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病房,鄧布利多看向納威的目光不一樣了。


    可是這位在霍格沃茨這樣偉大的學校的曆史中,也可以稱之為最偉大的校長之一的老人。


    橫豎都看不出納威的天賦在哪裏。


    “鄧布利多校長,有什麽問題麽?”


    隆巴頓夫人受不了鄧布利多看向納威的目光,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在看這個孩子的天賦,奧古斯塔,在伏地魔的描述中,納威的天賦驚人。”


    他沒敢說衣缽什麽的事情,那並不會讓自己的這位老朋友高興,隻會讓她驚恐不安。


    黑魔王的繼承人,梅林的胡子,是因為隆巴頓家族的祖墳犯了忌諱麽?


    鄧布利多覺得奧爾斯塔·隆巴頓一定會這樣想,甚至她可能更極端的改變祖墳的位置。


    畢竟,以純血且正義自居的隆巴頓家族,可不會覺得家裏出現一位二代黑魔王,是什麽光宗耀祖的事①。


    “天賦……我不得不承認,在黑魔王的教導下,納威有著十足的長進,但方向或許是錯誤的。”


    隆巴頓夫人的話語中帶著強烈的不滿情緒,這並不讓人意外。


    巫師使用魔杖,巨怪使用棍棒。


    在隆巴頓夫人眼中,斬劍和棍棒沒有區別。


    不等伏地魔有什麽反應,納威已經因為祖母的話而臉紅。


    這個善良的孩子,總是過分在乎身邊人對他的看法。


    “如果我沒有記錯,隆巴頓夫人。”


    伏地魔不滿的看向隆巴頓夫人,皺起眉頭夾搶帶刺的說道,“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之一的格蘭芬多先生,就是一手長劍,一手魔杖吧?”


    隆巴頓夫人張了張嘴,她顯然想要反駁伏地魔的話,卻一時之間找不到依據。


    “還有,要強的隆巴頓家族的老夫人,你自然可以批評教育自己的孫子,這是你的權利,但請不要在他的老師麵前。”


    伏地魔倨傲的抬起頭,有些輕蔑的看向對方。


    “因為在你麵前的這位堪稱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黑巫師,相信自己的眼光。”


    “在他看來,無論是在魔法天賦上,還是在精神意誌上,納威·隆巴頓先生,也就是我的這位學徒,都有著常人不可比擬的潛力。”


    納威激動的握緊拳頭,而他望向伏地魔的目光,也充滿了感激與崇拜。


    他之所以有這樣肉眼可見的進步,正是在自己老師的教導和鼓舞下實現的。


    至於隆巴頓夫人,她錯愕的站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咳咳。”


    鄧布利多用咳嗽聲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他微笑著望向隆巴頓夫人。


    “我想信伏地魔的眼光,奧古斯塔,或許納威在魔法上,真的有我們看不到的天賦。”


    他說完這句話,停頓片刻再次說道。


    “當然,精神意誌上也是如此。”


    納威望向自己的奶奶,目光中泛起淚光。


    他渴望得到祖母的認可,這是幾乎成了他的夙願之一——另一個是希望父母能清醒過來。


    “哦,我的孫子。”


    隆巴頓夫人也紅了眼睛,她抱住納威,輕拍那已經開始便得厚重的肩膀。


    感人至深的一幕,讓鄧布利多忍不住抹去眼角的淚水。


    “你做的很棒,伏地魔,在這件事上,我也不能比你做的更好。”


    他拍打著伏地魔的肩膀,頗為動情的說道。


    伏地魔厭惡的向一旁躲了躲,瞥了一眼被鄧布利多拍過,有著一塊明顯濕痕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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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衣服髒了,不能要了。


    祖孫倆哭了好一陣,鄧布利多才上前安撫,並把兩人分開。


    “奧古斯塔,你的孩子們還需要你替他們做決定。”鄧布利多說。


    “是的,校長,是的,我太激動了。”


    隆巴頓夫人一邊摸著納威的頭,一邊抹去眼淚,並看向伏地魔道,“謝謝你,雖然我依舊憎恨你當初做的事,還有你的屬下對我孩子造成的傷害。


    “但為你為納威做的事,我感謝你。”


    伏地魔笑了笑,壓製住心中那句“可你都不肯說一聲您”。


    這句話出自林左記憶中的一部電影。


    此情此景,代入感極強。


    “好吧,讓我們回歸正題。”


    壓製住突然迸發的幽默感,伏地魔望向鄧布利多道,“由你來說吧,我覺得那樣更有公信度。”


    鄧布利多點點頭,並沒有拒絕伏地魔的提議。


    他詳盡的闡述了這個治療方法所能帶來的問題,包括但不限於隆巴頓家族兩個孩子的黑化可能。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走得比納威更……”


    隆巴頓夫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她覺得那有些傷害伏地魔。


    若是以前,她自然不在乎。


    這個執拗的老太太,頗有一種林左記憶中“吾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的風骨。


    她從來沒給過伏地魔一次好臉色。


    但正是這樣執拗的人,當她心中對伏地魔生出一絲好感。


    不是很多,隻有一絲。


    她便會非常在乎伏地魔的感受,並表現出足夠的修養。


    “您的意思呢,阿不思?”隆巴頓夫人把求助的目光望向鄧布利多,“我需要您給我一些參考。”


    “很抱歉,奧古斯塔,在這種事情上,隻有你有發言權。”


    鄧布利多為難的攤了攤手,道,“你知道,這關乎兩個孩子的生命……還有信仰。”


    隆巴頓夫人苦著臉點點頭,隨後又望向伏地魔。


    伏地魔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會發表任何看法。


    最後她又把目光望向自己的孫子,這是她從前從不曾有過的舉動。


    “我相信老師。”納威毫不猶豫的說道。


    隆巴頓夫人點點頭,她思索著把目光望向伏地魔。


    “如果事情向後拖一拖,等你的這方麵能力再有所長進,是不是……”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有這種可能,但關於命運,夫人,我不覺得我能對它有更深的領悟。”


    伏地魔說完,思索片刻又加了一句道,“當然,也可能有所進步,到那時候會有更好的治療方案,但我無法確定時間。”


    隆巴頓夫人點頭表示理解,再次把目光望向自己的孫子。


    納威則用堅定的目光回應自己祖母的注視,他的雙眼之中充滿了力量。


    “這就是你說的精神意誌麽?”鄧布利多小聲的問道。


    “當然,他軟弱的外表下,有一顆勇敢的心。”伏地魔微笑著說道。


    ……


    ①原著中,格林德沃從沒有被叫過黑魔王,反而伏地魔是普世公認的一代黑魔王,所以雖然有時候私下大家討論的時候,稱呼格林德沃是一代目,但那隻是部分人的認知,並不代表普世觀點。


    第五章 勇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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