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鬼界堡,我去了豆腐坊,豆腐坊裏裏外外沒看見大羅,一打聽,大羅壓根沒回來,順道又去了妓院,妓院內包小丟在忙活,雖然看起來比福爺在的時候寒酸了些,總歸是開業了,相比豆腐坊,這裏房子都是我的,沒有房租的堪憂。


    等了半個多小時,包小丟才忙活下來,我趕忙說明來意。


    包小丟回答道:“大羅給你家老爺子買衣服去了,現在還沒回來,估摸著是在外麵又玩又吃了。”說到這,包小丟又問我,“胡哥,妓院得招個管事的,我一隻鬼忙不開,還有偵察兵要管。”


    “妓院的事,沒什麽大事你直接做主。”我說道。


    “嘿,真是地位高了,什麽事都不算大事了,得了,我做主就我做主。”包小丟開玩笑道。


    看包小丟樣子猥瑣,忍不住伸手拍了過去,“瞧你那德行,不就是舍不得家裏的女鬼嗎,有啥事在妓院還解決不了?”


    “那還真不一樣,嘿嘿,胡哥,別光說我,小弟給你找個妹子怎麽樣?保證活好。”


    “學會逗比你胡哥了,得了,妓院您老大,您先忙,我就先撤了。”


    告別包小丟,我回到自己府邸,看到一隻癡癡傻傻的女鬼坐在院子裏,有兩隻女鬼仆圍著他,我說包小丟怎麽嫌自己太忙了,合著內鬼被他接了來。 )


    再看大羅的屋子,正有鬼仆忙活著搬東西。


    我飄上前去,對著搬東西的鬼仆問道,“你們幹什麽呢?”


    招呼搬東西的鬼仆對我作揖,“胡哥,老爺子說您是主家,他是您老子,自然要住除了主臥,最大的屋子。”


    嬑邑qiuxiao蝤褈m  我擦?什麽歪門邏輯,不知道死後不問生前麽?要讓也是我這個做兒子的讓啊!


    “羅掌櫃怎麽說?”


    “羅掌櫃說老爺子也是主家,理當讓。”


    大羅還挺讓我感動的,一起死的兄弟和一起生的兄弟差不多,莫名的愧疚。


    和我說話的那隻鬼仆,招呼著其他搬運東西的鬼仆,“你們快點,一定要趕在老爺子回來搬完。”


    搬完?我朝屋子裏看了看,還真搬完了,“你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搬完了,老爺子用啥?”


    “老爺子出門買去了,他說屋裏的東西都換新的,帶了二十來個鬼仆出門了。”


    “換新的?他咋那金貴。”我自言自語道。


    我這話讓鬼仆聽了去,對我道:“老爺子說今日不同往日,他出門代表著您的臉麵,要穿的住的體麵點。”


    得,這哪是我老子,敢情是我祖宗,誰讓他是我爹呢,我是不能說啥。


    我看和我說話的這隻鬼仆光吩咐別鬼做事,別鬼再忙也不去搭把手,我疑惑道,“你咋不搭把手?”


    那隻鬼仆咧著嘴,“我有幸得老爺子賞識,成了他貼身鬼仆。”


    嗬,嗬嗬,這世道,主子要四處看鬼臉色,奴才卻能稱霸王。


    “那您先忙著,要是忙不過來叫小的。”我諷刺道。


    “您是主子,哪能這麽叫鬼仆,您歇息著。”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往後胡府也換主嘍,門牌都不用換。


    埜qiu縑特xiao蹙shuo鰠c誩om  一句話,誰讓他是老子呢,隻要不闖禍,我隻當眼不見心不煩,回屋養神。


    在主臥室眯了一覺,本以為終於可以睡到自然醒,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大羅叫醒的。


    “胡哥胡哥,出事了。”大羅的叫喊聲從大門口一隻到我臥室內。


    我以為福爺又出動打我的安保兵了,趕忙套上衣服。


    穿好衣服正要起身,大羅已經到了我門口,嘴裏還喊著:“胡哥,不好了,不好了。”


    “啥不好了,到底咋了。”


    “老爺子,老爺子被抓了。”


    一聽是老爺子,我抹了抹不存在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床上,“說吧,他能出啥事?”


    大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仰頭喝了下去,“老爺子去賭坊,欠了一百多鬼幣的賭債,人家不讓它走了,老爺子就跟人家吵起來了。”


    “賭場?你們不是去買衣服了嗎?”


    “買完東西剩下了三百多鬼幣,老爺子說出門帶的錢一定要花完,圖吉利,他就看見賭坊了,他說他的手氣好,沒成想,輸了精光,還欠了一百鬼幣。”


    還手氣好,手氣好也不會死的那麽早,能造錢啊!


    “你們帶了多少鬼幣出去?”我問道。


    “帶了一萬鬼幣,還有我兜裏的一些零錢,衣服花了三千鬼幣,兩千鬼幣的床,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行了,別算賬了,以後豆腐坊賺的錢,你就自己拿著,uu看書 uuanshu 每次我發話了,就給他一千。”我吩咐道。


    饞晊 求小說咼轂網 俌汁  “胡哥,這不好吧。”


    “他是我老子還是你老子,我還不知道他什麽德行?”我沒好氣的說道,我雖然對我老子的長相沒印象,但是他的事跡一直流傳,我媽說過,瘸子說過,連周邊的人都說過,我能記不住嗎。


    “成,胡哥我聽你的,不過胡哥,老爺子還真能花錢,且不說我,你兜裏揣一百鬼幣,沒大事,光是自己花,都能花好些日子,老爺子出門跟暴發戶似的,看見啥買啥。”


    我抹抹自己的臉,站起身,“很不幸,我也是才知道,去瞧瞧吧。”


    大羅還想說什麽,沒開口,我知道他想說什麽,讓我警告張大膽,我相信老爺子有本事自己摸到安保兵,老爺子跟張大膽開口要錢,張大膽礙於老爺子是我老子的麵子,多多少少也會給他,安保軍現在剛受到重創,自己整頓進購武器和修整安保兵還勉強,哪有多餘的鬼幣給老爺子,也就是豆腐坊有些閑錢,在重整妓院的時候,大羅也拿了不少鬼幣。


    跟著大羅去了老爺子的賭坊,賭坊外麵我府中的鬼仆正候著,手裏拎著,肩上扛著,大包小包的。


    這間賭坊,並不是我推銷安保兵那間賭坊,是一間小的可憐的屋子,即便很小,賭坊內還是聚攏了很多隻鬼,原因是在裏麵有鬼在吵鬧。


    聚攏的鬼見到我,由於最近我風頭正興,都知道我是妓院的東家,紛紛給我讓出一條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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