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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趙皓拔劍撲來,楊戩身邊的內侍們大驚,急忙向前護住楊戩。


    兩名內侍剛剛拔出腰刀,隻聽劍光閃動,緊接著噗噗兩聲。


    兩條手臂連同長刀噗通一聲落地,斷臂之處,鮮血噴灑而出,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嗷~


    兩名內侍發出一陣慘嚎聲,捂著斷臂連連後退。


    眾內侍原本還想假裝一把威風,如今見得趙皓一言不合便傷人,哪裏還敢向前紛紛後退,躲到楊戩的暖轎旁邊,神情充滿驚恐至極的神色。


    楊戩滿臉震驚至極的神色,他做夢都沒想到對手年紀輕輕居然會如此狠絕,如同殺人魔王一般,動起手來毫不手軟,斷人臂膀一般幹脆利落。


    在他的印象之中,趙皓這樣的宗室公子,就算是敢殺雞的都沒幾個,如何敢殺人?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趙皓不但經曆過生死刺殺,更是經曆過平叛之戰,見識了數十萬人激戰的鮮血淋漓的場麵,見過屍骨累累如山的淒絕,別說傷人,就算殺幾個死太監算得什麽?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蔡京為何要讓眾人盡量不要招惹趙皓為妙,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不,就是一個魔鬼!


    他望著趙皓手持滴血的長劍,殺氣騰騰的逼來,已經是沒了半點心氣,哪裏還想著耍一品大員的威風,隻驚得魂飛魄散,嘶聲喊道:“他瘋了,速速撤退,我要去稟報於官家做主!”


    一邊喊,一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鑽進了暖轎,緊接著一行人亡命逃竄一般退出了皇城司衙門。


    剛才還狗仗人勢,耀武揚威不把趙皓放在眼裏的正六品的勾當,被像捏螞蟻一樣的捏死在地上,那屍身已經慢慢的發硬。


    兩條持刀的斷臂跌落在地,灑了一地的鮮血。


    堂堂的一品大員,官家的心腹之臣,滿朝文武無不敬畏的太傅楊戩,居然被趙皓一劍逼退,嚇得逃之夭夭若喪家之犬。


    這一刻,眾人才知道,站在他們麵前的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


    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看似若翩翩書生,發起狠來就是魔王一般,隨時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不用半點廢話,這一點就連囂張跋扈的楊戩都不敢如此……


    那些早早到來點卯者,心中深感慶幸。


    而那些故意遲到者,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天知道這個心狠手辣的上司,會如何處置他?


    怪隻怪他們惹錯了人……


    那程群原本是個文官,熟讀詩書,卻不懂得骨氣這兩字如何寫,當即在地上磕起頭來,顫栗著聲音哀求道:“小的點卯遲到,願按例領罰,請提舉大人恕罪!”


    雖說有宋一朝不殺士大夫,而且程群隻不過點卯不到,最多責杖。但是這小子十六七歲的年紀,是個愣頭青啊,而且持天子之劍,可先斬後奏,已經殺了一個人,就不怕多殺一個,鬧不好就是一劍削了過來,恐怕死的比陳迪還難看。


    趙皓眼中露出厭惡的神色,說實在話,趙皓最看不起大部分北宋末和明末的文人,勾心鬥角、爭權奪利、貪贓枉法,無所不及,卻鮮有文人應有的風骨。像程群這樣的文人,此刻趴在地上像條狗一般搖尾乞憐,但是一旦若給他機會得誌,照樣會得意猖狂得不知道他老媽姓什麽。


    那李統倒是有點武臣的矜持,雖然麵如土色,但隻是拜倒在地,並不磕頭。


    其餘諸指揮使,也是一個個驚得麵無人色,跟著程群磕起頭來。


    本來點卯不到,算不得大事,最多就是杖責,但是此刻非常時期,情形又不一樣。這趙提舉持天子之劍查謀反案而來,算是欽差大臣,給你安個阻攔查案形同謀反,就連給你來個先斬後奏,死了也是白死。


    如今天子震怒,人人自危,在這特殊時期,就算知道你是冤死的,又誰來給你伸冤?


    趙皓坐回大堂之上,一拍驚堂木,威風凜凜,怒聲喝道:“勾當陳迪,目無法紀,以下犯上,其意在阻攔本官查辦謀反之案,形同謀反,論罪當誅,本官持天子之劍,可先斬後奏,已將其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本來六個勾當,文官和宦官都是正六品,武臣正七品(重文賤武處處可見),陳迪身為正六品官員,趙皓就算比陳迪高出數級,就算陳迪真犯了罪,趙皓也隻能按照法定程序緝捕問罪請斬,何況陳迪不過點卯不到,最多杖責而已,趙皓當場殺人其實已是違法犯罪了。


    奈何趙皓輕描淡寫一句“形同謀反”,大抵和“莫須有”罪名差不多,就給陳迪定了死罪,又仗著“先斬後奏”的特權,堂堂的正六品的官員就這樣白死了……


    “勾當程群、李統,有與陳迪偕同阻攔本官辦案之嫌,本應拘拿問罪,念其初犯,暫按點卯不到之例,杖責一百;其餘指揮使,點卯不到,又夥同違規,亦有阻擋辦案之嫌,當杖責五十,念當下用人之際,暫杖責十,餘者暫記下以觀後效。”


    程群和李統兩人,雖然滿臉膽戰心驚的神色,卻不敢做出半點反抗的意思,杖責一百,就算是執行者手下留情,恐怕也要傷筋動骨,半個月別想出門了。至於其他指揮使,倒是如釋重負,甘願領罰。


    趙皓倒不是手軟,而是初來乍到,不想一次性打壓得太狠了。尤其是那些親從官指揮們,若是壓製得過狠,萬一出了什麽漏子,他趙皓吃不了兜著走。


    親從官都是最接近皇帝的人,萬一把人逼狠了,出現當年仁宗時候幾個親從官叛亂,差點把皇帝幹掉了的情況,這玩笑便開大了。


    不過,趁著這機會,趙皓將程群、陳迪兩人的職掌分別換成了快行和長行,將其原本負責親從官和親事官的職掌換給了另外兩名勾當黎全和張任……這兩人對自己的忠誠度和好感度都高於50。


    果然,兩名勾當原本對趙皓算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如今突然得到了除提舉以外最有油水也最有權力的差遣,好感度和忠誠度又瞬間超過了60,對趙皓的態度愈發恭謹起來。


    而方百花、趙、武鬆和青木道長,則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親事官的都頭。


    都頭沒有品階,隻是小吏,所以趙皓有任免權,再往上有品階便是官,便有嚴格的任免製度,不是趙皓的權力範圍之內力所能及。陳迪雖然已被他先斬後奏,但是新的勾當的任免權並不在他,他最多隻有薦舉權。


    親事官負責刺探、調查、間諜等工作,正是趙皓想要掌控的工作,遲早有一天,他們四人是要當指揮使的。


    至於親從官這一塊,趙皓可不敢安排四個欽犯混進去,尤其是方百花,萬一這女扮男裝的小娘們發瘋了,趁著接近趙佶之際,把皇帝幹掉了,這玩笑就開大了。


    初次為職官的趙皓,硬生生的以粗暴簡單有效的方式,於半日之間便在威名赫赫的皇城司站穩了腳跟,初步控製了大權,但是要真正完全控製這個被稱為天子爪牙的機構,還任重道遠。


    至於吃癟的楊戩,在延福宮門口轉了一圈,終究是沒敢去找官家理論,楊戩雖然囂張跋扈,卻並非無腦之人。


    趙佶初遇刺殺,正在盛怒的關頭,他哪裏敢去觸這個黴頭?他去趙皓麵前裝逼,無非是想欺負趙皓年輕而且官階低,但是遇到蠻橫的趙皓對他撒野,他也隻能認了……這個時候去找官家理論,官家一打聽原委,盛怒之下說不定就把他給廢了,甚至列為亂黨。他又非士大夫,失寵的結果便是死路一條,心裏怎麽會沒有一點數?


    ……


    天牢。


    趙皓換下朱色的官袍,穿上尋常的士子服,在趙、方百花和梁烈等人的伴隨下,東扭西拐,差不多繞著京城轉了一半,這才到達此行的目的地天牢。


    憑著皇城司的腰牌,趙皓一行人順利的進入了幽深的天牢之內,七扭八拐,到了最深處一座單獨關押的牢房外。


    抬手斥退跟隨而來的牢子,趙皓緩緩邁步進去,仿佛生怕驚醒了睡在裏麵的人。


    但還是驚醒了,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今天送飯挺早啊!”


    趙皓沒有做聲,隻是停住腳步,冷眼望著牢房柵欄之內,隻見一人身著枷鎖腳鐐,正躺在稻草之上,閉目養神。


    那人聽得牢房外,並未聲息,不覺一愣,回過頭來,露出一張須發淩亂的臉,依稀還能看出是已經被關了半個月的大宋太尉、殿前都指揮使,高俅!


    高俅驚愕的抬起頭來,朝趙皓定睛一看,驀地像觸電一般,一躍而起,朝趙皓撲了過來,卻又連枷鎖一起撞在柵欄上,撞得這廝一陣暈頭轉向。


    高俅強自站穩身形,指著趙皓,突然發出一陣慘厲至極的嚎叫:“是你,是你,一定是你!”


    說完,又抓著柵欄門,使勁的搖晃起來,高俅原本武力不低,此刻發起狂來,竟然搖得牢房都稀裏嘩啦直響,似乎隨時能搖塌一般。


    趙皓心生厭惡,驀地伸腿從柵欄的縫隙裏踹了進去,正中高俅的胸前,踢得高俅措手不及之下,連連後退數步,倒在地上。


    這一腳,將高俅似乎踢醒了一般,沒有再發狂,而是緩緩的站起來,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怨毒和殺氣,再次奔到柵欄之前,指著趙皓罵道:“你這妖孽,背地裏害我,當我不知?”


    趙皓冷冷一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眼見得這廝昔日耀武揚威,而且暗中使詐想置自己於死地,如今落得成了階下囚,趙皓心中便忍不住一陣莫名的快意和舒爽。


    人生在世,當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怨報怨!


    高俅繼續嘶吼道:“那圍場之中,本官親率殿前司禁軍,地毯式搜索了數個來回,如何藏得數百兵馬?那弑君叛亂的兵馬,為何連馬鐙和馬蹄鐵都未有?為何我捉拿了十數名俘虜,竟然突然之間灰飛煙滅,不知去向?”


    一連串逼問之下,uu看書高俅的眼中已經露出了猙獰而恐怖的神色,死死的盯著趙皓,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點破綻。


    奈何趙皓神色不動,隻是充滿憐憫的望著他。


    “我思來想去,我高俅雖然生平得罪人不少,但是近日來結仇最深者唯你趙皓。最先發現叛亂兵馬的亦是你!最後得利最大的,還是你趙皓!又聞你在宮中施展妖術,蠱惑官家,此必你之妖術也!”


    分析的還真有那麽幾分道理,隻可惜……這些話,趙皓決計不會讓他再傳出去!


    趙皓陰測測的笑了,笑得帶著幾分殘酷的快意,緩緩的轉過身來,對青木道長喝令道:“欽犯高俅,似有越獄嫌疑,你持我令牌在此守候,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之,更不得與之攀談,以及審問!”


    “喏!”青木道長恭聲道。


    這廝如今的忠誠度已升到了75以上,暫時足可信任之。


    牢房內的高俅一聽,瞬間又狂暴起來,再次拚命的搖著柵欄,嘶聲喊道:“放我出去,我要去見陛下!”


    趙皓冷然轉過身去。


    青木道長,原本就是陰狠之輩,自然有千百種辦法對付高俅,不用擔心。


    ps:對不起,終於熬夜趕出來一更。作者今年極其不順,投資小工廠虧損的一塌糊塗,如今職場風波方興未艾,現實中的作者並無係統開掛,又靠著這份工作養活家裏幾個女人,隻能咬牙先把工作的事理一理,還請大家諒解……至於大家擔心是否太監,那是不可能的,《兵甲三國》不也是這麽過來的,而且如果作者挺不過職場這一關,就隻有寫書為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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