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被劉成兵卒帶上來的蘇固家人與奴仆,見到跪在地上的楊鬆之後,眼睛頓時就紅了。


    如果不是劉成這個為他們主持公道的人,就在這裏站著,此時場合不一樣的話。


    依照他們此時的狀態,早已經是撲上去,對楊鬆這個家夥,拳打腳踢,將其給活活咬死了!


    “撲通!”


    “撲通!”


    “撲通!”


    ……


    這些望見楊鬆之後,雙目通紅,目眥欲裂的幾個蘇固的親厚人,直接就跪在了劉成的跟前。


    “皇叔,您可要與我伯父做主啊!


    殺害我大伯父的,名為張魯,實為楊鬆這個狗賊!


    楊家,是漢中大族,屢有不法舉動!


    行事囂張跋扈!


    以往,沒少明裏暗裏與我伯父作對,對抗朝廷!


    對我伯父,對朝廷早就有很大仇怨!


    後來張魯帶兵馬入漢中,這楊鬆立刻就開始聯係張魯,對我伯父行不軌之事……


    這、這賊子,……將……將我伯父,殺害了……”


    一個年紀與劉成差不多的男子,跪在地上,指著楊鬆,就開始了控訴。


    心中的憤怒,直接實質化,順著眼角就下來了!


    接連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而邊上,先一步跪在地上,對劉成表明了自己立場和態度的楊鬆,在見到這幾個被劉成的兵卒,帶上來的人之後,目光不由的就縮了縮。


    心不住的往下沉!


    因為其中的一個人他認識,知道是已經死掉的、蘇固的侄子!


    自從將蘇固給解決了,發現少了蘇固的侄子,和幾個心腹從人之後,楊鬆張魯就在派人在尋找。


    隻是一直沒有找到。


    後來,戰事起來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找。


    隻以為這事情已經過去了。


    卻沒有想到,這些該死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劉成這裏!


    他是一個聰明人,在見到劉成態度,又見到這些人出現之後,心裏麵就基本上確定了。


    這該死的劉成,就是要卸磨殺驢!


    要對他痛下殺手!


    不過,心中還是有著一些僥幸。


    覺得,他楊家乃是世家大族,在漢中這裏,舉足輕重。


    事情應該還有挽回的餘地。


    當下就開口道:“皇叔,這事情與他們說的不一樣,分明就是張魯脅迫我的……


    隻是,這事情,已經發生,蘇太守之死,我確確實實有著一些牽扯,這時候,是真的百口莫辯。


    怎麽說,都說不清。


    為了彌補自己的罪過,顯示下吏悔過的決心。


    下吏請求的辭去這漢中主簿之職。


    歸家為民。


    並願意捐出一半家產,送到長安,為陛下營造宮殿,盡上一份心。


    還請皇叔成全。”


    不得不說,這楊鬆還真的是一個人物。


    腦子轉的非常快,也非常的有決斷力。


    頃刻之間,就想出了辦法,並且一下子就做出了這樣大的讓步!


    直接就是一半的家產!


    楊家盤踞漢中這樣多年。


    早就不知道積攢下了多大的家業。


    一半家產,可真的不是一個小數目!


    就算是劉成,這個時候,看著楊鬆,也對這家夥感到有些欣賞。


    不過,越是這樣欣賞,他心裏麵就越是下定決心,要將楊鬆給除掉。


    這樣的人,留著太危險!


    對於漢中來說,直接就是毒瘤一般的存在!


    他可以對蘇固那樣,對張魯那樣。


    劉成不認為在今後,在合適的時間裏,這家夥就對自己特殊對待!


    劉成是一個惜才的人,也是一個果斷的人。


    有些事情觸及到了他的原則,他不會因此而動搖。


    不需要有人在自己耳邊說什麽‘君不見丁建陽董卓之事乎’之類的話,進行提醒。


    就能夠堅定殺死張魯的心。


    當下,就搖搖頭。


    楊鬆見此直接就絕望了。


    他沉默一陣兒,咬牙顫抖著道:“下吏願意求三尺白綾,並奉上八成家產給朝廷,以此悔過。


    表達下吏悔改之誠心,還請皇叔成全。”


    說完,對著劉成跪地磕頭。


    劉成沉默一會兒,出聲道:


    “有些錯誤,不能犯,一旦犯了,就不是放下屠刀,一番懺悔,就能夠了結的。


    真要是這樣的話,這世上哪裏還有什麽公平,哪裏還有什麽道理可言?


    不管犯下多大錯誤,哭上兩嗓子,流上兩滴淚,表示懺悔一番,就想要將這事情給揭過去,是不可能的!


    蘇固,乃是朝廷命官,還是一郡之太守。


    你就是這樣將其謀害了,想要輕易了結是不可能的。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


    法外亦有人情。


    看在你態度不錯的情況下,我就大膽先將此事應下。


    到時間,回到長安了,再跟天子,跟相國替你求情!”


    楊鬆,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主動請死的一天。


    而且,還是跪地求著讓別人讓自己去死!


    別人應允了之後,自己居然還跟承了這人多大的情一般。


    還需要對此人感恩戴德!


    但是現在,這些他之前的時候,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就這樣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這以往的時候,隻要想想,就覺得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居然就這樣被自己做出來了……


    “草民祈求皇叔,賜下紙筆,讓草民也好與家中蠢笨後輩,留下隻言片語,驚醒後人。”


    劉成點點頭:“可以。”


    聲音落下,馬上就有兵卒帶著筆墨紙硯上來了。


    與筆墨紙硯,一起弄上來的還有三尺白綾。


    楊鬆謝過劉成之後,趴在地上,開始提筆寫字。


    在極其壓抑的氣氛下,在許多人的注視之中,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終於是將一封書信寫完。


    拿在手中,細細的看了一會兒。


    待到墨跡變幹之後,就雙手捧著,向劉成舉起。


    “煩請皇叔,將這遺言,轉交給我家中之人。”


    楊鬆此舉,有兩個用意。


    一是讓劉成放心,讓劉成知道,他的這封遺書之內,絕對沒有什麽報仇雪恨之類的內容。


    且,有意讓劉成看到遺書上懇切的內容之後,心中升起一些別的情感。


    能夠按照承諾,甚至於比承諾更好一些去對待他的家族。


    二來,也是讓家族中的人,明白他的心意。


    一定,千萬不要想著給他報仇雪恨!


    不要在劉皇叔手下,做什麽違法的事情。


    他在劉皇叔手下,都沒逼得走不過三招。


    就更不要說家族中那些還遠不如他的族人了……


    真的這樣做,他們楊家,就真的是距離衰敗不遠了!


    而他,也白死了!


    “拜謝皇叔,草民也該上路了!”


    楊鬆見到看了看自己所寫遺書,將之收下之後,對著劉成這般說道。


    然後用手撐著地,拿著那三尺白綾,站起身來。


    朝著城門樓子中間走去。


    城門樓子中間位置,吊著一口大鍾。


    鍾是用來報時。


    或者是戰時遇到緊急情況,用來報警用的。


    楊鬆將手中白綾往吊著大鍾的架子上麵搭。


    之前的時候,一直顯得很是果決,看起來很是平靜的楊鬆,這個時候,身子卻抖動的厲害。


    將手中白綾往架子上麵拋了好幾次,都拋不上去。


    最終隻能是無奈停下。


    轉身望著劉成,施禮道:“皇叔,草民手、手抖動的厲害,還請皇叔,派遣給兵卒,過來幫草民一把。”


    神態這些,依舊顯得比較平靜,就是身子抖動的厲害。


    劉成點點頭,朝邊上看了一眼,立刻就有親衛過去了。


    從楊鬆手中接過白綾,很輕鬆的就將之搭在了那架子上麵。


    並很是貼心的幫助楊鬆,將白綾挽好,方便上吊。


    楊鬆對著兵卒道聲謝,左右看看沒有什麽墊腳的東北西。


    就再度對著這個兵卒出聲說道:“勞煩閣下將我掛上去吧。”


    口中如此平靜的說著,身子卻抖的如同篩糠。


    這兵卒聞言,就半蹲下身子,將楊鬆抱起。


    把楊鬆的脖子,送入到了白綾之中。


    “可以了。”


    楊鬆雙手握著白綾,將之在脖子下麵弄好,對兵卒這樣說道。


    兵卒聞言,就撒了手。


    楊鬆脖子就掛在了白綾之上。


    這滋味自然不好受,剛掛上去,就已經是脖子臉通紅了。


    隨後開始胡亂的掙紮……


    城牆之前,那些之前隨著楊鬆一起,外出迎接劉成入城的漢中官員。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一個個嚇得麵色慘白,低著頭,不敢朝那裏看,大氣都不敢出。


    而劉成,卻麵色不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一直等到楊鬆不掙紮了,又等了好一陣兒之後,方才下令。


    讓人將麵色鐵青,舌頭伸出來老長,在那裏做鬼臉的楊鬆,給從繩索上麵取下來……


    做完這些之後,劉成扭頭,笑望著這些漢中官吏,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


    而後出聲道:“趙從事,沈書佐、公孫主記、趙記室……”


    劉成聲音溫和的點了六個人。


    望著他們很是和善的道:“楊主簿都已經走了,你們準備怎麽辦?”


    這六人,在蘇固之死上麵,牽扯頗深。


    被劉成點到名字的這六個人,有人麵色慘白,有人汗出如漿,有人渾身抖動如同篩糠,有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有人跪地磕頭,痛哭流涕。


    有人直接就是屎尿氣流,弄得汙穢不堪。


    這六個人中,居然沒有一個如同楊鬆那般有風度的。


    隻不過,劉成是下定了趁熱打鐵,將漢中這裏,好好的梳理一番的決心,並不會因此而有所遲疑。


    見到這些人不願意自己動手,就給了自己身邊親衛了一個眼神。


    立刻就有熱心腸的親衛,走過去幫助這六個人,去做這件事情。


    為了能夠快些幫助這些人上路,又有人送上來幾根白綾。


    一下子往掛鍾的架子上,搭上了四根白綾,一次性掛上去四個人。


    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


    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病犯了。


    劉成站在這裏,看著這被掛在架子上不動彈的四個人,莫名的想起了被開膛破肚,然後從中間劈成兩半,掛在肉架子上,進行售賣的大扇兒肥豬!


    搖搖頭,將這個不太靠譜的想法,從腦海之中甩出去,劉成繼續在這裏處置事情。


    將以楊鬆為首的七個在漢中這裏最是無法無天的人,給處置了之後,劉成滿麵笑容的望向了其餘的漢中官吏,以及一些前來的豪強大族的頭麵人物。


    嚇得其中的許多人,當場就表示,要效仿楊主簿,將家中八成的家產給朝廷捐獻出去。


    劉成聞言笑道:“你們說的這是哪的話?


    天子是那樣喜愛錢財的人嗎?”


    口中這樣說著,劉成這個天子之叔,隨後就又說道,天子過得確實困難,有了他們的這些捐助,日子將會好很多。


    並說,天子一定不會忘記他們的雲雲。


    隨後,又讓兵卒帶上來一些人。


    這些人,同樣是劉成的兵馬,在攻略漢中大地的時候,得到的一些苦主。


    是劉成專門為漢中的這些人,準備的的刀。


    讓他們無話可說的刀。


    咱們的劉皇叔,擁有強大的武力歸擁有強大的武力,但是,咱做事情講理!


    有了這些人出現,一些原本心裏麵還覺得虧的人,這個時候,一下子就變得老實了……


    當然,咱們劉皇叔的手腕,可不是這樣單一。


    懂得恩威並用。


    知道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吃。


    在以說理輔助於物理的辦法,將楊鬆等漢中有名的豪強蛀蟲處理掉,又將很多人給敲打一番之後。


    劉成開始轉變了策略,開始給這剩下的漢中官員豪強這些,一些好處。


    對於這些,他做的很是熟練。


    一番的操作下來,是既讓這些活著的漢中官員,對他很是恐懼,又升不起什麽作對的心思來。


    僅僅隻是半天時間,劉成就將自己深深的烙印在了漢中官員豪強大族的心中。


    讓整個漢中,都為之一肅,使得格局變得不一樣了。


    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原漢中太守,蘇固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最後將自己的性命都給賠上了,也沒有完成的事情!


    不得不說,在一些事情上,劉成真的是動起真格的來,效率是非常高的。


    成果也非常不錯……


    ……


    “皇叔,您這般處置漢中的這些官員大族,豪強世家,隻怕在後來,會產生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帶兵出去做了一些任務回來的趙雲,在聽說了劉成在南鄭城門樓那裏,做出來的一些事情之後,見到劉成匯報了任務,就將話題引到了這個事情上麵。


    顯得有些擔憂的對劉成這樣說道。


    趙雲的出身不高,見多了人世間的黑暗與疾苦。


    也曾想要將這世間,變得不太一樣起來。


    但是,在整個時代的背景下,卻沒有這樣的能力,也看不到希望。


    直到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劉皇叔……


    說實話,皇叔這一次,在南鄭城破的第一時間裏,就作出了這樣的事情,趙雲心裏麵其實是非常歡喜的。


    但,想起之後皇叔將要攻打的西川各個地方,又忍不住的為皇叔感到擔心。


    皇叔這次在南鄭城這裏,用出的手段不可謂不狠。


    今後的那些地方的世家大族,地主豪強,在知道了皇叔在南鄭城這裏做出來的事情之後。


    有很多,隻怕丟不會輕易妥協了。


    會站到皇叔的對立麵去,幫助皇叔的敵人。


    所以,趙雲這個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劉成聽到趙雲這樣說,不由的笑了笑。


    將一塊西瓜遞給趙雲,示意他坐下來吃。


    然後開口道:“這些世家大族,地主豪強,就是地方上的毒瘤,是大漢的禍害。


    他們,才是導致地方上不穩定的主要因素。


    侵占土地,徇私枉法,明裏暗裏的與官府作對。


    甚至於都能夠將不符合心意的官員殺害……


    這些人,這些勢力,不將其打掉,漢中這裏,想要納入到大漢的統治之內,極為困難。


    既然這一次我過來了,那就好好的將其梳理一下好了。


    免得今後麻煩。


    至於益州,其餘未曾攻打下來的地方。


    那些世家大族,地主豪強會反抗,會因此而進行針對……”


    劉成說道這裏,咧嘴笑了笑:“那就讓他們反抗好了!


    最怕的就是他們不冒頭!


    他們都冒頭了,到時間正好一次帶走。


    省的麻煩。


    也好留下一個安穩的益州!


    別的官員,會慣著他們,會與他們進行妥協,我劉成可不會!


    有本事就站出來鬧!


    看看是他們鬧騰的厲害,還是我手中的殺豬刀鋒利!”


    邊上將一塊西瓜啃完的趙雲,將西瓜皮放下,站起身來,身子繃的筆直,宛如長槍一般。


    “趙雲願做馬前卒!隨皇叔斬殺這些人!”


    劉成笑著對趙雲點點頭,再度遞過去一塊西瓜,示意趙雲坐下來,繼續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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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繼續開口道:“其實,這一次的事情,我主要針對的是那些作奸犯科,鬧騰的過分的世家大族。


    那些犯過一些小錯誤,危害性不大的沒有理會。


    而且,這些人中,也並非所有都是混蛋。


    再加上,咱們是奉詔討賊,代表著正統,有著大義。


    這樣的一番操作下去,阻攔自然會加大。


    但是,卻不會達到所有的世家大族,所有的地主豪強都來反抗咱們的地步……”


    趙雲聞言,知道皇叔在這些事情上,都已經有了自己的考慮。


    因此上也就不再多言。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劉成就將目光,轉向了定軍山那裏。


    那裏,應該也已經出結果了……


    ……


    定軍山。


    在按照自己兄長的交代,將張衛給陰死,又將帶兵前往定軍山這裏張魯給射走之後。


    楊柏稍稍停歇一下,就開始派遣人手,前往劉成部下華雄那裏。


    表示已經被誅除了叛逆張衛,如今請劉皇叔部下,前去接管定軍山的事情。


    華雄,以及並州出身,與呂布可以算得上是同鄉的李肅,在經過了這樣多的事情之後,已經成為了劉成手下,很能靠得住的人手。


    因此上,劉成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秘密的將楊柏可能會做出來的事情,給華雄兩人說了。


    這個時候,見到楊柏派遣人的過來,說出這樣的話,華雄李肅並不覺得意外。


    他們很快就按照劉成之前暗中對他們的交代行事。


    華雄帶領兵馬,在軍營之中守著,讓李肅帶領人馬,前去接收定軍山……


    定軍山接收的很是成功。


    這點從楊柏,以及楊柏不少死忠親衛腦袋之上,那不甘的神情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定軍山,如同南城城一般,一日之內,兩度易手。


    最終,全部都來到了劉成的手中……


    看著麵前桌案上,被華雄差人從定軍山那裏送來的腦袋。


    再聽聽這來人所匯報的定軍山那裏的消息。


    劉成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來。


    定軍山,南鄭城接連到手,意味著整個漢中,都已經是到了自己手中。


    釘在漢中之上的兩個釘子,也就此拔除。


    此時的定軍山上,沒有駐紮夏侯淵那樣的名將。


    也沒有那樣多的精銳兵馬。


    因此,與曆史上,黃忠破定軍山比起來,精彩程度,要遜色上許多。


    不過,意義卻一點都不小。


    得定軍山得漢中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有名將駐守的時候,定軍山的戰略地位不可輕視。


    沒有名將駐守的時候,定軍山的地位,一樣是不能忽視!


    ……


    有傳訊的兵馬,攜帶著劉成親筆寫下的書信,以及一些裝著人頭的匣子,從南鄭城這裏出發,一路疾馳的朝著北麵而去。


    他們是要過蜀道,進入關中,將漢中大捷的消息,匯報給董卓。


    讓董卓吃上一顆定心丸。


    當然,運送過去的,並不僅僅隻有報捷文書。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


    這是楊鬆,以及其餘一些被做掉的漢中世家大族那裏得到的。


    在劉成之前那一番的忽悠之下,董卓可謂是大出血。


    將存下的不少壓箱底的東西,都給拿出來支持關中開發,和支持攻伐益州了。


    這和時候,劉成將益州全境拿下來,也是時候讓董卓見見收獲的喜悅了!


    不然的話,可就有些不太好了。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劉成還另外寫了一些書信。


    開始進一步的調兵遣將。


    這一次的調兵遣將,所調動的不再是真正的兵馬,而是一些文官性質的人。


    過來的主要任務,就是治理已經攻打下來的漢中,治理益州。


    想要將漢中,以及接下來將要進行攻打的西川,全部都給納入自己手中,僅僅是攻打下來是不成的。


    還需要派人治理。


    需要在關鍵的位置之上,安排上與自己親善的人來做。


    再配合著一些必要的政策,才能夠保證之後的益州平穩,做到為自己所用。


    所以,劉成現在就著手從關中那裏,調動一些人才,過來幫忙治理漢中,以及之後的西川等地。


    之所以帶兵前來的時候,沒有直接帶一些這方麵的人才過來,最為主要的原因,當時的關中,還有著不少的事情要做。


    一時間有些調不開。


    所以劉成就決定,先帶兵攻打漢中,等到將漢中給攻打下來之後,再從關中那裏,調來一些他之前在關中做一些列的事務時,所培養出來了一定的感情基礎的文士過來。


    道路已經打通,進入漢中不需等待。


    漢中的很多阻礙,自己也已經是率領著兵馬,先一步將之給掃平了。


    這些人帶來之後,就能夠直接上手治理。


    可以說,能夠最大程度的節約時間。


    讓手下的人才,發揮出應有價值。


    有了這一段兒時間的緩衝,關中那裏的不少事情,也能夠完結了……


    ……


    被劉成派遣出去的信使隊伍,帶著諸多的使命,與無數不少的財貨,一路往北而去。


    出了南鄭關,進入蜀道,前往長安,一路上,極為順暢……


    而劉成,處理完畢這些事情之後,處在南鄭城之中的他,也將目光望向了偏西南的方向。


    順著他的目光延伸下去,能夠在這個方向上,看到葭萌關,和劍門關這兩個西蜀的門戶。


    “也不知道,魚兒有沒有吃鉤……”


    這樣看著了一陣兒之後,劉成出聲,喃喃的說道……


    ……


    葭萌關這裏,下著一場淅淅瀝瀝的雨。


    除了雨之外,還多出來了不少的人。


    遇到劉成之前,一直順風順水的朝著人生巔峰邁進的張魯,一路奔逃之後,帶領著幾千潰兵,來到了葭萌關這裏。


    向葭萌關上麵懇求,看在他們都是劉益州的屬下的份上,放他以及他手下的兵馬入葭萌關。


    讓他得到庇護。


    能夠繼續為劉益州效命,繼續為劉益州發光發熱。


    並且還說,背後劉成兵馬咬的緊,若是不開門放他們進入的話,他以及他手下的這些兵馬,是真的完了……


    葭萌關外,匯集著大量潰散的兵馬,身上有著一些傷口,看起來十分狼狽的張魯,在那裏喊得熱鬧。


    葭萌關之上,因為他們的到來,也一樣是變得比以往熱鬧的多。


    “張別部覺得,應不應該放這張魯進來?”


    葭萌關之上,葭萌關主將嚴顏,望向張任,笑著說道。


    嚴顏頭上帶著鬥笠,身上披著蓑衣。


    淅淅瀝瀝的雨絲落在上麵,匯聚成點點水滴,順著帽簷,以及蓑衣的邊緣,往下滴落。


    在他身側,站著一個年輕人。


    正是別部司馬張任。


    張任隻頭上帶著一頂鬥笠,身上沒有披蓑衣。


    他的目光,一直望著城下,淡淡的,從中看不出悲喜。


    聽到邊上的李嚴開口詢問自己,想了想就開口道:“依照屬下愚見,還是別放進來的好。


    誰知道這些潰兵之中,都有著什麽人?


    倘若真有劉成那廝,安排的細作混在其中,一同進入了葭萌關,那之後可就不太好了。


    而且……”


    他說到這裏,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這張魯不是說後麵那劉成的追兵不是已經快要到了嗎?


    那就讓他在這裏等著,給那些追兵打上一場,讓咱們看看好了。


    正好能夠通過這些,來見識一下那劉成兵馬的實力。


    從中看到一些虛實。”


    邊上嚴顏聞言點點頭,又笑著道:“可人家的娘,可是咱們劉益州的枕邊人。”


    聲音雖然正經,但怎麽聽,怎麽覺得裏麵有著一股子不正經的味道。


    張任聞言,無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說來也是,真論起來,關下這位,可是要喊咱們劉益州一聲大人的!”


    嚴顏臉上露出一些笑容道:“那也沒有用啊,他畢竟姓張,也不姓劉。”


    說罷,又接著道:“而且,咱們劉益州,之所以能夠這樣容忍這位,在漢中那裏胡作非為,最為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他將關中隔絕開來。


    讓關中那裏,影響不到咱們。


    但是現在,這位做的可是一點都不好。


    直接就將漢中給丟了!


    如今,成為了敗軍之將,哪裏還有什麽價值可言?


    就算是他再有兩個娘在咱們劉益州跟前,也一樣是不頂用。”


    聽到的顏嚴這樣說,張任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濃鬱了。


    從二人的言談之間可以知道,對於張魯,他們看不上。


    想想也是。


    二人都屬於那種依靠自己打拚的人。


    對於張魯這樣,將自己的老娘送出去,伺候男人,然後以此來獲取高位的人,他們自然是看不上眼。


    兩人說道這裏,就不再說話了。


    站在淅淅瀝瀝的雨水裏,朝著葭萌關外打量。


    “這劉成的兵馬,可是夠慢的。”


    這張魯過來差不多要有一個多時辰了,他的兵馬居然還沒有追趕過來。”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盯著張魯兵馬敗退過來的方向看的嚴顏,出聲這樣說道。


    張任聞言笑了笑,接話道:“可能是這張魯打仗不成,太善於逃跑吧。”


    兩人站在這裏,調侃的說笑著,商議著一些軍機大事,直接就將下麵帶領著兵馬,在葭萌關下麵,懇求入關的張魯給忽略了。


    “來了!”


    又過了一刻多鍾,嚴顏忽然間開口這樣說道。


    他話音落下片刻,透過顯得有些灰蒙蒙的雨幕,有人馬出現在視線之內。


    “張太守,你若是能夠帶領兵馬,擊退追趕之敵,我便放你與你手下入關!


    方信你是真心,不是與那劉成賊子做戲,來賺取葭萌關!”


    嚴顏望著葭萌關前的張魯,出聲喊道……


    (一萬六千字月票加更送上,剩下的四千字加更,過上幾天奉上。看在老墨這樣勤奮的份上,還請書友們再投上一些月票。


    隻要這月還有一千張,那下月還會接著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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