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顏揉了揉太陽穴,近乎無語的看著她,“蔣慕晴,你們父女倆這話已經說了十多遍了。”


    “哼!別急!本妃很快就會讓你知道這話的真假!”蔣慕晴突然得意的笑了笑,轉身朝屋頂嬌媚一喊,“淵~”


    蔣慕顏趕緊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這也太惡心了,前一刻還囂張跋扈的要死要活,現在就變成了溫室裏一碰就碎的小花朵了?變臉可真快!


    隨著蔣慕晴那一喊,原本寂靜無聲的屋頂突然“嘭”的一響,一個人直接破屋頂而下,在一個漂亮的旋轉身之後落到蔣慕晴身旁,鼻子抬的老高,脖子微微仰起,眼神盯著那個大洞屋頂,似乎這裏的人都不配和他講話!


    “淵~”蔣慕晴親密的挽上來人的手腕,“淵,蔣慕顏那個賤人欺負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訓她!要不是這個賤人帶了個武功高強的護衛,我們早就把她給殺了!”


    “你先放開!”鍾離淵拂開蔣慕晴的手,幾步走到蔣慕顏的身前,“慕顏,本王今日再問你一句,你嫁不嫁?”


    蔣慕晴不敢置信的看著鍾離淵,“鍾離淵,你……”


    “閉嘴!”鍾離淵狠狠的瞪了蔣慕晴一眼,轉過頭麵對蔣慕顏時又變成了溫柔,“慕顏,隻要你答應嫁給本王,本王就放你走,你別不信,除了大廳,相府所有的屋頂都有本王的人,甚至相府門前那些行走的路人都有本王安插的護衛,你若答應便好,你若不答應,哼!”他轉頭陰森的看了眼旗錄,“那就隻好毀了你,本王得不到的東西,那個傻子也休想得到!”


    “王爺!”一直沒有說話的蔣繆權走了過來,目光涼颼颼的瞥了眼蔣慕顏和旗錄,道:“女人如衣服,這件髒了自然還有更好更漂亮的,可別為了一個女人毀了我們的事情!孰輕孰重,王爺也該掂量掂量!”


    “本王的事不用你管!至於她!”鍾離淵一手指向坐在椅子上的蔣慕顏,“本王就是看上她了,她本來就是本王的女人,憑什麽要讓給鍾離筠那傻子!”


    鍾離淵口口聲聲的傻子,毫不顧忌的諷刺深深的刺激了旗錄――他們給主子提鞋都不配,現在卻這樣諷刺主子,還要搶主子的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他幾步上前就要去刺殺鍾離淵,蔣慕顏一個抬手便止住了他。


    鍾離淵說的話不能算真,但也不假,他既然敢下殺手,那麽後路怎麽樣一定也有所準備,至於她蔣慕顏死了以後麽,嗬嗬,那皇帝一定會為鍾離淵找好理由的!


    ――既然人家什麽都準備好了,她若不上勾,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蔣慕顏笑了笑,給旗錄使了個“你先回去找鍾離筠我不會有事”的眼神,便轉身去看鍾離淵。


    旗錄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朝屋頂飛去――王妃自有辦法脫身,他得先去找主子!


    那些護衛想來攔住他,被鍾離淵一個揮手擋下了――奴才走了更好!


    直到看著旗錄的身影消失在相府屋頂上,蔣慕顏才開口說話,“鍾離淵,你不是不愛我麽?現在又要娶我?”


    “蔣慕顏!你少得寸進尺!淵才不會喜歡你這種粗俗野丫頭,你少在這做白日夢了!”蔣慕晴滿眼都是惡毒,“你要是敢答應淵,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蔣慕顏嗤笑出聲,“真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既然你想讓我生不如死,那就先幫我試試那味道吧!”


    說罷手一揮,一絲不已察覺的細粉從袖子裏的瓶口飄出,隨著袖子的揮動飄散在空氣中,鍾離淵的臉色在看見她揮動衣袖的時候驟的變色,他猛地捂住口鼻,卻終究晚了一步,蔣慕顏巧笑嫣然的表情是他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個表情,之後便轟然倒地!


    蔣慕顏在蔣繆權的不敢置信,蔣慕晴的陰森冷光,七姨娘和奴才護衛的巨大驚恐,鍾離淵的的轟然倒地後,輕輕的拂了拂衣袖,淡定的在一堆貌似死屍的昏迷人士走過,出門去。


    京城確實不適合她呆了,皇帝的忌諱和厭惡本就是無形的危險,鍾離淵看起來對她回心轉意依舊情有獨鍾,其實是另有陰謀,總的來說,各種陰謀都對著她,這個傻王妃,也不怎麽適合她了,原先還以為隻是假夫妻,不過就鍾離筠那個忠情的模樣來說,她有點……怕……


    這種感覺很稀奇,之前對鍾離淵就沒有,怎麽說呢,很討厭的感覺,所以她要走,改名換姓,重新來過,以一己之力走到他們對麵,她要擁有足夠和他們抗衡的能力,而不是呆在這一畝三尺地跟這些人上演宮心計!


    蔣慕顏轉頭看了眼這個她曾經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微微一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浮塵,闖蕩江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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