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懲戒之刃第四十一節毒魔難戒


    黃龍飛接到消息之後,就立即將手裏的工作放下,準備前往亞西貝島,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機場,袁鴻業就找上了門來。袁鴻業也收到了淩天翔與袁德良他們正在返回亞西貝島的消息,動作自然不比黃龍飛慢多少。簡單商議了一番後,黃龍飛同意乘坐袁鴻業的專機,主要是袁鴻業的那架神秘隼2000型商務專機可以運載12名乘客飛行12500公裏,具有跨大洋飛行能力,而黃龍飛不常去美國與美洲,他的商務專機的航程要短得多。


    飛機上升到了11000米的巡航高度時,隨行人員都主動去了後麵的乘務艙,乘客艙裏隻剩下了袁鴻業與黃龍飛。兩人保持著沉默,黃龍飛在看著左側舷窗外的天空,而袁鴻業則一直在抽著煙。


    嗯嗯袁鴻業裝著咳嗽了兩聲,打破了沉默,黃龍飛也轉過了頭來。黃先生,大恩不言謝,這次能夠救出犬子,袁某欠了你一個人情。


    袁先生,你這話嚴重了,能夠救出袁德良,我們隻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而已,袁先生提供的協助才是最重要的。


    話雖如此,可阿良畢竟是我的兒子,而黃先生肯為此事出力,袁某感激不盡。袁鴻業滅掉了煙頭。現在阿良也回來了,而且事情鬧得這麽大,袁某認為,現在我們應該為他們考慮一下未來的安排了。


    黃龍飛笑了起來,兩個父親都想到了同一個地方去。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如果cia肯就此罷休地話,阿良,還有天翔他們的安全問題應該不是很大。袁鴻業叉起了雙手,架起了二郎腿。我也找我在美國的朋友打聽過了,這件事白宮那邊也獲得了消息,而且知道天翔他們手裏掌握著的東西。按照美國人的原則,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美國總統與司法部長會簽署文件,前提條件是天翔他們不再到美國去搗亂。cia就不會主動找他們的麻煩。可問題是,現在阿良天翔他們都不可能回來,而且為了營救阿良,動員了那麽多的軍人,還有相關地人員,這些人的安頓工作也是件大事,必須要處理好。


    黃龍飛微微點了點頭。這幾天他就在為此事傷神呢。


    黃先生這次地投入也不少吧袁鴻業突然笑了起來,作為商人,我想黃先生不會做虧本買賣,我們都一樣,這麽巨大的投入,不僅僅隻是為了把犬子救出來。不知道黃先生對天翔他們今後的發展有何打算呢


    這些事情,我現在正在考慮與安排。黃龍飛摸了摸額角,當然。如果袁先生肯出力協助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哎袁鴻業歎了口氣,相信黃先生也深刻體會過子女的麻煩吧


    黃龍飛微微皺了下眉毛,他的子女都是收養的,袁鴻業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現在地孩子都太任性。太不會體諒父母了。袁鴻業立即解釋了一番,阿良從小就很叛逆,雖然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但是他不見得會聽我的安排。


    彼此彼此黃龍飛也苦笑了起來,淩天翔就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安排。


    那麽,我們就應該一起合作,設法為他們提供更好的保護與幫助。


    袁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想這事還是等我們到了亞西貝島之後再談。畢竟現在我們都沒有掌握第一手情況。也就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了。


    兩人的談話到此結束,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黃龍飛靠在座椅上睡了一覺,袁鴻業則抓緊時間處理了一些公司上地事務,看樣子他是臨時決定要趕過來的。直到飛機開始緩緩下降的時候,黃龍飛才醒了過來,亞西貝島就在前方不遠處。


    從高空看下去,島上並沒有機場,甚至沒有一條跑道。當神秘隼2000型商務飛機的高度降低到了1500米的時候,島嶼上突然亮起了兩列燈光,燈光之間就是一條跑道,一條用與沙灘顏色一致的,表麵經過了特別處理地工程塑料鋪設的跑道,而跑道兩側的導航燈也都偽裝了起來。平常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用肉眼辨認出跑道,而且工程塑料裏麵添加了一些特別的原料,其雷達發射特征與沙石類似,也就無法用雷達探測出這條跑道。這算得上是島上最大的,也是最有創意的一項工程了。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之後,立即沿著一條坡度很緩的斜道滑行到了地下機庫裏。這是一個可以容納一架中型運輸機的地下機庫,上麵的門板也是用與跑道同樣的工程塑料製造地,可以前後滑動。飛機最後緩緩停了下來,艙門放下後,袁鴻業第一個下了飛機,他第一眼看到地就是女兒袁青青。黃龍飛走下飛機的時候,看到了站在距離飛機有十多米地那輛小型電瓶車旁邊的淩天翔,他已經注意到,淩天翔與袁青青好像有很大的矛盾。


    爸,袁鴻業怎麽來了上了車之後,淩天翔這才問了出來。


    他來看袁德良,難道不行嗎黃龍飛朝後麵那輛車上的袁鴻業與袁青青瞟了一眼。看來,這段時間你過得不輕鬆啊。


    淩天翔愣了下,然後就苦笑了起來。


    男兒當頂天立地,隻要不愧對祖國,不愧對民族,不愧對親人,不愧對自己,那麽就沒有什麽好煩惱的。黃龍飛拍了下淩天翔的肩膀,老爸沒有什麽值得你學的地方。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作為一個男人,隻要對得起自己地良心,隻要問心無愧,那麽,就別去管別人說什麽,別去管別人怎麽看你。要做一個成功的男人。你就得以自己為核心,而不是處處都去照顧別人的情緒


    爸。你這可是絕對的大男子主義。


    管他什麽主義,而是你必須要明白這個道理


    淩天翔點了點頭,他知道老爸是個絕對的大男子主義者,不說別的,到現在還沒有討老婆,這就讓很多女權主義者在抨擊他。可黃龍飛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別人怎麽評論他。幾年下來,那些以前對他指指點點的人都閉上了嘴,黃龍飛仍然在按照他自己地道路走下去。這也許是淩天翔最應該學習的地方吧。


    現在地情況怎麽樣了


    等下見到連豫泯之後,我再告訴你,他對情況的掌握比我還要多一點。


    連豫泯黃龍飛微微皺了下眉毛,他是個不錯的參謀長,可你要明白一點,你是司令官。在一支軍隊裏,參謀長永遠都隻有提意見,提建議的權利,而沒有做出決策的權利,做決策的永遠都是司令官。


    老爸,你沒有當過兵吧


    沒當兵又怎麽樣商場就是戰場。你帶兵打仗,我還不是帶著幾萬人在商場上搏殺,這個道理是一樣的。黃龍飛看著兒子笑了起來,一支能夠打勝仗地部隊缺少不了一個好的參謀長,可更缺少不了一個優秀的司令官。這麽說吧,任何一支部隊都不能缺少司令官,而參謀長卻可以更換,明白嗎


    淩天翔又點了點頭,這話擺明了就是要自己掌握決策權,而連豫泯這類的助手隻是淩天翔手下的兵。而且連豫泯幹不好的話。可以讓別的人來頂替。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淩天翔必須要抓緊指揮大權。絕不能讓別人威脅到他地位置。


    現在袁德良的情況怎麽樣黃龍飛換了一個話題。


    不太好。淩天翔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出什麽事了黃龍飛也立即緊張了起來,袁鴻業就在後麵,如果讓他知道袁德良又有危險的話,恐怕就要出大問題了。


    不是出什麽事,在我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染上了毒癮。


    這個我知道,明翰已經告訴我了。


    現在他正在戒毒。淩天翔歎了口氣,他的意誌很頑強,被救出來後,他就沒有再碰過毒品。白譽辛教授幾個小時前才給他做了全麵檢查。袁德良地意誌對戒毒有很大的幫助,而且是被迫吸毒的,他也一直在控製自己,精神方麵對毒品沒有太大的依賴,隻是現在他的身體對毒品有很大的依賴性,突然停止吸毒後,身體的反應很強烈。


    白譽辛提出了什麽治療方案黃龍飛平靜了下來,白譽辛是能夠找到,並且願意到亞西貝島來的最好的毒物學專家了。


    現在主要就是要袁德良的身體擺脫對毒品地依賴性,唯一地辦法就是逐步降低每次注射毒品的量,等到戒毒症狀減緩之後,再使用替代品,最後逐步解除身體對毒品地依賴。這大概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黃龍飛微微點了點頭。問題不大吧


    白譽辛教授已經擔保了,問題不是很大,隻是淩天翔偷偷朝後麵瞟了一眼,現在袁德良的樣子很慘,我才去看過他,爸,能不能


    袁鴻業是個有分寸的人,如果我們瞞著不告訴他,那他就更要起疑心了。


    淩天翔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袁鴻業這麽快就要跟過來。


    黃龍飛拍了下兒子的大腿。我相信袁德良能夠挺過來,袁鴻業也應該知道他兒子的意誌有多頑強,他也會相信的。隻要精神上沒有依賴,那麽我們就應該相信他。


    淩天翔咬著牙,他不是不相信袁德良的意誌,而是不想看到袁德良那痛苦的樣子。


    聽說,你還另外救了一個人出來,叫張


    張祖德,一個年輕人,他也被cia抓了進去,是連豫泯介紹的,一個黑客。


    他也染上了毒癮黃龍飛微微皺了下眉毛,cia用毒品來對付關押的人員,這招也太不人道了。


    對,比袁德良嚴重得多,不但身體依賴性非常大,精神方麵也嚴重依賴毒品。淩天翔長出了口氣,白譽辛試著想給張祖德斷吸,可是他都出現了休克性反應,現在看來,至少要花上一年以上的時間,而且能否完全戒掉毒癮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如果白譽辛都幫不了他,那就沒有人能夠幫他了。黃龍飛的神色也平靜了下來。另外兩個人的情況怎麽樣


    這個我們等下在說,現在連豫泯就在處理這方麵的事情。淩天翔停頓了一下,現在國內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李明翰明天就過來,到時候他會跟你解釋的。黃龍飛調整好了情緒。先去看看袁德良吧,等下你別激動。


    淩天翔覺得這話應該自己說出來。電瓶車直接停在了房間的外麵,現在地下設施隻有倉庫完工,營房區還在加緊建設之中,淩天翔隻能在倉庫裏弄了一塊地方出來,做了臨時的戒毒中心。一行人剛走進了倉庫就聽到了慘痛的吼叫聲,那是張祖德發出的吼叫聲。黃龍飛與袁鴻業都是微微一驚,雖然他們以前就知道戒毒有多難,但是從沒有想到過戒毒會有如此的痛苦。


    就這裏。淩天翔停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外。


    袁青青拉了下父親的衣袖,露出了擔心的神色。淩天翔也朝黃龍飛看了一眼,好像是要黃龍飛做好心理準備一樣。黃龍飛沒有搶在袁鴻業前麵進入房間,畢竟袁德良是袁鴻業的獨子。


    袁鴻業遲疑了一下,擺脫了女兒的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袁德良縮在房屋的牆角處,全身蜷成了一團,胳膊僅僅的抱著膝蓋,身體在微微發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看上去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他沒有叫出聲來,甚至沒有抬頭,嘴裏好像咬著什麽東西,隻是在不停的顫抖著。


    袁鴻業蹲了下來,緊緊的抱住了袁德良。看到這,淩天翔的雙眼也濕潤了,他趕緊拉上了門。不管袁德良以前與父親有多大的矛盾,不管袁鴻業有多麽的氣憤這個不聽話的兒子,在此時此刻,他們是父子,血肉相連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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