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跟丟了就去給我找,我要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對了,你是在哪跟丟的。”


    黑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明眸善睞的俏臉,俏臉上朱唇豐滿。


    正是丁白纓。


    “北城。”


    朱由檢摩挲著下巴,忽然說道:“壞事,他莫不是去找北齋了。”


    丁白纓有些不相信道:“應該不會吧,北齋的居所那麽偏,而且他去找北齋幹什麽。”


    朱由檢冷聲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馬上帶人去北城,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


    “如果方正找到了北齋呢?”


    朱由檢遲疑了一下,說道:“改朝換代,總是有人需要犧牲的,咱們也不能例外。”


    “好了,你下去吧,本王還要學習。”


    丁白纓心中一寒,她抬頭看了信王一眼,卻發現那張英俊的臉已經被書本擋住,根本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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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遵命。”


    丁白纓咀嚼著信王的話,越想越是心寒。


    朱由檢的意思很明白,在大事麵前,個人的生死都是小事,誰如果阻擋了他改朝換代的決心,誰就會被拋棄。


    就算是他的禁臠也不例外。


    “師姐。”


    丁泰和丁翀站在殿外,看到丁白纓出來,趕忙圍了過來。


    “走,跟我去北城。”


    “去北城幹嘛?”


    丁白纓眼中寒光一閃:“殺人。”


    ……


    “你怎麽知道的?”


    楊妙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從方正的臉上看出點什麽東西。


    隻是方正的麵色如常,除了因為第一次幹這種逼娼為良的事情,而引起的一點小小的興奮,他的鼻息有點粗重。


    方正就喜歡看這個女人震驚的模樣,準確的說是喜歡看美女震驚的模樣,這會讓他有種滿足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所具有的獨特。


    而不是像芸芸眾生一樣,對自己命運無法掌控的無奈。


    看著那紅豔微張的小嘴,方正說道:“你看,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背後的黑手是誰,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所謂的忠貞、堅持很可笑?”


    “而你,是不是還要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堅持,繼續下去?”


    方正的手放在了女人的中衣係帶上。


    窗外的雨下的更加急躁,而且還伴隨著電閃雷鳴。


    冬日裏下雨已是反常,不過大明朝的天氣什麽時候正常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楊妙玄把頭偏在一旁,心中卻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難道他們的謀劃已經敗露,難道魏忠賢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她越想越是心驚,以至於身體變得越來越涼,甚至打起了擺子。


    看著美人在自己的麵前瑟瑟發抖,方正似乎更加興奮了。


    怪不得那些反派總是喜歡審訊女特務,原來這麽刺激,看來自己今天晚上沒白來,體驗到了不一樣的樂趣。


    尤其是麵對這樣一個堅定的改革者,她屬於那種被賣了還要幫著數錢的傻白甜。


    雖然在文學上造詣很高,這隻能說明她智商夠用,但是人情世故上,她所遭受的社會毒打還不夠。


    楊妙玄的身上有股很淡的馨香,至於是什麽香氣,方正一時竟然無法辨別。


    大概是她的容顏過於分明,讓人很難注意她的細節。


    燭光搖曳,美人的嬌軀明晃晃,頗有些攝人心魄的意味。


    “我可以不深究朱由檢的事情,但是你要把買畫人的名字提供給我。”


    方正最終還是沒有扯掉她身上最後的那塊遮羞布,有時候穿著衣服反而比不穿衣服更加的吸引人。


    澡堂子裏的五花肉,總不如包裹的嚴嚴實實所流露出來的春色更加誘人。


    惡魔終於停下了腳步,楊妙玄鬆了口氣,心中既慶幸又有些失望。


    她不禁為自己複雜的心情感到羞恥。


    “我可是信王的女人,怎麽能在別的男人麵前袒露身體?”


    楊妙玄一直以信王的女人自居,她相信如果自己的男人有朝一日坐到那個位置上,會給自己一個說法。


    “你殺了我吧,總之我是不會出賣信王的。”


    方正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忠誠的人,不像費斌他們,還沒動手就已經倒戈相向。


    “你沒事吧?”


    方正忍不住升起了愛才之心,沒錯,就是愛才之心。


    一個能歌善舞、精通琴棋書畫,還有一身武功的漂亮女人,簡直就是絕世珍稀。


    如果能收歸己用,就算什麽都不做,整天讓她給自己畫畫,跳舞,都是一種享受。


    方正忽然有些理解古代那些文人騷客,天天往秦樓楚館裏跑了。


    那些清倌人,個個身懷絕藝,按照現在的標準,就是大明星。


    別看現在有些人在網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起,真要放一個大明星在他麵前,保證舔的比誰都勤快。


    “你又有什麽花樣?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的。”


    楊妙玄目光堅定,她想明白了,自己的父親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甚至是方正口中的那種隻會空談的理想者,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被閹黨所害,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接受了十幾年傳統儒家教育的楊妙玄,可不會因為方正的三言兩語就轉變成一個堅定的無產階級革命者。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親報仇才是她的堅持。


    方正無奈的搖搖頭:“你放心,違背婦女意誌的事情我還做不出來,但是你禍亂朝綱,借字畫散布謠言的事情我還是要依法拘捕你。”


    “本人堅持依法行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楊妙玄一看方正不在繼續扒自己的衣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依法行事,不由氣結。


    自己渾身上下,除了最後的關口,早就不純潔了。


    按照古代的風俗,自己就是破鞋。


    “你們錦衣衛就是這樣辦事的?欺負一個女人?”


    方正麵色一正道:“首先,你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如果不是我武功高強,此刻恐怕已經被你埋進了後院;第二,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同事淩雲凱,你的下場會更慘。起碼你現在還能這樣跟我說話。”


    方正可不是危言聳聽。


    錦衣衛的赫赫威名不是靠依法行事打出來的,那真是刀刀見血,招招入肉。


    抄家滅門,那是錦衣衛常幹的事情。


    楊漣被下詔獄,滿門還能讓楊妙玄跑出來,這已經算是錦衣衛嚴重失職。


    楊妙玄終究還隻是突遭變故的官家女,即使跳水,也有信王養著。


    至於吃苦,挨餓,她是真沒有經曆過。


    如果她像宋秋筠一樣,在難民營裏生活幾天,估計就不會這麽天真。


    隻有真正接觸過老百姓,深入到老百姓中間生活,才會懂得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的不易。


    沒下過地,沒在烈日裏插秧、割麥,沒經曆過冬日的嚴寒,沒經曆過吃不飽飯的饑餓,怎麽敢言改變社會,改變世界。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信王造反,也隻不過多活了十七年,而且還順帶著葬送了整個大明。


    不是說朱由檢不好,實在是他不適合做皇帝,不適合做一個統領全局,帶著一個國家前進的人。


    他的肩膀太稚嫩,扛不起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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