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用小手使勁捂著短裙,不小心把這一茬給忘了,魔法學校到處都有路燈,路上還有幾個行人。


    雖然雨天朦朧,應該看不到自己稚氣純白的棉質內褲,但她本能的去捂裙擺,導致墜落時的重心沒太把握好。


    窗戶下麵是一塊小花圃,她落地後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向一旁,但奇怪的是她沒直接側倒在草地,而是……


    “唉喲,誰啊,高空拋垃圾?”被神秘襲擊後坐在地上的貝亞娜,驚嚇著使勁推開身上的東西。


    但好像不是垃圾,軟軟的,香香的。


    路燈的光芒投射進這片花圃,因為植被遮擋的緣故,以及貝亞娜穿著深色雨衣,若不仔細去看,的確不容易發現裏麵有人。


    “對不起對不起,抱歉~咦,是你啊,飲用了生命之水的天才。”


    小素說完後瞬間尷尬,俏麗的臉蛋迅速浮現大片羞紅,莫名其妙的跳樓就罷了,還碰到了認識的人。


    因為沒有直接砸在自己身上,雨衣也沒讓身上碰到泥水,加上貝亞娜心本來就大,也沒什麽責怪的意思。


    但是那句“飲用生命之水的天才”,又讓她頭疼了,那真的是山泉水的味道,而且這都快要一天了,自己真的沒啥感覺。


    也就晚上多吃了半碗飯,總不能生命之水能增加食欲吧。


    “不止我哦~”貝亞娜指了指旁邊,還有一個人,她就是被對方拉過來的。


    伊奇也穿著一身雨衣,蹲在花圃裏麵,現在仰著清秀的小臉,燈光的映照下,紅寶石的大眼睛裏蓄滿晶瑩的淚水。


    “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裏。”小素急了,她還以為是自己突然出現,嚇到了伊奇。


    雖然兩人一直不太對付,但也不是什麽有仇有恨,換個角度理解就是優秀學生看不良少女不太順眼。


    “你把阿呱踩死了!”伊奇抹了抹眼睛裏的淚水,她是真的在傷心。


    “阿呱?你的寵物?我……”小素扶著額頭,感覺好苦惱,老師說自己跳下來就能明白,然而,還是沒明白啊。


    “阿呱是一隻青蛙,我們剛剛在蹲它,我也不知道,為啥我要和伊奇一起跑來看青蛙。”


    貝亞娜站起身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迅速推了推伊奇的肩膀,驚喜道:“快看,地上沒有阿呱的屍體,小素沒踩到,應該是嚇跑了。”


    伊奇對於青蛙的熱愛,完全不亞於魔道學,她的衣服裝飾包括內褲,都有青蛙的元素在裏麵。


    青蛙叫,就會下雨,然後人們不喜歡雨天,就會討厭並驅趕青蛙,它們好可憐。


    下雨和青蛙叫的因果關係,伊奇就是這麽認為的,也就是弄反了。


    果然沒多久,花圃的一角,響起了清脆的蛙聲,伊奇才破涕為笑。


    ……


    明亮溫暖的一樓圖書大廳,三個丫頭一身狼狽的雨水,互相默默對視後,才忍不住哈哈大笑,氣氛輕鬆愉快。


    兩個下雨天跑去看青蛙的,一個莫名其妙開窗跳樓的,都是常人不能理解的“愚蠢”行為。


    貝亞娜甩了甩末梢被打濕的雙馬尾,嘿嘿笑道:“原來,小素你也會神經大條,我還以為你就是乖寶寶好學生呢,像敏泰一樣。”


    素素剛要開口解釋說是老師讓自己跳的,但是腦海中一閃瞬間的恍惚,她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麽東西。


    圖書館門口,恰好走進來兩個學生,一個在抱怨雨天發潮,洗的衣服曬不幹,另一個卻說雨天難得清淨,對作物的生長也很有好處。


    魔法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以前夜林的答案,是說“魔法可以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而莎蘭校長的理解,魔法是一種溝通的橋梁,打開了凡內斯與貝爾瑪爾之間的第一條路。


    艾麗絲曾覺得,強大的魔法力量,是安身立命之能,可以去實現所想的理想,是和平。


    小素沉思之後慢慢變得驚喜,她明白了,喃喃興奮:“答案其實在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已經不存在了。魔法為什麽而存在,其實是一個不斷領悟和驗證的過程,沒有固定的答案,就如同元素的奧妙。”


    她顧不得和伊奇還有貝亞娜道別,迅速邁著白絲小腿跑向二樓,她解開了答案,那夜林也會兌現自己的承諾,告訴自己什麽是元素的“源”!


    ……


    “咦~老師,他們人呢?”


    跑的太快有點微喘,小素扶著一個書架緩口氣,但是剛剛還坐在一起喝咖啡的另外兩個人,怎麽都不見了。


    現在隻有老師一個人,在這裏等著她回來。


    “他們回家了。”


    “回家?”


    小素抓了抓頭發不太理解,怎麽又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鴿了。


    …………


    布魯克林區域,夜林和艾麗絲並沒有回無軒小鎮或者阿拉德,後者說這裏有個地方,想要去一去。


    她以前還是塔拉庫遝首領的時候,曾經在布魯克林的住所。


    才一打開房間,迎麵就是一股腐朽的黴味,艾麗絲見狀俏皮眨了眨眼,表示人走茶涼,我就是一前首領,住處還在都是萬幸。


    房間很寬敞,家具以前也很精致,若是晴朗之時,采光也不錯,非常容易看到魔月德拉裏昂。


    但如今,就隻剩下寬敞了~


    桌椅板凳全無,梳妝台和床鋪被拆的七零八落,有的木料都接近腐朽脆碎了。


    唯一完好的家具,是一張鋪著紫色桌布的長桌,上麵還有些蠟燭融化後的凝固蠟油。


    輕輕一拽,精美的紫色桌布就撕裂成都粉,顯然經不起時間的摧殘,隻留有一個看似完好的表麵模樣。


    艾麗絲手指一點桌麵,染了些許灰塵,回憶道:“芮茲決定離開塔拉庫遝那一晚,我就是在這裏,沏了最後一壺她喜歡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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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喝了麽?”


    “沒有,她說,你已經不再是艾麗絲了。”


    艾麗絲微不可查的歎息,作為昔日的好友和學生,芮茲也是第一個察覺到她狀態不對勁的人。


    當時艾麗絲不是艾麗絲,隻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但受到操縱的傀儡而已。


    至於以前房間裏的家具,估計都被後來人倒騰光了,畢竟是第一屆盟會優勝者,說不定指頭縫裏漏一點東西,都會是珍貴寶物。


    雖然睹物思情,但一眼看過後也了卻了念想。


    她現在感覺自己一切都很幸福,在阿拉德教她的聲樂課,有了聊得來的莎蘭校長等朋友,曾經和她關係冷僵的芮茲,彼此也慢慢冰釋前嫌。


    而且……


    夜林已經勤快的清理幹淨了一塊空地,並做出了一個椅子,鋪墊上一張軟墊後,讓她先坐下休息,房間裏別的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


    她一雙美眸中蕩漾著喜歡的溫柔,主動去牽住他的手,十指慢慢緊扣住,柔聲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啊?”


    夜林聞言一怔,還沒分辨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一種暖意的玩笑,就被艾麗絲推著坐在了椅子上麵。


    優雅溫婉的淑女,情意火熱也大膽了幾分,主動輕起素雅的長裙,順著柔滑膩白的美腿,取下一條薰衣色的溫暖發帶,塞到他口袋裏。


    椅子雖然隻有一張,但可以交叉重疊的坐下兩個人。


    艾麗絲微蹙著秀眉,慢吞吞重疊到底,才長長舒了口氣,捧著他的臉頰,認真道:“你多多努力,直到我有身孕之前,就不要淨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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