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


    世界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像是泡沫一樣破滅。


    沒有人知道,原來我們已經不知不覺間死去了,


    就像是沒有人知道,四月一日の屋的存在。


    就像是沒有人知道,這所貴族學校已經死掉,卻不知道自己死掉的現實的幽靈留學生一樣。


    四月一日の屋是世界破滅後的產物。


    而這個世界,則是無數世界破滅後,其餘世界的精華轉移到這個世界的最終世界。


    “那就是時間線的收束。”雪姬站在月土上喝茶。


    而八意之神則已經是成熟的禦姐了。


    月土在很早之前,無數平行世界的月土就破滅了,隻留下一個月土,這也是八意不需要信仰的根源,在世界線上,她具備唯一性,也就是所謂的絕對真實。


    你知道嗎?


    量子理論。


    一個光子穿越兩條縫隙,當沒有意識存在的時候,光處於通過A縫隙和B縫隙的疊加態,當意識到的時候,概率會坍縮,也就是說,光子隻會通過一個縫隙。


    這就是神明需要信仰的原因之一,用人類的意識錨定祂存在於世界的基點。


    這就是英靈座存在的理由之一。


    同時,八意的時間過去的不是從古代到現代的八百七十二年,而是整整上億年的曆史。


    這也是八意成長為一個禦姐的原因。


    而為什麽看不清八意霧花的臉,一部分原因則是八意霧花不被觀測到,所以看不清八意霧花的臉。


    八意霧花,顧名思義,八意之神所眷顧的猶如霧中花一樣的巫女。


    “先生,你確定來到四月一日の屋嗎?”八意霧花說道。


    而那些怪則是世界破滅後的噪音。


    怪是極其稀少的存在,因為至少需要A+級別的念動力者作為憑依才能形成怪。


    一個世界的破滅造就一個怪,也就是說一個平行空間的破滅,造就一個A+級別的存在。


    所以古代沒有多少的怪,而現在的怪則是如此之多。


    因為世界線在收束,而現代,則是世界線收束的關鍵時期。


    --


    “先生”,看不清麵容的巫女用疑惑的聲音說道,“怎麽回事了,先生?”


    “沒事情”,八雲青推開四月一日の屋的門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小屋是一種怪。


    “你到底想要什麽東西呢?”


    “不知道!”


    “先生,你為什麽流淚呢?”


    “不知道!”大概是夢到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我最近做夢,不知道,夢是真的,還是假的。”


    “先生,真的,假的又有什麽重要的呢?”


    “確實,真實和虛假確實不重要。”


    “那先生為什麽流淚呢?”


    “大概是無數個輪回中的我一起流淚吧!”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前奏,八雲青說出這句話。


    “很高興見到你,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你的願望是什麽呢?”八意霧花實際上早就死掉了,作為一種怪而存在,作為一種現象而存在。


    實際上,八雲青從殺人夢中一直在思考,怪裏麵的人是死,還是活著的,有沒有被異化,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大概是討厭泡沫破滅的聲音吧!一切都不見蹤跡了,隻留下一個我。”所以八雲青才如此喜歡記錄霧雨舞花的所有麵容吧!大概是無數個破滅世界的八雲青共同的願望,記住所愛之人的所有。


    “那可不是你的願望喲。”霧花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此時她怪的本質已經徹底展現出來了。


    “明明怎麽什麽都不存在。”我又為什麽流淚呢?


    八雲青從夢中醒來,推開門,又看到一個屋子,上麵寫著四月一日の屋。


    “四月一日の屋子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真的想要,想要再次見到她一麵,可是我已經忘記她是誰了。”


    四月一日の屋嗎?


    愚人節的屋子嗎?


    鬼知道呢?


    怪,某種意義上,講,也有愚人節的意思吧。


    八雲青,這時候,才清醒過來。


    “我都不知道那個名為霧雨霧花的女性是不是我認識的熟人,感覺很熟悉,又感覺非常陌生,像是一個陌生人,好像我是闖入她世界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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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已經記不得霧雨舞花了,確切地說明明已經記得不得其他平行被毀滅的平行世界的霧雨舞花了。


    其他平行世界的霧雨舞花早就死去了,噩夢中啵的一聲,什麽都不存在了。


    或許這就是那些怪比較惡劣的原因吧!


    那是毀滅時候的掙紮。


    當然,也存在始終保持善意的存在,比如這所貴族學校。


    “真的,真的,真的好想聽你再次說一下,歡迎見麵,我的青梅竹馬,八雲青。”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這樣子想的。


    八雲青如此說道。


    明明自己已經擁有舞花了,為什麽偏偏要聽那個名叫霧雨霧花的女性說這句話。


    八雲青也是很疑惑啊!


    他一直在做夢,夢見與自己不相幹的事情。


    夢見無數次與舞花歡笑的日常。


    夢見無數次啵啵啵的聲音,像是噩夢一樣啵啵啵的聲音。


    接著夢清醒過來了。


    他都不明白這個夢的根源在哪裏。


    像是傻子一樣,在夢中成為提線木偶?


    不,無論怎麽樣,就是八雲青自己的行為,也不算是提線木偶。


    接著呢?


    上一秒,霧花帶著歡笑說,“先生,歡迎來到四月一日の屋。”


    “先生,你為什麽哭泣呢?”


    “先生,你為什麽說一定要再見呢?”


    “先生,你為什麽看著我,像是看到失去的東西呢?”


    “我們明明沒有見過麵啊!先生。”


    是的,我們沒有見過麵,霧花。


    八雲青想到霧花看不清楚的臉,我們確實沒有見過哪怕一麵,我都沒有看見你真正的容貌。


    但是奇怪的事情是,我們在這個世界明明沒有見過麵,但是我卻奇怪的了解某些事情,比如你的存在。


    夢中,八雲青隱約覺得自己的腦袋靠在一個大腿上,自己留著淚,流淚後,看不清楚某個女人的臉?


    是看不清楚霧花的臉,還是看不清楚舞花的臉?


    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不清楚誰的臉了。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又陷入夢境。


    “歡迎回來。”霧花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八雲青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但是眼睛依舊有淚水留下來,不爭氣的留下來。


    明明,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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