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楚璿鈺負手而立,已經從玉蘭樹下走了出來,銀華月光柔和地包裹著他,墨黑長發垂落在身後,被月光渡上一層銀光,紫眸紫衣,在夜色下顯得神秘而高不可攀。


    “主子,身體可有不適?讓青妖給您檢查一下吧。”


    背後受傷的手輕微動了一下,楚璿鈺沒有猶豫地否決,“不必了。青邪,今日發生了何事?”


    楚璿鈺在吞下沐心冉塞入嘴裏的藥後,立即暈了過去,半柱香後則處於無呼吸無心跳的死人狀態,那個時候‘他’是沒意識的。然他隻有在夜間才會蘇醒,沒了‘他’的親眼目睹,他無法得知暈過去後發生了什麽事。


    “主子,據夜描述,在王爺咽下沐心冉的藥後便暈了過去,沐心冉喬裝打扮後和杜如海離開王府前往養生堂。夜因為放心不下王爺,進房一探,卻發現王爺沒了呼吸和心跳。”青邪有些沉重地敘述道。


    青妖一收到飛鴿傳書便急忙從城外趕來,來不及聽青邪的解釋,此刻也是第一次聽到事情的真相,頓時臉色微變,驚呼出聲,“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楚璿鈺輕瞥著她。


    “所謂起死回生,即指死而複生。然並非真的讓死人重獲生命。起死回生是兩種藥的名字。服下‘起死’後人會出現假死狀態,如同死人一般沒有呼吸和心跳。隻要不服解藥‘回生’,這個人就會一直‘沉睡’下去。相反,如果服下‘回生’,就能恢複呼吸和心跳。但是如果在服下‘起死’半個月後還未服食‘回生’,假死之人就會永遠沉睡,不再醒來。”青妖皺著眉努力回憶著曾經看到的一段話。


    “世上竟有此等藥物!”青邪感歎道,一直淡泊如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


    “小妖,你有‘起死回生’嗎?”見青妖說得頭頭是道,青邪感歎完後便提出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沒有。”青妖遺憾地搖了搖頭,“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除了介紹何為‘起死回生’外,並無配方,更不知何人服過此藥。沒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了,而且還是用在主子身上。”


    青邪麵色微沉,“意思是如果主子中了‘起死’無人替他解毒,你也無法?”


    “嗯。”青妖擰眉低聲應道,杏目圓睜,“這還是我當初從死老頭兒那裏看來的,連他都說不清楚,何況是我。”


    青妖口中的“死老頭兒”是她的師傅,也是神醫無常,連他都沒有辦法,可見“起死回生”是稀世秘藥。故青邪臉色更加難看,就連楚璿鈺的神情都顯出幾絲沉重,不是擔心自己中毒無解,而是想到了沐心冉。


    “青邪,她真的隻是沐府一個普通庶女嗎?”楚璿鈺是在問別人,也是在問自己,而他口中的“她”不言而喻。


    青邪無言以對,即使千曉閣收集到的所有證據均表明她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飽受沐府欺淩的無鹽庶女,也無法再讓他們相信她真是如此。之前的狂妄囂張還可以解釋是她被壓迫而反彈,導致性格大變,但是就從她處理王府,管理王府以及王府產業的事,他們之前的所有資料都變得蒼白無力。她添置藥房,還可理解為是她對醫藥感興趣,或許曾經向郎中學習一二,但她卻有青妖都無法配置的天下秘藥,身份就更加神秘了。


    “罷了,一個多月都查不出什麽,再查下去也是徒勞,你把千曉閣派去查她底細的人都撤回去,以免她察覺。”


    “是,主子。”青邪微一俯身,恭敬領命,臉上隱過陰鶩之色。未能查出沐心冉的底細,對於號稱知曉天下事的千曉閣來說無異於最大的諷刺,而他作為千曉閣的主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青妖,你如何看待?”楚璿鈺將目光投向嬌小的青妖。


    青妖眼珠子一轉,笑道:“青妖以為應派人接近她。”


    “那就由你去辦吧。”楚璿鈺一鍾定音,根本不給青妖機會回答。


    “是!”青妖朗聲應道,笑靨如花。


    其實她早就想找機會接近那個讓千曉堂一籌莫展的王妃。一個被天下人唾棄的醜女人竟然穩穩管控了睿王府,而且與傳聞有著天壤之別。最讓她感興趣的是不知沐心冉是否深諳醫道。醫毒本一家,對方既然能拿出“起死回生”又能對青夜下難解的麻藥,足見對方真的很不簡單。隻不知這藥是他人贈予,抑或沐心冉親自調配。


    真是期待呢!


    ……


    躺在床上的沐心冉不知為何,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楚璿鈺燙傷的手,接著是他委屈的表情。耳邊回響著杜如海的話,更加心煩意亂。


    最後鬼使神差地隻披一件外衫來到了楚璿鈺的房門前,抬手將要扣門之時猛然頓住。雙眉緊蹙,輕嗤一聲,自嘲而笑,放手轉身向蘭園行去。不知從何時起,西邊那個種滿白玉蘭的小院成了她安心靜神之所,除了會躲在裏麵暗中訓練外,也成了她煩惱時喜去的地方。


    躍過牆頭,纖細的身子輕輕落在地上,地上落葉輕輕作響。


    “有人!”青邪耳垂微動,低聲道。


    楚璿鈺眼底滑過一道光芒,“是她。”


    與沐心冉朝夕相處,可以從她身上聞到一股淡雅的玉蘭花香,楚璿鈺自然知道那香從何而來,青夜曾經也向他稟告過沐心冉每天都會偷入蘭園幾個時辰,做一些奇怪的動作,青夜猜測她是在練功。由於身份的關係,楚璿鈺一直將自己藏得很好,盡管好奇,卻不想因為好奇而出現意外,故至今仍未親眼見過沐心冉在蘭園內的行動。


    今晚可以說是巧合,也是天意。


    紫眸裏隱隱升起幾許興味,那是即將發掘秘密的興奮。


    青邪青妖互視一眼,皆露出一絲詫異,不過青妖在驚訝之於更多的是興奮。


    她沒想到自己期待見到的人竟然馬上就能見到了,心跳得飛快,俏臉激動得泛紅,幸得隱於夜色下,無人發現。


    三人俱是武功高強之輩,身形一躍,跳到樹上,隱藏在花葉中。空氣中隻有淡淡的微風掃過,若非內功深厚者,無法探查。


    沐心冉走在樹下小道上,夜涼如水,絲絲玉蘭香撲入鼻間,仿佛順著呼吸飄入體內,煩悶的胸口頓時舒暢了不少。她徑直朝著那棵最大的玉蘭樹走去,平時修煉除外,她便會坐在那棵樹上休息。


    緊盯著她的三人呼吸頓時凝滯。


    青邪和青妖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中間那棵大樹上,眼裏浮現擔憂之色。心中祈禱著沐心冉不要往上看,更不要跳到樹上去。


    楚璿鈺瞳孔微微收縮,呼吸綿長而輕悠,幾乎感覺不到,深紫色的眸光在花葉裏閃爍。


    腳步聲,樹葉的沙沙聲,一步一步,帶著輕快的節奏,使得樹上三人心跳加快。從圍牆下到大樹下不過幾十米,腳步很快就接近了,青邪二人的心也因此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二人握緊拳頭的時候,沐心冉突然停了下來,離樹幹不到一尺的距離。


    青妖看不清她的臉,不由得對對麵的青邪使眼色,“她不會發現我們吧?”


    “不清楚。”青邪微挑柳眉,同樣無聲回答。


    “你不是一直在調查她嗎?她的能耐你一點兒也不知道?”青妖繼續擠眉弄眼,呼吸聲卻壓得很低,生怕暴露了自己。(.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


    “出來。”


    一聲冷喝驚嚇了兩人,青妖和青邪互相對看一眼,臉上皆是驚愕的表情,她發現了?


    沐心冉站在樹下沒有動,自從入了蘭園後便有種感覺,好像被人盯上了一般,這不同於平日裏被人注目,也不像被青夜跟蹤的感覺。因為青夜擅長隱匿之術,所以她除了偶有異樣感外,並不會有那種被人赤luoluo暗盯著的感覺。但是她並不能肯定,這裏是睿王府的禁地,以前也未遇見別人,剛才突兀的一聲冷喝是為了試探。如果有人,麵對突如其來的話,應該會露出破綻才是。


    在她出聲的時候,她全神貫注觀察著四周的動靜,隻要有一絲異動,便能找到對方。


    果然有人!


    藏於袖中的銀針如流光迅速竄出袖口,朝樹上射去。


    青妖瞳孔狠狠一縮,雙眼圓睜,驚駭地瞪著朝自己極速飛來的金光,一時間忘了躲閃。她不過隻是呼吸稍微重了一點,沒想到竟然會因此暴露了自己。


    “叮”一聲,銀針似是撞到什麽東西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拐了個彎射入另一棵樹的樹幹上,入木三分,隻餘一個針頭,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銀光。


    樹枝樹葉突然劇烈晃動起來,一股大風襲來,沐心冉不由自主地眯起眼,手中暗藏的長針再次射出。


    一道白影從樹中躥出,如月下驚鴻,直朝銀針而來,竟是不懼一般。


    沐心冉雙眸又細了幾分,身體迅速向後退去。怎知對方不躲避銀針,身速不減飛向自己。隻覺得一道濃鬱的玉蘭香撲麵而來,緊接著身體便落入一個熾熱的胸膛中,瞬間被禁錮。


    “姑娘,這針還是用來繡花為妙,隨便亂扔會傷人的。”一道低啞的磁性男音從頭上方傳來,隨著開口帶來溫熱濡濕的熱氣,曖昧地噴灑在她的額上。


    即使說著曖昧的話語,聲音依然清冷,沐心冉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卻想不出自己在哪裏聽到。


    隨即想到現在處境,不由心頭一凜,忽視掉從頭上傳到身體的異樣感覺,雙眸瞪著男子舉在自己眼前的手,修長的手指在月光下瑩瑩如玉,泛著淡淡溫潤光芒。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銀針,銀白光芒與玉指相映成輝,正是她投射出去的九靈天星針之一!


    “放開。”壓下心底的震驚,她冷聲低斥,夾雜著一絲慍怒。


    “放自然是要放的。不過在下擔心一放開姑娘,便又會受到這小東西的攻擊,那就不好了。”楚璿鈺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將左臂勒得更緊,牢牢鎖住她的腰肢,連同她的兩隻手。


    沐心冉使勁掙紮,圈著自己的手臂卻如同銅牆鐵壁,牢不可破。她的掙紮就像是螞蟻撼象,螳臂當車,不僅沒有掙脫一分,相反,對方愈發得寸進尺,將她的身體又拉近了一些,使兩人的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結實挺拔的身材和灼熱的體溫。


    除了最初到王府時被還是陌生人的傻王爺占了一次便宜外,她就不曾再在和陌生男人靠得如此之近。顯然,她又被人占便宜了!前世活了二十餘年,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人能在她不允的情況下近身。然而今世竟然接二連三被人靠近強迫,眼底不由掀起驚天怒火。可惡,要不是她未恢複到前世的身手,沒了內力,怎會如此受製於人?


    將臉高高仰起,雙眸狠狠瞪向麵前這個該死的男人。就算現在對付不了他,她也要記住他的臉,來日再報此仇!


    感受到懷中瘦小人兒散發出的逼人寒氣,楚璿鈺唇角微勾,神秘深邃的紫眸微垂望著對方,此刻的沐心冉就像是一隻炸毛的小野貓,露出鋒利的爪子準備給人一擊,但是貓非虎,又怎是他的對手?


    蹙眉瞪著麵前的銀色麵具,眼底晃過一絲懊惱,一絲詫異,一絲憤然。靠,居然戴了麵具!


    “你放開,我不動手。”


    將沐心冉眼神變化盡覽,心中詫異她原來有那麽多的情緒,他本以為她隻會冷冰冰待人……同時又對她一閃而過的狡黠感到好笑,薄唇輕抿,淡淡搖頭,


    “在下不放心。”


    聞言,沐心冉火大了,心中咆哮:你不放心?你不放心個毛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眼底一絲寒芒快速閃過,膝蓋用力向上頂起,狠狠撞向麵前的男人。


    楚璿鈺嘴角一抽,眼明手快地夾住迅速襲來的“凶器”。


    這回是兩人全身上下都緊緊聯係在一起了,沐心冉抬起的右膝被對方夾在雙腿之間,雙手受製於臂,連細腰上也被纏著該死的賊手!


    “快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嗬嗬……”


    低沉的笑聲從銀麵具下方的薄唇溢出,伴隨著微震的胸膛,席卷而來,沐心冉頓時惱羞成怒,臭男人,這是在嘲笑她嗎?


    一道殺氣在雙眸中轉瞬即逝。


    楚璿鈺的身體突然被推開,嘴角的笑意登時僵住,來不及感受失去懷裏人兒的失落,便覺一道煞氣之風襲來,心中一驚,欲躲開時發現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龐大的身體向後倒去,重重摔在鋪滿玉蘭花和落葉的泥土地上,發出沉悶的落地聲。


    後背痛意襲來,緊接著胸口一沉,更強烈的痛意傳到大腦。


    沐心冉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雙手環胸,冷聲笑道:“別以為自己武功強就天下無敵了。哼,敢調戲我,膽子很肥啊。”說話的同時,腳掌用力一擰,狠狠抵在腳下的胸膛上。


    楚璿鈺狠狠倒抽一口涼氣,該死!這個丫頭太粗魯了!深邃的紫眸黯淡了幾分,微眯著仰望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沐心冉。


    銀白月光下,隻能看到陰影及臉部輪廓,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他也能猜到她此時定是狂妄不屑,傲然鄙夷之態。心中不由苦笑,沒想到他也會有中招的一天,還是失手於一個沒有內力的女人。


    “戴個破麵具溜進睿王府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難道是長得比本小姐還獨特?”說著,沐心冉彎下腰就要摘下他的麵具。


    一隻腳始終不離他的胸口,其實就算她把腳移開他也無法動彈絲毫。


    楚璿鈺眉眼微斂,看著逐漸放大的手,聲音的溫度陡然下降:“你們倆看戲還要看到什麽時候?”


    話音未落,樹影動,風聲起,兩道黑影前後撲來。


    青邪直直朝沐心冉攻去,烈烈掌風吹落繁花,銀白玉蘭花簌簌飄落,沐心冉眼神一凝,袖中銀針飛射,同時身形移動,不退反進,攻向來者。


    青妖則趁機會飛到楚璿鈺身邊,拽起他的身體飛向遠處。


    青邪瞳孔一縮,收回攻勢,足尖在地麵上旋轉一周,整個身體飛速旋轉起來,躲開射來的寒芒,接著右腿踢向撲來的沐心冉,顧忌著她的身體,隻使了五分力道。


    不料對方竟然一手擒住他的腳踝,隻覺得腳下一痛,體內勁氣忽斷,往地麵掉去。手臂伸出,掌心朝地用力一撐,連續幾個後空翻,不待停留,便駕馭輕功逃走。


    望著變小的黑影,沐心冉佇立原地,雙眸冰冷,紅唇緊抿,秀眉蹙起,一張小臉線條亦是繃緊。


    那三人到底是何來曆?為何會在睿王府的禁地內?


    一直以為這裏無人問津,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半夜到此。是楚璿瑾的人還是其他她不知道的勢力?


    想到那銀麵白衣人的不凡身手及另兩人的武功,縈繞在她周身的寒氣更甚。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那些內力高深的武者的對手,如果不用藥,別說三個,就是一個她都對付不了。前世無往不勝,隻有別人被她戲弄的份,何時如此憋屈,處處受到掣肘,身份暫且不說,連一直引以為傲的身手到了這裏都不入人眼。


    可惡!


    袖擺用力一拂,袖風鼓鼓,在靜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草叢中的一根銀針閃爍著光芒,閃入沐心冉的眼中。


    她走過去拾起,又將插進樹幹裏的另一根銀針拔出,今晚射出三根,卻沒有一根射在敵人身上,以往百發百中,且一招斃命,如今連對方一點皮毛也沒蹭到,不由得心中愈發煩躁,鬱氣猛升。


    第三根銀針找遍附近也未找到,沐心冉不得不放棄,銀針真的是被那銀麵男人拿了去。


    該死的混蛋,拿我銀針,下次一定要宰了你!


    腦海中晃過那雙似笑非笑的紫眸,沐心冉殺氣騰騰地暗暗發誓。


    夜色更濃。


    青妖帶著楚璿鈺飛出蘭園躲入後花園的假山處,青邪慢幾步追來。兩人都有種劫後餘生的緊張,額上冒出冷汗。


    “屬下該死。”青邪與青妖緊張地單腳屈膝跪於地上,低頭不敢望眼前靠著假山石頭的銀麵男人。他們剛才竟然因為一時疏忽,不僅讓主子被人抓住,還被人踩在地上,對於尊貴高傲的主子來說,那是前所未有的侮辱,而他們作為手下,卻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若非主子提醒,他們恐怕還在驚愣中而忘了要救主子。


    “嗬,好大的膽子……”楚璿鈺雖不能動,卻不能掩去他與生俱來的霸氣。靠在石頭上,垂眸俯視二人,渾身散發出凜冽寒氣。


    青邪二人緊張更甚,連呼吸都不敢放大一分。


    “青夜呢?”如果青夜跟隨沐心冉而來,必然不會見她對他出手時坐視不管,莫不是違抗他的命令不願保護她?


    “在房頂上。”青邪頭往下又低了一些,方才隻告訴了主子沐心冉知道了青夜的存在,卻未透露青夜得罪了她,被她罰站一夜。


    “房頂上?”劍眉微皺,不知是因為全身不得動彈還是因為聽了青邪的回答。


    青邪與青妖對視一眼,回道:“被沐心冉用藥定在了上麵。”


    他說完話後,楚璿鈺並沒有反應。一時間,後花園一片死寂。青邪二人一直跪在地上垂著頭,心呯呯直跳,緊張又擔心。一般而言,主子越是沉默說明他越是生氣。


    良久,一聲輕笑響起,打破了壓抑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氣氛。


    青邪和青妖不由得一愣,紛紛抬頭看向勾唇輕笑的主子,他的臉上依然戴著銀色麵具,隻露出一雙紫眸以及向上微揚的唇瓣。


    “連青夜都招了她的道。本座倒也不失麵子。”剛才青妖說無法解他身上的麻藥,讓他再次驚詫於沐心冉用藥的不尋常,現在知曉青夜中招,想來她用藥高明,並非是他之前自以為的不小心招了道。


    聽了楚璿鈺的話,青邪和青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下卻鬆了口氣,還好有個青夜,不然主子失了麵子受傷的可就是他們做屬下的了。


    “不過,你們兩個事先隱瞞,又在本座遇險時救護不及,照規矩辦吧。”


    “是。”二人苦笑地互相看了看。


    臨走前,青妖眨著眼問了句:“主子,要不要我看看您胸口的傷?”


    楚璿鈺雙眉一挑,冷冷輕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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