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的話……”


    織躍躍欲試,正要前往米凱爾所指向的方向時,隻見米凱爾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錦囊遞給了她。


    “這是什麽?”


    織好奇的問道,下意識的就要拆開錦囊。


    “先不要著急拆開。”


    米凱爾伸出手去攔住了織,然後繼續擺出一副神棍的姿態,神神秘秘地說著,


    “等到你一會兒糾結的時候就會派上用場了。”


    織一臉黑人問號,隻不過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發現米凱爾有時就會這樣喜歡說謎語,也算是習以為常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說謎語人滾出觀布子市。


    ………


    ………


    “這樣狗屁的技術還當什麽畫家啊?難到現在畫家的門檻都這麽低了嗎?”


    就在織順著北邊的街道一路搜尋殺人魔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不遠處的路口發生的爭執,隻見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大聲嚷嚷著什麽。


    他的麵前則是一個坐在畫板前的瘦削男人,並沒有為此而反駁,隻是默默地在拿著畫筆在白紙上塗抹著。


    織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但她從那個路口經過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個男人畫板上的畫作。


    那應該是一副肖像畫,之所以用應該,是因為那張畫除了能看出人形的輪廓之後就什麽也看不出來了,各種顏料混在一起,在上麵塗抹成了五彩斑斕的黑。


    那張畫似乎有著特殊魔力,就像是漩渦一樣,扭曲著周圍的光線,讓人的意識與精神不斷地墮入其中,一直沉淪到那不可言狀的底部。


    吵吵嚷嚷了一陣子後,見到瘦削的畫手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微胖的中年男人悶哼了一聲,自感沒趣,隨手把自己手中的肖像畫揉成了一團,扔到街角的垃圾桶裏,然後氣鼓鼓地離開了。


    織的目光掃過瘦削畫手的臉,才發現他戴著一張白色的麵具,看材質似乎像是木製的一樣,簡單抽象的凋刻著人的五官。


    【麵具……】


    她下意識的想到了昨晚的那個黑袍人,他的臉上同樣戴著一張白色的麵具,隻不過要簡單了太多。


    抱著懷疑的態度,她坐到了畫手的對麵,藏在袖子裏的手握住了短刀。


    “請問這位小姐,你要來一張肖像畫嗎?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靈感不斷地湧現。”


    戴著麵具的男人輕聲說著,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聽起來就像是鋼琴演奏的樂曲一樣。


    “當然可以了。”


    織點了點頭,雖然看不到畫手的臉,但她本能的感覺他在笑,笑的是那麽的肆意。


    這個家夥絕對大有問題,這是同為狩獵者的直感。


    “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名字?”


    畫手搖了搖頭,似乎回想著什麽,眼中流露出了幾分感慨。


    “你可以稱呼我為藝術家,當然也有很多人叫我瘋子,但藝術家,都是瘋子。”


    “好了,你的肖像已經完成了。”


    他從畫板上取下了釘在上麵的畫紙,並將其遞給了織。


    “這將是一件精美絕倫的,完美作品。”


    看著空無一物的畫紙,織眉頭微挑。


    “這就是你的藝術嗎?不得不說確實蠻……別致的。”


    她的嘴角微揚,拿出了米凱爾臨行前交給她的錦囊,她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家夥確實有問題,而且與殺人魔逃脫不了幹係,但真正動手之前,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錦囊中有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她緩緩地打開紙條,幾個大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所以說,我最討厭謎語人了,明明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


    她的臉上露出了殘忍了笑意,隨手把紙條扔了出去,死死的盯著自稱為“藝術家”的畫手,就像即將狩獵的獅子。


    紙條在風中飄蕩著,最後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遵循你自己內心的感覺。】


    ………


    “最後一個問題,殺害那些女孩子的人是你嗎?”


    “在你提問之前我就能回答你的問題,但身為追求完美的藝術家的我,總要向你解釋一下何為藝術,我做的隻是別人不敢去做的事情,這毫無疑問是一種進步。”


    畫手依舊是那副澹然的姿態,似乎壓根兒沒有察覺這份升騰而起的殺意。


    “另外我從未傷害任何人,隻是演出……讓人窒息。”


    “哈——?這叫什麽狗屁的藝術,你隻是一個偏執的殺人魔罷了,我可沒有從這些令人作嘔的行為中看到與藝術有關的東西。”


    織的眼睛微眯,猛地出手,鋒利的短刀伴隨著尖銳的嘯聲刺穿了單薄的畫板,並直直地刺入到了畫手的身體中。


    隻不過她並沒有感受到刺入身體的手感,反而像是落在了空處,有一種輕飄飄地感覺。


    “雖然作為藝術品來說你很美,但你的言辭卻是如此粗俗,想必也隻能用愚蠢的大腦去寫屬於你的劇本。”


    被她刺穿的虛影緩緩消逝,不知道什麽時候,畫手站在了織的身後,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眼中帶著一抹不加掩飾的憐憫。


    “那也總比你一直戴著麵具強吧,還是說你長的很抱歉,見不得光,隻能用那張可笑的麵具才遮擋住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


    也許是和米凱爾呆的時間有些太久了的緣故,織也變得毒舌起來。


    畢竟在米凱爾的教導中,言語也是力量的一部分,如果能在戰鬥中用輕飄飄地言語讓敵人失去理性而露出破綻,又何樂而不為呢。


    “放心吧,如果你能摘下麵具,我一定不會大聲嘲笑你的。”


    隻不過麵對織的毒舌,畫手並沒有失去禮性,隻是繼續彬彬有禮的說著。


    “每個人都戴著麵具,我不過是自製了一副而已。”


    伴隨著輕笑聲,他的身體再一次被切開,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消散,而是化為了倆道一摸一樣的身影。


    “如果你隻有這點水平的話,可無法阻止我的創作,憑著我的技術,殺戮,也會為之而綻放。”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著,將織包圍了起來,平靜的蔚藍色眸子裏帶著幾縷瘋狂。


    “而你,也將會成為完美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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