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一骨碌趕忙從地上坐了起來,一臉警惕著看向那麵,手中的龍嘯刀不知何時已然反握在手中。


    “難不成這是疑棺?”眾人等了半天,發現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秦楚河這才喃喃道。


    “應該不是,恐怕是有人在齊王下葬之後另外做了番蹊蹺,除卻徐福他們有這個本事我實在也想不出其他的人了。”燕飛道,


    “從山洞出來第一次看到巫山概廓也就是進入到墓穴以前,我用摸金校尉望聞問切中的望字法,通過覓龍、察沙、觀水、定向、點穴五要術,遠遠看過整座陵,的確是一處不可多得的葬龍之地。”


    “但我發現有些異常的現象是,在龍頭位置居然出現了兩處龍眼,也就是說一處龍穴埋葬了兩個人。這在風水上是大忌的,稍個不小心整個家族的氣運都會斷在裏麵,此前從未有過。一路走來也沒有見到第二處龍眼,現在看來,就是在那裏了。”說罷,燕飛驀地舉起龍嘯刀,刀鋒直指一線天的盡處。


    最盡頭的一道光亮幽幽泛上血紅色的黑霧,倏地感覺像是有陣陣陰風吹襲而來,冷冷地拂上臉龐像是要割裂進去。風的呼嘯聲像遠古荒獸仰著頭在對隕月咆哮,一些碎石屑不著痕跡的飄零而落,陷落在血泊之中。支離破碎的噩夢已經越來越接近謎底了。


    我們還是決定起身前去探查一下,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裏,就折途而返的話以後興許會後悔的。阿虎因為屍毒的緣故再加上夏湫那近乎誇張的全身麻醉,導致他一直昏睡著。而周墨也一直迷迷糊糊的,意識有些朦朧,據燕飛講該是踩中了什麽機關,中了墓裏的蠱毒,隻是目前看來並不像有什麽大礙,但還是要盡快出去為她解蠱。


    明晃晃的幾束手電光照射過去,隱約隻能看到一片濃霧遮掩著,隻是這濃霧從何而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燕飛右手握刀,左手攥緊狼眼手電,示意他要先過去探一下,竟被一雙纖纖玉手攔住了。


    “你身上有傷,不宜亂動,讓我來吧,不見得就比你差多少。”夏湫出口說道,似乎還在為之前自己敗在了燕飛手中忿忿不平,且不知那時還是燕飛故意讓付她的結果,不然十招她都不見得接下來。


    燕飛看著她透出些許英氣的麵龐,上麵因為有些泥土沾著,白淨的臉頰顯得有些滑稽。把龍嘯刀在手中掂了一掂後拿起夏湫的右手放上去,刀柄上還帶著些許溫熱。被燕飛握住手的夏湫臉色有些發燙,甚而不敢去直視他了。


    燕飛倒也沒占便宜,笑吟吟著又把狼眼手電遞給她,很快就把手放下了,卻未見夏湫眼眸中流過一絲失落。不過燕飛接著說了句“小心點”後,白靈一臉帶笑著點了點腦袋。


    站在不遠處的mary唐把這一切都看進了眼中,眼波如水,輕抿著下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夏湫轉過身來看了我們一眼,折身從裂開的那道牆縫走了進去。


    我們幾人就在外麵等,不知是等了幾刻,卻也不見人出來。mary唐都有些急了,站起身來就要進去,這時聽到裏麵仿佛“咣當”一聲響過。


    燕飛一個打挺起來,折身衝進去,不一會見到他一隻手捂著鼻嘴背著個人跑了出來,手裏還握著那柄龍嘯刀。


    “這是怎麽回事,夏湫怎麽了?”mary唐急忙趕過去,把夏湫從燕飛背上抱下來靠扶在牆上,摸了摸鼻息又開始搭上手脈。


    “霧氣有毒,我們進去的時候還是大意了,不過夏湫應該沒有大礙,”燕飛放下龍嘯刀立在一旁,走到牆角那裏翻開雙肩背包。


    “這是我自己配的解毒散,隻要毒性不是太厲害基本都可以救醒,拿去靠近她迎廂穴的位置,就在鼻子下麵,過一會應該就醒過來了。”燕飛把一個香囊遞給mary唐。


    “謝謝了。”mary唐感激道,彼此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客氣話也無須嘮叨太多。


    秦楚河清點了一下裝備,槍裏的子彈已經打光了,索性就丟在了一旁。現在能趁得上手的家夥就是軍刀了,然後又把一個防毒口罩遞給我:“拿著戴上,等會你就負責把周墨照顧好,阿龍照顧阿虎,剩下的人開路。”說罷也沒等我謙讓一下就轉向另一邊,在和胖子不知商量什麽去了。


    沒有口罩的人就幹脆從衣襟上撕下一塊,浸了浸水綁在臉上算作一個簡易口罩了。


    夏湫已經醒了過來,得知是燕飛把自己背出來,似是有些尷尬,站起身來把香囊遞回給燕飛隨即又迅速折回去,沒有繼續搭話。


    燕飛摸著鼻子笑了笑,掂掂香囊放回了自己的背包,然後衝著我努了努嘴,眼中帶著賤賤的笑意。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走過去,看到他的腳伸在那裏,眼珠子一轉,吃力使勁朝那裏跺過去。卻像被燕飛提前察覺一般,一腳跺了個空,腳跟子頓時痛麻起來,那種酸爽簡直無法言語,uu看書.uukanshu又不好嚷嚷出聲,隻好呲牙憋著。


    “燕飛你個混蛋,勞資....勞資腳麻了!”我在心裏暗暗咒罵道。


    燕飛一副若無所知的樣子,已經蒙上臉帶頭走了進去。mary唐見到我莫名其妙的使勁跺一下地,然後又表情抽搐的站在原地傻笑起來,頓時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我不禁感到一陣尷尬,這種倒黴事真的欲哭無淚啊。


    待我腳跟緩過來,一行人進去的七七八八了,我急忙扶起周墨,把手往脖子上一搭,攬住兩條纖細玉腿,腰上再一使力,輕鬆背在了身上,手上提著兩個包一瘸一拐的趕上去。


    周墨的身子骨特別柔軟,倚在背上特別舒服,尤其是肩胛骨的地方...盡管有防毒口罩,但不知為何還是有一股莫名的芬芳飄進鼻中,馥鬱動人。該是一種處子幽香,很特別的香味,不同於以前學校裏那些女同學們的胭脂水粉味道。


    腦海中冷不丁就想起來一句詩:轉盼留婧,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此刻感覺用來形容伏在我背上的周墨再恰當不過了。


    另一處,mary唐看著一個男子背著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女孩靜靜的伏著且長得頗為標致,就如同一個冰清玉潔的瓷娃娃般惹人憐愛。心裏莫名的失落了一下,不知為何就是想要比一下,不想那女孩靠的男子那樣近。但隨即甩了下頭,她覺得自己還不值得想這麽多,苦笑了一下隨即又轉回身去。


    當我進去看到裏麵的景象時,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這景象,這氣息,似曾相識....


    難道,又是在夢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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