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戰殺石島,毀伍建肉身,手法幹脆犀利,震驚了天機大陸這一幫青年才俊。


    齊政已經在為自己的行為後悔,卻並不打算為此向袁戰低頭,手中握著一把小巧尖利的血刀,傲然看著袁戰。


    袁戰往他的小刀上看了一眼,認出那是一把好刀,但無論他的刀有多厲害、多逆天,今天他死定了。


    一個出手就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他怎麽可能放過他,養虎為患嗎?


    所以當他從衣袖上取下第三根針時,衝著齊政一拈,作勢就要發出去。


    齊政如臨大敵,左手掐訣在前,右手握刀向後,也做好了準備。


    可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大聲叫道:“且慢動手!”


    接著一行數人猶如騰雲駕霧一般,腳下踩著翻湧的水花,如飛而至。


    正是陸鳴和歐陽月棋等人。


    陸鳴距離這邊還很遠,便縱身一躍,率先來到跟前,站到袁戰和齊政中間,舉著雙手說道:“兩位師兄,先不要動手,聽我一言。”


    袁戰看了他一眼,手中滅嬰針一晃,先收到指間。


    齊政見狀也收起法訣,血刀重新放下,垂在腰側。


    陸鳴這才籲出一口氣,雙手抱拳向著兩人一拱,轉向袁戰問道:“兄台可是姓袁名戰,來自人界的修士。”


    袁戰點了點頭。


    陸鳴臉上露出喜色,接著又問道:“那兄台可認識歐陽力天?”


    袁戰一愣,不禁上下打量他一眼,問:“你是哪位?”


    陸鳴觀察他神色變化,知道猜的沒錯,便道:“在下陸鳴,曾奉陶修陶長老之命,前去接引城尋過兄台,卻聽說你因誤信了伍家接引而反出了接引城,這才一路尋找下來,沒想到在會在這裏遇上了。”


    然後回頭叫道:“月棋,快來拜見袁前輩。”


    歐陽月棋連忙快步走了過來,納頭就拜,說道:“歐陽月棋,拜見袁前輩。”


    袁戰聽了一呆,疑惑道:“你就是歐陽門主的獨子歐陽月棋?”


    歐陽月棋抬起頭,道:“正是晚輩。”


    袁戰驚訝的往他身上打量了一遍,當然明白他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名鬼仆,尚未修煉出肉身,連忙拉他起來,說道:“歐陽兄別這麽叫,論年齡你還要比我大上一些,咱們兄弟相稱就是了。”


    “啊?”


    歐陽月棋吃了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袁戰,他竟然比自己還小,就修煉出元嬰了。


    豈止歐陽月棋,在場但凡長著耳朵的,聽了以後都是一驚,紛紛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袁戰,眼神之中真是又驚又畏。


    冥界尚武,天機大陸在冥界八大板塊當中排名第一,所以比其他地方更加崇尚修行,很多世家對於族內族外有修煉天賦的青年才俊簡直到了搶的地步,隻要能弄到自己家裏,無論什麽樣的手段都能使的出來。


    這些年青人從小就飽受熏陶,都知道天賦的重要,所以才有了上麵這些舉動,差點讓袁戰誤以為要對他不懷好意了。


    陸鳴呆了一呆,問:“袁兄所言可是真的嗎?”


    袁戰道:“當然真的。這……還要做假嗎?”


    陸鳴哈哈大笑,說道:“當然不用。”


    說完收斂了笑容,轉頭對齊政道:“齊兄,今日之事確實是你們生事在先,袁兄弟即便痛下殺手也是怨不得他的。如今石兄死了,伍兄逃了,你……還要再比下去嗎?”


    齊政臉漲的通紅,咬牙不語。


    陸鳴哼了一聲,道:“袁兄弟是我陸家的貴客,雖然他被伍家發出了叛逃令,但陸某不會坐視不理的,等回到族裏一定如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稟報上去,爭取早日為袁兄弟拿回界牌,撤消叛逃令。所以,齊兄如果還想拿這個說事兒的話,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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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炯炯眼神眨都不眨的盯著著他,等他回應。


    齊政還沒有考慮好,司雅卻在一旁表態了:“我們司家也願意為袁兄弟擔個保,不接受這什麽叛逃令。伍家這些年發出來的叛逃令還真是不少了,憑什麽,他們有什麽資格動不動就給人安上這個罪名,我們司家表示不接受。”


    陸鳴聽了,回頭朝她拱了拱手,雙方算是結成了同盟。


    雖然袁戰並在乎這所謂的叛逃令,但聽了兩人的話還是很感激的,尤其司家這位司雅仙子,素不相識的,還幫他這麽多,於是扭頭朝她望了過去,卻見她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便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司雅仙卻看得一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把腦袋扭向一旁,臉上有些微紅。


    至於其他世家,雖然大都沒有表態,但對伍家的叛逃令顯然並不買賬,在司雅表態之後,也都走了過來,與袁戰禮節性的認識了一下。


    袁戰是等到沒有人再過來攀談了,這才來到齊政跟前的,大聲道:“你想好了嗎?”


    齊政冷冷的回道:“你想怎樣?”


    袁戰道:“若按你偷襲我這件事情來說,我殺你一百次也不為過。不過陸鳴兄既然已經說了,我也不想初入冥界就弄得兩手血腥,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今天的事兒咱們就算兩清了。”


    齊政臉上露出喜色,但為了保持身份還得暫時壓一壓,隻低聲道:“好,你說。”


    袁戰兩手比劃了一個刀的形狀,不大,貌似有些妖異。


    齊政看了一愣,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了,過了一會兒才道:“這把血刀乃是家傳之寶,已經跟在我身邊幾十年了,不能送人的。您還是再換個別的吧,隻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竭盡全力去做。”


    袁戰卻道:“可我就看上那一把劍了,其他我都不要。”


    齊政臉色接連變化了幾次,終於在最後一拍大腿,把藏在袖筒裏的血刀給拿了出來,雙手遞給袁戰。


    袁戰接刀在手,先細細審視了一番,左手並指往劍身上一抹,就把藏在血刀上的十幾個神識印記全都清除掉了,然後滿意的一笑,扔進錦囊裏。


    陸鳴這才率先向泉眼走去,其他人也都跟上。


    可來到跟前一看,沒什麽異常嗎。


    袁戰早在他們到來之前就已經收起功德林,所以自那時起泉眼又恢複了吐出魂靈的狀態,隻是與七天前相比較,魂靈的數量有所減少了。


    有細心的世子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隻是原因是否與在這裏結嬰的袁戰有關,他們不好妄下結論,所以瞅了袁戰一眼以後便沒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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