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幼楚歎道:“這就是事實,結婚之前我們倆沒見過麵,在拜堂成親那天,謝小刀嫌棄我長得太高,說什麽我會克他的命,所以從來也沒有碰過我。”


    謝小刀隻有一米六,足足比蕭幼楚矮了半個頭。


    他這個人極其的迷信,曾經有個算命先生說過,如果他的老婆比他高的太多,就會帶來厄運。


    方正聽完這個解釋,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這是什麽算命先生,連身高也有講究。”


    蕭幼楚紅著眼說道:“以前我也不信,但是現在預言成真,說到底,是我害死了謝小刀。”


    方正問道:“那你後悔嗎?”


    蕭幼楚閉著眼睛,氣息不穩,她用手捧著心口,歎息道:“後悔有什麽用?他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


    “那你有什麽打算?”


    蕭幼楚的聲音略微有些嘶啞,:“這世道亂,我一個女人能走到哪去?”


    呃——


    女人流露出來的軟弱,讓方正一時難以適應。


    女人忽然來了個餓虎撲食,將方正緊緊抱住。


    女人的嘴唇湊到方正的耳邊,輕聲道:“方大人,小女子知道你是個做大事的人,小女子不求能登堂入室,隻求能為大人鋪床疊被。”


    方正蒙掉了。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這一種。


    方正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壓力,呼吸粗重了起來:“這,這樣不好吧,對你不公平。”


    蕭幼楚翻了個白眼,輕輕含住了方正的耳垂。


    麻!


    癢!


    酥!


    熱!


    方正打了個哆嗦,第一次被女人襲擊,他真的手足無措。


    “哼——”


    美人的聲音從喉嚨裏擠出,仿佛一道魔咒,鑽進了方正耳朵裏。


    蕭幼楚給他的感覺是冰山美人,此時冰山融化,卻成了熾熱的岩漿。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被這岩漿吞沒。


    “嘶——”


    正當方正全身心的放鬆,準備迎接熱情如火的美人,卻不防肩頭一痛。


    原來是蕭幼楚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美人的貝齒雪白,顆顆飽滿,猶如珍珠。


    方正吃痛,卻沒有運內力抵抗,否則美人的這一口小白牙,就保不住了。


    方正忍著痛,暗道:“你讓我痛,我也讓你痛。”


    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兩株尖尖小荷,在荷花的尖尖上輕輕一捏。


    “唔——”


    蕭幼楚吃痛,鬆開了貝齒,嫵媚的飛了一記白眼,小舌頭在嘴角轉了一圈,依依不舍的縮了回去。


    方正摸了摸肩頭,外衫已經被打濕,隻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


    他惡狠狠道:“妖怪,竟然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吃我一記金箍棒!”


    蕭幼楚嬌笑著躲開,脫離了方正的控製。


    她身形靈動,一把搶過燈籠,朝荷花池外麵逃去。


    方正摸了摸鼻子,覺得今天晚上狀態不佳,居然接二連三的讓美人逃跑。


    不過蕭幼楚態度轉變是個好事,隻要對方不作妖,自己對謝府的掌控就更容易。


    第二天,方正將謝府的家丁全部換成了天雄軍中的人,而且規定,必須兩人成行,三人成列,四人成隊。


    如此一來,也好斷絕作奸犯科的行徑。


    來到訓練場,一千名天雄軍列隊在陣,整裝待發。


    按照方正的設想,這支一千四百四十七人的隊伍,每日要保證一千人的作戰部隊,隨時能參加戰鬥。


    剩餘的四百四十七人,則安排在城防、巡邏、治安。


    另有一百人的輪休。


    看著眼前的這支隊伍,方正微微皺起眉頭。


    並不是因為人員的良莠不齊,而是紀律性太差。


    這裏麵有九百多人,是原本小刀會的成員,說白了就是黑社會。


    讓他們砍人,收保護費,欺壓良善,沒有人比他們擅長。


    但是一支軍隊需要的,並不是個人的勇武,而是無條件的服從上級命令。


    評價一支軍隊是否是強軍,要看這支軍隊是否能做到令行禁止。


    別小看這“令行禁止”四個字。


    這關係到軍隊的執行力和麵對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人都是有趨利避害的特性,而戰爭又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


    如果因為一些人的畏戰、恐懼,引發嘩變、潰逃,那對於一支軍隊來說的毀滅性的打擊。


    曆史上的淝水之戰、四麵楚歌,都是這種情況。


    眼前的這支軍隊,軍紀散漫,


    天啟七年五月八日,斜烈站。


    方正冷眼瞧著訓練場上的眾人,他給牛萬才下達了一個命令:“軍中有敢喧嘩者,斬!”


    “以五十人為一小隊,就練一項,站軍姿,一個時辰後,我來檢查。”


    方正采取的是後世軍訓的辦法,雖然老舊,但是卻能最大程度的訓練出一個人的紀律性。


    這一點,方正是深有體會。


    部隊就是一個大熔爐,別管你是什麽人,隻要你進去後,就會淬煉成鋼。


    五月的斜烈站,太陽並不強烈。


    春風帶著冬日的寒冷吹過,讓人的心癢癢。


    “老吳,你說這小子搞什麽鬼,讓我們在這裏幹站著,還說是練兵,這能練出什麽兵,純屬浪費時間。”


    “鄭男,你可別犯渾,大當家的雖然年輕,但是手段狠辣,你可別往他槍口上撞。”


    “昨日他殺人的時候,可連眼都沒眨一下。”


    鄭男不屑道:“昨天他是為了收攏人心,逼的咱們自相殘殺,現在你我都成了這個天雄軍,他肯定不舍得殺咱們。”


    吳迎新歎氣道:“但願吧。”


    隊伍裏的小刀會成員,從來沒有被這麽約束過。


    盡管他們的領隊嗓子都喊啞了,還有不少人在隊伍裏麵嘻嘻哈哈。


    反倒是胡一刀手下出來的,見到隊伍裏有不聽話的,上去就是一鞭子,那些士兵挨了打,自然收斂了許多,但是心裏也產生了怨懟。


    鄭男也挨了一鞭子,不用看,肯定是紅了。


    他脾氣爆,又頂了幾句,又挨了三鞭子,他在心裏暗暗發誓:隻要老子得勢了,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抽回來。


    牛萬才和趙老蔫都是第一天領兵,在他們手下的人,以前有不少是他們的上級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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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萬才大聲的嗬斥,誰知道那些人根本不理他,甚至還有人直接坐在地上,喊著:“渴死了,餓死了,我想要女人”


    之類的話。


    一個時辰過得很快,方正準時出現在了訓練場上。


    看到亂哄哄的訓練場,方正眉頭緊皺。


    “牛萬才,這是怎麽回事?”


    牛萬才一路小跑,到了方正麵前敬了一個軍禮:“報告軍長,屬下盡力了,可是他們都不聽屬下的。”


    方正麵皮抽搐了幾下,怒道:“我隻看成果,不看過程,該怎麽做是你的事情,如果你完不成任務,那我就換一個人。”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多的是。”


    “李東澤!”


    一直跟在方正身邊的李東澤立即大聲應答:“到!”


    李東澤已經被方正任命為糾察隊隊長,手下有十個兵,專門負責監督軍隊裏不遵守紀律、執行軍規。


    方正冷聲道:“將訓練中大聲喧嘩、不聽命令之人,都給我拎出來!”


    “是!”


    很快,李東澤帶著十個糾察隊隊員,不留情麵的將剛剛記在小本本上的名字,一個個抓了出來。


    一共有十九個人。


    方正看著這十九個人,都是二十多歲,一臉桀驁不馴。


    “你們為何不遵軍令?”


    “我們覺得沒用!”


    “就是,沒聽說誰家的軍隊,訓練就是傻站著,如果上了戰場,那不是給人當靶子打嗎?”


    方正露出一個微笑:“這就是你們不遵軍令的理由?”


    他看向李東澤,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李東澤有些不敢確定:“軍長,都殺了?”


    方正點點頭,“一個不留。”


    聽到方正的命令,十九個人傻眼了,緊接著大聲喊道:“憑什麽?你不能殺我!”


    “你這是故意殺人!我要——”


    話還沒說完,糾察隊的人已經落下了屠刀。


    刀鋒掠過,十九顆大好頭顱就滾在地上。


    鮮血染紅了訓練場的沙土,而他們對麵的九百八十一人全都噤若寒蟬。


    鄭男更是兩腿打顫,暗道:剛剛如果不是老吳說我,那我現在……踏馬的,太凶殘了,不敢想,不敢想。


    方正朗聲道:“你們當中,有人上過戰場,有人沒上過戰場。這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但是你們現在既然成了我的手下,成了天雄軍的一員,我隻要求你們做到四個字。”


    “令行禁止。”


    “我並不想殺人,可是我不喜歡我的隊伍裏,有不聽我命令的人。”


    “你們想一想,你們現在就在戰場上,這十九個人是你的隊友,他們不聽命令,那咱們這支隊伍就有可能出現混亂,到時候就是成百、上千人的死亡。”


    “他們就是老鼠屎,可是我不能讓他們壞了滿缸醬。”


    “戚繼光,戚少保說過,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後,萬軍如一人,可天下無敵。”


    他用手指著牛萬才,冷聲道:“牛萬才,你統兵不力,原應一並砍頭,看在你還有大用的份上,罰你三十軍棍。”


    牛萬才原本看到方正指著自己,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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