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道:“那盤菜,要能嚐也是魚頭這家夥的份,哪輪得到我們……小山不早說了,人家承諾要以身相許……”


    哈哈哈!


    “得,先別想這種美事!我在想,既然要找到答案,第一假設,就是……”魚頭頓了頓,拿著手上的筷子敲了幾下啊,斟酌了幾下,“就是,上官文不是罪犯……”


    “啊?案卷上不是清清楚楚,他開摩托車跑了幹嗎?還這麽狠,殺了小戰士,走之前還打昏了老錢!”焦炭總是最快速度,打斷了魚頭的自言自語。


    “不打倒老錢,怎麽跑路?”包小山嬉笑著說。


    “你們這倆二貨,啥時開竅啊,誰說開摩托車的就一定是上官文?當時那個環境,那麽快的速度衝出去,老錢說不定認錯了人呢?”這是,魚頭又想起那熟悉的美麗顏容,“再說,萬一摩托車上坐的不是吳明,而是另有其人呢?”


    “那上官文人呢,半個小時上官文人就徹底失蹤了,死了也能找到屍體啊,當晚整個公安係統就發動起來了啊?”焦炭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


    “我要知道,還找你們來幹嘛?”魚頭沒好氣地說,“對了,有兩個疑點,我一直不解……除了剛才說的文物怎麽放摩托車上帶走;第二點,我不知道之前曆次專案組一直沒有注意過這樣一個細節……”


    “什麽細節,”焦炭急了,“第一個疑點的確很值得思索啊!”


    魚頭玩味地看著焦炭。大家都笑了,這家夥終於開動腦筋了。


    “那就是,為什麽罪案現場沒有找到彈殼?”


    “那還不簡單,公安沒撿,那就是被凶手撿了唄!”焦炭直言快語。


    “還以為你長進了呢?”魚頭叱道。


    “是,應該被凶手撿了,但是,為什麽凶手要撿走彈殼呢?”夏白接著問。


    “為什麽?”


    大家沉思起來,但百思不得其解,拿走彈殼又不能毀滅什麽手槍發射子彈的證據,還是凶手比較文盲,但上官文可是警察啊,他又怎麽會幹出這種自欺欺人的事。


    “隻有先假設上官文不是嫌疑人,我們才能做各種推理,假設,猜測,這個案子才能進行地下去!不然,又是回到了曆次專案組的老路上,找上官文,找吳明,上哪兒找,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上哪兒去找人家的孤魂野鬼?……”


    頓了頓,“既然假定上官文不是凶手,那我們就先從最後目擊上官文的幾個人著手,門衛老錢,還有招待所的那個年輕女服務員陳文秀,她是最後一個見過上官文一麵的人。還有一點,大家都注意了,千萬別亂猜疑,陳江的冤死就是例子。口風緊一些,特別是別去猜疑什麽領導,別不知道珍惜你們的鐵飯碗。砸了自己的飯碗別來找咱,不管飯!”魚頭最後叮囑道,就怕兄弟幾個嘴不牢,惹來是非。


    “好!”


    “那是自然!”


    夏白說,“門衛錢大爺,早已退休,現在居住在金陵西郊的女兒家裏,愛喝酒,愛打街頭小牌,看伍大隊他們訪談記錄,身體倒也很硬朗。”


    魚頭若有所思道,“夏白,明天你們再去檔案室把案卷研究下,辦理提審一下毛老大的證明,明天下午去提審毛老大,焦炭,你和小李跟我上午先走訪一下錢大爺。”


    **************************


    上午一早直接驅車趕往金陵西郊。錢大爺,是案發時最重要的目擊證人,當年他五十一歲,他的證詞對於整個案件有著至關重要的問題。他的證詞裏,很清楚的寫道,當時上官文正駕駛摩托車,是挎鬥裏的另一個人敲昏了他,迅速離開了,從此消失。


    而槍殺武警的配槍,就是上官文的槍,這是最直接的指證,基本的結論也都是根據錢大爺的證詞和證據鏈推敲出來的。所以,魚頭決定先找錢大爺詳細了解那晚交接班的具體情況。


    錢大爺膝下隻有一個女兒,退休後就在女兒家居住,住址在公安局退休辦都有備案。按照地址很快來到西郊的一處普通居民小區。


    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睡衣的中年婦女,正是錢大爺的女兒。魚頭和夏白等三人,出示了一下工作證,刑警隊的同誌們除了局裏大會,一般很少穿警服,


    錢大爺的女兒有些驚愕,老爺子已經退休了很多年,就很少與分局接觸了,可是隔上幾年就有警察上門為了那個陳年破案。今年更好,這都第二次了,三周前市局的同誌已經來過,怎麽這次換了三個年輕小夥子。


    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熱情將三人讓到屋裏。


    他們家的房子不大,隻有六十平左右,而且是兩居室,所以客廳顯的有些狹小。一位滿鬢白發的老人正在客廳的板凳上看電視,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小酒盅,還有半瓶二鍋頭。如果所料不錯,這個應該就是錢大爺了。


    聽說是三個未穿警服的警察,錢大爺顯得很親切,不問來意就趕緊站起來將魚頭三人讓到電視機對麵的沙發上。


    “錢大爺您好,我叫喻北頭,這是焦炭,他是小李,他們倆都是我們鍾樓分局的小同誌,我也是從分局借調到市局刑警大隊。找您呢,想了解一點事情,我估計您也猜得到。”


    魚頭自報家門,“我們幾個你不熟悉,說起來我的父輩,你可能會認識。我的父親以前是鍾樓分局治保科科長喻......”


    “哎呀,你是老喻的兒子,小時候我見過你兩麵,沒想到都長這麽大了……來來來,別拘束,大夥兒都坐下!”錢大爺雖然年齡比較大了,但是精神矍鑠,隻是帶著一副黑框的老花鏡,鏡框掛在鼻尖上,鏡片位於眼睛下方,低著頭挑著眼睛看人,可能是喝酒了的緣故,臉色顯得很是紅潤。


    魚頭從自報家門就開始觀察錢大爺的一舉一動,神色舉止都很正常的一個老大爺。


    他的女兒端過來兩杯茶水,分別放在三人的麵前,魚頭趕緊說,“謝謝大姐!”


    “我爸爸退休這麽多年,uu看書wwukans 平時難得有客人上門,家裏也沒有準備什麽水果之類的東西,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們別介意啊。”錢大爺的女兒有四十歲左右,看起來非常樸實,站在客廳裏作為主人倒顯得有些拘謹。


    “大姐你不用客氣,我們就是來找錢大爺了解一些情況。倒是我們來的有些突兀,冒昧打擾希望你見諒!”


    對於重啟這個案子的審理工作,魚頭和上官敏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來之前也沒有事先通知到錢大爺,現在貿然上門,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有你們給我爸聊聊天也行,這麽些年,老爺子除了喝酒打牌,也沒有別的樂趣。你順便幫我勸勸讓,少喝點酒,沒事去溜溜公園,打打太極,跳跳廣場舞也好啊。”錢大爺的女兒有些埋怨地說道,“要不就是宅在家裏喝小酒,要麽就是去街上打牌,我也勸不動他,你們幫我勸勸他。”


    見到女兒這麽說,錢大爺有些不好意思,笑容裏還透著幸福的模樣,“我老頭子家還能有幾年活頭啊,就這麽點嗜好,你們可不能給我剝奪了。”


    “那你們聊著,我去休息一會,等下要去上下午班了!”錢大爺女兒客氣了幾句,便回到了臥室,今日警察突然上門,絕對不會是來慰問的,肯定是有關什麽案子的,索性就回避了。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的錢大爺女兒,思來想去,心中突然一驚,老爺子退休那麽多年了,早就脫離了公安局,能有什麽案子需要找老爺谘詢的,莫非還是十幾年前的槍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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