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惜似有所感,回過頭那瞬,但見司徒慕拿著麻繩逼近自己。


    她心中一嚇,瞳孔驟然緊縮,正想後退,司徒慕突然上前一步,抬手用麻繩勒住她的脖子。


    沐芷惜竭力掙紮,鮮血淋漓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與漫天怨怒:“你……殺我?!”


    她曾經深愛的男子,竟然要活活勒死她?


    為什麽?


    為什麽?!


    沐芷惜瞪大滿是戾氣的血紅眼珠,死死瞪著他,無聲的責問。


    司徒慕像似魔怔一般,眸中沉如一潭死水,遵從心中所想,用力的收緊麻繩。


    眼見他沒有絲毫動容,沐芷惜原本去扯麻繩的手,突然襲向司徒慕的臉,五指成爪,狠狠在他臉上抓繞!


    縱使那尖銳的指尖,在司徒慕的臉上,留下好幾道血痕,他卻完全不顯痛意,隻是猛地將麻繩勒緊——


    司徒慕,你不得好死,我沐芷惜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沐芷惜動著唇,無聲詛咒著,猩紅密布的眼眶中,留下鮮紅血淚,在司徒慕毫無感情的冰冷幽瞳下,氣息漸漸變弱。


    眼見沐芷惜的掙紮,越來越小,快要氣絕身亡那瞬,司徒慕快速將麻繩往懸梁一拋,猛地朝後退了幾步,將麻繩拴在牢房的鐵柱上,緊緊打了死結。


    他靜靜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著笑,接過小太-監遞來的錦帕,擦拭雙手的同時,吩咐了一句,便轉身離開:“將那死囚一並處理了。”


    “是,皇上。”小太-監無比恭敬的頷首應承。


    直到司徒慕完全離開天牢,幾名小太-監與那名死囚,快速將沐芷惜放了下來……


    ……


    “你說什麽?給哀家再說一遍?”


    身在雲台山的皇太後,突然收到宮中密報,不敢置信眯起眼,厲聲問話。


    跪在地上的暗衛,恭敬低著頭,再次開口道:“皇上在天牢毀了一名新妃子的容貌,將她活活勒死,如今對酥妃寵上天,日-日不早朝,性情變的異常暴戾,處死很多宮人與彈劾酥妃的重臣。”


    “反了!他真是反了!”


    皇太後怒極,將手中的茶盞猛地一摔,憤憤出聲:“回宮,啟程回宮,哀家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如何?!”


    “太後娘娘,何須為了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動氣呢。”


    這時,一名身著袈裟,眉清目秀的和尚,從內室走了出來。


    暗衛極其有眼色,微微頷首便自動退了出去。


    原本怒氣衝衝的皇太後見到他,麵色立即緩了幾分:“衾言你有所不知,姐姐臨終前,將慕兒托付於哀家,他此時犯了錯,哀家怎能不痛心?”


    “如今他那般摸樣,分明是暴君的行徑,太後娘娘為何不取而代之呢?”


    衾言突然說出的建議,立時令皇太後一陣心驚,當即起身捂住他的嘴:“衾言切不可亂言,若是被旁人聽到了,你會掉腦袋的。”


    “衾言不想太後娘娘整日為他心煩,不想太後娘娘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他根本不配太後娘娘費這麽多的心神。”


    衾言麵色不悅看著她,隨即沉聲說道:“衾言想讓太後娘娘心中,隻存在衾言一人。”


    “衾言……。”


    皇太後滿眼無奈又寵溺,靜靜看著他,抬手撫上他的臉。


    “哀家每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雲台山陪著你,難道你還不懂哀家對你的心意麽?”


    “衾言自是明白,但衾言還是希望,太後娘娘為了衾言,為了江山社稷,能夠認真想一想,畢竟在衾言的心中,您才是最有資格,成為本國的……女皇!”


    女皇?


    皇太後聽到這番話,雖然麵上隻是微微波瀾,但這兩個字,卻深深撼動她的內心。


    甚至已經在暗暗比較著,她與司徒慕的行事作風,再加上司徒慕近日來的表現,她越想越覺得,他並不是一個明君。


    眼見皇太後微微動搖,衾言勾了勾唇,上前一步便將她攔腰抱起,走進內室。


    不一會兒,便傳來女子難耐的輕-吟。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還是在床榻上談,效率來的更高。


    翌日一早,皇太後便下令,啟程回宮。


    而衾言則是讓皇太後,隨便編了個理由,將他一並帶回宮中。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上了路。


    ……


    另一邊。


    花九闕走進溫泉房,徑自遣退兩名宮女,來到蘇迷身後,執手替她輕柔捏著肩膀:“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最多五日後便能到達。”


    “嗯。”蘇迷有些昏昏欲睡,輕輕眨了幾下眼,都沒有睜開。


    花九闕見她有氣無力的摸樣,眸中閃過極深的光,一隻手緩緩下滑,來到她的手腕,稍稍一觸。


    而後嘴角勾著澀然笑意,不著痕跡將手鬆開,改為在她身上遊移。


    直到被他愈發加重的勁道,弄的有些痛,蘇迷緩緩睜開眼睛,下巴被花九闕猛地扣住的同時,掰向他,又凶又狠的吻住。


    蘇迷覺得花九闕近日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提到皇太後,或是先皇的時候,明顯麵色不太對。


    她曾多番詢問,最後都是未果。


    眼見被他弄的有些難耐,蘇迷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曾經被那老妖婆騷-擾過,這麽討厭她?”


    他對那個老妖婆的態度,明顯是極其厭惡,甚至恨不得將她置之死地。


    蘇迷想著,老妖婆既然連自己的外甥都不放過,自家男人長得這麽美,會不會被她騷-擾過?


    花九闕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蘇迷會問這種問題。


    見他突然沉默,蘇迷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單膝跪在美人軟塌上,剛要爬起來,腰身突然被一雙手緊緊扣住,花九闕傾身,便從身後擁有了她。


    與此同時,在她耳邊低啞笑道:“隻是跟她有些恩怨,你呀,小腦瓜想著我便夠了,其他的別亂想。”


    話落,他一下比一下重,加快了頻率。


    “嗯……。”蘇迷輕咬唇瓣,顫著腿,承受著他的攻-勢。


    緊接著,緊-咬的貝齒,便被兩隻手指撬-開,花九闕一邊撻-伐著,一邊叼住她柔軟的耳垂,啞聲蠱-惑道:“乖,上麵的別咬,用另外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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