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鄒君領著女兒與準女婿去“執事殿”辦完手續後便飛速趕來“演武堂”,正好碰上劍無敵到了,於是按照約定便開始比鬥,接下來便是一幕幕驚心動魄場麵。


    “哈哈,師兄,你的‘斬仙無影劍’威力不過……”鄒君剛把頭接好後,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把擎天巨劍從中一劈兩半後直接被驚天劍氣湮滅於無形。至此,賽場內外無數觀眾們受到血腥場麵的精彩刺激後,再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好聲和呐喊聲。雖然,女家樂及其一眾妹妹早有心理準備,但仍被現場的驚心動魄嚇得幾乎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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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天一劍過後,就連賽場中心也都被劍氣造成了重創,出現了一個數百丈長數十丈寬數十丈深的巨大溝壑,重擊造成的衝擊力使得占地方圓萬畝的主賽場上空法陣護罩轟鳴不已,幾乎要有崩潰之感並且仍將不少震蕩餘波泄露了出去,使得周圍的八個分賽場周圍都能感受到明顯震動,這讓女家樂姐妹們驚心膽顫對親爹更擔心了。


    “快快快,快讓人加固法陣!”演武堂主用神識傳音給負責主賽場的一眾陣法師們,讓其不惜一切代價並盡一切可能立即加固主賽場法陣護罩,以阻擋狂暴衝擊!


    “哈哈,師兄這一招‘斬仙無影劍’威力卻是夠大了,但仍舊奈何不了我,因為我仍是當年的‘殺不死!必勝!’哈哈。”隨著一陣狂笑之聲過後,鄒君的身影再次憑空出現,並毫發無損的輕飄飄地緩緩著陸。其實,這一招的威力之大堪比以前的三倍,竟一次就連續毀掉了鄒君三顆“道丹分身”,著實讓他感到一陣肉疼不已。


    “噢?掌門師弟果然有些手段,不過方才一劍肯定也不好受吧?不如再吃我一劍如何?嘿嘿。”劍無敵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於是不等鄒君討價還價,便再次腳踏罡步,十指翻飛,手掐劍訣對著懸空而立的銀色飛劍一指,大吼一聲道:“斬仙無影劍,滅仙!”不過,這次那飛劍並沒射向鄒君,而是反方向射回到劍無敵麵前懸停。


    就在眾人看得不明所以時,隻見劍無敵麵色一肅後咬破右手中指,對著懸停在身前的銀色飛劍憑空畫符,同時口中還叨叨絮絮吟誦道:“我心即我劍,我劍即我心,心在劍就在,寂滅心劍來!”話音一落,血符一閃而逝沒入了銀色飛劍中,將銀光閃閃的飛劍瞬間染成了血紅之色。緊接著,那血紅飛劍如同魚兒一般歡快地扭擺幾下後,就漸漸地變得透明起來,最後慢慢地融入了虛空當中。與此同時,劍無敵身上突然爆發出驚天劍意,即便隔著老遠的場外觀眾也有一種仿佛被刀架脖子之感。


    “這……這股劍意實在太可怕了,恐怕已經超出了真丹期的境界,達到元嬰期了吧?”連在賽場角落處擔任主裁判的演武堂主都已被這股驚天劍意壓得渾身瑟瑟發抖,那感覺不僅僅隻是被刀架脖子後嚇得背後涼颼颼,而且還是發自靈魂深處的顫抖,仿佛自己此刻就是一隻待宰羔羊,無論如何掙紮與反抗,其最終結果必死無疑!


    就在鄒君眉頭緊皺地看著對麵劍無敵在施展大威力劍招時,忽然之間一道看不見摸不著卻隻能用神識感應的無形劍影如同山峰一般陡然矗立在劍無敵身後直指蒼穹。隨著劍無敵雙手並攏高舉過頭如同無形的擎天巨劍般對著鄒君猛然向下一揮,“轟隆”一聲聽不見的“巨響”落在所有觀戰眾人心中,仿佛自己心髒被紮個窟窿!


    “寂滅心劍,斬!”劍無敵爆喝一聲後,滿臉猙獰地雙手並攏向下一揮。與此同時,鄒君感覺到一股滔天劍意加身,無論自己想采取什麽手段來抵擋都是徒勞,除了自己早有準備的數十枚用來替劫的“道丹分身”早已準備好了之外,就連自己的神識都被凝固住了,那種感覺就像當初在下界東洋島國之戰時“神主”降臨的威壓。


    然而,還沒等鄒君繼續思考,忽然發現自己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接著便是身體如同冰晶碎裂一般灑滿了周圍一地,自己的視野進入了一片無助的黑暗中,沒有聲音也沒有空氣,甚至連落腳的地方也沒有,隻有自己的意識依舊處於半睡半醒狀態,就如同被“鬼壓床”時難受得要死。然而,現實中的鄒君身體隻是從中一分為二血灑賽場而已。不過,那滔天劍意在“滅殺”鄒君後卻反複衝擊著主賽場外的巨型法陣護罩,使得一眾陣法師們忙不停地往法陣中傾倒大量靈石試圖填補海量靈氣消耗。


    可是,這都不能保證陣法在超負荷運轉下維持住護罩的威力。無奈之下,一眾陣法師們隻好同時咬破舌尖,紛紛將自己口中精血吐到懸浮在自己麵前的陣盤上,並一邊趕緊吞服丹藥一邊掐訣念咒操控陣盤,再通過臨時“升級”的陣盤來間接操控法陣加快吸收大堆靈石中精純的靈氣,並將那些經過轉化匯聚而來的精純靈氣注入到主賽場的“法陣護罩”中,從而盡可能實現成功阻擋場中鬥法餘波對周圍法陣護罩的強烈衝擊,否則法陣護罩一旦被強行撐破,則有可能會造成場外的大量觀眾傷亡!


    就這樣,鬥法的餘波如同海浪般反複掃蕩著主賽場,除了施法者劍無敵毫無影響之外,鄒君的那兩半屍體在滔天劍意所激起周圍靈氣轉化的劍氣的反複衝刷下瞬間“風化”完全消失,就連方圓萬畝的整個賽場地麵都被無數的“劍影”紮刺劈砍並劃出了無數傷痕!這種級別的傷害,完全堪比元嬰期老怪們物施展的“神通域”了。


    強橫的劍意駕馭著肆虐的劍氣在足足咆哮了兩刻鍾之後才堪堪結束,而原本矗立在劍無敵身後那看不見也摸不著隻能用神識感應的擎天巨劍虛影也消失不見了,重新化作一把銀色長劍乖巧地躺回到劍無敵的手中。幸好主裁判演武堂主隨身帶有兩張“紫薇天甲符”,情急之下同時取出來後一張貼前胸一張貼後背,然後一邊猛磕丹藥一邊將全身法力輸送到兩張高階符籙中,在兩層厚厚金色光罩“防守反擊”下,終於驚駭欲絕地熬過了這要人命的“驚魂兩刻鍾”。還好有驚無險,否則就冤枉了。


    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所有圍觀眾人無不心驚膽戰地將目光投向了主賽場,經過神識反複掃描之後竟然沒發現掌門壇主鄒君的氣息。這一幕讓所有原本對鄒君抱有極大信心的賭徒們和女家樂眾姐妹都開始心中忐忑不安起來,擔心鄒君或許真的沒能逃過這一劫,畢竟剛才那一擊“斬仙無影劍”威力實在太大了,想想都讓人害怕!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劍無敵勝券在握的時候,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一花一草一世界,一人一夢一千年!沒想到啊,沒想到,經此一戰之後,竟然讓我在生與死之間提前領悟到了元嬰期修真者才能領悟的‘道’,看來可以嚐試著突破‘元嬰瓶頸’了,哈哈。”待鄒君的身形慢慢地從虛空中顯出後,眾人打眼一瞧,發現鄒君竟然毫發無損,這簡直就顛覆了圍觀眾人對生與死的理解。不過,最開心的當屬鄒君的一眾女兒們了,各個歡呼雀躍,簡直把自己老爹當做神明崇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麽厲害的劍招怎麽可能還殺不死你?就算是元嬰老怪在此受我這一擊,不死也要重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劍無敵似乎已陷入慌亂之中,由於自信心受到強烈刺激,神誌也開始變得有些神神叨叨起來,不隻是對自己所修功法的懷疑,還是對自己道心的背叛,終於在慘叫一聲後開始抱頭痛哭,接著滿地打滾,最後變得兩眼通紅披頭散發,手持長劍一指鄒君,桀桀怪笑道:“殺不死?必勝?桀桀……諸天仙佛,萬界神魔,誰敢阻我?統統殺死!殺!殺!殺!”


    此時此刻,劍無敵再也不是十幾年前與鄒君初次擂台相見時的黑袍銀發剛毅青年,而是變成了一個銀袍披發紅眼嗜血的瘋子,心中隻有一個執念,那就是“殺”!若任由他如此發展下去,必將成為殺人狂魔而墜入“阿修羅道”,彼時將會萬劫不複!這一不可思議的突變也瞬間驚呆了賽場外所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因為他們從劍無敵那雙通紅的眼眸中看到了滔天的殺意,再結合方才在鬥法中其所散發出來的滔天劍意,絲毫不懷疑眼前的“瘋子”會對賽場外的圍觀眾人來一場大屠殺!


    然而,鄒君卻絕不會允許事情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於是搖身一晃就來到了劍無敵身前,趁他還來不及揮劍砍殺自己時便趕緊口吐一個“定”字。接著,鄒君便雙眼紫光爆射,直接對劍無敵施展“攝魄”法術,待完全控製了對方那躁動不安的魂魄之後,便以自己堪比元嬰期修真者的強大神識繼續施展“嫁夢”法術,終於進入了劍無敵的“白日夢”當中。原來呈現在自己眼前的一番情景竟然讓人無語,全都是劍無敵在與自己爭鬥的各種場麵,雖然輸贏各半,但總是不能將那鄒君徹底殺死。


    看到這種場麵之後,鄒君無奈地搖了搖頭,忽然仰天一聲大吼:“無敵師兄,你已經走火入魔了,還不速速醒來,更待何時?”這是用神識將法力融合後產生的一種精神秘術,來自於“通天神法錄”中對神識的各種巧妙運用,有點類似下界地球凡間武林中失傳已久的“河東獅吼”,也有點類似於沙門釋教佛宗的“雷音咒術”!


    隨著鄒君一聲怒吼過後,所有的混亂不堪的爭鬥場麵立刻定格下來,與此同時,鄒君搖身一晃便化出無數分身紛紛縱身一躍地撲向了所有還在保持著與劍無敵對戰的無數“鄒君”,待雙方重合後便瞬間退出爭鬥現場,最後如同倦鳥歸林一般紛紛飛回到體內,讓鄒君瞬間感覺到自己的神魂之力又有了明顯增長,已堪比元嬰中期!


    完事後,鄒君的魂魄退出了劍無敵的“白日夢”並停止了“嫁夢”法術,同時再次采取同樣的方法對著劍無敵爆喝一聲:“師兄,你已走火入魔!還不快醒來?”


    隨著法力與神識的雙重震蕩過後,劍無敵原本血紅的一雙眼睛逐漸恢複清明,並且隔著披頭散發看到站在身前微笑的鄒君後,臉上表情一陣變幻不定,最終還是拱手抱拳躬身施禮道:“多謝師弟及時伸以援手,否則愚兄我必將走火入魔,永墜阿修羅道!師弟於我有再造之恩,恨無所報,請收愚兄三拜!”話音一落,倒頭便拜。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早已一目了然,此戰仍以鄒君勝出,至於“殺不死!必勝!”仍舊像一個金字招牌一樣被場外的廣大看客們真相瘋傳,最後成為了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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