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衛宮已經打算好和家人出去賞櫻,但由於衛宮切嗣的工作原因,這個時間至少也得往後推個三天。


    不過,當時間確定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接下來,就趕快把片子再剪一遍吧。”


    早在劇組拍攝《秒速五厘米》的期間,就有隨行的剪輯師對當天拍下來的素材進行了初步剪輯。


    日積月累,電影正片的框架算是搭建完成。


    但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有差異,雖說剪輯師已經盡可能按照衛宮的要求去修剪素材,可是在某些細節上還是不能盡如人意。


    所以這就延伸了剪輯的第二個版本,也就是導演剪輯版。


    這個剪輯版是導演自己認為的,影片最好的版本。


    當然,也僅僅是自己認為。很多時候,一個劇組裏,權力最大的並不是導演,而是高坐雲端,俯視眾生的製片人。


    他們是劇組裏的主宰,對劇組裏的事務掌握了生殺大權。


    導演剪輯版最終能否通過,也是由製片人決定的。


    正是為了避免這種煩惱,衛宮才選擇獨立籌集資金,自個擔任製片人,導演,編劇等等數個職業。雖然很累,費錢又費精力,但再沒有人來左右自己的想法。


    衛宮表示自己很滿足。


    對影片的二次剪輯也不是個輕鬆活,忙活了三天,最終也才修剪好了一小段。


    這還是在衛宮腦海裏原片對照的情況下。


    “果然,任何工作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在身心疲倦的第三天,也就是周六上午,衛宮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假期。


    將一輛suv停放在停車場後,一行七人提著包裹,加上身後緊跟著的一隻灰白色的胖貓,朝著景點進發。


    在神戶,賞櫻的好地方也有不少。


    之如須磨浦公園、生田神社的地方,在全國範圍內都有一定名氣。


    考慮到地方遠近,還有人流的原因,衛宮一家並沒有選擇特別出名賞櫻的地方,而是就近選擇了一處櫻花盛開的正是時候的小型公園。


    沿著公園的石階小路往內走,腳下全是散落的櫻花瓣。


    粉的,白的,交織在一起,香芳四溢,宛如一片花的海洋。


    “伊莉雅小姐,你慢點!”


    穿著粉白色連衣裙的伊莉雅像一隻櫻花精靈般在石階上跳動,身後緊跟著的生怕她摔倒的塞拉。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伊莉雅轉過身,燦爛一笑,然後便又一蹦一跳往上走了去。


    “美遊,你快過來看,那棵櫻花樹下睡了一隻白貓。”


    “哪裏?”


    在伊莉雅的呼喊下,美遊也緊跟著跑了上去,這下更是加重了塞拉的負擔。


    不過好在,伊莉雅和美遊隻是蹲在石階旁邊觀看樹下的小貓,看上去還是比較安分。


    “哇,它看上去比麵團可愛多了。”


    “嗯,比麵團瘦一點,眼睛很漂亮。”


    正當姐妹倆議論的時候,不知何時已抵達隊伍前列的麵團好像有點不樂意了,飛速躥了上去,越過低矮的圍欄,一下子朝白貓奔去。


    “喵!”


    一聲怒吼,白貓應聲而跑。留下的麵團得意洋洋翹著腦袋。


    “走啦,美遊,我們上山去賞櫻吧。”


    “嗯。”


    兩姐妹手牽手往上山走去。


    麵團歪了歪頭:“喵?”


    “麵團,別待在哪裏了,不然我們就要把你丟下了。”


    最終還是在衛宮的呼喊聲,‘沮喪’的麵團才跟了上來。公園上方有處高點,那是個俯瞰櫻花的絕佳地點。


    衛宮一家人目的地就是哪裏。抵達的時候,四周的櫻花樹下已經坐了少部分人。


    看來絕佳賞櫻的地方誰也不會放過。


    衛宮一家人的來到頓時引起其它家庭的注意,不知是不是因為美景在前的原因,大家看起來心情都比較舒暢,見到衛宮一家人,都報以一個笑容。


    衛宮切嗣找到了一塊靠外側的空地,頭頂正好有一棵櫻花樹。將塑料布鋪在空地上,一家人頓時有了可以坐下閑聊的地方。


    “今年開的櫻花可真好看啊。”


    耳畔傳來周圍人的議論聲。


    衛宮看見美遊攤開雙手,正好一陣微風吹過,頭頂櫻花的花瓣簌簌飄落,慢慢隨風飄落在美遊的雙手上。


    微風很快掠過,但山間櫻花仿佛已經全活了起來。


    “花為櫻木,人則武士。”


    櫻花既燦凋落,這大概是最浪漫也是最悲傷的時刻。


    看著滿天飛舞的櫻花瓣,所有人都陷入了片刻晃神。


    不知何時,一首悲傷的曲調忽然響起。


    “有人在吹口琴?”


    衛宮聽著熟悉的旋律循聲望去,隻看見一棵櫻花樹下,一位中年大叔正閉目吹著手中口琴,而他的家人在其旁專心聆聽。


    特別是他的女兒,七八歲左右,滿臉憧憬地望著她的父親。


    “是《櫻花》的旋律。”


    愛麗絲菲爾閉上眼,輕輕開口道。


    “嗯。”


    坐在旁邊的衛宮切嗣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


    塞拉,莉絲,還有坐在衛宮兩側的伊莉雅和美遊也跟著閉眼傾聽。


    在曲調的渲染下,在場所有人都逐漸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有人跟著旋律哼出了聲來,然後,逐漸地有人唱出了聲。


    【我一直在等待


    和你重逢的那一天


    在那櫻花飛舞的道路上


    向你揮手呼喊你的名字


    因為無論多麽痛苦的時候你總那樣微笑著


    讓我覺得


    無論受到什麽挫折都能繼續努力下去】


    ……


    情緒的傳遞總是特別迅速。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迅速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衛宮聽到伊莉雅和美遊也開始輕聲合唱,緊接著是塞拉和莉絲姐妹倆,就連愛麗絲菲爾也不例外,睜開眼含情脈脈地望著切嗣,和他一起唱起了這首歌。


    說起《櫻花》這首歌,衛宮想到恐怕在場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畢竟這是他在此世發行的第一首單曲。


    “這下…總算有了春天的感覺。”


    衛宮聽著耳畔的合聲,手裏的酒杯不知何時已落下一片櫻花,點綴在其中,分外動人。


    【櫻花啊櫻花現在盛情怒放


    明白了自己瞬間即逝的命運


    再見了朋友在分手的那一刻


    將你那不變的心意坦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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