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潔阿姨來敲趙鶴的門,門是虛掩著的。


    她推開一條縫,正想說話的時候,看到了裏麵不堪的一幕。


    她驚訝不已,捂著嘴,悄悄地離開,去找堂主趙誌平,報告她看到的事情。


    趙誌平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正氣凜然,鼓勵白鶴堂的人發現有人行為不端,就要積極報告。


    不多時,趙誌平就帶著一群長老過來了。


    趙誌平推開門,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氣的嘴唇在發抖。


    現場酒氣熏天,趙樂萱衣衫不整,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野獸。


    趙洪淵重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趙鶴衣衫不整,呼呼大睡。


    這個畫麵,已然勾勒了昨晚在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事情。


    趙誌平氣不打一處來,讓清潔阿姨找件衣服給趙樂萱披上,隨後,他一個箭步衝上去,給了還在睡覺的趙鶴一個狠狠的耳刮子!


    “啪!”


    趙鶴吃痛,從床上鯉魚打挺起來。


    他看到這麽多人出現在他的房間裏,一臉的懵。


    他笑嘻嘻地說道:“大家怎麽今天這麽人齊,來我房間找我啊?”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笑。


    趙誌平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氣得七竅生煙。


    “啪!”


    “孽子,你看看你對弟弟妹妹做了什麽好事?”


    趙鶴被打醒了,他一臉莫名其妙,往旁邊一看,看到趙樂萱跟趙洪淵兩人的情況時,腦子“嗡”的一聲響。


    “樂萱、洪淵,你們怎麽了?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啊..."


    正當他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時,趙誌平讓清潔阿姨去問趙樂萱話了。


    趙誌平是男的,不方便問女孩子家家這種隱私的事情,由清潔阿姨去問是最適合不過。


    清潔阿姨也是看著趙樂萱長大的,很多女孩子的事情,都是她教給趙樂萱,趙樂萱對她很信任。


    她把趙樂萱帶到一旁的廁所裏,給她整理衣服,趙樂萱抽泣著在清潔阿姨說了起來。


    聲音不大,還斷斷續續的,眾人暫時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們都在耐心地等待結果。


    眾人肚子裏都憋著一股怒氣,此刻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趙誌平看著奄奄一息的趙洪淵,對身旁的長老說道:“四長老,麻煩你給洪淵檢查一下傷勢,看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四長老在白鶴堂裏,是負責看病的,他去檢查趙洪淵的身體情況,回來報告的時候臉色不好看。


    “洪淵的傷勢主要是皮外傷,受擊打的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但是,比皮外傷更嚴重的是,他的修為境界後退了一層。


    現在是後天一層的境界。”


    眾人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麽?修為境界倒退?”


    “這是什麽手段啊,竟然能把人打到境界倒退?”


    “可能是被自己信任的兄弟打,覺得震驚無助,身體加上心理的狀態,讓他的修為境界出現了變化。“


    “平時,趙鶴對弟弟妹妹確實好,沒想到,酒精讓他變成了魔鬼。”


    “可惜了,洪淵這個孩子,可是我們年輕一代天賦最好的,淪落到這種地步,肯定會對他修煉道路造成阻礙,恐怕以後要有大成就難了。”


    “洪淵性子靦腆,潛心修煉,都想著讓他專心修煉,以後爭取比我們這些老家夥更厲害,可能不會了,唉!”


    趙誌平臉色凝重,問道:“他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四長老搖了搖頭。


    “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受到這種打擊,沒那麽容易恢複。”


    清潔阿姨已經給趙樂萱整理安撫好了,也問清了事情來龍去脈,她走過來,在趙誌平的耳邊跟他報告情況。


    聽完她的話,趙誌平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氣了。


    “畜生!”


    他大喊一聲,怒不可遏地衝過去,就要飛踹趙鶴。


    趙鶴懵在原地,他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但是看到現場的情況和大家的反應,知道肯定沒什麽好事,心中懊悔不已。


    德叔和另外一個長老及時拉住了趙誌平。


    “堂主,別衝動,查清楚事情再說。”


    “還查什麽查?人證物證都在,這孽畜,帶著弟妹喝酒,喝醉了獸性大發侮辱自己妹妹,洪淵阻止他,還被他打成了重傷。


    簡直不是人,這就是個惡魔啊!”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趙鶴,一臉的憤怒之色。


    有個善用藥的長老檢查了一下酒杯裏剩下的酒,說道:“這杯酒被下了藥,有沉澱物,味道已經改變。”


    趙鶴目瞪口呆,他沒下藥啊,不就是單純帶弟妹喝酒嗎?


    趙誌平吼道:“畜生,你明明就是有預謀的,還給我裝?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趙誌平!”


    眾人及時拉住了趙誌平,大長老板著臉,說道:“把他帶去祠堂處置。”


    趙誌平胸口劇烈起伏,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些。


    他陰著臉,做出一個堂主應有的安排。


    “阿姨,照顧好樂萱。


    四長老,讓你弟子帶洪淵去療傷。


    全部長老,綁著趙鶴,去祠堂審判。"


    一群人把一臉震驚的趙鶴綁了,架著去祠堂。


    趙鶴整個過程中,震驚再震驚,懊惱又懊惱,然而,他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他喃喃自語道:“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不可能啊,就算是喝醉酒,我也不會耍酒瘋的。


    我要是真做了這些事,我不是人啊,我真是畜生...”


    沒有人理會他,所有人都臉色鐵青,這件事情的性質太惡劣了,是白鶴堂建立以來最惡劣的事情。


    他們白鶴堂,崇尚白鶴一般的純真正義,嫉惡如仇。


    趙鶴已經觸碰到了所有人的底線。


    祠堂裏具體發生的事情,趙洪淵就不得而知了。


    他隻知道,一天後他醒過來,趙鶴已經被眾人趕出了白鶴堂,他永生不得再進白鶴堂一步。


    再看見他進趙城鎮,所有白鶴堂的人,可以用各種手段打罵他,甚至殺了白鶴堂也不會有一點意見。


    他聽說,趙鶴從祠堂出來的時候,身上滿是鞭傷,每個長老輪流打他鞭子。


    在趙洪淵的記憶裏,他記得趙鶴的遭遇很悲慘。


    除了被趕出白鶴堂之外,趙鶴以前在白鶴堂有一個相戀的女孩子,兩個人快要談婚論嫁了,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女孩子痛罵趙鶴並且跟他斷了關係。


    趙鶴就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從此,趙鶴和這件事情,就成了他們的白鶴堂禁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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