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一”


    “到”


    “孟令傑”


    “到”


    “許爾聰”


    “到”


    “盧虹冰”


    “到”


    ……………


    “王默”


    “到”


    點完名後,眼鏡老師上前說道“你們都是這次奧數比賽中表現最好的,大部分都是一等獎,而且還有三個滿分的,在這裏是誰我就不說了,因為那隻代表你以前的成就,從現在開始,你們要進行為期半個月的集訓,這半個月中我會出各種題考驗你們,做為你們的平時分,最後幾天還會進行這次市隊名額的選拔,我們燕京奧數隊有著光榮而且輝煌的曆史,每年的國家隊最少都有我們一個名額,所以我不希望這個傳統被你們這屆打破,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先做道題熱熱身,黑板上這個限你們半小時做完,現在開始。”眼鏡老師


    王默看到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筆和紙,其他的學生也都抓緊時間看題了。


    一看題,王默就倒吸了口氣,同樣的吸氣聲此起彼伏。


    下麵的三個老師看到學生已經開始審題了,旁邊一個三十多歲不戴眼鏡的老師和那個戴眼鏡的老師笑著說道“老沈啊,是不是有點狠啊,這個難度都可以上國際賽場了,不怕打擊他們的信心?”


    沈老師“要是連這個都承受不了,也沒有必要去國際上丟人了。”


    “你啊!還是老樣子。”


    五分鍾過去了,學生們沒有一個動筆的,這個和他們平時接觸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難度。


    王默看完題後,知道這是老師的下馬威,都是各個學校的尖子生,不打掉他們的傲氣,後麵也許不好開展工作。


    王默倒是沒有覺得老師在故意為難他們,這個題並沒有超綱,還是高中數學的範疇,隻不過中間的坑比較多,而且要是用高中的知識解答會非常繁瑣,但是又不能用大學的知識去解答,因為這是奧數的常識。


    又過了5分鍾後,王默突然有了靈感,低下頭開始奮筆疾書,而和王默一樣這個不停的是另一個男生,叫孟令傑的。


    “哎,沈老師你看,那倆個是不是就是這次的三個滿分獲得者?”那個老師指了指王默和孟令傑說道。


    “嗯,那個孟令傑是人大附中的,而那個王默是45中的,一個從來沒有參加這種比賽的學校,可能學校都沒有專門的奧數培訓隊。”沈老師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個老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麽說那個叫王默的是自己複習的?”


    沈老師“不好說,後麵好好關注他一下。”


    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雖然大家都沒有寫完,不過還是聽話的放下了筆。


    下麵的沈老師挨個看了看他們的答案,很是生氣的說道“你們的水平太差了,這個就是平時奧賽全國比賽的難度,居然隻有倆個全做對的,剩下的人都是混日子的嗎?”


    旁邊沒有戴眼鏡的老師接過來說道“沈老師的話可能有點重,不過都是為你們好,畢竟你們是代表燕京市去比賽的,你們也不要氣餒,我們三個老師的作用就是在這半個月裏為你們開闊眼界,夯實基礎。接下來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沈老師,來自燕京四中的,我是李老師是人大附中的,這個是齊老師,是師大附中的,接下來半個月會進行封閉式訓練,一會下了課後,你們可以回家拿行李,晚自習之前必須回來,遲到或者不回來的按棄權處理,後麵在生活和學習中有什麽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之後沈老師就在黑板上給大家講起了這道題的解法,而且是三種不同的解法。


    下了後,學生們三三倆倆的出了教室,有幾個學生是一個學校的,所以彼此認識。


    王默回了家,和父母說了集訓隊的安排,母親就給他收拾起行李和換洗的衣服,給有洗漱用品,一邊收拾一邊安頓著他怎麽照顧自己,在他們的印象中,這還是王默第一次自己一個人住,王默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去人大附中的時候,因為東西比較多,所以是父親送他去的。


    到了地方以後,給他安頓好,父親用他獨有的方式向幾個老師說著照顧王默的話,王默看著卑微的父親,他並沒有組織,這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愛的表現,他也並沒有感到有什麽丟人的,雖然有幾個家長是開車來的,而且他們的孩子神色倨傲,看了一眼,王默就沒有多看,大家不是一個階層的,以後估計也沒有什麽交集的地方。


    宿舍是四人的,倆個女生是一間,吃飯就在學校裏,所以很方便。


    晚上休息後,宿舍裏的其他幾個男生都圍在一個叫段文一的身邊說著話,他就是家裏開車來的,現在是1999年,家裏能夠開上車的家庭都不差,就算是在首都也一樣。


    而還有一個孟令傑並沒有過去,隻是在自己床鋪上看著書。


    王默看了看分化倆級的宿舍,搖了搖頭,不管多麽小的年紀互相攀比也是少不了的。


    之後王默就開始了他在集訓隊的日子,每天時間安排的很緊,上了不是在講題就是再刷題,一個星期下來,王默腦子裏都是各種奧數題型,外麵的事情好像一下被忘掉了。


    和其他同學相處的也算融洽,大家基本上就是點頭之交,見了麵客氣倆下,回了宿舍也就聊幾句,剩下的時間不是在看題就是睡覺了。


    要不是王默的記憶力好,可能這十多個學生的名字都記不全。


    半個月的集訓馬上要結束了,就剩這最後一場考試來決定去留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王默和孟令傑已經被定了名額了,所以其他人就是搶那剩下的三個名額。


    雖然王默已經定了進市隊,不過還是認真的答完了最後的一場考試,他是第一個交卷的,他交卷子的時候,下麵的學生還最後一道大題沒有答完了。


    沈老師拿過王默的試卷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要說最讓他省心的就是王默了,學習上一點就透,而且你也不用安排他的學習,人家自己都已經規劃好了,總之就是個很成熟的天才。


    又過了20多分鍾,孟令傑也交了卷子,在教室外麵孟令傑看到了王默,過去和他說道“你真是讓人絕望,這半個月我是可勁兒的追,最後也沒追上你。”


    王默笑了笑道“說什麽追啊,後麵我們還要並肩作戰呢。”


    孟令傑點了點頭“對了,你今年是才高二?”


    “是啊,怎麽了”王默


    孟令傑“沒什麽,裏麵的基本都是高三的,所以大家都已經在思考去哪所大學了。”


    “我倒沒想那麽多,不就是水木和燕大嗎?離家又近名氣也大,還有什麽可挑的。”王默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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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令傑知道王默的家庭隻是普通家庭,所以很多事情也許並不知道。


    “要是國內的學校就沒什麽費心的了,大家都在考慮國外的。”孟令傑


    “國外?念本科用得著去那麽遠?而且學費恐怕也不便宜吧!”王默詫異道。


    “以後大家估計有一半會留學,本科階段提前出去,好提前適應適應,王默你在數學上是一個天才,如果可能的話,你還是考慮考慮出國,會讓你以後的路好走不少。”孟令傑


    王默若有所思道“好吧,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過眼前還是想著怎麽考好這次吧。”


    孟令傑笑著說道“你肯定沒問題的。”


    “借你吉言了。”王默


    下午放假,晚自習的時候,在教室裏宣布了這次的名單,王默、孟令傑還有倆個男生和盧虹冰。


    其他沒有入選的,低頭歎了口氣,雖然心裏有點難受,不過還是過來祝福他們五人。


    “好了,一會你們就可以回家了,距離遠的,也可以明天上午走,回家休息三天,三天後的上午10點在火車站集合,一起去魔都。”沈老師


    王默晚上並沒有回去,一個是家離的遠,最主要是晚上交通工具不方便。


    所以晚上的時候就隻剩王默一個人在宿舍了,其他人家裏人都來接回家了。


    第二天王默在父親的幫助下把所以東西搬回了家。


    休息的三天,王默並沒有在家休息,而且去了學校,一個是去見見同學們,主要是學校要給他頒獎,舉行一個簡短的頒獎典禮。


    頒獎結束後,學校給了王默2000元的現金獎勵,還有一個獎狀。


    1999年的2000元,還是能辦不少事的,而且這2000元王默也沒有告訴父母,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倆年了,生生的拮據了倆年。


    同學雖然羨慕王默,不過在和王默差距越拉越大的時候,也沒有其他想法了,之後王默請大家喝了汽水。


    在離開學校前,王默和李莎步行回了家,李莎家本來離學校就不遠。


    “過幾天你是不是就要去比賽了?”李莎咬著嘴唇說道。


    “對啊,到時候回來給你帶禮物。”王默


    李莎猶豫了許久,最後也沒有說出口,她其實是覺得和王默的差距越來越大,好像王默離她越來越遠了,不過細心的王默也沒有覺察出少女複雜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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