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一


    雷霆戰車的巨型弩箭繼續射,手臂粗的弩箭呼嘯著貫入密集的人群中,都帶出一蓬蓬的血霧,殘肢斷臂飛拋,撕人裂肺的淒厲慘呼不斷傳出。


    六輪巨型弩箭接連射,大韓綿**陣前地麵上到處是殘缺不全的屍體,慘不忍睹,整個前軍十亭至少折了六亭,步兵方陣已亂成一團。


    巨型弩箭的殺傷力實在太恐怖,射程又遠,這仗怎麽打?


    恐懼迅在軍中漫延,饒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老兵也不禁駭得魂飛魄散,膽顫心寒,士氣也迅低落至極點。


    “穩住!穩住!不要亂!”


    接到統領命的軍官揮舞長劍,嘶聲高吼,想讓院亂的士兵靜定。


    開玩笑?這個時候穩住?站著等敵人殺傷力非常恐怖的武器射來?


    已經被震懾得膽顫心寒的士兵拚命的往後退縮,誰也不敢站在前麵幾排等死。


    大韓綿**前軍雖然呈現混亂,但還沒有人逃跑引全軍崩潰,果然不愧為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端坐戰馬上的李錦不禁歎了口氣,若換是他手下這幫雜牌軍,隻需兩輪巨弩,全軍必定崩潰敗逃。


    “弓箭手推進!”


    隨著他的命令,陣中的弓箭手快越前推進,射出一波如蝗箭雨。


    大韓綿**的前軍已被六波巨型弩箭射殺得亂成一團,沒有盾牌的遮擋掩護,密集的箭雨呼嘯灑落,無數血花標射,大片的士兵慘呼倒下。


    如此密集混亂而又沒有盾牌掩護的目標,閉著眼睛亂射都能命中目標,又是兩波箭雨灑射,大韓綿國前軍的第一個方陣可以說完蛋了。


    “衝上去!”


    軍官揮舞長劍高吼,“幹掉那該死的弓箭手!”


    已方沒有盾牌兵掩護,敵人的弓箭手實在太猖狂太囂張了,隻有衝近,那些可惡的弓箭手就任由宰割。


    有的士兵挺著刀劍衝上,卻被如蝗箭雨射成大刺稠,更多的士兵則拚命的往後退縮,他們的膽子已經被巨弩的恐怖殺傷力嚇破。


    “不準臨陣退縮……”


    幾個軍官高吼著,想喝止退縮的士兵,不防一波箭雨灑射,全都慘呼倒下。


    居中軍指揮的統領見勢不妙,急令兩翼騎兵出擊,以挽回敗局。


    前軍密集的防禦方陣被敵軍強行攻破,這玩笑可開大了!


    威震大6的五大名帥再是厲害,也沒人能夠硬撼硬的擊潰對手的前軍,隻能從兩翼尋找戰機破陣。


    被敵軍強行突破前軍,這個臉麵丟大了!


    兩翼騎兵出擊,是為了掩護三軍撒退,避免全軍潰敗。


    大韓綿**後軍改成前軍,緩緩向後撒退,中軍跟著後撒,前軍,損失慘重,已經混亂不堪。


    大韓綿**帥旗移動,早就埋伏著密林裏等候時候的白玉堂高舉淵虹寶劍,向前一壓,高聲吼喝,“兒郎們,跟著我,殺啊!”


    一萬騎軍如潮水一般從密林裏湧出,似滾滾鋼鐵洪流,碾壓向撒退中的敵軍後軍。


    “天啊,敵人的騎兵……”


    “布陣布陣,長槍兵,趕快布陣!”


    軍官嘶聲吼喝,指揮長槍兵布槍陣,以阻摺故人騎兵的衝擊。


    勁矢急飛行劃破空氣的厲嘯聲驟然傳來,璞的一聲,貫入軍官張開的大嘴透顱穿出,射出一蓬血霧。


    大彥國的騎士伏鞍躍馬,高舉斬馬刀,旋風般殺向敵人,衝在最前麵的騎士腳踩馬蹬,直起身子,張弓扣弦,射出一輪輪的勁矢。


    雖沒有箭如雨下那般誇張,但數百支勁矢呼嘯灑落,沒有盾魄揍護的大韓綿國士兵則成了活靶子,最前麵的士兵慘呼倒下。


    李錦以前喜歡看曆史類的書,蒙古騎兵一人數騎,千裏奔襲,把騎兵的機動性揮得淋漓盡致,無敵天下。


    他把所知道的一些東東,全說給白玉堂,把個白玉堂聽得眼睛都瞪大了,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大簡直不是人,是神!


    李錦的那些話,讓白玉堂的思維躍升到一個全新的空間,令他欣喜若狂,全心投入操練他的騎兵部隊,幾近癡狂。


    騎射,是他的騎兵部隊裏每個士兵必須訓練的一個課程,人人必須學會騎射,馬上、步戰皆能勝任,否則就淘汰,訓練的強度絕非一般人能夠承受,用後世的話講,白玉堂所訓練的騎兵部隊,在這個時代已屬於特種兵。


    他還有一支經李錦提示,按照西方重裝騎兵組建的重騎,隻不過人員的挑選,戰馬的精選都非常嚴格,年三年的時間,他的重騎部隊隻訓練出了一千人。


    人員的挑選還算容易一些,要挑選合格的戰馬,難度非常的大,一千匹特別膘肥體壯的戰馬,萬金難求啊。


    這是他的秘密武器,更是他畢生的心血,他舍不得用上,留在了沂水沒有帶來,被李錦罵他藏私。


    大韓綿**正在後撒,騎兵出擊時,先來上幾輪攢射,殺傷敵人不是很多,但卻能給敵人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引士氣低迷,進而崩潰。


    哪怕敵軍布下嚴密的長槍陣,騎兵不直接衝擊,隻衝到長槍陣前繞開,接連攢射,隻要陣勢一混亂,再伺機衝擊破陣,確是非常厲害。


    全衝擊中的騎兵接連攢射,的確給大韓綿**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士兵們挺著幾米長的長矛剛站好陣,但中箭慘呼倒下,撒退中倉促變陣,本來就有些混亂幾波勁矢灑射,槍兵根本沒有能夠布下長槍大陣,敵人的騎兵已經衝近。


    旋風般殺至的鐵騎如滾滾鋼鐵洪流,猛的碾壓進混亂的人群中,把阻擋衝擊的士兵碾壓粉碎。


    同伴淒厲的慘呼聲,萬千鐵騎奔馳出的隆隆鐵蹄聲驚天動地,把人的心頭都踏碎,令人心生恐懼,膽顫心寒。


    無數鐵騎鑿入陣中,雪亮的鋼刀飛舞,射出一蓬蓬的血霧,戰馬撞踏,人體飛拋,大韓綿**撒退的整個後軍一下子象炸了窩的蟻群,哄的一聲,在眨眼間完全崩潰。


    膽顫心寒的士兵拋掉手中的武器,爭先恐後的四散奔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大軍對決,講究的是士兵的士氣,哪怕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一旦士氣低至極限,便注定了敗亡的命運。


    兵敗如山倒,這也就是戰場的真實寫照。


    大韓綿國後軍崩潰,膽顫心寒的士兵爭先恐後的逃命,這種恐懼迅漫延,就像傳染病一樣傳染全軍,整個在大軍哄的一聲,頓作獸散,軍官揮舞刀劍阻攔,甚至砍殺逃兵都沒有用。


    敵人的大隊騎兵都衝殺到跟前了,不逃等死啊?


    嚇破膽的士兵拋扔手中的武器,脫掉身上的戰甲,盡可能的減輕身上的負重爭先恐後逃命,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


    漫山遍野奪是潰逃的士兵,白玉堂的騎兵呈扇形的攻擊隊型,如同滾滾鋼鐵洪流,把潰逃的士兵衝擊得飛拋而起,隆隆鐵蹄踏落,屍骨無存。


    大韓綿**兩翼出擊的騎兵覺不妙,想要回轉,李錦適時下達全軍出擊,騎兵步兵全部出擊,碾壓向前。


    在這個時候調轉馬頭,簡直是把背後要害讓紛敵人,大彥國的騎兵旋風一般衝來,如利刃般鑿入因轉向遲滯了行動的騎隊,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呼聲不絕於耳。


    已方的前中後軍全都崩潰了,還打個球啊?


    兩翼出擊的騎兵在瞬間也完全崩潰了,心理都崩潰了,還打個毛,逃命要緊。


    那些騎兵縱馬亂奔,把已方潰逃的步兵撞飛踏扁也不理會了,現在保命要緊,誰還顧得了誰?


    前後都有敵軍衝來,隻能往兩則奔逃,鑽進樹林裏就能活命,也有暈了頭的,不是往前跑就是行後跑,不是被亂刀砍倒,就是被戰馬撞得飛拋,無數鐵蹄從身上踏過,屍骨無存。


    五萬完全崩潰的大韓綿國士兵隻顧爭相逃命,連一丁點反抗都沒有,大彥國的士兵在後麵追殺,手起刀落,便有人慘呼倒下,也有的舉手投降,保住了性命。


    白玉堂的一萬鐵騎衝擊時是呈扇形的攻擊隊型,攻擊的範圍很廣,許多奔逃的大韓綿國士兵不是被戰馬撞得飛拋而起,筋骨斷折,就是被鐵蹄踏成肉餅,或被騎士斬馬刀劈成兩半,死傷狼藉。


    兩柱香的時間,這一場一麵倒的屠殺戰鬥終於結束,滿地死狀各異的屍體,遍地遺棄的武器盔甲,還有傷者掙紮滾動,出陣陣淒厲的痛苦呼號。


    大彥國的士兵歡天喜地的清理戰場,撿拾敵人遺棄的武器盔甲、戰馬糧草等軍用物資金。


    遍地的死屍,在林中挖上幾個大坑,把屍體往坑裏一拋就好了,輕傷的簡單包紮,乖乖當了俘虜,重傷的,基本沒有醫救,直接抬起,往死屍坑裏一扔,不管你咒罵呼號,全當死人埋掉。


    戰果很快呈報上來,光是屍體就有二萬八千多具,俘虜一萬七千多人,隻有四千多個跑得快的幸運兒鑽進密林裏逃生。


    繳獲了大量的武器、裝備、糧草等軍用物資,統統往城裏拉運。


    看著手下這幫雜牌軍興高彩烈的扛著戰利品回城,李錦不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仗打得順的時候,這幫家夥一個比一個猛,如果處在劣勢,不知道這幫家夥會不會一哄而散?


    白玉堂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嗬嗬笑道:“老大,不必著急,再打幾仗,這幫家夥也就差不多了。”


    嗯,伯偏該幫家夥經過血與火的鍛煉後,早一點成為可堪一戰的精銳老草幣,不然對上鳳帥的飛鳳軍團,隻有挨打的份就慘哆。


    飛鳳軍團,鷹揚軍團,那可是兩支經曆常年血戰磨練出來的無敵雄獅,戰鬥力強悍得令人恐懼,就算擁有秘密武器,也未必穩操勝券啊。


    不過,他現在還不用擔心會跟鳳帥對上,隻死棒子的四十萬大軍,虎騎將軍許方的二十五萬大軍,應該夠牽製她一陣時間了。


    而他,也僅有這段時間可以進行實戰練兵,能練成什麽樣子,就看運氣了。


    現在,他要擔心的是幾天之後的攻堅戰,羅城必須拿下,才能夠截斷隴南、天塘兩座險關的補給,逼敵不戰自潰。


    不過,想要突襲羅城已是不可能,隻能強攻,依靠雷霆戰車的威力震懾敵軍,隻希望不要付出太大的代價。


    大軍休息一天,李錦把百林關交由校尉鄧遠鎮守,留下三萬步兵,次日清晨率大軍出,直撲羅城。


    據斥候回報,在羅城附近牽製敵軍的典敬所部,成功的伏擊了大韓綿**的一個運糧隊,斬敵一千,焚毀了不少的糧草,還襲擊了羅城附近的幾個集鎮,殺傷一些敵人,把整個羅城軍民攪得是人心惶惶,有一些居住已卷帶金銀細軟,拖兒帶女的逃到附近的深山老林裏。


    行軍三天,大軍逼至羅城城下,安營紮寨,把北、西、南三座城門困住,休息一夜,第二天才攻城。


    據魔後提供的情報,羅城隻有三萬守軍,算上這幾天臨時招募的壯丁,頂多在五六萬之數。


    隻困死三個城門,獨留東門,是讓守城的軍民有一絲活命的生機,才不至於起決死之心,與城池共存亡。


    天亮之後,大軍集結北城牆下,守城的大韓綿**沒有出城應戰,看來有憑借堅城固守待援的打算。


    三百輛雷霆戰車推至城下,在拋石機的射程範圍外停下,隨著軍官的一聲令下,三千神機營士兵忙碌的操作,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


    呼呼呼的一連串震響聲中,巨型弩箭出令人心棄陽顫的怪嘯聲,撞擊厚實堅固的城牆,出陣陣膨膨的巨響聲。


    大青石壘築的堅實城牆被一枚枚巨弩貫入數寸,現出一道道的裂紋,碎石激射,震得整座城池都搖晃起來。


    守在城頭上的士兵駭得麵無人色,照此轟擊,隻怕不出十輪,這段城牆但要給轟塌了,敵人的武器這麽恐怖,這仗怎麽打?根本就不在同一檔次上啊……


    雷霆戰車隻連繼轟擊了六輪便停下,66繼繼退回大營修理,這玩意雖然厲害,但不能連繼長時間的射,得更換磨損的零件等。


    當然,雷霆戰車也不止隻有六射的極限,之所以停止攻擊,是讓守城的士兵感受一下巨型弩箭的恐怖威力,從而膽顫心寒,士氣低落,弄不好半夜開溜都有可能。


    總之,隻要守城的士兵士氣低落,明天的攻擊就容易多了,至少不會付出太大的傷亡便能攻占羅城。


    靠近城門的這一段城牆被巨型弩箭轟擊得滿目瘡咦,近千枚手臂粗的弩箭插在裂出道道裂紋的城牆壁上,整段城牆已經搖搖欲倒。


    而且最後一輪的巨型弩箭是往城牆射擊,把城內的不少建築物轟得稀巴爛,死傷不少無辜的百姓。


    戰爭,總得死人,看誰運氣好了。


    被轟擊的北城牆,任誰都看得出來,再連轟幾輪,這段城牆便要被轟塌了。


    恐懼,在守城軍中悄悄漫延。


    半夜,唯一沒有被封鎖的東城門悄然打開,無數黑影借著朦朧的月光,拚命往外奔逃,隱入對麵的密林裏。


    等到巡值的軍官現,形勢已經無法控製,東城門的大道上擠滿了想往城外奔逃的居民,當中還夾雜著許多已經心棄陽顫,不敢留下來應戰的逃兵。


    巡值軍官高聲吼喝,試圖阻嚇,逼急了拔出佩劍砍翻幾個逃兵。u看書 .uukanshu


    這麽一來,反倒激起逃兵與百姓的不滿,也不知道是誰施放的冷箭,一箭正中軍官的麵門,軍官慘呼倒下,麟女隻腳從他身上踩踏而過,瞬眼便被踩成肉餅。


    越來越多的士兵拋掉手中的武器,脫下戰甲,加入到逃亡的人潮當中,更多的居民也紛紛收拾金銀細軟,拖兒帶女的跟著出逃。


    斥候的接連察報讓李錦等將領笑得非常開心,照這樣下去,天亮的時候,守城的士兵還能剩下一萬人已經是奇跡了。


    他下令繼續嚴密監視東城門的動靜,嚴令埋伏的騎兵不準出擊,放任城內的人出逃,隻需要提防敵人使詐,借機動夜襲便ok。


    天空現出魚肚白的時候,大軍已經集結北城下,三百輛雷霆戰車隆隆推近,神機營的三千士兵忙碌操作,準備射手臂粗的巨型弩箭。


    “大人快看。”


    身邊的近衛紛紛驚呼出聲,手指城頭。李錦循聲抬頭一看,不禁哈哈大笑出聲。


    北城頭上,大韓綿國的圓月戰旗已經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麵代表著投降的白旗。


    本以為會有一番的惡戰,沒想到守城竟然投降了,真是讓人有點不相信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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