二天,成都巡武司果然向巴蜀武林發出了軍事動員的命令,金河北街自然也迎來了巡武司的信使,他們逐個登門拜訪了每一家鏢局,唯獨沒有進入已經將“錦城鏢局”換成“薛府”的府邸,不過得到葉紫瓊提醒的薛暢直接去了巡武司衙門。


    上一次薛暢進入巡武司衙門很是容易,但這一次他光是要進入內城,就經過了嚴格的盤查,而在巡武司門外,更是有一隊身穿紅色勁裝製服的護衛在巡邏。


    薛暢向護衛隊的隊長說明了來意,護衛隊隊長仔細查看了他的身份印信後,還打量了他一番,這才說道:“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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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走進巡武司衙門,府內竟然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活動的人影,原本就占地麵積頗大的巡武司更顯得空曠。


    護衛隊隊長看出了薛暢的疑惑,解釋了一句:“府內的人員都被派出去,通知各門派了。”


    薛暢好奇的問道:“恕我眼拙,不知這位大哥來自哪個門派?”


    護衛隊隊長昂首挺胸,朗聲說道:“我們與來自各門派的巡察不同,是巡武司真正的屬員,為朝廷效力!”


    “失敬,失敬。”薛暢抱拳行禮。


    “已經到了。”護衛隊隊長帶著薛暢走進了大門旁側的一間房子,站在門口躬身行禮,大聲說道:“周大人,有人來報名參戰!”


    過了一會兒,裏屋傳出聲音:“信使才剛派出去沒多久吧,怎麽這麽快就有人來了?”


    “進去吧。”護衛隊隊長朝裏屋一指。


    “多謝!”薛暢到此時哪能不明白,這間屋子距離大門隻有幾步遠,哪裏需要一位護衛隊長來領路,此人如此作似乎是在向他表達善意。


    “別客氣。”護衛隊長哈哈一笑:“我就是想看看能與名震天下的鐵血長河門交好的錦城鏢局少鏢頭是什麽樣。”


    薛暢很想問:那麽你現在的看法如何呢?


    可惜對方已經招手離開。


    薛暢走進了裏屋。


    一***桌正對著門口,桌上堆滿了如山的文卷,中間僅有的空隙露出一張年輕的麵孔,他眼睛迷蒙的盯著進來的薛暢,問道:“你是接到我司發出的軍事動員令,前來報名的?”


    “算是吧。”薛暢含糊的回應道。


    “就你一個人!難道是無門無派的流浪江湖人?”年輕的官員疑惑的問道。


    “我是原錦城鏢局的少鏢頭薛暢。”薛暢自我介紹道。


    “啊,你就是那個薛暢!”年輕的官員猛的站起身,向前傾著身子,整張臉向他湊了過來。


    薛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聽說你跟鐵血長河門關係很好?”年輕官員興奮的問道。


    “有一點來往。”


    “聽說鐵血長河門的新門主是一位年輕的姑娘,是真的嗎?”


    薛暢心想既然鐵血長河門已經加入大周,巡武司應該很快就會有他們的信息,也就沒打算隱瞞:“是的。”


    “聽說她是葉大將軍的後人,對嗎?”


    “對。”


    “鐵血長河門能在我大周重建,真是一件令人興奮的大事!可惜的是他們居然把門派駐地定在了荊湖,巴蜀才應該是鐵血長河門的根基所在啊!你為什麽就不勸勸他們?”年輕官員一臉激動的說道。


    碰上一個鐵血長河門的粉絲?……薛暢隻能保持沉默。


    好在年輕官員隻是抱怨了兩句,就轉身從身後的書櫃裏迅速拿出了一卷文檔,放在桌上,坐下翻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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