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逐漸降臨,宋軍營地炊煙嫋嫋,一騎縱馬奔入轅門,翻身下馬之後,將韁繩扔給前來接應的錦衣衛,直奔趙皓大帳。請百度搜索()


    未到大帳前,那人已將頭盔摘下,提在手裏,露出一頭烏黑的秀發,仔細看過去,可見那人麵目清秀,肌膚白裏透紅,豔若桃花,雖然一身戎裝,但是那戰袍鎧甲都掩飾不住窈窕的身段,正是方百花。


    奔到帳前,揮手製止正要通報的侍衛,直接掀簾而入。


    在整個宋軍,不報而入,隻有她一人而已。


    帳內,正的案幾擺著三四盤菜和一壺熱酒,案幾側麵爐火熊熊,趙皓正在自斟自飲,顯得十分悠閑自得。


    眼見方百花風風火火的奔了進來,趙皓眼露出溫暖的笑意:“來得正好,來陪本郡公飲幾杯酒,暖暖身子。”


    方百花也不客氣,將頭盔往案幾一放,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熱酒,咕嘟咕嘟一飲而盡,這才一抹嘴唇,冷聲道:“潛龍營傳來消息,京師又派出張迪為欽差,兩駕馬車輪流換乘,護送者更是多達百人,皆一人雙馬,往北疾馳而來,已到莫州境內,看看再過三四日,便要到涿州城下了。”


    趙皓眼寒芒一閃,問道:“可知官家旨意如何?”


    方百花一雙秀目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調你回京師!”


    啪嗒~


    趙皓手的酒杯突然碎裂,酒水灑在案幾,又緩緩的流了下來。


    抬起頭來時,趙皓的眼已是怒氣騰騰,寒聲道:“這場破遼之戰,老子是打定了,誰也不能阻擋老子!”


    方百花沉聲問道:“你欲當眾抗旨?蒙汗藥恐怕是不可能了,百餘精兵,想要截殺而不露行跡,亦恐怕不可能。恐怕等到傳令抵達時,欽差便已到了雄州城,若他宣旨童貫,要求勝捷軍護衛,便更無截殺之可能。”


    趙皓雙目微閉,陷入沉思。


    此刻他雖然深得大宋軍心,但是尚未完全鞏固,若是當眾抗旨,必然擾亂軍心,但是如今想要再像次一般截旨也是不可能的。


    許久,他腦海裏靈光一閃,眼露出堅定的神色,道:“事到如今,隻有孤注一擲了!”


    方百花雖然不知道他想的什麽主意,卻知道事情絕非那麽簡單,問道:“不管如何,抗旨是抗旨,一旦戰事已畢,公子這大宋第一寵臣的日子,恐怕也到此結束了。”


    趙皓笑笑,沒有說話,隻是又換了一隻酒杯,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第一寵臣……我若隻是做第一寵臣,你可肯罷休?”


    方百花不語,眼露出擔憂的神色,問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但心自己的安危?”


    趙皓似笑非笑的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方百花扭過臉去,冷聲道:“我是怕你死了,我兄長和數百將士的亡靈不得安息!”


    趙皓摸了摸鼻子,微微笑道:“你放心,官家惜命,不敢讓我死。”


    他緩緩的抬起頭來,沉聲道:“該盡快結束戰事了,否則夜長夢多,傳種老將軍!”


    ……


    夜色深深,月光如水,一層銀輝撒在城樓,冷風的涿州南門城樓在月色顯得更加陰冷。


    城樓的守軍或趴或靠在城牆,有的在小聲的聊著天,有的在閉目養神,不過倒是很少有人真正睡著,隻因在北地,這深秋的天氣已實在太冷,時不時的還掠過一股寒風,眾人的衣甲並不厚實,實在沒辦法睡著。


    更何況,每隔半個時辰都有人來巡查,若是見得睡著的,杖責五十,地用刑,哪個敢睡?


    “老子去撒尿了,你等閃一閃。”一名守軍士兵突然嚷道。


    身邊眾守軍紛紛讓開,嘴裏少不得罵罵咧咧的。


    那名守軍哈哈一笑,將手的長矛朝垛堞一放,緩緩的爬了垛堞,解開褲襠朝城樓之下肆意放水,一邊還抖動著屁股,顯得十分愜意快活。


    “他娘的……甚麽聲音?”突然他臉的笑容凝住了。


    一陣隆隆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疑惑的抬起頭來,立即看到不遠處緩緩飄來的一片黑影,這廝頓時驚得魂飛魄散,連尿都硬生生的停住了,驀地回頭嘶聲喊道:“吹號,吹號,敵襲,敵襲……”


    嗚嗚嗚~


    城頭一片大亂,號角聲衝天而起,熙熙攘攘的遼軍紛紛抓起武器,轉向城樓外麵,一排排強弓硬弩飛速的搭了垛堞,一枝枝閃著寒光的箭頭瞄準了城下。


    眼見敵軍已經發現他們向城牆靠近,種師道高喝一聲:“投石機出列,壓製城頭弓箭!”


    隨著一陣響應聲,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一陣陣巨響從城下傳來,uu看書.uukanh 隻見數十匹馬拉著十數台四個輪子的龐然大物轟然而來,跟在背後的則是數十輛拉著巨石的大車。


    “投石車,快躲到垛堞下!”城樓有人驚呼起來。


    十數台投石車整齊的排列在城樓下一百五十步之外,這個距離到城頭,別說弓箭夠不著,是強弩射過來也隻是撓癢,但是投石機的距離能達二三百步,完全足夠將巨石投城樓。


    喀啦啦!


    咯啦啦!


    咯啦啦!


    那投石車裝了一塊塊巨石,然後長長的甩杆被數十人用力拉起,蓄勢待發。


    “放!”隨著種師道一聲呼喝。


    轟!轟!轟!


    與此同時,數以百計的巨石便已經挾帶著刺耳的尖嘯從成惡狠狠騰空而起,砸向城樓之。


    城樓的守軍大驚失色,紛紛躲到垛堞之下,以防被巨石砸。


    砰!砰!砰!


    投石機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命率太低,不是砸牆體,是從城樓呼嘯而過,砸入城內,隻有一塊石頭砸入人群,砸得慘叫聲一片,砸死砸傷數人。


    這種轟擊,也隻能是暫時壓製一下城樓的攻擊,製造恐慌氣氛,降低敵軍士氣而已。


    一輪石雨過後,趁著混亂間隙,接著三騎從後麵的隊列之飛馬而出,正是趙皓和花榮、張清三人,花榮和張清兩人各執一麵一人高的大鐵盾,擋在趙皓的麵前,直奔城樓下而去。


    當當當!


    城樓緩過氣來的弓弩手開始施射,不住的有箭枝落在三人的大鐵盾之,花榮和張清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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