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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所有人都把繩子在自己身上綁好,然後繼續向前走,現在明明下午三點,太陽還很足的時候,可樹林卻好似淩晨四五點,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我們摸索著向前,前麵的路越來越不好走了,腳下的泥土越來越濕軟,甚至有些泥濘。


    而這個時候,黃子花在我耳邊悄悄地說:“我剛才看了一眼,咱們的隊伍裏好像多了一個人。”


    我的心頓時猛地一沉:“多了一個人?開什麽玩笑。”


    “沒開玩笑,咱們來的時候是七個人,不算咱們四個,還有三個,可是剛才我數了一下,現在一共是八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


    黃子花的話讓我心裏不禁忐忑不安了起來,我回頭跟身後的孫凱說:“能不能想點辦法?”


    孫凱搖頭:“人都給你指了陽光大道你不走,現在再祭祀一百次也沒有什麽用了,除非直接將樹林裏的迷霧逼散。”


    我開始並不想用身上的冥域霸氣,我們回去還有一段路程,而逼散這些迷霧估計要耗費我至少一半,甚至更多的冥域霸氣。


    自從我的鬼紋提升之後,我的身體就能吸收更多的冥域霸氣,但一旦冥域霸氣徹底耗盡,我也需要更長的時間入定去輪回之海進行彌補,這次出發之前,我在輪回之海裏呆了整整三天,讓經絡裏的冥域霸氣和鬼紋充分融合,而我們剛到長白山,現在就讓我耗掉大部分的冥域霸氣,我還真是有點不太舍得。


    不過再這樣繼續走下去,沒準我們就會被這些層巒疊嶂的樹木引到歧途上去了。


    “你試試吧,樹木也欺軟怕硬。隻要你讓它們怕了,它們遍不會繼續阻攔你了。”


    孫凱的話話音剛落,我們身邊的樹木就好似聽懂了一樣。我們腳下忽然一陣震顫,隻見不少粗壯的根莖從土地裏慢慢升了上來。想要纏住我們,齊佩雅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在樹根猛地一砍,我知道,齊佩雅這一砍蘊含了不少鬼紋的力量,可是隻聽清脆的一聲響,齊佩雅手裏的匕首竟然被震飛了。


    而與此同時,我明顯看見這些樹的根部亮起了一縷淡淡地微光


    。我心裏一驚,這些樹木的根部竟然也蘊藏著非常巨大的力量,隻怕不好對付。


    這些樹的樹根就像觸手一樣,快速上升,雖然它們的動作都極為緩慢,但這些樹都力大無比,眼看著孫家的一個摸金校尉中了這樹根的道,直接被卷進了土裏,我見情況已經馬上就要失控了,我想都沒想。直接綻放了鬼紋,我抓起纏繞著摸金校尉身上的樹藤,將我的力量猛地灌入樹藤之中。這樹藤就好似一條蛇,劇烈地晃動著。


    開始我隻釋放了一層的力量,卻發現根本壓不住這樹藤,而孫家的摸金校尉眼看著要挺不住了,他的身體已經全部被卷進去,眼看就要被我們腳下濕軟的泥土徹底吞沒。


    我大罵一聲:“我去你大爺的!”緊接著把鬼紋綻放到五層,我身上的鬼紋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個光芒直接刺穿了迷霧,而我將全部力量集中在手掌之間。將樹根從地麵拔起,然後背起整條樹根。用力向前一拽,隻聽嘎吱嘎吱幾聲巨響。整條樹根在我的手中直接爆裂了。


    無數樹漿和人的血漿一般,飛濺到我身上,黏糊糊的,特別惡心。


    當樹漿爆裂的瞬間,孫家的摸金校尉終於從樹藤下麵掙脫了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看著我們。


    與此同時,樹林裏的迷霧徹底散掉了,和煦的陽光透過樹的枝葉滲透下來,在我們的腳下留下了斑駁的樹影,但很快,熱氣也返了了上來,整個樹林恢複了正常。


    “還繼續去搜索麽?”黃子花見我一臉狼狽,偷笑著問。


    “算了,先回去吧。”


    我們幾個回了之前的木材廠,木材廠裏麵有一口老井,雖然荒廢挺多年了,卻還能用,能打上來水,隻是井水冰冷刺骨,我們幾個人簡單洗了洗,把被粘液沾滿的衣服換掉了,我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晚上我們吃了五爺帶來的罐頭和壓縮餅幹,吃飽了,就收拾了一下,晚上就要在這個木材廠裏度過了。


    我和孫凱、子花還有齊佩雅住一個屋,回來之前,五爺已經幫我們打掃幹淨,但畢竟是進山,條件怎麽都不可能趕上家裏了。


    孫凱心細地在門口散了一層藥,而我又用孫凱帶來的硫磺筆寫了一道法陣,之後又在木材廠的門口畫下兩道法陣。


    臨睡前,我們幾個在外麵轉轉,一方麵是檢查檢查木材廠裏有沒有什麽一樣,有了白天發生的事兒,我們幾個都不敢放鬆警惕,怕再出點別的什麽事情。


    山裏的夜空美呆了,但我們幾個很快就凍僵了,山裏的夜晚也真的是冷得要死。


    最後我們去了岑彤的房間,uu看書 .ukanhu.co 黃大炮陪在他身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山裏新鮮的空氣確實對岑彤有作用,我感覺岑彤的麵色好了很多,一雙眼睛也似乎變明亮了,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輪椅上,身體還是相當虛弱,但看上去比之前似乎有力量了些。


    黃大炮挺高興的,說岑彤吃了一盒沙丁魚罐頭,還喝了一整碗的茶,比之前好很多。


    我看得出,黃大炮滿臉的興奮,不單單是岑彤好了,我總感覺黃大炮就像是山上的狼,你是沒有辦法將他拘束在城市裏的,即便城市有吃有喝,不需要每天把頭紮在褲腰帶上,可他終歸是要回歸大山,隻有山才會讓他覺得渾身自在。


    黃大炮本來今天下午是要跟著我們進山的,不過為了照顧岑彤,別人照顧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沒去,但從他的眼神裏,我還是能讀出那種渴望。


    我和岑彤說了今天搜索的進度,岑彤並不意外:“那個墓是需要機緣巧合才能夠找到的。”


    “什麽機緣巧合?”我不禁疑惑地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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