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獵魂師,哪有不接任務的道理,你選一個懸賞令。”黑袍鬼沒有語氣的命令我。


    跟著他絕對有肉吃,我咧著大嘴,在牆麵上好一頓盯,除去看不到的懸賞令,最後摘下酒精中毒的張言懸賞令。不能一口吃掉一個胖子,萬一胖子吃了我,得不償失。


    趙五見狀,愣了幾秒哈哈大笑,“我滴個瓜娃子,膽子豆大一丁點,你讓老一跟著你收這種貨色的鬼,傳粗(出)去,笑掉大牙嘍。”


    “自我感覺還可以啊,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我拿著懸賞令說道。心想老子又不傻,挑一個值錢的懸賞令容易,我對付不來,到時候還要黑袍鬼出手,我自己的本事還在原地踏步,難不成一直靠黑袍鬼不成。


    “接了令,就要去狩獵。”黑袍鬼高冷的飄出獵魂司。


    趙五看我傻站著,提醒我。“你個呆瓜,說你傻,你還不信,還不跟桑嘍,瞅妞妞是咋?”


    從疑惑中回過神,趕忙跟出獵魂司。跟著這位頂級獵魂師後頭走,越走越偏僻,我到不擔心他對我圖謀不軌,因為他的住處和我的安保軍所在的方向一樣,更讓我對他產生懷疑,按理說這麽大範兒不可能住這麽窮的地方。


    果真,最後的目的地是一排排的小平房,比我的安保軍還要靠後。長袍鬼飄進一間平房裏,我站在門外,猶豫半秒跟了進去。裏麵也不咋樣,一張床,簡單的家具,唯獨惹眼的是一麵貼滿了黑白照片的牆,與獵魂司如出一轍。(也可能是彩色照片)


    我飄到牆前,瞅著上麵的照片,男女老少,年齡不等,少說也有上千張,“一哥,這些都是你的親人?”


    黑袍鬼脫掉自己的黑袍,兩隻腳站在地上往我這邊走,確定是走,我死以後沒用過我這兩條腿。而且,貌似,也許我眼花了,這貨不僅聲音比我好聽,個頭比我高,身材比我壯,長得也比我好看,瞬間對他有一萬點抵觸值。


    黑袍鬼走到牆上,隨手拿下一張照片,炫耀似的晃晃手中的照片,“這裏麵任意一張照片上的鬼,都值一萬鬼幣以上。”


    我頓了頓,“一哥,你是不是有很多鬼幣,為啥你還住在這破地方?”原諒我想的隻有鬼幣,因為這件事太好奇了,從牆上數不勝數的照片來看,粗略一算,都能在鬼界堡買別墅了,要是我,早就在錢生錢,利滾利了。


    “這個沒必要告訴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黑袍鬼一哥打斷我的話。


    去~不說就不說,老子還沒興趣聽呢,裝的那麽帥,不一樣要撓咯吱窩,摳腳丫子,放屁。額~放屁應該是哥的專利,整個陰司找不到第二隻鬼。


    “屋角有個箱子,你找出一件你穿著合適的黑袍。”一哥走到床前躺下,雙目緊閉,一張臉棱角分明,他大爺的,哥發揮點餘熱的機會都沒有。


    我下落至地麵,學著一哥用雙腳走路,有一瞬間我懷疑自己根本沒死。走到他所說的箱子前,打開箱子,裏麵整整齊齊的疊著幾件衣服,一水的黑色長袍。我順手抄起最上的長袍,套在身上,大了,又試了其他幾件,都跟披了條床單在身上一樣,鬆鬆垮垮,黑袍的大帽子套在頭上從額頭一直蓋到下巴,別說別人看不到我,我看到的也隻有自己的腳尖。


    “嗬~”一哥在床上失笑半秒,“最下麵一件你穿應該正合適。”


    一萬隻草泥馬在我眼前旋轉,從箱子最底下抽出那件長袍,穿在身上不大不小。但是,一哥怎麽會有小一號的衣服,“一哥,這衣服不會是女任的吧。”


    一哥扭頭看著我穿著長袍站在地上,翹起一邊嘴角,“獵魂師沒有女人,這是一位舊人。”


    “一位舊人?是不是和你一樣牛逼?”


    一哥眼神空洞的看著我身上的長袍,“和你一樣,自認為很有本事。”


    我皺皺眉,“我知道自己沒本事,這不是跟您學呢嗎?”說完我話鋒一轉,“一哥,咱什麽時候去抓張言?”


    “張言是誰?”


    敢情他沒放在心上。“就是我懸賞令的那位。”


    一哥微點頭,送手裏丟了一件東西給我,我沒仔細看,隻顧得伸手抓,就是丟炸藥也敢去接。拿在手裏,定睛一看,是鬼石,我朝思暮想的鬼石,而且比我以前用的那塊爛木頭強百倍,雖然不怎麽好看,至少能看得出它是一塊石頭,後麵刻有一個‘獵’字。


    “今天我有事,等明天再過來找我。”說完翻過身。


    我美滋滋的帶上鬼石,把被我翻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丟進箱子裏。輕飄飄的飄出平房。


    順道看了看安保軍,已經步入正軌,來了一家妓院的暴發戶,要八隻安保兵,所有安保兵看到了希望,看見我胡哥長胡哥短。後又跟著巡邏的安保兵回到鬼界堡,一直以來壓抑的心情因為一塊鬼石的歸來晴天見日,走起路來都頭抬三丈高,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也是有鬼石的鬼。


    挺胸抬頭走進貧民窯,看到大羅又租了一間屋子,一打聽才知道他要收拾出來做豆腐,並且已經買好了東西,豆腐師傅也請好了,就等著開工。我算是徹底坐上了甩手掌櫃,什麽事都不用我插手,鬼幣自然來。躺在床上做美夢。


    等我醒來,聽見大羅在外麵和別人爭吵,這貨在貧民窯出了名的好人緣,見誰都打招呼,咋還能吵起來?


    “你就算來八遍也沒用。”大羅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


    “我就是來見見陰差大人,說完話我就走。”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走吧,他已經不是陰差了,你來找他什麽用都沒有,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能讓大羅下逐客令的據我了解還沒有,況且還是來找我的。


    “我求求你,你就幫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聲音越聽越耳熟。


    我從屋子裏隔著窗戶往外看去,一個背影背靠著我朝大羅作揖,大羅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就在此時,我意識到鬼石有動靜,石身隱隱發白。uu看書.uuknsh


    “你們扯什麽犢子呢?”我朝外喊道。


    背朝我的鬼一聽我的聲音,渾身一震,轉過頭,“陰差大人,我可等到你了。”


    我嘴怎麽那麽賤,那麽賤。來人正是把我奉為鬼仙,坑我於水火的陸生。“你來這地方幹啥?趕緊回去,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小心走不了。”我陰陽怪氣說道。


    陸生走到我窗前,頭從豆腐坊的窗口伸進來,“陰差大人,你幫幫我師傅吧,這次我們沒騙你,師傅真要魂飛魄散了。”


    “不幫,早就說過了,換魂不是你們小老百姓能做的事,現在老子已經不是陰差,沒這義務。”我一口回絕道。


    陸生‘撲通’一聲跪在豆腐坊外麵,“師父待我如親生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魂飛魄散,你帶我去找閻王,用我的命換我師傅的命,求閻王給我師父一條活路。”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陸生,冷哼一聲,“幼稚,你以為閻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別以為陰間是過家家,我們這跟陽間一樣,你殺了人跟警察說我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一個道理。”


    陸生跪在我門口已經有鬼注意到了,小眼淚說下就下,他娘的隻有活人才有眼淚。我起身不耐煩的打開門把陸生拽進屋子,“老頭沒告訴你鬼沒有眼淚,你一個人進陰司瞎闖,活的不耐煩了。”


    “陰差大人,你能不能幫幫我師父?”陸生開口閉口全是師父。


    “你找我也沒有用,我的陰差已經被擼了,出不了陰司,況且這件事有違天道,別說是老頭,閻王爺也沒這麽權利私自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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