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種惴惴不安又有些期待的心情,眾人回到了那座有著石門的大廳。原本緊閉的門板已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黢黢的入口,似乎在不懷好意的質問眾人,是否真的有膽子進來了解一切的真相。


    當眾人接近時,那兩名幽魂守衛自行從雕像中浮現,它們分立在入口兩側,向眾人微微鞠躬行禮以示歡迎。


    “剛才門打開時,有什麽出來了?”蘭斯洛主動開口問道,“你們有看到嗎?”


    “……一股強大的力量…被釋放……”


    “……帶著佩頓·德裏克的氣息……”


    “佩頓·德裏克?”夥伴們互相交換著眼神,蘭斯洛繼續追問道,“他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他…隻是一股力量……”


    “……極度強大,極度邪惡……”


    “……如同死者之主那冰冷的憤怒……”


    “怎麽越聽越玄乎啊……”一旁的布魯托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們是不是把某件事搞砸了?”


    “……不……”


    “……神殿…是為了榮耀……”


    “……死者之主……”


    “我們走吧。”蘭斯洛搖了搖頭,“也許那座聖堂中還有別的信息,大家都小心點…”


    入口從外麵看雖然很黑,但眾人進入後,卻發現裏麵彌漫著一種奇特的灰光,讓人可以清楚的看清周圍的情況。蘭斯洛心裏隱隱有一種猜測,這種布置或許是某種隱喻,象征著死亡對凡人的未知和神秘。


    通道並不長,中間有好幾處向下的台階,最終他們來到了一間如同教堂般宏偉的大殿。在他們前方有著許多排長椅,應該是給聆聽布道的信徒坐的,而房間盡頭則有一座高台,高台的後方的牆上則有著三座落地窗般的彩色馬賽克玻璃,雖然此處絕對是在地下,但那些玻璃卻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猶如外麵是白天一樣,顯然是因為某種魔法的作用。


    蘭斯洛的靈覺感應到了強烈的邪惡氣息,但沒有感應到什麽威脅。氣息正是來自大殿盡頭的高台,高台上有著一個擺放有某個神像的聖座,而那正是邪惡氣息的源頭。當他們走近後,發現那神像是一個擺放在黑色三角形匣子裏的骷髏,不同尋常之處在於,那骷髏的表麵被潑上了大片粘稠的、黃綠色的穢液,上麵還掛著幹掉的青蛙、老鼠、小腸之類的穢物,顯然是已經被玷汙了。


    “夥計們,往上看。”走在隊伍最後麵的阿拉密爾開口道,“我想我們終於找到克蘭沃要的線索了……”


    蘭斯洛和其他人一起抬頭,立即便明白到了精靈牧師指的是什麽——那些馬賽克玻璃。通常來說,教會中的這種玻璃都會用來表現所崇拜的神的某個方麵,比如著名的神跡、偉大的勝利或是強大的力量,這三麵玻璃也不例外,隻是那上麵所描繪的主角絕對不是米爾寇。


    最左邊的那座玻璃上,描繪了一個身材壯碩,眼冒紅光的男子,而背後則有著一個更為瘦小,也更為漆黑的身影,那身影雙手倒提著一柄細劍,下一秒就要將劍尖插入敵人的後背。


    而中間的那座玻璃上,則描繪了一個高舉著細劍的男人,他的麵部是個沒有下頜的骷髏頭,周圍泛著一圈紫光,而在他腳邊則躺了一圈人,有穿長袍的女法師、拿著劍盾的男戰士,還有戴著兜帽和鬥篷的骷髏;


    第三座玻璃就更有意思了,那似乎描繪的是一場審判,受審的還是那名拿著細劍的男子,而審判者則是十來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但每個人影的腦後都帶著光圈,似乎在暗示著什麽。有趣的是,製作者故意將受審者畫的極為高大,而審判者則不過是些巴掌大的小人,讓人第一眼就會覺得,那些所謂的審判者根本無權審判這位如此偉大的存在。


    “這說的是希瑞克,對吧?”布魯托回頭朝精靈問道,“我還記得那些故事,左邊那個是在描述祂殺死巴爾的場麵,中間則是在黑杖塔上擊敗米爾寇,最右邊那個…我記不清了,但肯定是希瑞克沒錯。”


    “那應該是著名的‘審判希瑞克’事件。”從剛才起就沒有做聲的小伊莎突然開口了,“多元宇宙中的偉大神力們曾經聚集在一起,討論希瑞克所造成的破壞,並得出結論認為希瑞克是有罪的。為此祂們喚來了艾歐,希望神上神能夠出手剝去希瑞克的權能。然而艾歐拒絕了這樣的要求,並聲稱希瑞克的職責就是在凡間傳播混亂,而對抗希瑞克則是諸神們自己的職責……以上就是著名的第一次‘審判希瑞克’事件。”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蘭斯洛有些驚訝的問道,“也是克蘭沃塞在你腦子裏的麽?”


    “是的。”小伊莎撇了撇嘴,“所有和曆任死亡之主有關的知識,隻要提到,我就都能立刻想起來……”


    “小姐,你剛才提到說那是‘第一次’審判。”一旁的巴倫德也忍不住開口了,“那還有第二次咯?”


    “是的,還有第二次,而那次審判的結果是…有罪。”小伊莎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罪名是祂沒能在世間傳播混亂,而那原本是祂的職責。對祂的處罰是流放,一千年內不得再次踏足塵世(注1)……”


    “仔細想想,好像還挺合理的。”阿拉密爾聳了聳肩,“讓我驚訝的是,印象中米爾寇一直是路邊的每個樹樁都要撒泡尿標記的性格,但在這裏竟然會把自己的徽記隱藏的如此之深,真是不像他的做法……”


    “要是再見不到相關的證據,我都要懷疑我們當時是不是看錯了。”蘭斯洛輕輕搖著頭,“神畢竟是神,克蘭沃的直覺真是一點沒錯……”


    “阿拉密爾哥哥,能不能幫我個忙……”小吸血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你還有聖水麽?能不能給我一些……”


    “當然有,可不少呢…不過你要拿去幹嘛?”


    “我想淨化這個死者之主的聖壇……”


    (注1:此處與官方劇情不同,官方劇情中希瑞克後來殺死了午夜,並因此引發了法術之災,為此提爾、洛山達和淑妮聯手將希瑞克關了1000年。到了5版中由於二次分離事件,大量死去的神明複活,其中就包括午夜,但希瑞克的情況官方沒提,估計還關著,也許下一個模組裏就越獄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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