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為天舉著金光傘,飄然落在比武台上,和罩在神罩鍾裏麵的梁成蔚遙遙相對。


    神罩鍾很是特殊,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但身在裏麵的人,卻可以清楚看到外麵。


    梁成蔚躲在罩中,警惕地盯著黎為天。如果黎為天要衝去拿武器,他就立馬衝出神罩鍾,製止對方。


    當然,他現在如果趕去拿自己的連鏈雙刀,黎為天也會製止他。


    兩人現在相當於都失去了攻擊武器,隻有防禦寶物了。


    程波看著台上的兩人,有些頭疼。


    這一場比試,是他今天做裁判的最後一場了。


    做裁判也不輕鬆,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哪怕他是築基修士,一直這樣也吃不消。


    現在台上這兩人,直接亮出防禦寶物對抗,誰也奈何不了誰,要是無人主動認輸或者有人幹預,這比試怕不是要耗到天荒地老。


    比武台下。


    黎風雖然拿了比武玉牌,但因為第二階段的比賽還未開打,他對一些比賽規則不是太了解,忍不住出聲問衛亭。


    “衛長老,他們兩人就這麽呆在比武台上拖時間,這樣下去,得拖到什麽時候啊?”


    衛亭麵沉如水,“裁判不會一直看著不管的。如果兩人一直沒有動作的話,裁判會以擾亂比武規則的由頭,直接判定兩人都失敗。”


    比武台上,沒有共贏,也沒有所謂的和局,但卻可以有雙輸局麵。


    本來第一階段的比試,就是以淘汰為主,在可勝可負的情況下,一般裁判都會傾向於判定負,就是為了盡量多淘汰些人。


    “那他們都定在那裏這麽久不動了,裁判怎麽還不行動啊!”黎風焦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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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亭目光微冷。


    這個黎風怎麽回事?這麽急著想要為天少爺輸嗎?


    “怎麽還不動手?一直停在那裏是幾個意思?”


    “喂,裁判是死的嗎?兩人這麽故意僵持拖時間,裁判都不主動幹預的嗎?”


    “台上的兩個快動手!是男人就別這麽磨磨嘰嘰的!”


    “這麽拖著還不如主動認輸算了。”


    觀戰席上的看客們,紛紛不滿地叫道。


    他們急,梁成蔚卻不急。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在裁判出聲幹預之前,就一直躲在這神罩鍾裏麵。


    反正那大傘的防禦絕對拚不過神罩鍾,該急的人是黎為天才對。


    果然,黎為天如他所意料的那般,沒多久就沉不住氣開始主動攻擊了,裁判甚至都還沒出聲幹預。


    他猛地轉動金光傘,傘麵開始金光大作,然後他突然跳起來,狠狠地用傘麵撞在神罩鍾上。


    兩件防禦極強的寶物對撞,產生的衝擊波瞬間便往四麵八方擴散開去,程波來不及打開比武台的最強一級禁製,隻是靠本身的鐫刻陣法抵消了一部分衝擊波,還有一部分直接蔓延到觀戰席上,不少修為低的觀眾,直接被掀得直翻跟頭。


    等梁成蔚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人已經在空中了。


    神罩鍾確實厲害,凝元期以下的攻擊,幾乎無法將其打破。


    但是,打不破,卻可以被移動。


    金光傘和神罩鍾剛剛那一記對撞,黎為天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再加上這種情況下,金光傘絕強的防禦就相當於攻擊,直接就將神罩鍾撞飛了。


    如果此時是生死相博的決鬥,黎為天這麽做,未必能奈何得了梁成蔚。


    但他們現在卻是比武台上的比試,他不需要拿下梁成蔚的命,隻需要將他撞落比武台。


    此時,梁成蔚總算是明白了黎為天的意圖,但他已經從神罩鍾的底部落了下來。


    築基二層的修士,都還沒能習練禦空術,梁成蔚隻能將靈氣注入身體,在空中進行短暫的停留。


    此時他慌亂地提著靈氣,準備重新爬回神罩鍾裏麵。


    然而黎為天又有動作。


    剛剛的那一記衝撞,已經將金光傘的金光消耗掉,但哪怕是沒有金光,它本身的能力也在。


    黎為天往傘中注入靈氣,整個人輕輕往上一躍,然後一腳踢在神罩鍾上麵。


    神罩鍾便急速地往觀戰席飛去。


    這回,程波及時反應過來,直接手一拋,一柄連著繩子的鐵鉤飛出,在神罩鍾落入觀戰席之前,堪堪將它勾住,拖了回來。


    而黎為天還未完,雙腳接著狠狠地蹬在梁成蔚的肚子上。


    梁成蔚人在空中,根本就借不到力,隻能提著全身的靈力硬扛。


    黎為天有金光傘相助,整個人輕鬆地浮中半空中,抬腿又是一記踢在梁成蔚的肚子上,接著再一記,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等到第四記的時候,梁成蔚終於扛不住,重重地跌落到地麵上。


    黎為天輕輕一扯金光傘,整個人如同隨風飄蕩的蒲公英,瀟瀟灑灑地重新落回比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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