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林,你第一次知道霧嵐時對這座城市的初印象是什麽。”


    賽麗亞輕聲細語,媚眼如絲,灰白色秀發蓋著香肩,白皙滑潤的肌膚泛著緋紅的慵懶,她已經“戰鬥力”+2了,稍微歇息一會。


    甘蔗結實有力的肩膀上搭著一雙精致美麗的玉足,繼續努力給青龍牌液壓姬灌漿,說道:


    “霧嵐在神界有貿易之都和約定之都的稱呼,給我的初印象就是非常繁華,一座燈紅酒綠的大都市,在這裏能買到神界任何地方的產品,有幾十家報社,飛空艇起落不停,所有大勢力在這裏都有自己的分部,霧嵐有神界第一城的氣勢。”


    白海的晴煙,重泉的霧嵐,千海天的原大陸,分別是神界三塊大陸人口密度最高,最繁榮的城市。


    提起奇跡之城霧嵐,便會給人一種神界“黃金之都”的既視感,這裏經濟繁榮,流動著海量的金錢,隱藏著出人頭地的機會。


    賽麗亞逐漸恢複了幾分力氣,麵容嬌美,點了下頭認可他的說法,然後挪到甘蔗背後,突然使壞使勁推了一下他的腰。


    “啊,賽麗亞……你幹嘛。”


    塔娜瞬間蹙起一對細長幹淨的柳眉,身子骨驟然酥麻起來,靈魂像是掠過了一層電流,趕忙埋怨的瞪了賽麗亞一眼。


    你可真是我溫柔的好閨蜜,不幫我分擔一下壓力就罷了,還幫著甘蔗推腰,直接給我觸底反彈了。


    “嗯哼,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賽麗亞暫時不使壞了,從床頭拿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快速點了幾下,掃了一遍屏幕上的資料數據。


    “霧嵐的常住人口加上平均的流動人口約有三百萬不到四百萬,乍一聽比不上自由之都赫頓瑪爾和黃金之都帷塔倫的人口,但霧嵐的總麵積遠遠不如這兩座城市。”


    霧嵐約有三分之二晴煙大小。


    “奇跡,偉大,傳說,繁華,富裕……這是霧嵐。”賽麗亞說了幾個形容霧嵐的正麵詞語,然後才紅唇輕啟,淡淡說道:“貧窮,肮髒,黑暗,兩極分化……這也是霧嵐。”


    夜林皺了皺眉,未先回答,而是加快了對龍的進攻……伴隨著一聲酥麻透骨的呻吟,他們還沒從那種奇妙的狀態中緩過神來,賽麗亞就拿了兩塊白麵包過來。


    塔娜挪到一旁暫時休息,翻了翻嫵媚的白眼,拿著麵包一擦,變成奶油麵包,突然撲倒了賽麗亞,暗示甘蔗快點,我給你按住。


    塔娜略帶挑釁的眼神瞪著臉頰扁凹的賽麗亞,你嘴巴不是很能說麽,有能力繼續說啊。


    經咽+3!


    …………


    賽麗亞取了一杯清水漱口,在口腔裏咕嘟咕嘟了幾下後喝進胃裏,說道:“霧嵐沒有可種植的土地……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但都是象征意義的幾公頃土地,畢竟它是一座懸浮在天上的機械城市。”


    假山,溪流,樹林,都是人工參與的造物。


    塔娜散開一襲迷人的披肩長發,也點頭道:“這意味著龐大的人口背後根本沒有足夠的工作崗位,連最基本的種地謀生都做不到。”


    在阿拉德大陸的貝爾瑪爾公國,斯卡迪女王鼓勵子民們去開墾那些長滿雜草,地下有石頭的荒地,將其化為可耕種的土地。


    雖然土地的所有權依然歸屬於公國,但是開墾出土地的農夫會得到公國的政策支持,比如免費提供合適的種子,免費使用一些種植工具,還會給一定的開墾補貼,這塊地出產的作物前幾年不上稅等等。


    然而首都貝爾瑪爾市政廳的光鮮亮麗,掩蓋不住後街的肮髒汙穢,比如以前翻垃圾桶的帕麗絲,無意間誕生的街霸職業。


    初印象非常繁華的霧嵐,其實也有著自己的貧民區。


    塔娜和賽麗亞分享著“奶油麵包”,全當一頓夜宵。


    “為什麽不離開霧嵐呢,去白海或者重泉。”夜林懂事的順著賽麗亞的話往下詢問。


    賽麗亞吃了個幹淨,舔了舔嘴唇,道:“一張離開霧嵐的船票不算是太便宜,而且抵達了新環境後也需要錢財來維持生活開支,同樣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簡而言之,沒錢在哪裏生活都困難,還不如在霧嵐搏一手機會。”


    作為神界的貿易之都,霧嵐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是三塊大陸的航運中轉站,神界各大勢力都在這裏設有分部,在文化方麵霧嵐也擁有隱者克爾頓的底蘊。


    “約定之都”的稱號其實和商業有分不開的關係,每一次買賣的成交都是一次約定的達成,久而久之也就有了約定之都的名字。


    不斷有懷揣著夢想的人來到霧嵐,渴望在這裏碰到機緣,大展拳腳,發財暴富,出人頭地。


    然而絕大多數的情況都是碰一個頭破血流,花光口袋裏的錢帶著遺憾離去,能找到工作也隻是剛好支付房租和其他日常開支。


    能達成理想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任何商品價格的變化在霧嵐都很敏感,而利運掌握著霧嵐部分商品的九成供應,他們能源源不斷的從霧嵐身上榨出油水。”


    賽麗亞意味深長,道:“你能想極端情況下,象霧嵐幾百萬人口斷糧的場景麽。”


    …………


    翌日


    她們的早餐依然是奶油麵包。


    容光煥發的好閨蜜接著去忙店鋪的工作,她們在霧嵐購買了一家店鋪用來出售從阿拉德大陸帶去的鹽,還聘請了幾個員工,給出高於市場上同職業平均工資兩成的酬勞。


    用完後就被“拋棄”的夜林摸了摸下巴,消失在住處,再次出現的地點是霧嵐的貧民區。


    貧民區的建築多是低矮的房屋,很多都是用便宜的三合板搭建的隻具有屋子模樣的房屋,夜林更願意稱之為……大一點的模型。


    霧嵐的排水係統做的很好,貧民區依然有一種難聞的味道。


    就如賽麗亞所說的那樣,也不是真的離不開霧嵐,而是離開霧嵐後也沒有什麽謀生之地,還不如留下來搏一搏機會。


    霧嵐也是一座機會之城。


    “其實城主人還是不錯的。”昨天偶然在中央廣場碰麵的記者納夏走了過來,對著夜林點了點頭,嘴裏還叼著一根煙,道:“沒有工作的人,可以在福利院領取免費的食物,不豐盛也沒有油水,但是起碼餓不死。”


    記者納夏歎了口氣,向夜林微微弓身行禮,道:“尊敬的冒險家大人,有一個異常的地方需要您去確認一下,我實力低微隻有職業者,感覺不到背後的真相。”


    “你認識我?”夜林閑聊般回道。


    “我的主要工作雖然是寫音樂報道,但作為一名記者,職業使然,要求我必須對一切事情具有敏感性,白海發生的一切我都知曉。”


    路上,納夏講述自己偶然間的異常發現,簡單解釋道:


    “落魄之地,飽受生活摧殘的人容易心靈灰暗,從而誕生不一樣的信仰,我發現霧嵐貧民窟的許多居民開始信仰……一塊鏡子。”


    鏡子?


    夜林聞言有點驚訝,他見過幽暗島附近的監視者村莊,由於霧之眼處理妖獸不利,接連損兵折將,最後幹脆默認放棄了幽暗島。


    導致監視者村莊的村民開始對霧之眼以及霧神產生了強烈的懷疑,認為他們無能為力,所以一度信仰起能帶來溫暖和勇氣的太陽。


    這在邏輯方麵是合理的,若神無能,又何必付出信仰。


    “詳細說說?”


    “好。”


    記者納夏把煙揣進了口袋,見夜林疑惑,笑道:“這是迷霧電子煙,口感差了些,不過勝在便宜,傳統煙葉的產地有八成都在利運商會手裏,那群狗東西。”


    說著,他有些戀戀不舍的取出一包精裝香煙,即使他的工作收入還不錯,也不敢大肆的抽煙。


    原因很簡單,煙癮上來的時候一包香煙不知不覺就沒了。


    他把煙盒遞在夜林麵前,眼神詢問,走一根?


    “我不抽煙。”夜林搖頭婉拒,家裏有老婆,誰嘬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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