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鴻還在控訴殷擊空的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能夠娶到衛文萱,他就該偷笑了!衛文萱雖然母親地位不高,但到底是衛向南的親女兒,論起輩分,你們還要叫她一聲姨呢。殷擊空跟你們是堂兄弟,娶了她,就平白拉高了一個輩分!”


    殷鴻從鼻孔裏哼道。


    不過,話雖這麽說,但修士對血緣相關帶來的輩分一向並不看重,他們更看重的是道途上的成就帶來的輩分。


    因為修士的壽元很長,同輩分的人成親生子會有年紀差,有的時候隔了兩個輩分,但年歲相當,也會以師兄弟相稱。有的時候孫子輩的修為高上一個大境界,爺爺輩的可能還要以晚輩自稱。


    殷梟衝對殷鴻的忿忿不平有些無語,說道:“你何必如此在意他?他現在是沒辦法築基,才被安排做為家主候選。一個沒有前途的廢物,不值當為他浪費那麽多的心神。想想你的三個子女,哪個不比他強?”


    殷鴻表示自己並沒有被兒子安慰到!


    想當初,他也是築不了基的廢物,才有機會當上這家主的。雖然他的兒女出息了,但這些對他本人的修為卻毫無益處。


    比起有三個築基的兒女,他更希望築基成功的人是他本人。


    如果舍棄掉這三個兒女,能換來自己築基成功,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塞回其母親的肚子裏!


    殷鵬飛被殷鴻的話點醒,開始懷疑,坐在衛向南座駕上的人,有可能是黎為天。這讓他心裏極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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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想來,這些年能坐上火焰犀牛車輦寶座上的人,除了衛向南,就隻有黎為天!


    衛向南是個很識實務的人,現在他已經築基成功,而黎為天又被廢了,沒了前途。哪怕衛向南以前再怎麽看重黎為天,也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廢人,和他撕破臉才對!


    隻是,如果寶座上的人真的是黎為天,他都已經被廢了,為何衛向南還出動自己的座駕去接,給了他這麽大的麵子呢?


    殷鵬飛越想越覺得心情煩燥!


    這黎為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好運氣!都傷成那樣了,還掉到小旋風堆裏,埋在地下五層,又沒有知魂牌引路,這都能撿回一條小命,甚至平安地出了秘境!


    可惜他當時心灰意冷,隻想著盡快出秘境,又覺得黎為天落入這種境地,不可能再有生還的一絲絲機會,所以出了地下空間之後,他沒想起把那出口給毀了。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為今之計,要盡快確認衛向南的意思才行!


    今天殷鴻帶他和殷擊空去衛家,除了幫殷擊空求娶衛文萱之外,還想讓衛向南幫忙搭線,讓他拜入廣元派。


    殷家背後的乘風派,雖然在雲洲也是小有名氣,但到底跟廣元派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而且,殷鴻也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的道理。


    所以哪怕他現在修為可以將衛向南踩在腳下,卻還是不得不在對方的麵前低頭,真是憋屈!


    他心中不快,聽了殷梟衝的那番話,忍不住冷冷一笑,出言諷刺道:“有些人哪怕築基成功了,不也一樣是廢物!”


    殷梟衝的臉色瞬間便變得極為可怕,身上的戾氣幾乎要凝成實質,衝著殷鵬飛呼嘯而去,但殷鵬飛卻一點也不怵他,冷眼以對。


    -


    另一邊,等殷家的幾人走後,淩若和黎為天沒有下車。


    衛冬跳下車輦,親自領著火焰犀牛進入衛府的大門,一直到了正廳前方,才恭請黎為天他們下車。


    黎為天用掌風揮開珠簾,牽著淩若從車輦中一躍而下。


    廳中匆匆走出一個鶴發童顏的男子。


    他雪白的長眉垂至胸口,臉上雖然沒有一絲皺紋,但那雙眼睛之中,帶著歲月洗練後的沉穩,看著就知道這是一個經曆過不少歲月的老人。


    淩若知道,這應該就是衛家的家主衛向南了,整個臨海城的無冕之王。


    看到黎為天跳下來的那一幕,巨大的喜悅充斥著衛向南的心,讓一向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聲色的他,差點失去了往日的穩重,甚至也忽略了目光觸及黎為天斷臂時心底的那一絲痛。


    “天兒!”衛向南將比自己高大的黎為天摟過來,緊緊抱住。


    相比激動的衛向南,黎為天冷靜到幾乎麵無表情,仿佛自己不是當事人。


    等到衛向南稍稍冷靜,放開他之後,黎為天拉過淩若,介紹道:“外祖,這是我的妻子淩若。”


    衛向南身體一僵,滿臉的喜色慢慢退去,用審視的目光,將眼前的白衣女子,由頭到腳,再由腳到頭,來來回回打量了兩遍。


    末了,他轉頭問黎為天:“我知道你在一年多以前成了親,那是你母親的遺言,所以你不得不為之。不過,這件事不是解決了麽?早幾個月前,就從黎安鎮傳來消息,說你已經跟對方和離了,如今是未娶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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