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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在前麵的補充……


    某位書友說俺設定沒人能有動畫資料。這俺沒設定過。大概是你誤會了吧。


    西斯武士來自新伊甸。這是個與母體文明的通道崩塌之後重新興起的人類文明,所以留下來的資料很少很少。


    但也不是沒有……序章裏麵關於“藍發大能者”的傳說就是一例。


    而風間信二則是從咱們這個位麵穿過去的,所以他了解的東西很多很多。


    這樣的人帶來的信息,在時空管理局看來非常危險,甚至超過穿越者本身。


    ……………………………


    秘銀組織,太平洋地區的戰鬥部隊指揮官,泰莎-泰斯特羅沙上校,正在努力的架起和她無論在年齡上還是在體積上都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從出租車裏走出來。


    好輕。


    因為之前忙著逃亡的緣故,她一直沒注意到這個名叫琢磨的男孩子,居然是這樣的秀氣。


    秀氣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就是發育不良了――泰莎對這個詞深惡痛絕,因為那個出身陸戰隊的粗坯總是拿這個開她的玩笑。


    不過現在,秀氣的少女也不得不同意這種說法。


    男孩淺綠色的睡衣之下,清晰的露出肋骨和脊骨的幹癟皮膚泛出不健康的灰白色。整個身體輕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女都能隨便搬動的程度。


    簡直和塞拉利昂那邊難民營的孩子沒什麽兩樣嘛!


    在出租車上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少女不由這樣驚歎著。


    雖說如此,但能獨自把一個和她同齡的男孩子獨自從羽田機場附近搬來這裏,對於集運動白癡、天然呆、路癡於一身,憑借自己的腳在內陸的地麵上走路的經驗都很稀罕的泰莎來說,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奇跡了。


    大概是被逼著逃亡的緣故吧。部隊裏那些曾經在死亡線上打滾的老兵,人人都說在危機中能堅持下來的人會激發出最大的潛能。


    自己……也有這樣的潛能嗎?


    泰莎不由有些竊喜,雖然表麵上這個倔強的少女一直以不服輸的精神否認自己是個運動白癡,天然呆和路癡,但無論如何讓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不為這種事情心裏煩惱,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轉頭看著琢磨。


    似乎還在昏迷呢。


    那不是當然的嗎?挨上那樣一針超劑量的鎮定劑,就算是大象也會昏過去的。


    隻是沒有想到呢,從這個男孩子在羽田機場的入境檢查處露出破綻,到轉到機場附近秘銀的臨時設施,再到他所屬的恐怖組織動用as向設施發動突擊,時間僅僅才過去三個小時而已。


    消息是泄露自秘銀這邊,還是日本這邊呢?


    不,大概沒有那麽複雜。或許他們在機場來接這個孩子的人發覺了不對,然後跟蹤相對鬆懈的日本方麵的秘銀支部轉移這個孩子的車隊,最後找到那個臨時設施的嗎?


    不不,即便是這種情況,從收到情報,做決定到最後動用as發起突襲,這種行動即使讓秘銀自己的行動部隊來做,所用的準備時間也不止三個小時。


    起碼要五個小時不是嗎?


    這樣看來,這個恐怖組織本來就打算在日本,在東京,在這裏搞些什麽行動也說不定。這個孩子大概就是他們行動中相當關鍵的一環吧。


    這樣的話……


    現在考慮這些根本沒什麽意義吧!


    一遇到有關指揮和計劃方麵的事情,腦袋就變得無比明晰的少女苦笑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確保自身的安全之外,要做的就是和d’anne取得聯係,之後才能做下一步的定奪吧。


    到這裏,大概就安全了吧。發動襲擊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這麽快的追到這裏。


    這裏不是動亂不堪的非洲,不是毒梟出沒的南美,更不是罌粟花盛開的阿富汗。恐怖組織畢竟是恐怖組織,想要和fbi和kgb一樣在他們自己的國家一樣在日本橫行,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出動as突襲遠郊的設施,大概就是那個組織的極限了。再大規模的行動,說不定馬上就會遭致已經驚動起來的自衛隊和駐日美軍的壓製和打擊。


    而沒了as,在一個人口上千萬的城市裏麵追擊和搜尋兩個特定的人,即便這兩人實在顯眼,可在沒有國家這一等力量的幫助之下,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所以,到這裏大概就是安全了。


    這裏……就是那個相良宗介住的地方嗎?


    雖然早就看過了照片,但到實地一看……


    還真是個有日本特色特色的地方呢。


    灰色的石子貼麵的樓上,露天的走廊的牆上,是一排排深藍色的安全鐵門。門與門之間的距離,恐怕不超過三米。即便在泰莎這種在狹窄的潛艇裏呆慣了,在陸地上也住慣了軍官宿舍的人看來,這種跟跟鴿子籠差不多的公寓也密集狹小到讓人發暈。


    據梅麗莎和克魯茲他們講,包括相良的護衛對象在內,還有好幾個同班同學也是住在一樣的地方。


    真的不要緊嗎?從小單獨生活在這樣逼仄的地方。


    付了車錢,對開始倒車的司機友好的揮揮手,然後輕輕地拉住少年的手,泰莎轉過頭,貼在那個叫做琢磨的男孩耳邊:


    “我們走,琢磨。”


    叫著對方的名字,少年聽懂了似的茫然的點點頭,瘦弱的身體行動了起來,任由泰莎拉著往前走。


    這樣的時候,也是個溫柔聽話的好孩子呢。任誰也想不到在那個臨時設施詢問的時候,即便兩個身強力壯的傭兵也壓製不住他的場麵吧。


    輕輕歎了口氣。泰莎開始左右打量。


    這是個由好多和麵前的公寓樓一樣的建築物組成的社區。大概是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學生也都沒有放學的緣故,整個社區都靜悄悄的,隻有旁邊街道上的車聲越過不高的,覆滿爬山虎的圍牆傳過來。


    和美麗島基地的氣氛,完全不同呢。


    不僅建築物的風格和周圍的環境,就連空氣中的味道就不一樣。


    沒有飛機起降時震耳的爆音,沒有高能燃料產生的氮化物的臭味,沒有朝不保夕的傭兵們放浪形骸的大聲歡笑,沒有充斥在空氣中仿佛就要爆炸的火藥味……


    有的隻是寂靜,下午四點半的空曠社區內,彌漫著寂靜的,和平的味道。


    在那一瞬間,從很小的時候就出沒在研究所和秘銀的作戰部隊之中的泰莎-泰斯特羅沙,忽然明白為什麽相良總是一完成任務,就匆匆忙忙的往回跑,甚至連一晚上都不願在美麗島多呆的原因了。


    有一個睡覺的時候可以不把手槍壓在枕頭底下的地方可以回去,真好呢……


    那個相良,那個八歲起就走過無數的腥風血雨的相良,那個總是一本正經的嚴肅軍人的相良,最終也在本能中,熱愛著這片寂靜的和平嗎?


    泰莎微微的笑了起來。


    但是馬上,泰莎就輕輕地搖頭,嚴酷的現實就像山脈一樣壓了下來。


    相良現在應該不在這裏吧。


    畢竟他是來任務,而不是度假的呢。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學校裏和那個千鳥要在一起吧。他有沒有在這個和平的地方,快樂的度過每一天呢?


    大概……


    沒有吧。


    畢竟,在平民生活的經驗這方麵,連自己也趕不上的他,在第一天就被當成跟蹤和偷窺狂,遭到複數的平民毆打,被手銬鎖在椅子上呢。


    之後的每一天,都在一群人的異樣眼光中度過。


    狂熱到用軍曹(下士)自稱的軍事fan,極度自我中心的自閉症患者,身為日本人卻長期生活在一係列的奇怪甚至聽都沒聽說過的國家的歸僑,喜歡千鳥要到不能自拔卻用跟蹤這種不正常的手段來追求的偷窺色魔……


    大概隻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相良宗介這個名字,就和以上種種的形容詞一起,在陣代高中乃至周圍的地區傳開了。


    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包括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千鳥要,都對這個不正常的學生頭疼的要死。唯一一個能安之若素的,大概就是那個接受了大筆秘密獻款的校長了吧。


    但是……


    都是一群好人呢。


    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遇到這樣的麻煩人物,不僅沒有簡簡單單的一推了之,徹底疏遠他,反而都拚命的想要教給他正常的知識,讓他成為和他們一樣有和平常識的居民。


    真是……羨慕啊。


    也隻有在這樣和平的國家,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隻有在這樣和平的國家,才會有像那個連自己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謊言也看不穿,還要熱情的幫助自己的計程車司機吧?


    羨慕啊……


    要羨慕的話可以等會兒。現在……現在……


    相良到底住在哪個大樓啊!


    剛剛那個計程車司機似乎對地址進行了說明。然而日語水平僅限於一點點日常對話的泰莎,那時候光顧著擺脫司機麻煩的好意了,根本就沒在意他在說些什麽。


    她泰莎能靠著好久之前掃過一眼的資料尋找到這裏,已經是少女對少年思念所產生的奇跡了。要她在這十幾座長的一模一樣,既沒有美麗島基地的建築物那樣醒目的數字標識,也沒有美麗島基地隨處可見的電子指示牌的地方找到相良宗介的住所……


    這是比讓她泰莎不摔跤不迷路,一個人從聲納艙走到尾魚雷艙更困難的任務啊!


    “你好,你需要幫助嗎?”


    “!”


    突然響起的招呼聲讓泰莎就跟受驚了的兔子一樣,大大的往後跳了一步。


    “不好,琢磨!”


    拉著她的手的男孩被這一下一扯,在原地轉了半個圈頓時就失去了支撐,像喝醉了酒一樣步履踉蹌了起來,朝著旁邊的兩個人就撞了過去。


    將牛仔上衣搭在手上的女孩伸手就攬住了琢磨。下一瞬間,她臉上就浮起了驚訝的神色。


    大概是發覺琢磨那輕的怕人的體重了吧?


    “啊,對不起,對不起!”


    慌忙道歉的泰莎用眼角的餘光急速的打量著麵前的這兩個人。


    不是什麽可疑的危險人物呢。


    發出招呼聲的是那個戴著大大的圓眼鏡,身材中等偏瘦,穿著學生製服的男孩。對他的招呼聲似乎非常不滿的拉著他的手,戴著棒球帽,穿著牛仔褲的女孩。


    那個少年,除了他手上那個扁扁的書包之外,這種裝扮根本藏不住武器吧。記得相良為此抱怨了很久很久,最後不得不隨身帶著累贅的書包來行動。


    至於那個女孩,有著和日本人偶一樣發亮的黑色長直發的她,光看她能毫不猶豫的扶住幾乎是撲進她懷裏的琢磨,就知道她一定還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人心險惡。


    這兩個人是……


    兄妹嗎?長的一點都不像。


    那麽是……戀人?


    戀人啊……大概吧。如果是兄妹的話,拉著手根本就用不著用牛仔服遮著。不過,這誰都能看得出來的事實,一件牛仔服是蓋不住的吧。


    話雖然這樣說,但沒有經曆過戀情也沒有看過幾對戀人,甚至連父母之間相處的樣子都忘光了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判斷這兩個少年和少女是不是戀人吧。


    “唔?”


    女孩嘴裏發出疑惑的聲音,讓泰莎緊張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就寬慰自己:沒問題的,這裏是日本,是和平的日本,除了專業人員,誰也不會第一時間聯想到鎮定劑……


    “對不起。我弟弟給您添麻煩了。琢磨,這邊,快過來!”


    心裏有鬼,泰莎的聲音自然就帶上了一絲驚慌和嚴厲。聽到這種聲音,琢磨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女孩眼中的疑惑更甚。她皺起了眉頭,在那個戴眼鏡的少年一臉的驚訝之中,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像貓嗅聞食物一樣在琢磨的口鼻處輕輕吸了兩口氣,然後一把就將琢磨那顯得太過寬大的淺綠色睡衣的袖子向上拽起。


    手腕處,因營養不良而顯得特別突出粗大的經脈上,紅色的針孔傷痕就這麽顯露出來。黑發的少女抬起頭,憤怒的視線如同火焰一樣灼燒著泰莎的眼睛,而聲音卻像是冰渣一樣寒冷,發出了凶猛的詰問。


    “這是怎麽回事!”


    糟了!……如果把他們卷進來的話……必須得在他們報告警察之前做些什麽!


    鬼使神差一般,泰莎做了個絕不符合她一向以來的形象的事情。


    她把那支幾乎從來沒用過的手槍從綁在大腿上的牛皮槍套裏抽了出來。


    在和平的日本應該不會有人對手槍的威脅不放在心上。


    果然,那個戴眼鏡的少年露出了驚駭的神色。而那個認出鎮定劑下口鼻的分泌物特殊氣味的少女則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


    “知道了吧,知道了就跟我來!動了秘銀的貨物會有什麽下場,待會兒就讓你們體會清楚!”


    是這樣說的吧?


    邊努力回憶梅麗莎-毛的語氣,泰莎邊用所能發出的最凶神惡煞的音調這樣說著。


    這樣就能威嚇住他們了吧?


    然而下一瞬間,泰莎就發出了痛叫,手腕處傳來了強烈的衝擊,隨後傳來的疼痛和麻木,讓她一瞬間以為自己的右手抓住了裸露的電線。


    “相良!”


    下意識的呼救聲被堵在氣管裏。在手槍落到地麵上發出稀裏嘩啦的彈跳聲時,泰莎感覺脖頸處就像被一隻冰涼的手卡住一樣,她小小的身體就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提了起來,隨後被狠狠按在了牆壁上。


    憋得臉色通紅的銀發少女眼睜睜的看著黑發的少女一腳把從她手裏落下的手槍踢的遠遠的,一手抱著琢磨,另一隻手對著她,五指就像扣住什麽東西似的用力的彎曲著。


    “該死的……人……人販子?”重複著黑發少女的怒吼,泰莎想發問卻根本無法做到:“人販子,是什麽意思?”


    逐漸模糊的視線中,那隻還殘留著藍白色的電火花的右手猛然一握,兩麵的頸側同時傳來衝擊,隨後,黑暗統治了泰莎的意識。


    ……………………


    ps1:銀發上校的名字,到底是翻譯成泰莎呢,還是特蕾莎呢?還有千鳥的名字,到底是千鳥要呢,還是千鳥香奈呢?請大家提意見。


    ps2:這種多視角的寫作方法和輕小說的寫作風格,大家喜歡嗎?也請發表意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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