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顆滋陰丹,先生要不要考慮一下。”那人口出狂言。


    我猛地抬起頭,麵前的那具幹屍我不認識,個子不高,語氣卻難以拒絕。


    那具幹屍以為我猶豫了,抬高價碼:“既然三百顆不滿意,那五百顆怎麽樣?”


    “這不是滋陰丹的事,我去了不就回不來了嗎?”說道後麵我聲音小了下去,我知道接下來麵臨的是要挾我去。


    那具幹屍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現在就啟程。”


    連要挾一下我都沒興趣,將就直接替我選擇了嗎?


    幹屍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搶先問營帳內的其他人,“你們誰願意和他一起去?”


    都******默不作聲,誰都知道打前戰必死無疑。


    “我去。”一個女聲響亮的響起,我下意識的往蒼井花鈴的方向看去。沒錯,這兩個字就是出自蒼井花鈴的嘴。


    那具幹屍滿意的點點頭,“好,就這麽定了。”


    蒼井花鈴身邊的男幹屍拉了拉她的袖子,被她打掉了。


    蒼井花鈴穿著一身土灰色軍裝,想必是抗戰時期小鬼子的軍裝。從座位上走到我身邊,又拿出奴隸項圈,套在我脖子上。開口便是,“從現在起,你暫時就是我的奴隸了。”


    我目若呆雞的看著蒼井花鈴,她怎麽會在這裏。


    我被蒼井花鈴拉出營帳,摸黑走了很遠才停下來。


    蒼井花鈴語氣不解的問我,“你是我們這邊的人?”


    “我是你們這邊的鬼。”我沒好氣的回答,在我心裏還忌憚她和男幹屍的事。


    蒼井花鈴長歎一口氣,“胡一把,你是不是想問我今天再屋裏......”


    “還有必要說嗎?”


    “我就像你想的那樣,可我不在意你的看法,我這種身份連慰安婦都不如,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我皺皺眉,轉頭看向她,實際上黑暗的陰司讓我看到的隻有黑暗。


    “我原來的名字不叫蒼井花鈴,我隻知道我叫花鈴,因為給我媽治病,我把自己賣給了一戶大戶人家,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因為戰爭原因,我所做事的大戶人家舉家逃難,為了減輕負擔把我賣給了一個男人,我跟那個男人回了家,這個男人給了我很多錢讓我給我媽治病,我當時很感謝他。”花鈴語氣一點也不像她說的那麽美好,我知道後麵還有故事。


    “後來這個男人帶你們走了,去了一個小島上...”


    我的話被花鈴咬牙切齒的話打斷,“沒錯,他買來的女孩越來越多,他打著出遊的名義說帶我們出去見見世麵,我們一群女孩被帶到了一個島嶼上,他謊稱船壞了,需要修船,騙我們在島嶼上住下了,開始了他變態的訓練。”


    “讓你們吃人肉?”


    我不知道花鈴此時的表情,應該是充滿仇恨的吧。


    “吃人肉隻是家常便飯,我在島嶼上度過了六年,第一次吃人忘記了是什麽時候,我親眼看見那位姐姐被吃的前一天遭到變態的侮辱,那個變態撕扯姐姐的衣服,姐姐拚命的掙紮,哭的撕心裂肺,到現在我記憶猶新,我們很多人都在場,因為怕被打,我們沒人敢去幫忙,最後姐姐的力氣太弱了......”


    “為什麽要吃了她?”


    “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個變態的變態行為,第二天姐姐就開始生病發燒,變態告訴我們沒有東西可以吃,要像活下去,隻能吃人,當時我就在被吃的選擇範圍。”


    我聽到了花鈴哽咽聲。


    “實在太餓了,變態勸導我們吃生病的姐姐,我親眼看到姐姐的頭從肩膀上掉到地上,那雙眼睛我永遠忘不掉。那是我第一次吃人,後來一直夢到姐姐回來報仇,就站在我們的頭頂,眼睛就那麽盯著我們,眼睛鼻子嘴耳朵裏全是血,脖子上斧子砍出來的疤很嚇人。”


    “她回去找你們複仇了嗎?”


    “沒有。”


    情況和日記本上的不一樣,“那日記本上說的那十幾個人是怎麽死的?”我問道。


    “被我們殺死的,想活下去,就必須殺掉同伴,最後已經不是為了吃飽肚子殺掉同伴,是避免自己被同伴殺掉而痛下殺手。”


    “那個變態呢?”


    “那個變態,在我們腦子裏種下了他就是我們主人的種子,他用了一種藥劑控製我們,從那以後,島嶼上不斷有人被送來,有男有女,弱者都是我們刀口下的亡魂,你知道我們是怎麽對待這些死人的嗎?”說道這,幹屍竟然笑了。


    花鈴說的過去已經夠讓我難以接受了,我哪還有腦子思考他們是怎麽對待死人,uu看書ww.僵硬的回答,“吃不了的被埋了?”


    “我們把他們做成臘肉,做成肉類給新進島的新人吃,還給島嶼中的動物吃。”


    我實在聽不下去,打斷花鈴興奮起來的話題,“你們後來沒有離開嗎?”


    “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隻剩下七個人,我們被送回了國,我們成了男人的試驗品,成了一批特工,對自己的同胞下手,我們連一點愧疚感都不會有,看著一個個死在我們麵前的人,我們開始變態的喜歡那種感覺。”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知道你生前的事。”我幾乎吼出聲。


    不過我得到的是一陣嘲笑,“因為變態給我注射的藥劑,死後導致我離不開身體,成為一句幹屍,胡一把,你嫌棄了嗎?”


    這話把我問住了,我原以為可以接受她的一切,甚至被侮辱,可我聽完她說完這些,我升起了退縮之意。


    花鈴繼續惆悵,“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喝一碗孟婆湯忘記這一切。”之後一陣苦笑。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像花鈴這樣的鬼隻能進枉死城,陰司不會因為你是被迫的改變對你的懲罰,這是陰司的最大漏洞。


    “花鈴,死人不問生前,我問你,你上次和我結了發,是不是因為結發夫妻的意思?”我問道,其實我不傻,從她結發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這層意思,隻不過當時我覺得自己的身份會害了她,不敢去證明,現在,我隻想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


    (ps:豆兵求大家一件事,如果有看到這裏的讀者,能不能留個言,說說對本書的建議和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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