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問道:“工程師先不說,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培養的,不能用星月的仿生人代替普通工人嗎?”


    星彤冰回道:“不行,星月的仿生人數量很有限,而且作用非常重大,我們的行政,組織,教育,基本都需要星月的仿生人,甚至連軍隊的訓練教官也需要星月的仿生人,我們的科技太先進,而這裏的社會文化程度又太低,缺乏星月的仿生人,墨軍的訓練工作都會停滯。”


    “每一個仿生人都必須用在刀刃上,不可能把他們填去做要求較低的工作。”


    陳景輝想起了南門二裏的場景,在他離開南門二之前,大量的無人工廠已經投入運作,他想了想,問道:“那提升設備的自動化程度呢?”


    “提升設備的自動化程度,確實是一個解決辦法,但這個解決辦法就像‘生產更多的仿生人’一樣,需要消耗更多的資源和時間,而且生產設備的自動化存在邊際效應,讓人類的工作量和工作難度減小還算簡單,完全排除人類的設備很困難。”


    陳景輝說道:“工人現在是招不到嗎?現在千風峽內都是支持我們的民眾。”


    “不是招不到,是不夠。”星彤冰道:“而且形勢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好。”


    “千風城內確實都是支持我們的民眾,但在千風城的許多山體裏,一些黑幫,黑惡勢力,還在存在,他們有的和世家豪族有聯係,負責做一些世家豪族不便出麵的事,有的則占領了廢棄的坑洞,統治著一地,儼然一個小霸王。”


    “他們控製著手下的民眾,形成了人身依附關係,不準那些人來我們的工作做工,一開始允許過來做工的工人向我們匯報,他們敲詐著他們的工錢,還宣布要替我們收稅,也就是收保護費。”


    “從曆史的角度看,這些黑幫是有其存在的必然性的,因為千風城政府無法控製底層,而底層老百姓又需要相應的公共服務,社會產生的硬需求滋生了這些底層幫派,但時代已經不同,我們有能力為社會底層的老百姓提供公共服務,這些黑幫已經成了阻礙社會進步的力量。”


    “千風城之外,千風峽的眾多村子,我們的控製力和影響力更是很低,在那裏,佃農完全是地主的奴隸,不打倒這些地主,沒有足夠的自由人民,我們就無法招到足夠的工人。”


    “先前是我們在千風城沒有聚變反應堆,無法為足夠的仿生人供能,也就無法建立星月仿生人組成的行政網絡,而今條件已然齊備,我認為是時候對黑惡勢力和鄉下的豪紳出手了。”


    陳景輝說道:“很好,那就行動吧,如果有人反抗,那正好用他們來磨煉墨軍,還是和之前一樣,隻誅罪大惡極的惡首,不要擴大波及範圍,容易傷到無辜者,人不是韭菜,割了頭長不回來。”


    “我自然知曉。”星彤冰道:“我們的目的不是消滅一群人,而是消滅他們所代表的,阻礙生產力發展的生態位。”


    “我們會派遣星月仿生人,邱玲那邊的宣傳人員以及墨軍的作戰小隊,組成一個個武裝工作隊,占領一處處基層,向人民宣傳我們的政策……”


    “……分配土地,讓耕者有其田,刨去地租對他們的剝削,讓星月牽頭,建立基層的居委會,農會等居民自治組織,提供公共服務,建立民兵隊伍,讓他們作為墨軍的預備役,消滅盤踞在千風峽各處的土匪強盜……”


    “還人民以自由。”


    ……


    夜色下。


    陳景輝走在千風城的大街小巷裏,他腦海裏還在回味和星彤冰的對話。


    這注定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如同之前對千風城內的世家豪族的絞殺一樣,他們絕不會拱手投降,把百姓的民脂民膏讓出去,相較於城內還算“守法”的世家豪族,城外控製大片土地,仿佛土皇帝的世家豪族才麻煩,他們很多甚至有合法的武裝民團,名義上是用來對付土匪和邪修的力量,但實質上都是他們的私兵,他們很多還是以宗族的形式控製著一片土地,會鼓動無數同宗族的老百姓來捍衛他們的權力。


    墨軍的武力當然足以碾壓他們,但戰爭的勝利不意味著政治上的勝利,必須爭取人民的支持與理解,才能以較快的速度,較小的代價完成權力的交替,確保政局的平穩。


    最壞的情況,是經過激烈廝殺後,墟宗得到了一片仇視他們的農村,那樣還不如不打。


    所以,陳景輝實在放不下心,想去找邱玲談談,再次確保她的宣傳隊理解墟宗方麵的意圖。


    路上,陳景輝本來在思考著,要用什麽樣的方式獲取人們的支持,這個世界還沒有很先進的思想,人民的思想還停留在封建時代。


    領先時代半步是天才,一步就是瘋子。瘋子該怎麽解釋自己的想法,讓人們聽得懂?


    想著想著,陳景輝莫名想起了血海內,和大花魁季夢思的交談。


    “明境言修‘通感家’比起低境界,主要多出兩個能力,一個是體悟對方的感情,不僅是觀察靈力流動來體悟,甚至能體悟一段文字,一群遠方的未曾謀麵的陌生人,一個遺落的古代雕刻……這些蘊含著的情感。說直白一點,就是同情能力很強,可以輕易和任何人共情,通感家的修行法也是盡量和更多的人共情,每多一個,修行就會進步一分。”


    “第二個能力,則是前者的反向,將自己的感情傳遞給周圍的人,你哭,他們也會哭,你笑,他們也會笑,你快樂,他們也會快樂,你絕望,他們也會絕望,像疫病一般。”


    “以這兩個新能力為基礎,原本的言修能力也得到了強化,彼此排列組合,就構成了通感家的能力,通感家很不擅長正麵作戰,不算靈器等外物,一打一基本誰都打不過,隻能依靠對心靈和情緒的掌控,學習一些術法彌補正麵戰鬥力,就連術法的威力,也比不上卷宗學者那般強大,隻是擅長學習術法……”


    “但在擅長輔助,最好的通感家能讓明境強者的狀態提升到接近極境,同時在社交場合非常強大。”


    在之前的研究裏,陳景輝研究的是如何模仿第二個能力,即傳遞自身的情緒,他猜測這是無形念力的用法之一,隻不過他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展。


    這時,他突然想到,源修的讀心能力好像比非言之氣的其他靈氣也強不少,為什麽不研究一下第一個能力?


    思維剛一轉換,陳景輝腦海裏就有靈感冒出,隨之而來的,是那熟悉的大恐懼。


    “不要!”


    “不要這麽做!”


    “我會不再是我!”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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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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