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的裏麵,是一名看著比衛文麟還要年輕的男子,豔麗的眉眼,細看和福榮公主竟然有幾分相似。讓人驚異的是,這名男子披泄下來的長發,如黃金一般地耀眼。


    他原本閉目斜臥在玉塌上,突然睜開眼睛,往鏡子另一頭的衛文麟看來。


    “師父。”衛文麟叫了一聲,聲音中有說不完、道不盡的委屈。


    衛望東不但是衛文麟的師父,也是他的親叔叔,兩人的關係,本來就比一般的師徒要來得親厚。尤其是衛望東並未娶妻生子,也沒有收其他的徒弟,一心一意地栽培著他。


    但是,修士本質慕強,衛望東可見不得自己徒弟現在這副好像小兒跟人幹架,幹不過要找老爹出麵的模樣。


    他好看的長眉微蹙,“如今你人在臨海城,這本身就是你的地盤所在,再加上廣元派派出坐鎮的元師,其中之一是衛家的老祖宗,另一個是我的好友。如此多的倚仗,你為何還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衛文麟將心中的憋屈一一明說,完了,才不甘心地說道:“我已築基,福榮公主卻不敢認我為後人,卻偏偏認那黎為天,徒兒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銅鏡中的衛望東歎氣:“麟兒,你要將目光放得長遠些,而不是著眼於眼前雞毛蒜皮之事。”


    “這哪是什麽雞毛蒜皮之事!得福榮公主承認,自然能得她的大力支持,資源不絕,道路都比其他人好走多了!我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這麽急著認下黎為天!”衛文麟氣憤道。


    修仙一派當中,師門關係、師徒關係,甚至是夫妻、父子關係,說到底,都是為了資源的爭奪。


    福榮公主身為廣元派的七十二穀主之一,不但能享受各大世家的供奉,也有師門的饋贈,甚至本身芙蓉穀也有大量的產出,她手上的修仙資源,漏一點點出來,也足夠衛文麟無憂無慮地走到凝元期了。


    雖然衛望東從來不缺他資源,但誰也不會嫌自己手上的資源多是不是!


    “你沒必要這麽不甘心,她對黎為天,未必是真心的。這一切,都是看在衛文清的麵子上。”


    衛文麟更不明白了,“衛文清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為何福榮公主會這麽看重她?”


    衛望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修仙一途,越到後麵,就越不是埋首苦修就能突破的,各種機緣會越來越重要。修為低的時候,可能隻有在突破大境界時才看機緣。就拿築基來說,雖然同樣要看機緣,但也有不少修士罔顧機緣,強行突破成功。但到了後麵,可能突破每一個小階層,都要看機緣才行。


    “我聽過一個傳聞,那衛文清,跟福榮公主自身的機緣有關。福榮公主承認她,並不是因為血脈原因,而是對方有益自己的道途。”


    “如果衛文清真的對福榮公主有幫助,她對她好,無可厚非。但是,衛文清已經被絕了仙緣,不可能幫得上福榮公主,她卻把對衛文清的好,移情到其兒子黎為天身上,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衛文麟不解。


    衛望東的目光瞬間有些深遠:“聽說,當年衛向南帶衛夫人去廣元派,拜見福榮公主時,她掐算出衛夫人腹中的孩子仙緣濃厚,還跟自己有一段良性因果,便將其留在了芙蓉穀安胎。但她有一位仇人,也算出了這一點,想提前解決掉衛文清,將這份良性因果,變成惡性因果。從而阻撓福榮公主的道途。


    “最終的結果,你也知道了,大能相爭,結果是還未出生的衛文清被斷了仙緣,而堪破天機的福榮公主也遭到反噬。她現在認下黎為天,並不是認可他這個人,而是想借此補償衛文清的孩子,消除因果之力罷了。你根本無須為此心有不甘。”


    聞言,衛文麟總算是多少釋懷了些。


    “如果你還想在福榮公主麵前留下好印象的話,剛剛那些事情,千萬不要在她麵前亂提。畢竟此事,是福榮公主心頭的一根刺。衛文清出事,不但斷了她的一份機緣,也狠狠地打了她的臉。因為衛夫人出事時,可是在她的芙蓉穀當中。”


    衛望東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


    衛文麟急忙應下:“徒兒曉得!會有分寸的!”


    衛望東歎氣一聲:“我如今在緊要關頭,沒事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說著一揮長袖,身影便從銅鏡中消失。


    衛文麟一邊將銅鏡收起來,一邊自言自語:“所以,當年衛夫人放出消息,說自己在廣元派因為幫助一位大能才遇到了危險,其實是在幫福榮公主挽尊?她遇到的,是福榮公主的仇人?隻是,有資格當福榮公主仇人的,至少也是金丹元師吧?衛夫人連同腹中的孩子,竟然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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