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從大牢裏出來的齊向魁,迅速返回到司馬府,臉上一片焦躁之色。


    此時的他,已經弄清楚了昨天發生了什麽。


    在他被“某人”,趁人之危……


    打昏過去之後,特麽的,又被巡邏兵錯當成了“嫌犯”抓進了大牢。


    一群白癡啊!


    而且,那群該死的巡邏兵,居然也將司馬永誤當成了“嫌犯”給抓進牢裏。


    滑天下之大稽!!


    簡直了!


    好在,這件事很快被司馬弘得知,司馬永被及時“營救”出牢。


    不過,他齊向魁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沒有人救他!


    齊向魁心裏也清楚,他保護司馬永不力,嚴重失職,罪責難逃。


    現在的問題是,他會得到怎樣的處罰?


    帶著焦躁的心情,齊向魁奔回司馬府,然而,他剛到大門前,就被一個太監打扮的白臉青年給攔了下來。


    “魯公公!”


    齊向魁神色一肅,恭敬施禮。


    這位魯公公修煉奇功,雖然看著格外年輕,但實際年齡其實比他還大,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魯公公斜了眼齊向魁,掐著蘭花指,公鴨嗓吐聲道:“齊扈從,家規你是知道的。”


    齊向魁頭冒冷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請魯公公幫忙求情,這次情況特殊,遇到兩名高手,我是無能為力啊!”


    魯公公無動於衷,淡淡道:“主公念你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你從輕發落,罰你前往‘惡狼穀’,鎮守關塞十年。”


    齊向魁頓時顏色大變。


    惡狼穀是什麽地方?


    那是一片紅月常年照耀的山穀,遍地都是汙染體,負責鎮守關塞的人不但九死一生,還有可能被紅月照到,發瘋失控呢!


    這特麽也叫從輕發落?!


    世家無情,一點都不假。


    齊向魁心頭湧現一股怨憤,連道:“魯公公,我要見主公,求你幫忙通稟,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魯公公隻是搖搖頭,一甩袖,轉身回去了。


    門衛冷冷看著齊向魁,壓根不讓他進門。


    齊向魁頓時頹然,如喪考妣一般,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就在這不久,噠噠噠!


    忽然,一輛馬車停在了齊向魁麵前,車夫拱手道:“齊扈從,請上車。”


    齊向魁心頭訝異,看著陌生的車夫,問道:“你什麽意思?”


    車夫說道:“有位貴人想見你。”


    齊向魁連問:“誰?”


    “去了便知。”車夫打了個啞謎。


    齊向魁猶豫了下,最終坐進了馬車裏麵。


    “駕!”


    馬車行駛起來,穿街過巷。


    齊向魁一路留心觀察,當馬車停下來時,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飄香居到了,請下車。”車夫笑道。


    飄香居今日歇業,正在維修中。


    齊向魁身形一晃,從車內下來,步入飄香居的用餐大廳。


    一抬頭,兩道身影映入眼簾。


    齊向魁一眼認出了其中一人,赫然是贅婿麥經綸,他身旁還有一位極其嫵媚的年輕女子,妖嬈極了,看得人血脈噴張。


    “原來是麥姑爺要見我。”齊向魁打起精神,恭恭敬敬施禮。


    “不必客氣。”麥經綸虛抬了下手,“介紹一下,這位是柳玉香小姐。”


    齊向魁先是一怔,恍然道:“柳玉香,慈母教選拔出的天下十八絕色!”


    嘖嘖,難怪此女如此迷人!


    “齊扈從,久仰大名。”柳玉香輕輕一笑,頷首為禮。


    “柳小姐芳名遠播,能見到你甚是榮幸。”齊向魁瞬間變為舔狗,傻笑著還了一禮。


    三人入座。


    麥經綸開口道:“聽說齊扈從遇到了點麻煩,就在這個大廳內。”


    齊向魁鬱悶的歎了口氣,娓娓道來:“昨天,永公子……”


    他將事情大概說了遍。


    聽罷,麥經綸問道:“打你那兩個人是誰?”


    齊向魁攤手道:“不知道,但有人告訴我,他們是九夫人的朋友。”


    麥經綸點點頭:“我也打聽到一點消息,那兩人分別叫樓皖魚和李奎。”


    齊向魁皺眉想了想,疑惑道:“他們實力高強,不該是無名之輩,可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這二人的名號?”


    麥經綸說道:“樓皖魚來自‘紅塵塚’,那個門派很神秘,門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故而聲名不顯,你遇到她實屬倒黴。”


    “紅塵塚!!”


    齊向魁恍然大悟,“沒想到她來自修行聖地,難怪強的離譜!”


    麥經綸問道:“那個李奎呢,他是什麽實力?”


    齊向魁回道:“震五級。”


    麥經綸雙眼微眯,問道:“能確定嗎?”


    齊向魁心中起疑,感覺麥經綸非常在意李奎,沉吟道:“我和李奎正麵交手過,此人出手狠毒,展露出的戰力毋庸置疑是震五級。”


    麥經綸看了眼柳玉香,緩緩道:“李奎是震五級,看樣子他還沒有悟出‘道心’。”


    柳玉香輕輕笑道:“那事情便好辦多了。”


    齊向魁詫異道:“你們要辦什麽事情?”


    麥經綸連道:“難道你不想報仇嗎?不想殺了那個李奎?”


    “殺了,李奎?!”


    齊向魁心頭凜然,屏息道:“且不說那個李奎有樓皖魚罩著,單說九夫人那邊,隻怕就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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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經綸冷哼道:“永公子傷得很重,即便治好了,一身修為也很難再回到巔峰,前途基本毀了。你覺得主公心裏會沒有怨氣?


    樓皖魚麵子大,可以不追究罪責,但那個李奎,據我了解,他與樓皖魚其實隻是路人朋友,弄死他,沒有人會在乎的。”


    “是,這樣麽?”


    齊向魁遲疑不定,他感覺麥經綸一開始就是衝著李奎來的,有慫恿他去殺人的意思。


    果不其然,麥經綸下一句話就是:“怎麽樣,你想不想殺了李奎,一雪前恥?”


    齊向魁略默,歎道:“唉,我已經被主公罰去了惡狼穀,不管殺不殺李奎,這份恥辱是洗刷不幹淨了。”


    麥經綸旋即擺手道:“此事簡單,隻要你殺了李奎,我可以向主公求情,你不用去惡狼穀。”


    “當真?”


    齊向魁精神大振,又道:“隻不過,那個李奎與我同階,而且我身上有傷,想殺他並非易事。”


    說這話的時候,齊向魁腦海中浮現李奎那恐怖的身法。


    麥經綸嗬嗬一笑:“這你不用擔心,我有療傷妙藥,可以在一夜間治愈你的傷勢,並且我還會借你一件神兵‘斬鐵劍’,助你斬殺李奎。”


    齊向魁不由得深吸口氣,簡直大喜過望。


    ……


    ……


    ……


    司馬府,九夫人別院。


    客房中,李奎一覺醒來,起床,洗漱,然後推門出去。


    院子中,有笑聲傳來。


    就見到,樓皖魚正在幫助尤蘭迪洗頭發,她們宛若一對母女,其樂融融。


    “非常投緣啊……”


    李奎見此,不禁若有所思。


    吃早飯的時候,李奎和樓皖魚相鄰而作。


    二人都不了解對方,共同話題不多,隻剩下武功和修行。


    於是,李奎趁機請教道:“震五級武者,需要做什麽,才能晉升震六級?”


    樓皖魚眨眨眼,詫異道:“難道你沒有師父,隻靠自己摸索修行?”


    李奎點頭道:“可以這麽說。”


    樓皖魚不禁肅然起敬,讚道:“沒有師父指點,年紀輕輕的,竟能修煉到震五級,你的天賦應該相當不錯。”


    尤蘭迪插嘴道:“師弟有血脈,厲害著呢。”


    樓皖魚對此並不懷疑,略默,沉吟道:“武者修煉三門武功,衝開三脈,這是震五級。之後更進一步,便是凝練‘道心’了。”


    李奎問道:“這道心是?”


    樓皖魚認真解釋道:“這道心,說得簡單點,指的是武道核心思想。


    常言道,萬變不離其宗。


    那麽,你的‘宗’是什麽?


    對於武者而言,所謂的‘宗’便是我們所堅持的道心。”


    李奎安靜聽著,似懂非懂,問道:“道心,具體指什麽?”


    樓皖魚說道:“武道可囊括為六道+外道,所以,道心一共有七種。


    其中,六道是修羅神兵,狂飲明王,無量尊者,三屍娘娘,聖威金剛,苦寒行者。


    對應的道心正是修羅,狂飲,無量,三屍,聖威,苦寒。


    我們昨天遇到那個趙一斬,凝練的便是修羅道心;


    樊直整天醉酒,一身火氣,明顯是狂飲道心;


    柳玉香嫵媚妖嬈,勾魂奪魄,一看便知是三屍道心。


    麥經綸尚未凝練道心,但他所走的武道,應該是聖威金剛。


    而外道,包含三教九流,過於繁雜,道心名稱也是五花八門,比如呂半仙,他所凝練的道心名為‘相師’。”


    李奎聽到此處,不禁問道:“凝練出道心,究竟有什麽好處?”


    樓皖魚笑了笑道:“道心不死,身心不滅。凝練出道心的武者,隻要道心不被摧毀,便不會被殺死。也就是說,震六級武者,基本是不死之身。”


    “不死……”


    李奎心頭震動,“可是,我聽聞,即便是震九級武者,也最多隻能活到三百歲而已。”


    樓皖魚嗬嗬笑道:“道心也會變老的,一顆道心的壽命恰好是三百年。”


    李奎恍然大悟,先有道心,才能活到三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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