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麵,龍騰酒吧。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了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男男女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妖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晃動在男人堆裏,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求歡男子。女人嫵媚的倒在男人的懷抱裏麵唧唧我我,對他們來說,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


    酒吧門口,兩名小弟懶趴趴的站在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今天酒吧裏麵格外的熱鬧,聽說是來了什麽大人物。老大警告過他們打起精神來,尤其是今天千萬不要鬆懈。但是幾個看場子的小弟覺得不會有什麽人來找麻煩,甚至認為這就是天方夜譚,所以,還是偷偷溜了幾個跑進去喝酒了,隻留這兩個人苦巴巴的在這裏替班。


    “哎狗子,待會換班要不要按個摩洗個澡啊?”旁邊一個染著黃毛,身上痞裏痞氣的小弟問旁邊的人道。


    “嘿嘿,你又寂寞了吧?先說好了,這次該你掏錢了。”那名叫狗子的小弟說道。


    “哎嘿嘿嘿,小氣~”黃毛滿臉掛著淫笑說道。


    正笑鬧著,便見到遠處,西麵的街道上,嗡嗡的駛來幾輛車,由於是巴車,所以汽車的前燈特別耀眼,兩個人被照的有些睜不開眼睛,一邊用手捂著一邊看著。


    “吱剌——”,隻見兩輛轎車後麵跟著一輛巴車緩緩停在酒吧門口,然後就沒了動靜。車上的人並好像沒有下來的意思,就那樣堵在了酒吧門口。


    黃毛和狗子也是仗著自家老大的厲害,頗有些膽氣,大咧咧的朝著車輛走了過去。畢竟自家的場子被幾輛車給阻住,要是少了生意他們也得挨罵。


    “喂,你們,把車趕緊給勞資開走,別妨礙我們酒吧做生意!”黃毛朝著第一輛轎車嚷道,叫狗子的那位則是抱著胳膊在後麵一臉蠻橫的看著。


    但車子還是沒有動靜,像是沒聽到這番話一般。


    黃毛看了看身後的狗子,臉上火辣辣的,感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索性邁步過去抬起手來,狠狠地拍打起車窗來。


    “******你們耳朵聾啊,讓你們滾聽不到啊!”


    此刻,車內。


    “楚哥,我們已經到酒吧後門了,沒有異常情況。”


    “開始行動吧。”秦楚河在電話裏說道。


    我讓司機把車停在了距離酒吧五十米開外的一個十字路口上,我也為秦楚河他們攥了一把汗,暗暗祈禱今晚一切順利。


    “砰!”一聲,黃毛急眼了,剛想要一腳朝著車門子踹上去,結果車門猛地一下就自己開了。從車門上傳遞下來的巨大蠻力居然狠狠把他頂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黃毛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腦門上感覺有液體流下來。


    狗子一看,頓時怒了,叫罵道:“握草你....”


    還沒等說完,他剩下的話就被咽到肚子裏去了。車上出來的漢子,古銅色的皮膚,又高又壯,正是阿豹。一個箭步跨出,狗子被阿豹一拳打翻在地上,兩眼一翻居然暈死了過去。


    原本倒在地上的黃毛見狀,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你,你是什麽人?不知道...這是我們龍虎幫....的地盤麽?”黃毛一晃一晃的倒退著有些結巴地問道。


    然而,阿豹隻是用拳頭回答了他,片刻,兩個小弟就以同樣的姿勢倒在了不同的地方。


    “烏拉——”


    巴車上和小轎車上泱泱下來三四十號人,個個手執棍棒,麵色冷峻。黑車司機饒是停在了遠處,臉色已經煞成白色,意識到這裏將會發生一場黑幫火拚了。不過想了想即將到手的鈔票,他還是狠下心來繼續留在這裏,隻要自己老老實實的,相信不會有事的。


    司機這樣想著。


    秦楚河走下車來,阿龍緊緊地跟著他,打鬥的任務就交給阿豹了,後門也有胖子在堵截,他隻需要護好秦楚河的周全就是了。


    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兩人,秦楚河向著酒吧的方向往前擺了下手。阿豹會意,提著一杆棒球棍一馬當先領著人衝了進去。


    “啊——!”


    幾聲驚慌的叫聲從酒吧裏傳出,裏麵頓時混亂大作,男男女女瘋狂地擁擠著跑出來。酒瓶破碎的聲音,桌椅絆倒的聲音,人群尖叫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衝到街道上的人們各自奔回家中。這種熱鬧是沒人敢看的,偶爾有幾個多事的駐足在街對麵觀看,被外圍的阿龍一瞪眼全部嚇回去了。


    很快,酒吧裏似乎....安靜下來了。


    “***的,誰這麽大狗膽敢來攪勞資的生意!”


    二樓,一個紋著青龍白虎的光頭大漢,轉了轉脖子,把指關節擰的哢哢作響,領著一眾人下來。


    底下,數十號統一黑色著裝的漢子也各自手執棍棒嚴陣以待,樓梯正對著的前門,以及樓梯後麵的位置都是人,烏壓壓一片腦袋,殺氣騰騰。為首的正是胖子、阿豹,以及在酒吧門口悠閑地抽著煙的秦楚河和守在一邊的阿龍。


    “哎呦,王胖子,你這陣仗夠大的啊,白天還在那兒裝孫子呢晚上就想當大爺了?”那為首的漢子正是酒吧的負責人,也是秦楚河要找的人,名叫王騰龍,底下的人都叫他一聲龍哥。


    “哎,是不是門口那個小雜碎給你撐腰呢?”


    王騰龍也是來者不懼,渾然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雖然他的身後隻有不到二十個弟兄,但他相信己方一定不會輸的,因為他剛剛打了電話去請幫手。嘖嘖,那幫手,來頭可是大得很呢,王騰龍覺得自己能拖住時間。


    “***的你罵誰呢,勞資弄死你!”阿豹聽到王騰龍侮辱秦楚河,第一個發難,手中棒球棍一轉,緊握在手中衝將了上去。


    見阿豹第一個上了,所有的人都動了,原本寬敞的樓梯此刻一擠頓時狹小起來,施展身手都有些捉襟見肘了。


    幹脆有人從樓梯側麵爬了上去,畢竟王騰龍的人少,氣場上已經敗了,底下的小弟自然是死守在樓梯口不肯下去,既然這樣隻能是下麵的人想辦法上去了。


    王騰龍倒是毫無懼色,反而是有些興奮。已經好久沒有動過手了,這些日子他感覺自己身子骨都快要生鏽了,看著下麵的人,一股當年的熱血又湧上了他的腦門。


    見阿豹像是愣頭青一樣第一個殺了過來,王騰龍嘴角冷笑一聲,舉起了手中的開山刀,亮光一揮砍了過去。本以為對方會避讓一下否則必會被撂倒在地。出乎意料的是阿豹直接和他硬碰硬,棒球棍硬生生的接了上去。


    “咣當!”一聲響,兩人對了一招後又立即分開了,阿豹甩甩棍子,作勢又要殺上來。


    然而王騰龍卻是心裏一驚,剛才互相震了一下他的虎口居然發麻了,握刀的手腕微微有些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居高臨下劈出一刀居然還被反傷了,是個狠茬子!王騰龍心裏暗暗對阿豹這樣定義道。


    然而阿豹並不會這樣跟他打,借著王騰龍稍一愣的功夫,阿豹欺身上去,“嗚嗚——”一陣風聲被棒球棍帶起直逼王騰龍的腦門而去,王騰龍下意識的收刀一擋,“哐—”一聲,緊接著又是“當!”,王騰龍隻覺虎口一股劇烈的疼痛,隨即雙手抓空,開山刀掉落在了地上。


    還沒算完,阿豹朝著脖頸又是一揮棍棒,王騰龍感覺像是被電流激過一般,頓時兩眼一暈癱坐在了地上。僅僅虛晃幾招,這個龍哥就敗給了阿豹。這種情況下,樓上的要是再分不清形勢,可就真的是白癡了。


    “大哥....大哥們,我們不打了,我們都是些下麵做事的,不打了。”


    頓時有幾個沒點骨氣的丟下手中的家夥,抱著頭蹲下身來求饒。有帶頭的,剩下的就都不幹了,紛紛丟了家夥蹲在了地上,一臉喪氣的樣子。


    王胖子一個跨步,來到了阿豹的左邊,一把抓住打得有些發懵的王騰龍的左手,另一隻手抓住他還流淌著血跡的脖頸,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王騰龍的慘叫聲這才響起。


    “啊——!王胖子臥槽你媽!”


    淒厲的慘叫響起,然而秦楚河隻是靜靜地坐在不遠處,仿佛對一切都充耳不聞,似乎這些事都在意料之中。


    王胖子此時也是一肚子氣,“曹,你白天的時候不是很牛嗎,你牛啊!”,說著,王胖子越想越來氣,uu看書 ww.uknhuom 隨手拽過鋼管狠狠的砸在王騰龍的頭上,結果王騰龍直接兩眼一白暈死了過去。


    一名看上去像是頭目的小弟看不下眼去了,抓起地上的一根棍子站起身來猛地朝著胖子腦袋上拍了過去,“乓!”一聲,胖子腦門上一汩汩血線流淌了下來,像是大紅燈籠一般,卻是瘮人。


    “啊!”王胖子身子不穩扶在牆上,感覺像是被火車撞過了一般,又連牆也扶不住了,癱在地上捂著頭痛嚷起來。


    一名手下看到他這樣眼睛頓時紅了,是胖子叫來的人,揮起手裏的片刀,連同袖子在內,那名頭目胳膊上被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翻,鮮紅的血液從肉裏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裏麵的黃色襯衫,而後他的慘叫聲更是響徹整個街道。


    坐在前排的司機臉色一陣發白,身子似乎還在哆嗦著,他哪裏聽過這場麵。而我腦門上也是一陣陣虛汗,當然我畢竟是下過死人墓的,什麽屍傀水怪的都也見識過,隻是為秦楚河他們緊張罷了。


    小頭目頓時想起了自家龍哥的慘樣,意識到自己大事不妙了,趕緊朝後退去,可惜卻慢上了一步,阿豹一把扔出手裏的棒球棍直挺挺的打到小頭目的膝蓋上,“哢嚓”一聲頓時就骨折了。


    隨後阿豹閃電般的踢出一腳,小頭目的身軀直直的飛了出去,一個完美惡狗撲食落地,平沙落雁式。整個臉蛋和那大理石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直摔得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是什麽人這麽囂張,敢到這裏放肆!”清亮的嗓音突然響起,從三樓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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