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飛叼著一根牙簽對湯姆說道。


    “再見,湯姆。”


    “知道了,叔叔,這個暑假過得很開心,也該回去見父母了。”


    齊格飛自己卻在思考幸福是什麽。


    那個孩子湯姆。


    在這個炎熱的夏季,來到這個偏僻的鄉下度假。


    在荒野間捉蟲子。


    夏天晚上吃著冰涼的瓜果,那些瓜果是事先放在井水裏麵浸泡的,因為這裏遠離都市,所以根本就沒有電,雖然有柴油發電機,但是齊格飛不喜歡用這個。


    “湯姆總是一臉開心地對我,英雄的世界,成為英雄的夢。”


    “我記得我曾經也做過夢,像是一個英雄一樣,打擊罪惡,拯救世界。”


    雖然不是很習慣,因為現實的英雄和幻想中的英雄不一樣,我的夢早就在現實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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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湯姆的樂觀確實一度感染我,讓我以為那些夢是真實的。”


    小孩子整天就知道玩。


    做好暑假作業後,就在田間撒歡。


    捉青蛙,用白色的線捆住白色的棉花,讓那些小動物以為是蟲子,捉到就放掉。


    在田間,還能找到鮮花。


    我記得他一臉開心地把那朵花給我看。


    我至今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那麽開心。


    明明隻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簡單到平凡,平凡到誰都能幹的事情。


    或許,他還有夢吧!


    夢中小孩子一樣的自己從來沒有離開,一直紮根在心中,隻要小小的鼓勵,小小的誰都能完成的事情,都能開心的像是孩子一樣。


    他的夢從未褪色。


    而我的夢呢!


    或許這個世外桃源就是我的夢。


    那些貓咪安詳地吃著貓糧。


    不需要考慮外麵令人心煩的事情。


    沒有惡心的人性。


    沒有複雜的人心。


    沒有惡劣的事情。


    不需要考慮應酬,曾經的應酬差點讓我出現啤酒肚。


    我一直在沉思,麵對人心,麵對世界種種麻煩,種種不公,種種不快,種種擾亂我心中一切的事情。


    我是否拋棄我心中的夢,童年的自己,那個湯姆。


    “至少,這就是我的快樂,沒有煩惱的快樂。”齊格飛看著湯姆遠去。


    回到房間裏麵。


    “記得床墊下,還有我親自編織的作為超級英雄的戰鬥服。”


    隻是一直壓在床底下,從未動用。


    他看著那個戰鬥服,辛苦地掀開床墊。


    “老夥計。”像是看著童年的自己。


    “你依舊嶄新,依舊存在,依舊靜靜地沉睡著,像是新婚妻子等待當兵的離家的丈夫,堅守著自己的職責,一直在等我對吧。”他突然間抽泣了。


    “你原來一直在等我啊!”


    而我……


    他放下戰鬥服,抱著一隻貓咪,大聲哭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小時候的我,那個住在我心中的夢。


    我的愛人。


    謝謝你一直在等我,這就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幸運。


    湯姆回想起自己發現叔叔床墊下的戰鬥服,有點髒,自己偷偷洗掉的場景,背著叔叔洗戰鬥服的場景。


    或許他不會想到再次看那個,但是我很開心,不是嗎?湯姆。


    叔叔說這不想和英雄產生聯係,但是他的床墊下麵,夢中一定想,那個夢吧!


    齊格飛流著眼淚,擦去淚水,眼中帶著堅毅。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做噩夢,關於超級英雄的噩夢,一直在回避,但是我始終不想把你從床墊下麵拿走,我知道,你是我曾經的夢,一輩子渴望的東西。”


    當時,k藥劑的價格還不如現在那麽高,也不是普通人負擔地起。


    他花掉所有存起來的零花錢,買下那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贗品的東西,注射到體內,一定花費很大的勇氣。


    他親自設計出來的,質樸的戰鬥服,花費整整1年。


    但是那個夢,在沙人蛻變成為超級罪犯之後,他毫不猶豫地拋棄了。


    ……


    齊格飛的故事到此結束。


    或許他回心轉意,再次拿起過去的夢,曾經孩子時期,小小的自己,就像是他一直說的,我叫凶劣凶光,18歲,十八歲的自己,接著成為超級英雄,戰鬥下去。


    或許,他選擇隱居在這裏,為了避免自己的夢想不再破碎,就像是小小的自己花費所有零花錢,買的珍貴的玩具被打碎後,再次被粉碎。


    誰也不知道。


    那隻貓咪喵喵叫。


    那個男人帶著眼睛。


    “走,我們尋找我們曾經想要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大家所希望的答案。


    --


    湯姆回到家中。


    血在流淌。


    滲出夢。


    “那家人是怎麽死的。”一個記者對著警察問道。


    “是超級罪犯嗎?”記者繼續說道。


    “不是。”警察一臉嚴肅,“隻是一個小偷入室搶劫被發現,凶性大發,把這家人全殺掉了。”


    湯姆看著門口的警察,有些呆滯。


    “我的爸爸和媽媽呢!”


    眼珠子凸出來,聲音很沙啞。


    “被罪犯殺掉了。”


    “是超級罪犯嗎?那些英雄呢!”


    “來遲了。”


    湯姆跪在地上。


    “英雄不是萬能的”,警察有些歉意地盯著他。


    你知道嗎?


    那些超級英雄有些被政府暗中監視。


    有些被民眾敵視。


    有些本來就能力有限。


    有些……


    “那個罪犯呢!”他露出仇恨的眼神。


    “逃跑了。”


    “我覺得,哪怕離開超級英雄,也有我們警察。”


    “那警察為什麽不阻止他們。”


    “人類的能力是有限,世界上總有不可以回避的意外,明白嗎?所謂英雄不過是能力強大的人而已。”


    湯姆跪在地上。


    “我爸爸告訴,與其自怨自艾,不如抓住命運。”湯姆說道。


    那個夢破碎了嗎?湯姆。


    告訴我,那個美夢破碎了嗎?


    湯姆。


    破碎了嗎?


    湯姆。


    “曾經爸爸告訴我英雄會保護所有人的。”


    “曾經,爸爸告訴我,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我……”


    他已經無法形成有條理的思考了。


    自顧自地反問。


    “你要明白一件事。”一個女人行走過來。


    用手撫摸那些屍體,“所謂信念,雖然貧弱。”


    所謂人類,雖然弱小。


    所謂世界,雖然殘酷。


    ……


    “沒有他們,我們隻會更糟。”


    “有呼吸了,沒有殺死,真是奇跡。”一個醫務人員說道。


    “你覺得英雄是什麽。”那個能力是時間逆流的超能力使者。


    “我們或許做不到萬能,世界不存在萬能。”


    “就像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做不到製作一個他舉不起來的石頭,接著舉起它。”


    “我們隻是用心中的光照亮周圍而已,光很弱小,光很強大,都不重要,至少,他照亮長久存在的統治著這個世界的黑暗。”


    “小鬼,你很幸運。”他們死的時間不長。


    她撫摸那個小孩子的頭。


    “隻有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才是能力。”


    “謝謝。”


    一天隻能用三次時間倒流10分鍾,居然一次用在這個上麵。


    不過是給這個小鬼種子而已。


    萌芽的是他自己。


    要知道。


    在這漫長的黑夜,無數道光曾經消逝。


    但是自古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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