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特意來看一哥被祠堂裏那些死了還不走的老東西察覺了,連轟帶罵的把我趕跑了。


    按照順序是一嫂,一嫂的生活和一哥差不多,可因為是女娃的緣故,也不怎麽受器重,但生活總體上沒的說,吃穿用不愁。


    最後必然是花鈴了,花鈴明顯是隨意挑選的人家,生活過的隻能說餓不死,家裏也不像一嫂家重男輕女,這年頭已經沒有特別窮的地方,能吃飽已經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歲多的花鈴已經回說了簡單的字,小臉蛋肉嘟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不忍多看一眼,這以後絕對是美人坯子,當然,我是從他媽身上被看到的,標準的小身段,一點看不出事生過孩子的人,小臉蛋隻有巴掌大小,五官單拿出來並不突出,湊在一起總有一種協調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膚色發暗,大概是常在地裏幹活導致的。


    我看花鈴是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的。


    因為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麵,這一遭我特意大膽的湊近花鈴,花鈴似乎看得到我一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嘴角扯動出一個弧度。


    “花鈴?你認識我嗎?”我輕聲細語的問道。


    搖籃中的花鈴朝我嗬嗬笑,聲音含糊,“胡~~胡~~一把,一把,嗬嗬嗬。”


    臥槽,真的記得我,不是說喝了孟婆湯就會忘記的嗎,難道花鈴沒喝?也不對,那麽多陰差把手,花鈴怎麽可能沒喝呢,孟婆湯摻假?陰司那種深不見底的泥潭,h還真沒準在那麽重要的節骨眼上混上次等孟婆湯。


    巜即 求小說嬁網 箼  我伸出右手,用食指輕輕敲了敲花鈴的小手,小孩的手真小,握拳隻有幾點那麽大,摸起來還滑溜溜的,讓我迷戀這種感覺。


    “花鈴,你還記不記得我?我就是胡一把。”我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對小孩我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源自於活著的時候周帥小表弟在我床上拉了一泡屎的緣故。


    花鈴踢掉了蓋在身上的小棉被,朝我張開手,“抱抱。”


    我陰差陽錯的腦子斷了根筋,我能摸到花鈴已經是因為花鈴是小孩,真讓我抱她,隻會有一個結果,花鈴掉在地上。


    我尋思著我不抱她,她不會哭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哄啊!


    好在花鈴沒哭,還繼續朝我笑,張著嘴,卻無聲,我皺皺眉,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在說話,我忍不住附耳聽去。


    我聽到了花鈴在說話,聲音很小,如果我不是鬼,一個正常人繼續完全聽不到花鈴在講話,而他所講的話,更讓我震驚。


    “胡一把,我認得你,孟婆湯好像和我之前注射的藥物發生了反應,減緩了藥效,我真的還記得你,你為什麽不經常來看我,我以為你把我忘了,是不是你在陰司有了女鬼?”


    我聽得石化了,這不是隻有童話書裏才有的情節嗎,眼下花鈴問的不是我過的怎麽樣,竟然問我是不是陰司有女鬼了。


    等等,孟婆湯失效,什麽藥劑能讓孟婆湯失效?


    花鈴好似要看穿了我一般,直接斷了我的念想,“胡一把你就別想搞到讓孟婆湯失效的辦法了,這種辦法損陰德,對魂體傷害極大不說,就算是投胎了,也隻是延緩忘記過去的時間,我三歲的時候,應該就記不住你了。”花鈴最後一句說的很是失落。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鰠c誩om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花鈴會忘記我,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難過,也鬆了一口氣,即便我不願意,我還是希望花鈴不認得我。


    我即將要做的事,讓我對未來沒了那麽多的肯定,我承認,或許因為我不夠愛花鈴,我不能為了花鈴放棄報仇,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能動搖我報仇的心了。


    這一夜,我和花鈴聊了一夜。


    天色隱隱泛白,我感受到了陽氣侵蝕著我的魂體,我不得不找個地方藏起來,我能想到最近的就是祠堂,我在花鈴他們這麽村子,和祠堂裏的鬼相處的還是不錯的,這些老一輩子的鬼,對我這個癡情的鬼還是蠻鼓勵的,對我百般客氣,加上我也不是見外的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在祠堂裏躲避了一天,我又去了花鈴家裏,花鈴在輸液,這原因應該是我靠近的原因,把寒氣帶給了她,我現在知趣的守在窗口看著。再說,屋內的人太多,陽氣過重,也讓我無法靠近花鈴。


    似乎挺這些成年人的意思,知道了花鈴還記得上輩子的事。


    花鈴爹:“醫生,你有沒有碰見過孩子不用教就會說話的案例?”


    那醫生就是一位赤腳鄉村醫生,u看書 ww.uukashu 因為幹了一輩子農活,身上黝黑,深邃的皺紋給人一種在這個小村子裏有一定地位的感覺。


    赤腳醫生搖了搖頭,“這種事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你們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家夥在一旁聽到了,小孩子的學習能力很強,你也別多想,沒有人教,他們是不可能會說話的。”


    靋鶴 求小說邨怱網 襊  花鈴娘皺了皺眉,:“不會啊,咱這哪有說普通話的,這娃娃是不是還記得上輩子的事,說出來的普通話比我和她爹都標準。”


    赤腳醫生笑了兩聲,“你們別多想了,要相信科學,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興許是你們電視機的聲音吵到了孩子,所以孩子跟著學了兩句,哪有上輩子下輩子,人呐,就一輩子的事。”赤腳醫生搖了搖頭,覺得花鈴爸媽的話有些可笑。


    花鈴媽還不想罷休,繼續問道:“我總聽見我家娃夢裏喊胡一把,這胡一把到底是啥意思,我咋就聽不明白呢?”


    “胡一把?我估摸著夢見啥東西了,小孩說話含糊是正常的,雖然聽不懂小孩說的是什麽,可他們有自己的口頭禪,這些口頭就跟餓了、飽了、拉了、尿了就要哭是一道理,你們不用在意。”這赤腳醫生對迷信還挺不認同的。


    花鈴父母也沒再說啥,都是沒上過幾天學的人,雖然對鬼怪很認可,但聽醫生這麽說也將信將疑了。


    不過,我心情為什麽這麽好了呢?就因為花鈴夢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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