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這樣多的俘虜,該怎麽辦才好?”


    廖化望著劉成,顯得有些擔憂的出聲詢問。


    南鄭關這裏的俘虜很多。


    趙雲這一次,帶回來了一萬三千多。


    之前張繡、高順破南鄭關的時候,俘虜了三千多人。


    二者加到一些,都有一萬七千多人了!


    這樣多的俘虜,留在身邊,確實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其餘不說,單單是一萬多人,每天所吃的糧食,就是一項不小的開支。


    除去這些之外,還需要花費許多的精力和人手,對這些人進行看管,防止這些鬧出什麽亂子。


    確實讓人感到棘手,是一個大麻煩。


    之前人數少的時候,還好說,關著也就關著了。


    但是現在,隨著人數的激增,這個問題已經變得很大了。


    到了不得不麵對,不得不出手進行解決的時候了。


    隻是,想要找到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將之解決,並不容易。


    “不如,將他們盡數斬殺算了!免得麻煩。”


    身上好幾處地方,都包紮著的張繡,出聲這樣說著。


    張繡身上帶著一股子的衝勁。


    張繡話出口,不等劉成發話,邊上站著的趙雲、高順、廖化等人,就紛紛搖頭。


    表示對這個處置辦法的不認可。


    這不是三個兩個的人,砍殺了也就砍殺了。


    這是一萬七千多人!


    這事情,是真的不能做!


    “不如將這些俘虜給運送到關中好了,剛好關中還有不少未曾開發的地方。


    用這些人建立民屯,從事生產。”


    趙雲開口這樣說著。


    這個武藝很高、打起仗來,勇猛無比的存在,卻有著一顆種田的心。


    沒事就是喜歡種田。


    之前的時候,提出了建立軍屯。


    如今,又提出了讓這些俘虜屯田。


    估計他一下子俘虜這樣多的人,將這些人給運送過來,除了機緣巧合之外,也有些刻意而為。


    心中打的主意,應該就是用這些身強力壯的俘虜,從生產,多生產出一些糧食。


    這個主意,要比張繡所說的那個,穩妥靠譜的多。


    同樣都是使槍的人,從二人這時候,所給出來的辦法上,就能夠看出二人性格上麵的不同。


    張繡比較衝。


    而趙雲穩重內斂。


    但真的是到了戰陣之上,與敵人廝殺的時候,又能銳不可當!


    聽到趙雲的話,在場眾人,思索一下,都是不由的點頭。


    覺得趙雲給的這個主意,可以施行。


    劉成點了點頭之後,將目光望向了高順。


    這個帶領陷陣營,進行衝鋒的時候,一往無前的悍將,每每到了這個時候,話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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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也毫無例外。


    見到劉成朝著他望來,當下就對著劉成拱手道:


    “屬下不擅長這些。


    皇叔在關中推行出諸多關於民生的政策,屬下願意聆聽皇叔高見。”


    劉成笑著伸手指指高順。


    而後望向張繡和趙雲開口道:“佑維和子龍所說的辦法,都要可取之處,但也各自有些有些缺陷在。


    佑維的辦法,過於霸道,過於酷烈。


    若是那些距離我大漢很遠的蠻人,這樣做並無不可,或者說,還極為的合適。


    但現在,我們麵對的乃是益州。


    益州,也是我大漢的土地。


    所生活著的,也一樣是的我大漢的臣民。


    與化外之民不同,這等手段兒,自然不能用在他們身上。”


    張繡聞言,對劉成抱拳施禮,表示受教。


    “子龍所說的辦法,要穩重的多,也謹慎的多。


    不過,若真的施行起來,比較麻煩。


    而且,若是將這樣多的人,都給抓走的話,漢中這裏的許多百姓,恐怕都會對我等怨恨,太容易失人心……”


    趙雲對著劉成拱手,表示受教。


    然後幾人都在這裏等著劉成的話,想要聽聽皇叔的辦法。


    “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


    從這些人之中,挑選出來一些刺頭,將之砍了,剩下的人,都給放了。


    此舉,當然也不是什麽十全十美的辦法。


    被放回去的這些人之中,肯定有不少,在今後還會因為種種原因,與我等對抗。


    不過,這終究隻是少數。


    我也會通過一些辦法,盡可能多的減少這些人的數量……”


    這樣說完,劉成望向張繡笑道:“佑維,這一次的事情,需要你做上一些配合。”


    張繡聞言,立刻抱拳道:“主公隻管吩咐差遣。”


    劉成聞言,笑著對張繡點點頭,然後開口對著張繡說道:“你需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張繡受計,弄明白了劉成的意思之後,忍不住對著劉成拱手拜服道:“皇叔果然好計策!”


    邊上趙雲等人,也都歎服。


    劉成笑著道:“也不是什麽好計策,你等不要聲張,走漏了消息,可就不太好了……”


    ……


    吳用顯得很是恐懼。


    整個人都惶恐不安。


    他原本就是一個很普通,隻想安安安穩穩的種地,過安生日子的民夫。


    結果卻因為世道越來越亂,而他家的土地,也因為種種接連不斷的災難,大部分成為了大戶人家的土地。


    為了能夠吃口飯,他也就隻好想辦法去謀生。


    並不勇敢的他,就這樣的成為了一個兵卒,然後來到了南鄭關這裏駐防。


    再然後,就被打仗極凶的劉成兵馬,給俘虜了。


    做了俘虜之後,吳用就顯得很是惶恐,內心不安。


    過了幾天之後,他內心的不安,變得更為嚴重起來。


    因為有消息在流傳。


    有那率領兵馬而來的、劉皇叔的部將,建議,要將他們這些俘虜,給盡數殺死!


    一個不留!


    吳用,名如其人,本身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心胸。


    雖然已經做了快一年的兵卒了,他的本質,還是那個拎著鋤頭,在地裏除草的農夫……


    隨著這消息的流傳,不僅僅是吳用,這一萬多俘虜,全都緊張起來了。


    一個個都是惶恐不安。


    驚慌的情緒,充滿了俘虜營地。


    他們雖然成為了俘虜,但是卻一點都不想死。


    隻是被捆綁起來,沒收了武器,又被持著弓箭長槍的兵卒看管起來的他們,根本沒有什麽反抗的能力。


    對方真的如此發難,他們,隻有被動承受,在這裏閉目等死的份!


    在恐慌的情緒蔓延之中,有一個身上綁著不少繃帶的將領,握著一杆長槍,帶著不下一千全副武裝的兵卒,來到了這裏。


    這人,吳用認識!


    就是第一批帶領著兵馬,殺進南鄭關的。


    這人,可是凶的狠!


    如果不是這人存在的話,這個時候,與自己一起成為難兄難弟,一起做俘虜的漢中兵卒,可是要比現在多上一些的。


    當時人都已經投降了,就是這位,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又用槍一連殺了二三十人,方才住手。


    就這,還是有人攔住的結果。


    如果不是有人攔住,隻怕死的人更多。


    吳用隻以為,那種噩夢一樣的經曆,隻經曆那一次,也就夠了。


    卻沒有想到,如今這位煞星再次來到了他們俘虜營!


    頓時就讓他渾身一震,趕緊就將腦袋低了下去……


    在吳用這種滿是驚慌的等待之中,隻聽得那煞星開了口。


    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冷。


    “我們奉天子詔,前來益州討賊。


    你們這些人,身為大漢臣民,卻幫助賊匪抵抗天子兵馬,殺死天子兵馬。


    單這一條,就是犯了天大的罪過!


    拎著槍,一個挨著一個的捅過去,沒有一個冤枉的!”


    聽到這話,本就渾身一震,恐懼不已的吳用,這個時候,更是將腦袋低到了褲襠裏。


    就仿佛,這樣做的話,就不會被注意到一樣。


    不僅僅是他,滿營都是惴惴不安的人。


    “啊!”


    在吳用眾人惴惴不安的等待之中,一聲慘叫陡然響起。


    隻聽這動靜,就知道是有人被殺死了!


    吳用將腦袋往下低的更多了,大氣都不敢出。


    隻聽得那個煞星的聲音再度響起:“跟著賊,做出了抵抗朝廷大軍的事情,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你們抵抗朝廷,殺死天子兵馬,就該全部死去!”


    說著,往前走上幾步,一腳將一個俘虜踹倒在地,手中染血長槍,對著這人的胸膛,就狠狠的捅刺上去。


    俘虜營這裏的氣氛,恐懼到了極點。


    本就驚慌的俘虜們,這個時候,變得更為恐懼。


    一些人,在滿是恐懼之中,心中也升起了,是不是要想辦法拚命的心思。


    “住手!”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聲大喝陡然響起。


    震的吳用的耳朵一嗡嗡。


    但他一點都不嫌這聲音吵,反而覺得,這聲音簡直比仙音都要美妙!


    仙音繼續響起。


    “佑維你這是做什麽?!”


    那個煞星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啟稟皇叔,末將在誅除反叛之人!


    這些人,阻攔天子兵馬,遵從賊匪命令,都是叛賊,都是該殺!!”


    “佑維你此言差異!


    眼前這些人,並非都是賊子。


    他們大多都是受到賊人蠱惑,被賊人裹挾的可憐之人!


    他們無權無勢,無依無靠。


    賊人帶著兵馬,拿著刀槍對他們進行脅迫。


    他們半分反抗能力也沒有,又怎能不從賊?


    真正的賊!


    在南鄭城中!


    在定軍山上!


    是張魯,是張魯的爪牙!


    是被砍死的楊昂,是逃竄走的楊柏!


    是那些圍在張魯周圍,替張魯賣命,反抗朝廷之人!


    不是這些被裹挾的可憐人!”


    聽著這擲地有聲的話,吳用隻覺得都說道了自己的心坎裏。


    如果不是因為心中恐懼,場合不對,他一定會將自己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樣!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他們確實大部分都是窮苦的人。


    張魯,以及漢中的那些官紳豪強,派遣人手,帶著刀子,自己等窮苦的人,如何敢不跟他們幹?


    這叫做劉皇叔的人,說話真的論理,講到他心坎裏麵去了!


    隻是,那個身上都裹著好幾處的繃帶,拎著槍,前前後後將自己等人這樣的俘虜,都給捅死了好幾十個的家夥。


    還是不依不饒。


    依舊是在那裏發狠叫囂著,要將自己這等可憐人給斬盡殺絕!


    吳用,以及在場的諸多戰俘,雖然不敢說話,心中卻也是氣的不輕。


    心說,這他娘的這是一個什麽人啊!


    俺們好好都在這裏生活著,您非要過來打人。


    一場仗下來,俺們死的人比你們死的多多了。


    可俺們都不曾說過半分要為同袍複仇的話。


    你們這些翻山越嶺,過來打俺們的、死人死的遠比俺們少的人,反倒是不依不饒了起來。


    這關中來的人,就是這樣的摳唆,沒有半分的大氣勁兒!


    那邊上,拎著一杆槍,濺了自己半身血、看起來很是凶神惡煞、正在那裏配合著自己家皇叔在演戲的張繡,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兒拎著槍,再隨機挑選幾名幸運觀眾,送給他們幾個透明的血窟窿!


    你們倒是想記仇,想要給自己的同袍複仇,可你們槍都給沒收了,一個個都被花樣捆綁起來了。


    除了那僅剩的“大氣”,其餘的什麽都沒留下了……


    還在這裏白活!


    一個個,老雙標了!


    吳用等人,心裏麵罵著這個生孩子沒腚眼兒的家夥,隻會拎著槍嚇唬他們這些俘虜。


    同時,也暗自裏將耳朵拉的老長,隻等著那救命的劉皇叔開口。


    將他們這些可憐人都給救下!


    正聽得那救命的劉皇叔開口,語氣嚴肅的訓斥那煞星:


    “佑維,你這般偏執可不成!


    這益州的人,也一樣是咱們大漢的臣民!


    裏麵確實有不懷好意的人,但更多的還是淳樸又無奈的可憐人!


    咱不能因為那少量的不懷好意的人,就將這所有人的都給打死!……”


    如此說道了一陣兒之後,這聲音提高說道:


    “今番我劉皇叔在這裏,與你等漢中俘虜說了,我劉皇叔,不忍心殺害同為大漢子民的你們。


    我準備將你們都給釋放了……”


    吳用等人,又驚又喜。


    卻聽得那個凶煞的聲音又在這時候響起:“皇叔,您心軟,您心善,您對人一片赤誠,您覺得這些人乃是可憐人。


    隻怕這些人不會這樣啊!


    今日他們被咱們俘虜,隻能任由宰割,自然乖乖聽話,可您要是將這些人給放了,保不準這些人,一轉臉又拿起刀槍對付咱們了……”


    吳用的一顆心,又是咯噔一下!


    這生孩子沒腚眼兒的凶煞,話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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