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日本海域驚現古城,疑是日本神話中的高天原!》


    《恐怖!日本海底竟然發生小型地震,疑是核爆引起!》


    《重大發現!日本多摩川深層地底竟然有一條地下河!》


    《據不明人士透露,多摩川下的地下河叫赤鬼川,傳言日本神話中的八岐大蛇曾飲用其水!》


    《赤鬼川中的河水蘊含大量血液,原因不明!》


    《疑似在日本發現精神係言靈,血係源流未知!》


    一條條誇張的消息出現在獵人網站和卡塞爾的論壇上,頓時引起了混血種世界的全部沸騰。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芬格爾,挑了一些回帖進行煽風點火,嘴角掛著猥瑣的笑容。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的!


    上麵的標題,除了最後一條沒法確定,基本都是事實。


    赫爾佐格不是要找神嘛?


    那就大家一起找!


    到時候如果真被八岐大蛇帶著屍守們衝擊,人越多越好,力量越大越好!


    不管那些混血種抱著什麽目的過來,他們想要獲得神的遺澤,那就大家都參與進屠神計劃中來!


    不然,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獲得神的傳承!


    ...


    ...


    卡塞爾。


    砰!


    執行部會議室的大門被風紀委曼施坦因粗暴的推開。


    他的眼鏡泛著森冷的寒光,盯著座位上的古德裏安教授,沉聲問道,“路明非到底是不是白王血裔?我記得他對言靈·皇帝沒有反應!


    對言靈·皇帝沒有反應的,除了白王血裔我想不出來還有誰。


    而且,日本方麵發現了疑是精神係的言靈,我們都知道,白王是眾多龍王中最特殊的,在五大元素之中,她主掌精神力!”


    “我的老夥計,路明非是不是白王血裔我還不清楚嗎?雖然他不知道什麽原因對言靈·皇帝沒有感應,可他的言靈是偏向天空與風之王一係的言靈啊,怎麽能和白王血裔扯上關係呢?”古德裏安反駁道。


    “路明非的言靈是什麽?”龍德斯泰特教授也是問道。


    “你們在幹什麽?你們就揪著我的學生不放了是吧?不說他是不是白王血裔,就算是,那也是我的學生!”古德裏安生氣了,他看著龍德斯泰特說道,“別以為你自己也很幹淨,你學生陳墨瞳a級血統,連個言靈都沒有,你怎麽不說?她身上全是古怪!”


    “還有你,施耐德!”古德裏安看向想要說話的施耐德,“別以為我不知道楚子航的言靈是危險言靈君焰,你也沒有對他進行隔離察看,有本事你把他以前執行任務的過程公布出來!”


    “你們一個個的,就嫉妒我收了個s級學生是吧?”古德裏安憤怒的咆哮道。


    “路明非的言靈是什麽?”曼施坦因沉默了一下,問道。


    “時間零。”回答曼施坦因的並不是古德裏安,而是推門走進來的校長昂熱,“我從諾瑪那裏調了他的資料出來。”


    “時間零?”曼施坦因幾人都吃了一驚。


    這個言靈的持有者很少,但他們眼前就有一位。


    一百三十多歲的昂熱,把這個言靈發揮到了巔峰,從而領袖整個混血種世界。


    現在,又有一個s級擁有了這個可怕的言靈?


    所有人都冒出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路明非恐怕要成為昂熱的接班人了。


    昂熱環視了一圈,“路明非傳來了消息,他潛入日本源氏重工的時候發現了關於白王的壁畫,日本分部是白王後代。”


    “同時,我懷疑日本某處的深層地下埋葬著曾經的古城,讓裝備部的人準備,我要親自前往日本,探查就從論壇上討論得最熱鬧的多摩川一帶開始。”


    “如果能有發現,那就趁著神蘇醒之前,把他扼殺在胚胎狀態,絕不能讓他蘇醒過來!”


    說完,昂熱吩咐道,“諾瑪,通知日本執行局,我會親自前往,還有,讓他們找到我的三個學生。”


    “好的,這就安排。”諾瑪說道。


    日本那邊的消息已經被傳開,日本執行局方麵和卡塞爾的聯係重新連上。


    ...


    ...


    源氏重工。


    砰砰砰!


    橘政宗握著權杖連續的敲著地板,臉色陰沉得可怕。


    下麵一眾蛇岐八家的家主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家長如此的憤怒。


    這個老人,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失態。


    “胡鬧!簡直是胡鬧!”橘政宗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你們是怎麽看護的?一次次的把繪梨衣弄丟,難道你們不知道繪梨衣對我們本家來說,意義有多麽重大嗎?”


    “要是繪梨衣落在猛鬼眾的手裏,後果你們想過嗎?”


    “小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們難道也不懂事嗎?”


    “難道你們還想讓本家重新經曆二戰後的事情嗎?”


    “這是本家抬起頭來的機會,絕對不能有失!”


    橘政宗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繪梨衣的失蹤讓他寢食難安。


    “繪梨衣說她三天後會回來,而且她的血統也得到了暫時的壓製,她的病情也不會惡化,我想隻要她不願意,沒人能夠對她怎麽樣。”源稚生猶豫了一下說道,


    “如果在病情沒有惡化的情況下,她出去玩一下也是能夠理解的。”


    橘政宗聞言,看向源稚生和眾人,“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把繪梨衣當做女兒看待你們是知道的,繪梨衣就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麽不心疼她呢?”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痛在心裏!”


    “可是,我能有什麽辦法?為了本家,我有什麽辦法?我是大家長!如果可以,我情願不做這個大家長,這樣我就不用每天備受煎熬。”


    “是,繪梨衣的病情已經穩定,可是,她還是個孩子啊,她是我橘政宗的女兒,是本家的小姐,她還無法分別太多的事情。”


    橘政宗臉上的神情無比落寞,他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我也累了,這件事結束之後,稚生,你就接任大家長的位置吧。”


    “以後,本家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了。”


    “老爹......”源稚生看著這個神情落寞憔悴的老人,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心髒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難受。


    他並不想做什麽大家長,也不想留在日本,他其實更像離開這個令他壓抑的地方。


    可是,看到橘政宗落幕的樣子,他終究是沒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老爹為本家已經操心了太多太多......


    “下去吧,把小姐找回來,昂熱就要來日本了,你們該知道怎麽做,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吧,如果我沒記錯,犬山家主,你還是他的學生。”橘政宗說完,擺了擺手,


    “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一眾蛇岐八家的家主退了下去。


    源稚生立刻吩咐道,“加派人手搜查繪梨衣的蹤跡,讓輝夜姬調出各個監控,還有,找到楚子航他們三個,讓他們聯係路明非,讓路明非把繪梨衣帶回來。”


    “繪梨衣絕不能落入猛鬼眾的手裏。”


    “是。”烏鴉回道,轉身離開。


    櫻跟在源稚生身後,明顯感覺到源稚生說起路明非時,眼角抽動了一下。


    源稚生深吸了口氣,拿出手機,看著繪梨衣給他的留言,沉默了一下。


    這還是繪梨衣第一次在手機上給他留言。


    那個叫路明非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有著什麽樣的魔力,能讓你毫無顧忌的翹家跟他走呢?


    他歎了口氣,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他或許會滿足繪梨衣這個小小的要求。


    可是,神的消息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是非常時候,他不得不讓繪梨衣回來。


    “繪梨衣,回來吧,等過了這一陣子,哥哥親自帶你去玩,想去哪裏玩都可以。”源稚生編輯了一條留言給繪梨衣發了過去。


    消息發出去之後,源稚生整個人就呆在了原地,像是深受打擊,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因為聊天界麵的紅色感歎號是那麽的醒目。


    “您已不是對方好友,請重新添加。”


    啪!


    手機從源稚生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心碎的聲音。


    櫻愕然,她第一次見自家少主如此的失態。


    ...


    ...


    日本大阪。


    邁巴赫停了下來。


    路明非一行人從車上下來。


    繪梨衣穿著白色的公主長裙,胸口處打著精致的蝴蝶結,暗紅色的長發被發繩簡單的束在身後。


    她好奇的打量著眼前奢華如宮殿般的建築。


    在她的後麵,路明非,芬格爾,諾頓,三人整齊的黑色西裝打領帶,臉上帶著墨鏡,一副保鏢裝扮,但他們卻顯然沒有保鏢的覺悟。


    芬格爾純粹是因為覺得酷才如此提議。


    康斯坦丁則乖巧的站著繪梨衣身邊,兩隻大眼睛眨啊眨。


    “歡迎,不知道幾位是專程來玩遊戲呢,還是來購買心願呢?”門口,一位穿著接待親切的問道。


    極樂館,以服務顧客至上。


    在這裏,隻要有錢,就能夠體會到世上最奢華的服務。


    在接待驗證了賭資之後,芬格爾便推開了麵前的雕花大門。


    沉重的雕花大門發出有力的磨砂聲,大門神秘的另一邊終於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


    幾人的視野瞬間開闊,巨大璀璨的吊燈之下,金碧輝煌的大堂呈現在眾人眼前。


    在大廳裏麵,穿著從臀邊開叉旗袍的靚麗服務員們端著托盤來回走動,每一個托盤上都盛放著香檳和不同甜點。


    她們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黑色的絲襪很能讓她們更顯妖豔。


    她們就這樣穿行在一位位賭客身邊。


    這些賭客們若是贏了,一高興,就會拿起小費拍在她們挺翹的臀上,然後哈哈大笑,隨後又神色猙獰的把贏來的賭注全部壓在賭桌上。


    在這裏,他們貪婪,他們瘋狂,他們猙獰,他們把野心和欲望無限度的放大。


    這些賭客們,隨著賭資的不斷堆疊,他們的欲望和野心,就像是《聖經》中的那座通天的巴別塔一樣無限高。


    繪梨衣等人的出現,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騷動。


    能夠提前進入這裏的,哪個身家不豐厚?


    他們無需羨慕別人,因為這裏有他們一切想要的,前提是他們付得起錢,他們隻要贏得足夠多的錢所有願望在這裏都能夠得到實現。


    極樂館裏藏著現實版的燈神,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贏夠足夠多的金錢,然後用滿天的金錢砸在燈神的臉色,讓他實現自己的願望。


    又或者帶著贏到的金錢離開。


    這個地方,能夠讓所有進來的人瘋狂。


    當他們從這扇雕花大門走出去,要麽一無所有,要麽萬人仰止。


    芬格爾很自覺的拿起一杯香檳,眼睛放光,“這還真是有錢人的天堂啊,現在都還沒正式營業呢,正式營業還了得?”


    繪梨衣臉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不舒服,她的眼睛裏依舊是好奇的。


    她好奇的打量著極樂館,打量著這些賭客,也打量著穿著暴露旗袍的服務員和穿著泳裝的荷官們。


    她的人生,即便因為遇到了路明非而變大,可她的世界,還是有太多的空白。


    她就像是一張白紙,需要慢慢的書寫,需要的教導。


    她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懂。


    她不懂欲望,不懂野心,也不懂權利。


    就連最簡單的男女之間的荷爾蒙,她也不是太懂,她沒有太明確的概念。


    她和路明非在一起,隻是真的想和路明非在一起這麽簡單。


    因為和這個男孩在一起很舒服,感覺不到孤單,


    就像常年生活在黑暗裏突然遇到的一束光,所以格外珍惜。


    路明非說來玩,所以她真的隻是來玩,僅此而已。


    他們把賭資換成了籌碼,然後芬格爾自己就跑去一個穿著泳裝的大胸荷官麵前開始和荷官調侃了。


    諾頓和康斯坦丁兩個眼裏也是很有興趣,這可是現代賭博,他們可從來沒玩過。


    繪梨衣為了防止自己走丟,她很自然拉著路明非的手來到一間賭桌前。


    “這個怎麽玩?”她拿出本子寫道,問路明非。


    “這個叫二十一點,10,j,q,k,分別是十點,越接近二十一點越大。”路明非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其實女孩子們都比較喜歡玩柏青哥這種遊戲,簡單上手,還十分刺激。


    但繪梨衣根本什麽也沒玩過,所以哪一種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而路明非的任務,就是讓她贏,不斷的贏,贏到極樂館的負責人出現為止。


    今晚的繪梨衣,將會是賭聖。


    ...


    ...


    後台,監控室裏,極樂館的經理櫻井小暮盯著監控畫麵,臉色漠然。


    極樂館是她一手操辦,一手負責,她是極樂館明麵上的負責人。


    所以,繪梨衣一行人進入了極樂館後,她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


    她自然是認識繪梨衣的,畢竟她曾經就是蛇岐八家櫻井家的人,後來成了家族的叛徒,僅此而已。


    同樣,她也認識路明非。


    自從卡塞爾學院介入了日本這邊的事情之後,卡塞爾的信息也已經在他們猛鬼眾中傳開。


    明麵上,卡塞爾來了楚子航,夏彌,凱撒三位專員。


    實際上,他們更關心卡塞爾的那位s級新生。


    那位s級新生很神秘,隻有自由一日窗前和夏彌對視的照片流出。


    隻是櫻井小暮沒有想到,繪梨衣作為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居然會和卡塞爾的s級新生路明非一同現身極樂館。


    以繪梨衣的重要程度,蛇岐八家怎麽會輕易放任其離開?


    櫻井小暮不知道繪梨衣和路明非怎麽牽扯到一起的,這本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但無所謂。


    “盯著他們。”櫻井小暮對著監控人員說道,然後離開了監控室。


    她的部下聞言,連忙認真起來。


    顯然,他們的這位經理在他們眼裏帶著極大的權威,對於櫻井小暮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敢懈怠。


    因為在猛鬼眾眾人眼中,她是這間極樂館裏,站在欲望和權利最巔峰的那個人。


    離開監控室後,櫻井小暮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王將,而是朝著休息室走去。


    在猛鬼眾裏,沒人喜歡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他就像是一頭在深淵徘徊的惡鬼注視著每一個人。


    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風間琉璃。


    那個人是那麽唯美,像是集所有女性的優美於一身,他的人和他的名字都是那麽美。


    他又是那麽的哀愁,像有述說不完的故事。


    她記得,當那個美到讓花兒都失色的男人第一次看到路明非的照片時,他的眼神就罕見的有了興趣。


    她還記得當時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話,他說,“這是多麽,凶狠的眼神啊,像隻受傷的野獸,他的眼睛裏,藏著令人恐懼的怪物。”


    其實櫻井小暮並沒有從那張照片裏看出路明非有什麽不同,可那個男人說得那樣認真,於是,她就記下了。


    她記得男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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