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自然不知道王家已經亂成一團,更處於恐慌之中,也不知道那個一直穿著黑衣服的周先生背後的人是哪一位,在離開王家回到酒店後,他第一時間給寧傑德打去了電話。


    寧傑德聽到半命珠的價格竟然飆到了兩千萬,而且最後還出了一些亂子,誰都沒有成功的買到手,歎了一口氣:“薛晨,辛苦你們,既然事情這樣,那就算了。”


    和寧傑德談完後,薛晨就和柳袁明、王德亮說明天就坐飛機回海城。


    當薛晨坐在床邊把從王寶昆那裏買來的一口袋風水典籍拿出來隨意的閱覽的時候,柳袁明走過來看了幾眼後,臉上呈現出極度的震驚,張著嘴巴甚至說不出話來。


    許久,柳袁明神情傷感,恨恨的說道:“這是從王家人手裏買到的吧,可憐王老先生一世英名啊,這裏的每一本,放在過去,是多少風水師上門誠心誠意的請教才可能看上一看的。”


    薛晨笑了笑:“柳先生也很想看吧。”


    “呃。”柳袁明撫了撫頭頂,略有些局促的說道,“的確是想瞻仰一下王老先生的著作。”


    “那好辦,回去後我將這些全部複印一份給你就是了。”薛晨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多謝。“柳袁明拿起一本,用手輕輕的撫著,神情十分的專注而又滿是感慨。


    王德亮去訂返程的機票了,柳袁明也在自己的床上如癡如醉的拜讀著王老先生遺留下來的風水典籍。


    薛晨則眯著眼睛坐在床上,一手握著胸口的古玉,感受著古玉內多出來的三成靈氣。


    半命珠不愧是價值兩千萬的法器,讓多少人爭破頭都想要拿到手,蘊含的靈氣直接填補了古玉三成。


    但換一個角度想,也僅僅是三成而已,想要填滿古玉就算是三顆半命珠都不夠用!可想而知古玉這一次進化所需的靈氣的恐怖數量。


    第二天,三人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回到海城後,薛晨直接去了寧氏集團大廈,當麵和寧傑德再次詳實的匯報了一遍這趟去衡川出差的一些事情。


    寧傑德聽完後,長歎了一口氣,臉上隱隱的有些複雜神情,講道:“薛晨,你應該也想到了吧,這枚半命珠如果我買到手後並不打算再拍賣掉,也不是打算自己留著。”


    不是自己留著,那肯定是送給其他人,會是誰,寧君山嗎?薛晨心裏想到,應該是送給寧老先生吧,可是寧傑德卻說出了讓薛晨有些意外的名字:寧萱萱。


    “買來半命珠是我和大哥的想法,本來是打算送給萱萱當做生日禮物的,可惜了,沒有買到手。”


    薛晨自然記得寧萱萱的生日已經不遠了,但是他一時想不通,寧傑雄和寧傑德為什麽會想要買一顆半命珠送給寧萱萱當做生日禮物,有些奇怪。


    寧傑德似乎看出了薛晨心裏的疑惑,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薛晨,你應該知道萱萱的父母,也就是我二哥二嫂是怎麽去的吧。”


    “聽說是車禍。”薛晨想了想,說道。


    “不錯,就是一場車禍。”寧傑德背靠著椅子,伸手捏了捏眉心,眼睛裏有一抹懊悔和苦悶,“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出車禍的時候,我們是去蟬鳴寺遊玩回來,乘坐的是一輛十三座的商務車,除了我父親外,我和大哥以及家人也都在,可是當時出了事後,卻隻有二哥二嫂……”


    薛晨眼神動了動,心裏也替寧萱萱感到有些惋惜。


    “巧合的是,在幾天前衡川的王老先生到我家裏作客,送了我父親一對保平安的玉牌,父親當時送給了大哥和我,因為二哥正在外地出差,所以後來出了車禍,萱萱就和家裏漸漸的疏遠起來,可能認為是玉牌的關係。”寧傑德神情間多了些許的苦澀。


    “這……”薛晨微微的怔了一下,心裏想到車禍二人的死真的和玉牌有關係嗎,在他看來關係應該不大,應該隻是巧合,這玉牌雖然是正宗的法器,但不可能效果那麽強大。


    “我和大哥心裏一直都感覺虧欠萱萱許多,這一次得到王家出手半命珠,所以商量買下來送給萱萱,也當做是一些補償,保佑萱萱能夠永遠平安,可是天不遂人願。”寧傑德舒了一口氣。


    聽到這裏,薛晨的眼神動了動,心裏暗道,原來是這樣。


    “薛晨,這趟衡川你也沒少操累,先休息幾天再繼續上班吧。”寧傑德道。


    “好,寧董,我先回去了。”薛晨起身離開了寧傑德的辦公室。


    ……


    “啊,已經這麽長時間了。”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薛晨伸了一個懶腰,將手裏的最後一本典籍放下,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他麵前的茶幾上零散的堆放著從王家買來的風水典籍,他已經用了大半日的時間將每一本都粗略的看了一遍,讓他越加的感覺到風水的博大精深。


    研究古玩是研究曆史,從每一件古玩上探索它的曆史痕跡,想象它的故事,這是玩古玩的樂趣。


    而風水則是研究玄學,雖然和玩古玩不同,但在薛晨看來卻又一些相似之處,那就是學無止境,而且十分的迷人。


    這八本風水典籍是他花費了十萬買來的,但是他感覺實在是太值了!每一本典籍顯然都是王老先生珍藏的,上麵還有著王老先生親自的注解,讓他看得非常入神!


    有的典籍是講解如何破解和布置風水格局的,來達到驅煞安家的目的,也有講述如何勘察地勢尋風水靈地的,其中自然也有他最在乎的講解製作法器的篇章。


    順手將其中一本典籍拿起來,正是記錄法器的典籍,薛晨已經簡單的瀏覽過來,整本一共記錄了二十八種法器的相關內容。


    薛晨翻開了其中的一頁,這一頁上麵記載的正是和半命珠相關的信息,其中就包括了製作的流程,更讓薛晨矚目的是,這一頁上還有王老先生的批注。


    王老先生的一手小楷讓人耳目一新,字如其人,飄逸和自如,絲毫不比當代的一些書法家的手法差。


    半命珠是王家獨有的一種法器,也隻有王老先生能夠製作,在這上麵,王老先生批注了著實不少和半命珠有關的內容。其中就一點讓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讓他對半命珠多了一些思考。


    王老先生在上麵批注道,他曾經製作過的一顆半命珠流轉到了一位富商的手裏,後來那位富商受到了槍擊,就在同一段時間,他時常的感覺到胸口一陣陣的刺痛。


    也許正是因為有了這個事情,王老先生特意在後麵標注,讓後人不要輕易的嚐試製作半命珠,也不要為了錢財而賣半命珠,擔心受到一些不好的影響。


    看到這裏,薛晨忍不住搖頭,暗道王老先生這一回算是白擔心了,在他之後王家可能再也不會出能夠製作出半命珠的風水師了。


    薛晨心裏思索了一陣,又繼續低頭看了起來,將製作半命珠的整個流程仔細的看了又看,眼底略過深思。


    這本典籍的最後一頁上還有一段話在薛晨看來是最為重要的,因為是王老先生對製作法器的心得,雖然隻有寥寥的幾句話,可是卻意義非凡,可能是王老先生長久帶來的寶貴經驗。


    王老先上麵寫到一點,煉製法器需要有鑒定的信念才可能成功,薛晨感覺這一點是非常正確的,十分的認同。


    上麵還記載到,王老先生認為每一個風水師製作法器的成功率都是不同的,刨除各種外界因素,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天賦,每個人的天賦都不同。


    王老先生講道雖然人們的肉眼看不到法力的存在,但是法力是的確存在的,所謂的天賦也就是更容易讓法力凝聚,對法力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薛晨心中一動,想到自己第一次聯係就成功的製成了一顆靜心珠,不由暗想到:“難道我對靈氣具有吸引力?”


    但是下一刻,他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眼神一閃,暗道不對,不是自己對靈氣具有吸引力,應該是古玉……


    薛晨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風水和法器當中,孜孜不倦的閱讀著王老先生留下的典籍,直到電話響起才讓將他從其中喚醒過來,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色已經黑了。


    薛晨剛一接起電話,就聽到一聲熟稔的嬌哼聲:“小弟弟,從衡川回來了?”


    聽到是寧萱萱管自己叫小弟弟,薛晨心裏暗道自己哪裏小了,無論哪裏都不小好吧,這分明是對自己的侮辱。


    “萱姐,你知道我去衡川了?”


    “切,那是當然,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寧萱萱洋洋得意的說道。


    薛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你不相信?我肯定你現在是在景雲街那裏,而不是在錦官城。”寧萱萱笑嗬嗬的說道。


    “嗯?”薛晨訝然了一下,隨即拿著電話站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四處瞅了瞅,隱隱的看到遠處的街角似乎停著一輛紅色的車。


    他發動鷹眼看清了車牌號,更看到寧萱萱正坐在車裏,顯然是看到燈亮著,知道了他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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