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早早通知了蘇怡,麻煩她在9月27日中午多邀請些電視台的同事,過來品嚐新店菜式,央求著親愛的蘇怡姐一定要帶上攝像機,多給點鏡頭。


    蘇怡在電話裏笑著說:“那我可不客氣了,你得給我準備一大桌。哦,最好找美食協會的譚會長幫忙,請一桌專家過來品嚐,由他們在點評,效果最好,我們美食節目組順便還可以做一檔專欄,對你們的店招品牌可是有莫大的好處……”


    “這是好主意,可是,譚會長我就在沙河見過一次,也沒聯係方式,有了也未必能請的動啊。蘇怡姐,我求您了,麻煩您來幫我,邀請他們好不好?”聽到這個主意,魚頭非常讚同,吃貨專家們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宣傳也是最有力度的,吃貨們的口碑口口相傳殺傷力是核武器啊。


    “可以啊,問題是,我有什麽好處呢?”蘇怡打趣地問魚頭。


    “怡姐啊,以後我這裏,就是你的食堂,隨到隨開火。”魚頭胸脯拍的呱呱響,恨不得跟她簽份承諾協議。


    “那我想想啊……”蘇怡故意吊著魚頭的胃口。


    “別想啊,”魚頭急了,馬上加碼:“怡姐啊,我的好怡姐,親親好怡姐,以後我就做姐姐的私人廚師,不分刮風下雨,不管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時365天隨叫隨到……”


    “這還差不多。”蘇怡說,“記好啊,以後不準反悔!”趕緊掛掉電話,想想魚頭剛才叫的那個親熱勁,蘇怡覺得臉部隱隱發燙。


    魚頭卻沾沾自喜,和蘇怡愈見親熱起來。尤其這買賣做的多值,多加一桌菜而已,如果做的好,所帶來的名氣等收益是不可估量的。


    再說,就算天天給蘇怡做飯送飯,這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啊,問題是蘇怡能有幾回真等著他去做飯呢?也說明蘇怡姐真是偏愛自己的,多幸運啊,說起來和她就不過兩麵之情,緣分匪淺!


    這個世道黑白難分,出賣自己的靈魂不算丟人,出賣自己的身體也不算丟人,丟人的是,沒能賣一個好價錢!


    人人都是笑貧不笑娼,很多人覺得不符合倫理,魚頭卻覺得這很好的事情。一個小姐無力養活自己,出賣自己的肉體,總比一個官員衣食不愁還要吃喝嫖賭媚上欺下出賣靈魂好的多,難道不是嗎?


    前幾天,魚頭看見一個新聞,感慨萬千。一個叫殷彩霞的小姐死了,死前她是一名性工作者,更確切的說,她其實是一名老師,是當之無愧的老師。她用自己肮髒的身體,純潔了孩子的心靈。她死了,所有的孩子哭著參加了她的追悼會,學校的國旗為她降了一半。


    在這名年僅21歲的小學教師的追悼會上,校長翻開殷彩霞的日記,當著孩子們的麵老淚縱橫地朗讀起來,她這樣寫道:賣一次,可以幫助一名失學兒童;當一回貳奶,可以造一所希望小學……


    殷彩霞出生在甘肅省一個農村,在那個貧困的地方,村裏的其他姑娘,無論美醜,早就到南方沿海城市去打工掙錢了,每到春節,她們都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包小包的提回來。而殷彩霞高中畢業後沒這麽做,很多人都不理解,畢竟她的長相在村裏是數一數二的。為此,她的父親經常罵自己的女兒沒出息。


    聽說當地一所民辦小學缺老師,她主動跟學校要求免費代課。因為她中學成績就很好,順利的通過了學校的文化考核,成為一名真正的民辦教師。


    說是教室,其實也就一遮風擋雨的茅草棚,樹杆埋成的牆,石板搭起的課桌,磚頭碼起的講台,最值錢的就是那塊用青磚砌起之後經打磨又刷了黑漆的黑板了,粉筆不夠用,常以石灰與泥巴代替。就是在這樣條件下,殷彩霞教會孩子們認識了幾千個漢字,也教會了他們很多做人的道理。


    一天夜裏刮大風,茅草棚蓋的學校屋頂被掀翻,黑板也被刮倒。第2天孩子們上學的時候各個不知道所措。校長去找縣教育局長要錢結果無功而返。老校長晚上回來對殷彩霞說,局長說要你去才給。


    局長的辦公室裝修很豪華,牆上掛著很多錦旗,辦公桌黑裏透紅,可以照見人影,上麵立著一麵小國旗,椅子是皮的,好象擦了鞋油一樣光亮,比他的腦袋還要亮。局長見到殷彩霞,色咪咪聊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直到天黑了,校長指著另外一扇門對她說,跟我過來拿錢。當殷彩霞走進去的時候,她隻看到了一張床,也就是在那張床上,她失去了她的第一次。確切地說,是局長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床單上留下了的血,那血,比掛在局長辦公室牆上的小旗還要紅。


    殷彩霞沒有哭,因為,在眼前浮現的是孩子們沒有教室上課而可憐的望著她的眼神!


    她連夜步行回到家裏,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她的屈辱。


    第二天,村民們自發來到學校,買了些材料把簡陋的教室重新搭建起來了。可遇到刮風下雨的日子,依然上不了課。殷彩霞幾次跟孩子們說,縣裏不久將會來人給他們買磚頭蓋一所牢固的教室。


    在這半年裏,校長去縣城找了局長十幾趟,一分錢沒拿到。隻有他知道局長對殷彩霞做了些什麽,但他卻無能為力。新學期開始了,很少人交得起學費,能夠堅持來校上課的孩子越來越少了,他們都跟著父母放羊去了。殷彩霞內心感到了疼痛,為這些失學兒童而疼痛。


    當殷彩霞知道孩子們的希望已經化為泡影的時候,她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對著鏡子暗暗發誓將用自己的身體去實現孩子們的上學夢。在家鄉她知道那些花枝招展回來過年的姐妹們都是在外做什麽生意。她明白那是一條賺錢的捷徑。


    她洗了個澡,告別了校長、告別的父親,告別了那間千瘡百孔的茅草棚,走向了繁華的大都市。臨走的時候,父親笑了,校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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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頭三人溜溜達達從學校東門往宿舍晃去,一邊商量著一些零碎的雜事。


    按照飯店的規模估算,人手方麵還需要四五個鍾點工,或者兩三個常工。勤勞踏實的員工也不難找,需要工作的滿大街都是,關鍵是藥膳的特點和功效需要有一定文化基礎的服務生才行,如果waiter自己都不懂,就沒辦法給客人介紹和推廣。


    在街頭雇傭一些勤勞的大媽大嫂,顯然無法滿足這些要求……


    走到開水房附近,借著昏黃的路燈,魚頭看到了牆上張貼的嶄新海報,大多都是諸如學生會、音樂協會等學生組織的納新宣傳。


    “又是一年開學時啊!”魚頭輕聲感慨了一句,兩年前來到這裏,明年就要離開,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告別打開水的日子也快了,u看書w.uukansu.cm 不記得這兩年在開水房換了別人多少次水壺,也不記得自己的水壺被人家換了多少次。反正,自己屋裏的水壺要是不見了,看見新的幹淨的就拿,隻要保持宿舍裏三個水壺總量不變……


    “是啊,當時拉你進學生會,你不願意,說學生會都是不學無術的混子,說的沒錯,不過你加入了協會,才有機會接觸到更多的美女嘛!”天王開玩笑說,“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一個漂亮女孩子多的協會加入啊,彌補一下殘缺的大學經曆。”


    魚頭自嘲地搖搖頭,“這些協會,就算有漂亮女孩子進去,還不是給大濕兄圍著,哪有我們大專生的份。”


    “其實進了學生會也挺憋屈的,上麵團委管著,下麵主席部長一個個背景深的嚇人,沒有幾個是正兒八經選進去的,還不如那些圍棋、書畫等協會自由自在。要我說啊,還不如咱們自己組織一個協會,將那些漂亮女孩子都招進來,這樣才夠勁……”天王說。


    說完,又頗為遺憾的補充,“可是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啊。”


    天王的話語,引起了魚頭的興趣。任何事情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關鍵是看你想做不想做。


    “要不咱們就打著大學生創業的招牌,弄個大學生創業協會?”魚頭轉過身來,看著天王與胖子他們,“咱們做餐飲,也是創業的一種實踐,咱們的藥膳對中醫藥學校也是具有特別的實踐和創業意義的,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讓創業招牌打得更響亮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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