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允,渾身顫抖的指著李凡,臉色漲的通紅。


    “放肆!汝……,汝當真不為人子。”


    看王允如今的狀態,已經被李凡氣的語無倫次了。


    李凡站在場中,毫不示弱的與王允對視,腦海中則回想起當日在蓉陽看到的難民。


    “百姓所求甚少,隻需勉強果腹即可生存,如今大漢各地天災不斷,世家豪強不但不賑濟災民,反而率先兼並土地,百姓勞作一年卻不能果腹,再加上黃巾張角言語古惑,百姓焉能不反?”


    “叛逆就是叛逆,不論是何理由都是叛逆!汝身為大漢官員山陽侯,如此言語甚是不妥。”


    李凡與王允大眼瞪小眼,兩人毫不示弱,又誰也說服不了誰。


    王允雖是當朝司徒,但首先是世家王允,其次才是朝廷司徒。


    而李凡卻隱隱然把自己當成是百姓的代表,兩人立場不同,自然針鋒相對。


    二人對視了十餘秒,李凡忽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繼而轉變為哈哈大笑。


    李凡用眼神掃視全場,除了王允能和李凡的眼神對視,其餘人包括袁術,凡是碰到李凡眼神的,皆不自然的轉過頭去。


    李凡收起笑容,抱拳拱了拱手道:“百姓食不能果腹,衣不能遮體,何其慘也?恐怕諸位沒聽說過易子而食吧?”


    李凡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忽然沒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致。


    暗暗歎了口氣,“諸位!正所謂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吾言盡於此,告辭!”說完大步往外走去。


    賈祤苦笑一聲,隻好跟著站起,拱手飽了抱拳,追著李凡而去。


    李凡與賈祤一路走到府外,剛要上馬,府中卻傳來一陣喊聲:“山陽侯請留步……,請留步!”


    李凡轉過身來看了看,發現喊自己的是一位年輕的士子。


    待其來到身前,李凡疑惑的問道:“不知閣下有何見教?吾以有言在先,言盡於此!府中談話卻是休要再提!”


    年輕士子聞言擺了擺手,先是做了兩次深呼吸,等氣息平穩之後才抱拳道:“在下臨淮魯肅魯子敬,見過山陽侯。”


    魯肅?這個名字很熟啊,好像是後期東吳的謀士這?


    算了想不起來了,還是查查他的數據先。


    “係統,查一下魯肅的屬性值!”


    “天選者請稍等……,係統正在查詢中……。”


    “魯肅魯子敬,東漢末年,三國時期東吳謀士。”


    “武力值61,統率值80,智力值96,政治值90,謀略值79。”


    聽完係統的介紹,李凡精神一震,大才啊,90的政治已經屬於超一流謀士了,漁陽百廢待興,正是缺少人才的時候。


    想到這裏,李凡態度立刻一變,滿臉笑容的道:“原來是臨淮魯肅,久仰大名!不知叫住在下有何要事?”


    魯肅再次抱拳:“山陽侯於蔡府之言甚是精辟,然,山陽侯隻是說了弊端,卻並沒言明如何治理,在下一時好奇,冒昧打攪,還望勿怪!”


    “好說、好說。”不怕你好奇,就怕你不來啊。


    李凡臉上的笑容更甚,“與此處談話多有不變,子敬不如於我到家中詳談如何?”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李凡和賈祤牽著馬,一道與魯肅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二人把馬交給親衛,李凡與魯肅客氣一翻,這才當先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來到臥房,雙方分賓主落座,賈祤則為二人斟上茶水。


    李凡這才開口道:“如今宦官當道,大將軍整日與宦官爭鬥不休,朝政日益衰敗,今日在蔡府觀世家子弟所言,真可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說完,李凡搖頭歎息不已。


    偷偷的看了看魯肅的臉色,好像並沒有因自己的一番話有所動容。


    魯肅抱拳拱手道:“今日在蔡府觀山陽侯所言,好似還有下文,不知吾有幸一聽否?”


    這魯肅可真是難辦,剛才我說的話魯肅好像並不認可?是了,評魯肅90的政治,想必他自己早就看清這點,看來我還要拿點幹貨出來才是。


    李凡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說道:“吾奉天子召令牧守漁陽,我打算在漁陽廣收流民,以工代賑!”


    頓了頓,接著道:“在漁陽九縣,開荒地、興水利、修道路擴建城池,規劃城市道路等……。”


    一旁的賈祤也跟著聽得滿臉微笑,在一旁頻頻點頭。


    說道興奮處,李凡不禁站了起來,在屋子中間來回走動。


    “我還要在流民中挑選精壯編練成軍,挑選匠人組建匠作司,為軍隊打造最好的軍備,讓治下之民可以安心耕牧。”


    “我還要興建鹽場,”說到這裏,李凡也不禁皺了皺眉才繼續道:“如今的鹽巴不但色澤黑黃,且入嘴滿是苦澀。”


    “而我要興建的鹽場,則可以出產色澤純白的食鹽,且入嘴隻有鹹味。”


    “隻需……。”


    “咳……,咳。”


    “隻需要……。”


    “咳、咳、咳、咳、咳……。”


    李凡不滿的轉過頭,“文和,汝是否感染了風寒?不若讓裴元慶陪你去找個郎中看看。”


    賈祤聞言臉色一滯,看到魯肅似笑非笑的樣子,也不禁趕到臉皮一陣發燙。


    其實賈祤也自心裏奇怪,主公心裏這些想法連對我等都不曾說過,今日怎會突然對一個陌生的士子交淺言深?


    “主公!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請子敬過來敘談如何?”賈祤如是說道。


    李凡聞言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裏一陣莫名其妙。


    對賈祤的打岔也越發不滿,“今日剛到午時,何來天色已晚之說?”


    李凡心裏一動,莫非是賈祤餓了?是了,可能這家夥早起就沒吃飯。


    看天色確實已經到了中午,李凡忙拱手致歉道:“卻是某家疏忽,如今已到午時,不若我等用過午飯之後再行詳談如何?”


    聽到李凡的回答,在看了看賈祤的臉色,魯肅好懸沒笑出聲來。


    而賈祤的臉色也變得古怪異常,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態。


    魯肅起身擺手道:“今日子敬多有打攪,實在慚愧!”


    “聽山陽侯一席話,子敬感覺茅塞頓開,今日既然多有不變,子敬先行告退。”


    “若改日山陽侯能到臨淮,請務必通知子敬,子敬必掃榻以待。”說完話,魯肅又把自己家的地址詳細告知。


    李凡一字不落的記在心間,在心裏嘿嘿一笑,若是今日不成,改日也好到家中相請,實在不行,就是綁也要綁來。


    不知魯肅若是知曉李凡的想法會做何感想,恐怕回去之後絕對會立刻搬家……。


    魯肅說完之後,再次飽了抱拳,轉身奔著房門走去。


    李凡一看魯肅要走,那還了得?


    連忙上前一步,抓過魯肅的手臂道:“子敬這是幹嘛?今日我二人言談甚歡,人生知己難得,何不留下,用過午飯之後再行討論?我還要像子敬多多請益才是。”


    “這……。”


    魯肅看李凡一心挽留,熱情難卻之下隻好答應下來。


    不過下午還是沒討論成,因為蔡邕派下人來請李凡過府一敘,無奈一下,隻好帶著魯肅與賈祤一同前往。


    在臨出門前,李凡又把裴元慶給叫上,順便又帶了十個親兵,這才騎馬往蔡府行去。


    來到蔡府,李凡示意親兵留在門外,隻帶魯肅、賈祤和裴元慶往裏走去。


    在下人的帶領下,李凡來到了蔡邕的書房外。


    下人上前敲了敲門,“嗚、嗚、嗚……。”


    “可是顯之到了?”蔡邕在裏麵問道。


    下人聽見蔡邕的問話,伏低身子答道:“是的老爺,山陽侯已到門外了。”


    這句話剛說完,書房的門就朝外推了開來。u看書 .ukanhu.cm


    蔡邕出門往外一看,不覺一愣,顯然是沒料到來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待看到裴元慶,尤其是其手中的大錘,臉色略顯難看。


    不過馬上回神說道:“顯之好不地道,今日竟攪了老夫的文會甩袖而去,你帶如此之多的人來老夫府上,難道是害怕老夫害你不成?”


    李凡聞言,臉色尷尬不已,還真是讓這老頭猜中了。


    雖然蔡邕出身底層,按理說應該能體會民間百姓疾苦才是。


    但是老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就算是已李凡的臉皮,被蔡邕注視著也感覺一陣不自在,連忙岔開話題道:“不知蔡大人有何要事?”


    李凡這點小心思,在蔡邕麵前如同兒戲一般。


    蔡邕也不揭穿,說道:“今日找顯之是有些事要談,不過人多卻不太方便。”說完話,蔡邕一副你看著辦的架勢。


    還沒等李凡說話,賈祤和魯肅一臉詭笑,“我二人在府外等待即可!”說完二人拉著一臉懵逼的裴元慶往外走去。


    待李凡回過神來,三人已經走出好遠,“誒,誒……,文和,替我招待子敬,一會兒我還要像子敬多多請益呢。李凡跳腳喊道。”


    李凡喊完話回頭一看,蔡邕已經進了書房,在外猶豫一翻,李凡往書房走去。


    剛進入書房,李凡就愣住了,隻見房中坐有一女子,長的明媚皓齒,唇紅齒白,比之前世的女神強了百倍不止啊!


    看到李凡進屋,盈盈行了一禮:“奴家昭姬見過山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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