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成和顧天香一路往家飛奔,懷裏的狼崽子都快要被顛出剛剛吃進肚子裏的肉肉來了,還有那匹馬,被迫跟顧天成一起飛奔。


    哼,要不是因為天香小美女也在,才不會聽你胖小子的話呢。


    把家裏的活都吩咐出去,忙裏偷閑喝著小酒敷著自製麵膜躺在洞口前的搖籃椅上的範秋英,聽到馬蹄聲還呼喊聲,回頭看過去,就看到棗紅馬被胖小子牽著一路狂奔。


    小天香也一路跑的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這倆孩子,有馬不騎,牽著跑,是鬧哪兒樣。


    正好麵膜也到時間了,洗了一把臉,擦洗幹淨,正巧,孩子們也跑到了跟前。


    倆人爭先恐後的搶著說話,卻都跑的喘粗氣,誰也說不明白。


    範秋英讓倆人先沉默兩分鍾,又端了一杯水給倆人輪著喝,等都緩和的差不多了,才讓他們輪著說。


    顧天香先說。


    “奶奶,我們一起去那大房子了,是棗紅馬帶我們去的,那裏麵的人長得可好看了,還給我們吃好吃的。”


    “嗯。”範秋英點頭,沒當一回事,那裏麵肯定是有人打理的。


    “不是,奶,你聽我說,是爺爺,爺爺在那裏麵,爺爺還抱我了,爺爺比之前強壯了,這次一下子就把我抱起來了,對了,爺爺還抱天香了,還誇天香好看,我跟爺爺說了,等我長大了就要娶天香,爺爺答應了。”


    “你爺爺?”範秋英反複確認,確定不是啥年紀大的老人,是他之前見過的親爺爺顧佑堂,吃了一驚,這人,既然來了,咋不直接來家裏?


    難道是有啥事?


    不好相見?


    還是不打算見麵?


    如果是不打算見麵,那應該不會來。


    八成是還是不安全,才覺得不要直接見麵的好。


    對,應該是這樣的。


    可自己要不要去見他呢?


    她頓了一下,問顧天成,“你爺爺還跟你說啥了?”


    “爺爺給我們拿好吃的,還給狼崽子拿好吃的,對了,爺爺還問奶奶為啥減肥?”


    “那你是咋說的?”


    “就說奶奶是為了把自己嫁出去。”


    “啥?你就這麽跟你爺爺直接說了?”


    “有啥問題嗎?”顧天成反複看著奶奶的臉,覺得奶奶怎麽像是不高興一樣,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沒問題,沒問題,你說得對。”範秋英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人家孩子有沒有說假話,再說,這的確是自己的想法,隻是不知道為啥,這冷不丁的,心裏還怪怪的。


    哎呦。


    範秋英你想啥呢,別以為人家跟你有夫妻的名分,又長得好看,你就對人家有啥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話說回來了,他可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夫君,自己有啥想法也沒啥大問題。


    關鍵是人家到底是咋想的?


    “那你爺爺咋說的?”


    “爺爺他……他沒說啥啊,就是臉色不太好。”顧天成努力地回想著,“然後我跟天香就走了,對了,我走的時候跟爺爺招呼了,奶跟我說要有禮貌,我一直記著呢。”


    “乖。”範秋英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又仔細的琢磨了一番,實在是琢磨不出啥來。


    可那顧佑堂到底是咋想的?


    到底是不高興?還是高興?


    原本無憂無慮的範秋英突然就有些鬱悶起來了。


    可她不想被這些情緒給左右。


    要不,去見見。


    可是人家沒邀請自己去,自己這冷不丁去,是不是不太好?


    可人家送了這麽多東西來,自己應該去感謝一下的。


    或者叫上孩子們?


    還算了,現在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讓人知道了關係不太好。


    那就自己去。


    範秋英越想越拿不定主意。


    顧天成和顧天香看著來回踱步,就跟那爺爺一樣表情的奶,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咋了?


    難道是這爺爺和奶奶都有啥大病?


    哎呦,自己不會以後也發病吧?


    顧天成看了一眼身旁的顧天香,不成,可不能讓天香知道自己可能有遺傳病的事情。


    範秋英聽到這熊孩子在心裏真咋想自己的,氣的對著他就開罵,“你才有大病,你全家都有。”


    等等,自己是奶,這全家也有自己,而且這不是把自己一家子給詛咒了,得,自己可真是被氣糊塗了。


    這才一眨眼的功法,這熊孩子就跑沒影了。


    來回踱步的時候,好好地回憶了一番剛才顧天成和顧天香的話,想著從中再尋摸出啥東西來,可是關於自己的沒有尋摸出來,倒是突然意識到這顧佑堂不對勁兒。


    要是對勁兒,咋會突然抱著人家一個小姑娘,還反複的追問柳煦育。


    難道說這顧佑堂突然回京,跟柳煦育有關係?


    莫不是他認識柳傲天?


    該不會這柳傲天沒死吧?


    或者就跟那些書裏寫的那樣,這人沒死,可是要達成合作必須要有條件,得尋到啥失散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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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或者,他得病了,需要找一位神醫?


    神醫?


    歐陽慧?


    哎呦,俺的娘,不會這麽套路吧?


    範秋英越想越激動。


    這要是真的,那這不就有借口去見人家了。


    正要出門的時候,突然看到顧天成又火急火燎的回來,還差點跟她撞個滿懷。


    “咋滴了?不知道看道兒?”


    “奶,大壯和柳煦育都在哭呢?”


    “哭?想親人了?”範秋英當即反應過來,然後一拍大腿,“實在是太好了。”


    太好了?


    人家哭,奶為啥說太好了?


    奶去的方向不對。


    “奶,他們不在那邊。”


    “我知道,等著,我去找人。”範秋英留下一句,便大步朝那大房子找去。


    路上碰到顧家人,紛紛問,“娘,打算去哪兒?”


    “姨,你這是去哪兒?”


    “奶,你慢點走,小心扭著腰和腳。”


    “去去,抓緊幹活,都給我看好了。”


    範秋英是負責指揮的一家之主,頂多是去看幾眼,做做監工的活,她才不會親自下地呢。


    這開墾的活給了李氏和顧永富,這去運磚和雇人一係列的活給了王氏和顧永貴。


    而整個負責雇人的是王氏。


    這雇人了,隻需要是負責把人看好,讓他們拿了自家的錢就好好地做活,就是了。


    她沒有給家人說顧佑堂來的事情,怕打草驚蛇。


    這麽多外人在,不好說,不好說。


    路過背著藥簍子跟著神醫去采藥的顧永秀,也沒說,隻囑咐,“好好扶著神醫,別讓他扭著腰啥的,家裏的活你甭管,好好學習醫術。


    “嗯,娘。”顧永秀沒想到娘不讓自己做活,還讓自己繼續跟著師父學習認識藥草。


    神醫歐陽慧沒說話,他是神醫,神醫就該仙風道骨的。


    切,那是誰路上一直喊肚子餓,拿了飯就三五下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吃的幹幹淨淨,還不忘把碗給舔幹淨的?範秋英在心裏鄙夷著。


    笑著快步走過去。


    到了這大宅子,她把讀心術開啟,還真聽到了好多心聲。


    這才知道這顧佑堂來這裏的目的還真得被她猜對了。


    等等。


    顧佑堂這麽窮的嗎?


    手握這京城最賺錢的行當,還這麽窮?


    原來是把錢都投到了諜報組織和戰事裏了。


    得。


    這不就給以後的合作創造了機會。


    這顧佑堂,不,老鄉看樣子以前肯定是個不懂得賺錢的主兒,八成是個老學究或者是其他的啥不需要考慮錢的職業啥的,這隻是那買賣消息和收取一些黑錢,哪兒會真的賺錢。


    這正兒八經的生意才是最賺錢的。


    比如吃,穿,住,行,哪一行都賺錢。


    唉。


    這讓以前還覺得自己來就隻顧著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的她頓時覺得底氣足了一些。


    她隻是穿來的時間有些晚,多給她一些時間,那她保準能打下一片金山銀山,以後坐在金山銀山上的時候,那才是好日子咧。


    而顧佑堂還在猶豫不決。


    原本隻是來見見老鄉的,沒想到意外得知自己一直在費心勞力尋找的兩個重要人物就在範秋英手裏。


    如此一來,自己不是又欠了人情。


    好不容易才從軍費裏抽了一筆錢添置了一些東西給顧家,算是彌補,如此一來,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再從軍費裏抽一筆錢了。


    還有,之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不想跟老太跟顧家人有太多的關係的,想著以後一堆的崽子在背地裏喊爺爺,還有一些比他還要成熟的人喊爹,公爹,想想就頭大。


    可是自從見到那胖子,那些乖孫,還有知道是老鄉,他竟然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覺變了。


    現在知道老鄉壓根沒想跟自己再續前緣,一心就想著以後在這裏尋一門好姻緣,他竟然心裏怪吃味的。


    就算是老鄉,就算是自己這身體之前的老婆,可是畢竟這住在裏麵的都不是以前的了,其實人家完全有自由這樣做。


    顧佑堂啊,顧佑堂,你一直一來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嗎?


    咋,人家現在就按照你想的做了,你還開始猶豫不決了呢?


    越是想不明白,越是難受。


    越是會想起那個人來。


    第一次見麵,倆人一起坐在馬上,他能聞到那人身上的香味,還有她三言兩語就勸雲州城的富商和那阮將軍改變主意,還有她在城門外跟他用外語說話。


    唉,算起來才正兒八經見過三次,可是卻像是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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