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傲聽了淩波的話,哭笑不得,對淩波說道:


    “你真是個坦率又真誠的女孩子。雖然這種坦率讓人不一定感到舒服。很多事情不要急於下結論。因為未必是正確的。你出身在農村,農村的樹木、田野、陽光、泥土,會讓你天然感覺親切;朱立勇和你同樣的出身,你親近他,就好像親近那些陽光和田野一樣,感覺自然。這是你們愛的基礎。不過,難道出身在教授家庭的孩子,就不喜歡大自然的陽光和泥土嗎?不喜歡真誠而純淨的東西嗎?應該給我一個機會才行啊!”


    “不是不給。是給不起。我總是覺得東方教授高高在上,不是我這樣的女孩子能夠企及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的學校不是有個女處長嗎?很漂亮,也很時尚,我見過幾次的,是校長的女兒。根據我的觀察,她對您似乎很有好感。”淩波說道。


    “你覺得我們很般配嗎?”東方傲問道。


    “差不多吧。至少在身份上看,差不多。”淩波說道。


    “我承認,你的視覺很敏銳,判斷力也很強。不過,那個女孩子我已經拒絕她了。她不適合我,或者說,我不適合她。我們彼此都不合適。”東方傲說。


    “為什麽?我看著你們挺般配。”淩波武斷判斷說。


    “挺般配?哪一點?”東方傲好奇地問道。


    “身份,都是高校的教授。人才也般配,一個靚麗優雅,一個風流瀟灑;還是同事。要論出身,都是教授家庭。好像兩行高大的白楊樹,都是亭亭玉立的,站在高處。如果有個比喻,我們這些出身農村的,就好像是菜畦裏麵的小菜苗,根本就不是一個路上的。”淩波總結說。


    東方傲笑笑,說道:


    “你這一點性格很不好。有點強硬,喜歡把你自己的東西強加給別人。從外麵看也對,正像你分析的那樣。可是,人和人相處,處的是靈魂,磨合的是觀念。外麵的東西強塞不到人的心裏。那位女處長是養尊處優的,高高在上的,她的靈魂裏麵是冷的,不會溫暖人。她會給你買一件貂絨大衣為你遮擋寒冷,而不會伸出手,用手的溫度為你取暖。就像你經常會做的那樣。你覺得,我需要哪一種?”


    淩波說:“我從來沒有……”


    淩波想說,我從來沒有伸出手,用手的溫度為你取暖。可是她也知道:東方傲這樣說,是個比喻。


    “我感覺到:我從來沒有看透過你。我感覺你很神秘,也很深奧。從來不會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是個什麽樣的人。”淩波說道。


    “朱立勇是透明的,陽光的,可是在這個世界上,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是不是?”東方傲笑笑。


    淩波說:“就算是這樣,他是為了光明和正義而死的。我仍然覺得他很光榮。”


    東方傲看淩波激動,說道:


    “我也覺得他很光榮。是真的。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死,而是為了大眾而死。從這個意義上他無比的光榮。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要求所有的人,都做一個這樣的人吧。”


    淩波抱歉說: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我和朱立勇在一起的時候,很容易看明白他。我理解他的一顰一笑,知道他的痛苦和歡樂。可是和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我感覺我根本看不透你,不能夠理解你。”


    東方傲笑笑,說道:“我不是一樣嗎?我也很透明,很陽光。你說不理解我?那麽你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我。我知而不言。”


    淩波想問問殺死白治民的是不是東方傲,那個晚上幫助自己逃命的是不是東方傲。


    那麽,問出來怎麽樣呢?東方傲會知無不言,告訴自己:“那個用小針刀殺人的,就是自己嗎?”


    他當然不會了。淩波笑了笑。


    “我不相信。”淩波笑笑說,“東方教授會知無不言。”


    “還是不相信我。”東方傲笑笑。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東方傲臉上的笑容的陽光還沒有消褪,雅間的門卻被推開了。


    走進來幾個身形彪悍,身著便衣的人。他們麵色嚴肅,站在東方傲麵前。


    “東方教授,有一起案子我們懷疑和你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那幾個人說。


    “你們是哪裏的?”東方傲問道。


    其中一個出示了證件。東方傲看了看,說道:“是你們偵緝局的。你不認識嗎?”


    淩波看了看,可能是下麵分隊的,確實不認識。問道:“你們是第幾分隊的?我是刑偵局刑偵科的科長,我叫淩波。”


    其中一個便衣說道:“我們是第二分隊的。受譚隊長指派,請這位教授配合一下,做一個筆錄。”


    東方傲微微一笑,說道:“好。我是開車來的,拜托你們開我的車,把淩警官送回去。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淩波有點擔心。uu看書 .kasu.om東方傲拍拍她的肩膀說:“沒關係。隻是配合調查而已。”


    ……


    譚一粟的眼光有點陰暗。他眼睛很大,突出,有點凶狠地盯著東方傲的臉。


    是的。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這個東方傲。


    醫學院使用的小針刀,麥佳明凶殺案,還有襲擊淩波被殺死的那些自己人,都是使用的這種武器。


    更蹊蹺的是:白治民也是被這種小針刀殺死的。


    “哼哼,”譚一粟想,“所有這一切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這段日子和淩波關係密切的東方傲。”


    東方傲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最近,似乎和淩警官走得很近啊!”譚一粟開口問道。


    東方傲笑笑,“我年紀也不小了。遇到刑偵局這麽年輕能幹、又非常漂亮的女警,難免會動心啊!”


    “你和淩波,到那個拆遷戶安置區,去做什麽了?”譚一粟問道。


    “拆遷戶安置區?沒有啊!哦,你是說,我們開車到郊外,尋找農家樂的事情嗎?不是被你們攪黃了嗎?本來晚餐之後還會有點浪漫安排,結果被你們完全破壞了氛圍。這種煞風景的事情不受歡迎,譚隊長要對我負責的喲!”東方傲說。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八日上午十點左右,你在哪兒?”譚一粟突然發問道。


    東方傲眯了眯眼,沉思說道:


    “這麽具體的日子,我還真想不起來。有沒有日曆?查一查這一天是星期幾?然後再看看,我的課表就知道了。我有沒有在上課?或者在辦公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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