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猜測化了兩方幹戈,望著小秦淮退去的會眾,公孫辭長籲一口氣,微笑著走到洪瀚抒、宇文白身旁:“多謝二位相助,才平息了一場爭鬥!”洪瀚抒道:“我也隻是論實理而已。”


    公孫辭疑道:“洪山主怎麽也會到建康來?你們不應該在西夏嗎?”洪瀚抒低頭不語。


    公孫辭一愣:“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洪山主隻管說,紅襖寨定然相助!”


    宇文白微微一笑:“公孫前輩言重了,大哥隻是為了一個女子而來。”


    公孫辭這才恍然大悟,嗬嗬笑著:“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


    勝南看了一眼吟兒,微笑道:“他可是專門為了你從西夏輾轉到這裏啊……”吟兒的臉色出乎意料很不好看,冷若冰霜地起身就走,勝南一怔,趕緊上前去:“你怎麽走了?不和瀚抒打招呼了?”


    吟兒卻頭也不回,牽馬就走,勝南見她傷心,隻是覺得不解,回頭看了一眼那客棧,隻看見酒館半掩半開的窗戶裏若隱若現的紅色身影,仍舊像一團永遠不滅的火焰,可是,不熄滅的結果卻是遇到更殘忍的風吹……


    他突然明白,吟兒怕是不可能把她的愛給瀚抒的,自雲霧山躲雨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瀚抒錯了!


    兩人進了建康城裏很不起眼的客棧裏落腳,晚上,勝南去見那公孫辭,了解了最近江湖的一切大事件,免不了要閑聊些,回到客棧去,已經是夜半時分,突見吟兒坐在門口等他,微微一怔,再一笑:“剛剛公孫大哥說了,瀚抒已經走了。”


    吟兒卻岔開話題:“紅襖寨的情況如何?”


    勝南笑容滿麵有大喜事:“我聽說七月底,宋賢把玉澤帶去了泰安。”


    吟兒一愣:“楊宋賢找到了藍姑娘?”


    勝南點點頭:“宋賢還讓會中兄弟通知我,不必過淮水去了,該在哪兒就停在哪兒,他帶玉澤來淮南。現在,應該已經過了淮水。”吟兒微笑著隻哦了一聲。


    “還有就是妙真的失蹤,至今沒有定論,無論如何,她卻是因為撫今鞭失蹤的,隻有找到撫今鞭,才能知道她被誰拐走了,才能找到她。”


    吟兒站起身來,指著他袖中的突出一角:“這是什麽?”勝南低頭,摸出兩張黃紙,攤開一瞧,是兩封信,小聲道:“這是我和玉澤在藍府的地道裏發現的兩封信,是她姨母寫的家書,當時我穿的也是這件衣衫,竟忘了取出……”


    吟兒讀罷,麵色有異:“暮煙?柳月?永璉?”勝南“嗯”了一聲:“柳月從前和點蒼山雲藍合稱江湖兩大才女,就和現在的‘北落秋、南玉澤’一般,據說柳月的女兒托付給了雲藍,具體是誰還不知道。”


    吟兒一驚:“柳月的女兒托付給了雲藍?”


    勝南又抽出一道畫卷來,紙已經很舊,紙上畫跡卻不衰。


    吟兒接過來:“這是柳月的畫像麽?”她見畫中女子清麗脫俗、細眉薄唇,不由得自歎不如,勝南道:“玉澤長得和柳月很相像,但是比她還要美一些……”


    吟兒仔細端詳了一番:“現下我懂了,為何你念念不忘那位藍姑娘……仙女一般的女子,自是人人求之。”勝南歎道:“亂世之中還是不要當美女的好,據說這柳月吸引了一個金人,就是永璉,柳府兩位老人不同意,他們就私奔了,還生了個女兒,柳月的父親很生氣,用了各種手段抓女兒回去。”


    吟兒道:“同這信上寫的有大出入。”


    勝南點頭:“僅有一種可能,信被人偽造過,有人從中挑撥離間!”


    吟兒點點頭,突然念道:“永璉?金人?莫不是那個傳說中二十年前的金國劍聖完顏永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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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南一愣:“你也聽說過這個人?我以為小輩們都很少熟悉他,畢竟他多年以前已然封劍了。”


    鳳簫吟輕聲歎道:“如果不封劍,現在的他可是天下無敵。今天我才懂了,為了感情,他什麽都不要了……人生自是有情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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