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記得王東曾經就接著機會將閆儒行的那輛賓利給拿走開了好幾天,給高興壞了,還曾和閆儒行發生了一點小口角,賭氣說早晚也要換上一輛賓利。


    不久前二人去吃飯,當路過萬瑞古玩店的時候,王東又看了停在店門口一旁車位上的賓利好幾眼,那時他心裏就有了主意,既然不知道送些什麽新婚禮物,就送一輛車好了。


    於是他和肖坤說了一聲,用這段時間買下了一輛賓利慕尚運動款的,在昨天下午停在了酒店門口。


    王東聽的愣住了,一手捧著花,兩眼直直的看著車,許久都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新娘子梅梅也聽到了兩人的話,也微微的張開了嘴,看了一眼那輛在日光下嶄新奪目的賓利。


    “別愣著了,趕緊進去了,還要舉辦慶典呢,喜歡看回頭隨便看,隨便開,車鑰匙揣好了,購車手續在車子裏呢,牌照自己回頭去辦。”薛晨將一個帶著銀色翅膀的車鑰匙塞進了王東的西服褲兜裏,又推了一下肩膀。


    被推了一下後,王東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愣愣的看了一眼薛晨,深吸了一口氣,咽了口唾沫,嘴唇囁嚅了幾下,說:“老薛,我承認,你嚇到我了。”


    “好了,別廢話了,快進去吧,別耽誤了正事。”薛晨笑著推了一把。


    王東這才在很大一幫人的圍攏下,牽著新娘的手走進了酒店的大堂,可他整個腦袋還有點暈暈的,這真的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他是很喜歡賓利這個品牌,和閆儒行鬥氣的時候還說過這兩年一定也要買一輛,現在的他倒也能買的起,可是每每看到那價格,還是有一點猶豫的,感覺換那麽豪的車有點太奢侈了。


    尤其是他一直暗暗的以薛晨作為參考,見到薛晨都那麽節儉隻是開著一百多萬的車,他憑什麽換更好的車?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現在有多壕。


    可沒想到,驚喜突然從天而降,砸在了自己的麵前,就在自己結婚的這一天。


    一瞬間,他的確被嚇到了,被驚到了,但漸漸的適應了過來後,心花怒放,激動的腿都有點發軟,恨不得現在就開上車兜上一圈,忍不住摸了又摸褲子口袋裏的車鑰匙。


    而兩人剛才短暫的談話,除了新娘子外,也沒有其他人聽到,雖然很多人都看了一眼停在門口車位的那輛嶄新賓利,可是沒人想到會是一件新婚禮物。


    一對新人還有雙方的家屬親人全都進了酒店,迎親車隊也就完成了任務,都收到了幾百到兩千之間的紅包,可以開車離開了。


    靠在最前麵幾輛豪車的司機都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這一輛全新的賓利,上上下下的看著,見到負責泊車的保安在一旁,有人問了一句。


    “兄弟,這輛車是你們酒店客人啊,剛提的吧,還沒上牌照呢。”


    泊車保安也沒什麽事,就閑扯了兩句:“這輛賓利啊,不是客人的,昨天開過來的,我們大堂經理過來問了一句,人家說是送給新郎的禮物,牛逼吧。”


    “就是這個新郎?”一個替公司老總開車的司機一臉驚訝。


    “對,就是這個,今天也就一場婚禮。”保安說。


    有一個專門幹婚慶的賓利司機看了看這輛最新的賓利,又看了一眼自己自己屁股下麵這輛已經有十年車齡,轉過好幾手低價淘來的車,嘴裏滋滋有聲:“誰啊,新郎的老丈人送的?”


    泊車保安眼睛賊著呢,該記住的臉一次就能記住,說:“不是,是個小年輕,就是開頭車的那個。”


    這幾個豪車司機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見到了陪同在新人身邊的薛晨的背影,全都愣了一下,也不再說什麽了,等再看排在他們前麵的那輛奔馳g級,有了不太一樣的感覺,徹底的沒有了之前的嘲弄想法,也認識到是自己眼皮子淺了。


    全國各地的婚禮都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喜慶、熱鬧,以杜濤為首的一幫同學和朋友,從酒店回到新房後,依舊鬧騰不止,好在雲州省這邊沒有鬧洞房的習俗,等快到了半夜,終於消停了。


    這一天,薛晨也挺高興的,替王東高興,同時也替自己高興,因為今天竟然有三位正處級的幹部受到了王天海的邀請,來參與了婚禮,巧的是坐在同一張桌上,自然而然的就會握一握手,敬杯酒,於是靈氣就到手了,可以說是意外之喜啊。


    而薛晨送了一輛五百萬左右的賓利作為新婚禮物,也在新婚當天晚上和第二天被一些人知道了,更多的人第一的反應都是錯愕,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不少人在私下裏都會談上兩句這個事,語氣裏都多多少少的都這同樣的情緒,那就是羨慕,但也明白,有些事是羨慕不來的。


    婚禮後的第三天,同學、朋友都已經回到了各自的城市,王東和賈梅梅也按照既定計劃去旅遊度蜜月去了,但店裏不能沒了主事的人,於是換做薛晨天天早早的來到店裏坐店。


    每天就是喝喝茶,看看書,招待一些比較大的客戶,一天就這麽清閑的過去了,倒也過的愜意。


    這一天,林熙蓉突然來了,當然不是沒有目的的,是他委托天韻珠寶雕琢打造的那批翡翠飾品已經全部完成了,給他送了過來。


    一共十四塊翡翠,毛坯的價值就有四千萬,著實製作出了不少的翡翠掛件、飾品,裝了幾十個盒子。


    他一一的打開看了一眼,都是比較滿意的,尤其是那套接近帝王綠的料子做出來了一套首飾,一對耳環,兩枚戒指和一串項鏈,看著那瑩瑩的水潤濃綠,真的是非常漂亮。


    大概的看了一遍後,他打算將其中一部分普通的貨色拿到四家分店去分銷,來吸引人氣,當然,所謂的普通貨色是指在這一批中比較,如果拿到市場上去,絕對算得上是中高檔的,最便宜的一個蛋麵也得有大幾萬,更多的都是十幾萬、幾十萬。


    留下了其中大概十件,沒有打算向外人賣,肥水不留外人田嘛,挨個拍了兩張照片,掛到了微信的朋友圈上,後麵標上了價格,從幾十萬到三四百萬都有。大致上要低於市場價兩成左右的,談不上成本價,因為翡翠毛坯是撿來的,除了設計費、加工費,是沒有什麽成本的。


    “喜歡的留言。”


    後麵又附上了一句話。


    在這個信息發出後不到十分鍾,下麵就已經是一排三十多個回複留言了,第一個就是杜濤。


    “打土豪!你誠心來刺激我們這些窮逼的,對不對!”


    “擦咧,薛晨同學什麽時候也做了微商了,隻是做的有點大啊。”


    “哇哦,好漂亮的翡翠,嗯,價格也漂亮,我就看看,不說話。”大學班長司如玉在話的最後麵還發了一個流口水的頭像表情。


    有調侃的,當然也有認真的,薛晨朋友圈有幾百個好友,至少得有一半都是從事古玩行業的,對於翡翠都有著十足的了解。


    雖然隻是圖片,但也能看出來圖片上的翡翠雕件、首飾都是非常不錯的高檔貨色,最主要的事價格誘人啊,甚至可以說,買到就是賺到!


    齊虎回複到:“那條項鏈,老哥我要了!!!一定要給我留著。”


    很快,就有很多人回複留言,進行認購。


    等到了晚上店打烊的時候,基本上所有掛出去的翡翠全都有了主了,甚至有人還沒看到東西,已經把錢打過來了。


    在第二天,就陸陸續續的來了人,將翡翠拿走了,臨走時少不了說一聲謝謝,買的人心裏都很清楚,自己絕對是占了便宜了,沾了光了,否則找遍全國都找不到這麽低的價,除非是來路不正的贓物。


    就這樣,薛晨著實過了一個多星期平靜又舒坦的日子,直到從美國來了一個電話。


    當他剛一接起來電話,就聽到傑西卡柯美昂的聲音,低迷,消沉,焦躁:“薛晨,求你幫幫我,幫幫我爸爸!”


    “嗯?”薛晨第一個反應就是愛德華因為古董走私被警察抓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也算是罪有應得,可是他又想到,應該不是,如果是被警察抓了,傑西卡不會給她打來這個電話。


    傑西卡語氣急促的說明了發生了什麽事,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她爸爸愛德華被槍擊了,一槍打在了左胸口上,受了非常重的傷,可能沒有兩天好活了。


    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後,薛晨眼神微微的動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麽會找我?我可不是醫生,難道你認為我能夠救你爸爸?”


    他在柯美昂家族的麵前展示過一些手段,但是絕對沒有回春的治病救人的能力,按理來說,傑西卡沒有道理把電話打到他這裏的。


    “我不知道。”傑西卡給了這麽一個回答,“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是在昨天晚上受到的槍擊,但現在還沒有做手術,醫生說子彈射在了心髒瓣膜上,一旦取出了子彈,就可能大出血死掉,醫院方麵剛才給了我答案,說手術的成功率隻有一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想失去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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