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霧中人影


    廢話,你們這麽折騰他,換做是我那也要被你們折騰死。我心說。可麥克卻接著說:“這個士兵好像是中了什麽毒,我們現在的藥瓶沒有辦法救他。”


    我聽了就是一愣。不過想了想感覺也說得過去。深山老林裏毒物多的是,不小心被咬了也是正常的。想著我也就沒再說什麽,俯身下去在士兵的耳朵邊上輕聲問他:“你在山裏是不是遇到了野獸?”


    那個士兵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了。一般的人大腦在這時候是根本不可能調動語言區域來進行交流了的。更何況我現在用的還是中文,他就更不可能有反應了。於是麥克就用英語吧我說的翻譯了一遍給他聽。他聽完之後,又嘰裏呱啦說了一通什麽東西。模模糊糊的,聽著根本不是英語。不過麥克好像聽懂了。點了點頭之後抬頭看向我,又用中文翻譯給我聽。大致的意思是他們進入山裏還沒多久,就已經發現了前一個小隊的屍體。隻不過那些屍體似乎是被什麽野獸給撕咬過了,見到的時候屍體都快被撕扯碎了。


    我急忙讓麥克給我翻譯:“那你們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麥克把我的話翻譯過去,過了許久,士兵才模糊不清的回答道:“霧,山裏起了很大很大的霧。我們進入到裏麵之後幾乎分不清方向。在那時候突然就有個什麽東西襲擊了我們。”


    聽完麥克的翻譯我一愣,心說不可能吧?第二小隊進入山裏的時候可是中午的光景,那時候都快接近下午了。那時候氣溫已經開始上升,山裏應該不可能存在霧氣了才對。怎麽還有?


    “你有麽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襲擊的你們?”我問。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後悔了。這已經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了。就算裏麵存在著什麽大型野獸,那我們現在的這些人,再加上手裏的槍,相信應該能夠應付的。我現在應該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才對。


    “山裏的情況是怎麽樣的?”我問。


    麥克看了我一眼,似乎有點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改了問題。不顧還是給我翻譯了過去。


    “山裏麵......有很多的樹。”士兵說道。


    我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心說難道外國的山裏就沒有樹的?


    “你問的方式錯了。”和濤說:“中國人的說話方式和習慣跟外國人不同,你不能這麽問他。”說完和濤看了一眼麥克,意思是你幫我翻譯一下。麥克就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你們盡量快一點,他撐不了多久了。”


    和濤點點頭:“山裏是不是存在著什麽奇怪的東西?這山裏麵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是你從來沒見到過的?”


    和濤這句話剛問完,麥克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翻譯。士兵突然一口血就吐了出來,眼看就要不行了。旁邊的醫療兵一看,急忙把他的頭抬了起來,避免血液順著呼吸道溜進去把他給嗆死了。同時右手往邊上的桌子上一摸,一支細小的針筒就出現在了手上。醫療兵也沒又等麥克下命令,手上的針筒直接往士兵的脖子上紮去。


    “這是嗎.啡。”醫療兵說。“他最多還能回答你們一個問題。”


    麥克看向和濤,似乎是在等和濤決定要問那個問題。


    和濤眉頭一皺,思索了一秒鍾,問道:“山裏有什麽東西是你沒見過的。”


    士兵被打了一針嗎.啡之後,精神頭看著就上來了。甚至連麥克的翻譯都還沒來得及說,士兵就自顧自的說道:“山裏麵有一個像人的怪物,他......他......殺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士兵再一次萎靡了下去。五秒鍾之後,徹底停止了呼吸。


    我青眼看著這個士兵回光返照,最後死去。皺了皺眉頭,我示意有話出去說,然後就帶頭往外走。


    出了帳篷之後,我坐在篝火邊上。和濤和麥克也走了出來圍坐在篝火邊上。


    “你們現在有什麽想法?”麥克首先問道。


    我看向和濤。這裏是和濤家族的禁地,裏麵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可他或多或少還是會知道一點的。所以這時候應該是他說,而不是我說。


    “的確。”和濤說。“這山裏麵的肯定是有古怪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我家族的禁地。而且作為禁地,裏麵肯定會出現一些保護措施,嚴防外人進入。”說到這裏的時候,和濤看向了麥克。


    麥克倒是不以為意,聳聳肩膀獅蟻和濤繼續往下說。


    “我們家族設置的保護措施也隻不過是在核心秘密的外圍罷了。因為真正接近核心的地方,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而且,據我說知,我們設置的保護措施是以機關門的機關陷阱為主,像剛才那個人說的,裏麵有一個像人的怪物——這是什麽鬼,我可從來沒聽家裏的長輩說過。”


    我也點點頭,表示讚同:“剛才也說了,山裏麵起了霧。在霧裏視野會受到限製。你的士兵會不會是把動物看成了人?”


    麥克想了想,說:“坦白的說,這個可能也是非常大的。如果這山裏麵生活有野生的熊,那麽我的人在下去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站立起來的熊。”


    “對了,”和濤忽然說道。“你的人下午把另外三個人拖了回來之後就死了。除了剛才死的哪一個,另外的三個在哪裏?”


    “不不不,和濤先生。”麥克搖了搖頭:“雖然在我們的國家沒有入土為安這樣的一句話,可我們還是非常尊敬已經死掉的人的。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的安息了比較好。”


    “他的意思是要去檢查一下他們的傷口,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傷的他們。隻有這樣,我們再進去的時候才能有個準備,不至於向他們那樣。”我說。“而且我們這一次進去,如果遇到了危險,似乎已經沒有人能夠帶著我們出來了吧?”


    買可想了想,隨後點點頭,同意帶我們去看那三個人的屍體。


    到了另一頂帳篷之後,我跟和濤就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不過說檢查歸檢查,我又不是法醫,平時殺個雞什麽的我也是在市場上找人代殺的。解剖真麽的就別指望我了。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沒必要解剖了。隻要看看體表上的傷痕,就基本能斷定是什麽動物對他們造成的傷害。


    看了一圈之後,我抬頭看向和濤。卻發現和濤也在看著我。


    “你在想什麽?”我問他。


    “你呢?”和濤問我。


    “這個人身上的傷......”我皺起眉頭,又再看了一遍:“感覺不會致命吧?老子小時候被狗咬好像都比他嚴重一點。”


    和濤讚同的點點頭:“何止啊,老子大學時候從上鋪掉下來那次都比他狠。我都沒死,他怎麽就死了?”


    麥克沒有聽懂我們在說什麽,就問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指了指那個人身上的傷痕,問他:“麥克先生,請問你,這些傷痕你有沒有見過?”


    麥克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問他,就搖搖頭表示沒有。


    和濤一愣:“我靠,你小時候沒有打過架?”


    麥克又點頭:“男孩子都打過架吧?不過這根現在的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和濤扁了扁嘴:“你就沒看出他身上的都是咬痕嗎?”


    麥克一聽,扶了扶眼鏡湊上去看。


    “啊,這真的是咬痕!上帝,怎麽這麽多?而且......怎麽好像是人咬的?”


    我跟和濤同時點頭。和濤有點嘲諷的問他:“麥克先生,該不會是你的手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按耐不住,來了一發吧?”


    來了一發。這話可能隻有中國人能聽懂了。麥克雖然聽不懂,可前麵一句話還是聽懂了。


    “和濤先生,我的士兵絕不會這樣做的。”說著麥克又走到第二具屍體的旁邊,抓住白布一掀,露出屍體的整個上半身:“兩位還是專心工作吧。”


    我跟和濤對視了一眼,撇了撇嘴,也沒跟著一個老外計較。就走到第二句屍體邊上。


    本來我還以為第二具屍體身上也會出現同樣的咬痕。可看了一圈之後,發現並沒有。這具屍體很幹淨。幹淨到身上一點疤的痕跡都沒有。


    “這個人沒受傷啊。”我看向和濤。


    和濤點頭:“可能是內傷,導致內髒出血死亡。”說著和濤用手用力按了按屍體的肚子。可並沒有發現有血從屍體的嘴裏流出來。


    和濤“嗯?”了一聲:“不是內傷?”


    “應該不是。”我說。我雖然不懂醫生檢查的那一套,可用常識也可以解釋啊。一個人如果受了內傷,那一定是被外力震傷了體內的器官。這也說是震了,可麵前這具屍體的身上竟然連一處淤青的地方都沒有。這內傷的可能性也排除了。


    我有點搞不懂了,同時心裏也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煩躁,我直接跳過第二具屍體,掀開了第三具屍體的白布。


    白不在掀起來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立馬就瞪大了起來。條件反射一樣往後退了幾步。


    和濤看到我的反應,一步跨上上扶住了我:“怎麽了?”


    我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屍體:“你看他的嘴裏。”


    這第三具死時候的樣子十分恐怖。嘴巴張的老大,兩隻眼珠子瞪得都快爆出來了。


    和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具屍體:“不是吧你,又不是沒見過死人。不就是死的時候難看了一點麽,乖,別怕。”


    我他娘的現在哪有時間跟和濤開玩笑啊。我盯著屍體那張的老大的嘴差點拔腿就跑了。


    那張的幾乎能塞下一隻拳頭的嘴裏,分明趴著一隻蟲啊!


    “不就一隻蟲麽,你還怕這個?”和濤有點滿不在乎。


    回想起在那陵格勒大峽穀遇到這種蟲子的時候,那種被幾十個活死人包圍的場景。我背後忽的就是一涼。


    “燒,把這些屍體全都給我燒了!”我把和濤拉出帳篷。麥克一看,也趕緊跟了出來。


    “怎麽了?”麥克問:“是不是看出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二話不說扛著一桶柴油就衝到帳篷邊上,對著帳篷就潑了起來。


    和濤傻愣愣地看了我一會,知道我是絕對不會瞎搞的。隻不過現在沒時間解釋罷了。於是也拎著一桶茶油過來幫我潑著。


    麥克那才叫懵逼。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兩個在做什麽。想住址我們的時候卻也來不及了。我手上的打火機已經丟到了半空。


    “轟”的一聲,滾燙的熱浪逼得我跟和濤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可盡管是這樣,我跟和濤的頭發還是被燎了不少。


    看到火光的其餘士兵立馬就衝了出來,可看到麵前的衝天大火也傻眼了。


    “小韋先生,你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是怎麽回事了吧?”麥克一臉慍怒地看著我。


    我死死盯著那頂已經被大火吞噬了的帳篷:“等兩分鍾。”


    麥克剛想再問什麽,卻被和濤攔了下來:“等著。”


    果不其然,在烈火的灼燒下,帳篷裏立馬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聽著就像是幾個活人被關在裏麵被烈火灼燒。u看書 uukanhu


    麥克聽到帳篷裏麵的慘叫聲之後幾乎傻眼了。傻愣愣的看著已經被燒塌下來的帳篷。可就在帳篷塌下來的那一瞬間,三個已經全身著火的人影出現在火海裏。


    幸好麥克已經確定了那三個士兵的死亡。要不然這一下非得瘋了不可。


    “這......這是什麽情況?”麥克舌頭都已經擼不直了。


    “蟲子。”我冷笑一聲:“那些蟲子的恐怖程度絕對超出你們的想象。”


    “怎麽說?你見過這種蟲子?”和濤問我。


    我點了點頭:“這種蟲子具體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可他有一種能力。”


    “什麽?”


    “它會讓死人複活。”我看著和濤的眼睛說。


    (收隊,明天繼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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