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和苗人鳳都震驚了!


    這是妥妥的古代蕾絲邊啊。


    方正猜得沒錯,丁翀的確不喜歡男人,她對自己的師父情有獨鍾。


    不過這也怪不得丁翀,她是浙江舟山一戶漁家女,父親在出海的時候被倭寇殺死,母親一個人帶著她生活。


    這年頭,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女孩,根本活不下去,所以她的母親改嫁給本村的一個賴漢。


    那時丁翀已經十三歲,出落的亭亭玉立。


    這個賴漢在一個晚上爬上了丁翀的床,幸好丁翀做慣了農活,隨身帶著一把剪刀才免遭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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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從那時候起,丁翀就對男人心生厭惡。


    她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不容於世,甚至在小漁村裏都無法生存下去。


    幸好丁白纓出現了,她就像一個觀音菩薩,拯救了水深火熱中的自己。


    從此以後,丁翀就成了丁白纓最忠誠的擁躉,不論丁白纓去哪,她都要鞍前馬後。


    丁白纓知道丁翀的想法,她也私下裏跟丁翀談過,可是沒用,丁翀還是一如既往,丁白纓索性就聽之任之。


    顛鸞倒鳳,總比龍陽之好強了。


    方正見丁翀心係丁白纓,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快說,否則我讓這女人受盡折磨。”


    他的手已經伸進了丁白纓的衣裙中,丁翀見狀,急聲道:“在信王府。”


    丁白纓長歎一聲,哀莫大於心死。


    相比於丁白纓的心灰意冷,北齋倒是淡定得多,她痛恨的是閹黨,並不是大明的君王。


    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北齋是一個堅定的保皇派。


    她受楊漣的影響很深,骨子裏還是忠君愛國。


    當初信王把她從水裏麵撈起來,並沒有說要取而代之,而她也是一直致力於打擊閹黨。


    至於後來信王野心顯露,北齋其實是不同意的。


    隻不過她的聲音幾近於無,這也是朱由檢為什麽能將她放棄的原因。


    方正聞言,眼皮子直跳。


    信王?


    TMD,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就算自己知道劉宇亮在那裏,可是自己不過一小小百戶,根本沒有資本跟信王唱對台戲。


    別說是他,就是他的舅舅魏忠賢也沒有這個實力。


    作為天啟的弟弟,皇明正統,幾乎沒人敢觸碰信王的虎須。


    靳一川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出言道:“大人,何不請皇上定奪?”


    方正聞言一滯,皇上?


    那是自己想見就能見的?


    上次要不是給皇上看病,自己八輩子也進不去皇宮。


    “沒辦法,隻能先去我舅舅那裏了。”


    方正實在不想為這點事麻煩舅舅,可是現在的情況超出了他的掌控。


    信王的加入,讓這場博弈失去了平衡。


    這就像兩個棋手對弈,一個是人,一個是阿爾法狗,明知必死,還玩個球?


    “大人,那這小丫頭怎麽辦?”


    苗人鳳忽然開口,指著丁翀說道。


    很明顯,這個原本不起眼的女人,此刻居然成了左右局勢的存在,不得不說很是諷刺。


    “把她們弄到我的府上,有師父和蘇星河在,她們翻不起浪花。”


    三個女人都是方正抓回來的,是留是走都由方正說了算。


    門外被打的口鼻流血的力士看到方正一行人,剛想開口,扯的臉上的肌肉一陣疼痛。


    他立即閉上了嘴。


    正如方正所說,他現在還是北鎮撫司的百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力士能夠招惹。


    力士望著方正遠去的背影,心中暗道:等到你落在老子手裏,定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在鎮撫司門口,方正與苗人鳳等人分道揚鑣,孤身一人趕往魏忠賢的府上。


    半個時辰後,魏忠賢府上。


    “天寒地凍的,你怎麽半夜過來了?”


    魏忠賢上了年紀,正睡得香甜,被人打攪,還有些起床氣。


    “舅舅,大事不妙,劉宇亮被信王給劫走了!”


    “什麽?”


    魏忠賢聽聞方正的話,大為震驚,隻是他老謀深算,很快平靜下來道:“你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給我說一遍,不得有半點遺漏。”


    “是,舅舅。”


    方正沒有絲毫隱瞞,甚至將自己與沈煉結拜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在現在這種情況,耍小聰明無異於廁所打燈籠。


    良久,魏忠賢才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你做的還算不錯,隻是終究有疏漏,腰牌那是命根子,怎麽能隨便借給別人?就算是自己的親爹,都不行!”


    “好在你及時止損,將那個女人控製起來,隻要能證明她確實會攝心術,日後追究起來,頂多算你個不察之罪。但是當務之急,是要把劉宇亮給找回來,而且不能出岔子。”


    方正為難道:“可是現在他人在信王府,舅舅你能不能跟皇上說說,下一道諭旨,我好帶人——”


    “胡說!信王再怎麽樣,那也是王爺,而且還是皇儲,豈是你我說搜就搜的?隻要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誰也動不了他。”


    方正聞言,頓時成了苦瓜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外甥隻能等死了?”


    方正賭氣道:“實在不行,我就夜闖信王府,我就不信憑我二流頂峰高手的實力,還找不到劉宇亮。”


    “萬萬不可!”


    魏忠賢正色道:“擅闖王府,等同謀逆,到時候就是舅舅,也保你不得。”


    方正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穿越到現在,他還沒見過有誰的武功比他還高,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魏忠賢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臉嚴肅:“我告訴你,此事絕對不行,雖然我於江湖之事不了解,但是信王府上絕對有頂尖的武功高手。”


    魏忠賢似乎想起了什麽“你以為舅舅沒想過往信王府安插眼線?”


    方正難以置信道:“舅舅是說——”


    魏忠賢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正有些頹然,坐在椅子上發呆。


    其實今日之事他已做的不錯,處置果斷,而且還找到了罪魁禍首。


    隻是這個幕後黑手來頭太大,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司獄百戶能夠抗衡,即使他是二流高手也不行。


    方正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魏忠賢緩緩的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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