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想了好一會兒。


    田虎站起身來,正準備外出一趟時。


    忽然有人推開大堂門走進來,反手關上木門,看向蚩尤堂堂主田虎,沉聲說道:“田虎堂主,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談談。”


    “你是什麽人?想要和我談什麽?”田虎眉眼立豎,臉色有些陰沉。


    “我是什麽人,這並不重要。”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緊身劍客服,臉帶黑色麵罩,頭頂黑色鬥篷。


    他抬頭直視向台階上的田虎,平靜說道:“唯一重要的是,未來會如何選擇,才能夠安然活下去。”


    “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一根又一根無形的蛛絲,正在編織締造,互相糾纏,當新時代的大網徹底編織成型時。”


    “所有國度,乃至於整個天下!”


    “到時候,都將落入到編織好的蛛網當中,沒有任何人能夠例外。”


    “除了編織蛛網的蜘蛛……!”


    “田虎堂主,不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什麽蛛網、蜘蛛、新時代的,這都是什麽玩意兒?”田虎當即拔出自己的佩劍虎魄。


    立即向這個陌生人撲了過去。


    “藏頭露尾,老子看你就是來故意找茬的!”


    “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對我田虎找茬後還活著,你也不理外!”


    “田虎堂主,請等一下……!”羅網殺手見到快速殺到身前的田虎,心中大驚。


    他不過是奉命想要招攬策反田虎進羅網而已。


    怎麽突然變成他要被田虎砍?!


    匆忙之間。


    這個羅網殺手才剛剛把劍拔出來。


    田虎的虎魄就已經快速橫掃過他的脖頸,切開他的喉管與氣管,殷紅鮮血如泉水噴湧而出。


    血水堵塞住氣管,讓他將剩下的話語說不出來。


    死的極為憋屈。


    “敢在老子麵前蹦躂,說一些莫名其妙聽不懂的話,老子不介意現在就給你一個迎頭痛擊。”


    “咣當……!”


    手中的劍器,無力墜落在地。


    身穿秦國銳士盔甲的地字級羅網殺手,被田虎一劍秒殺,當場撲街。


    “哼!”


    “就這點兒本事,也敢來找我田虎的茬?”


    “渣渣!”


    手中虎魄重新收回劍鞘當中。


    田虎滿臉傲然之色,從口中冷冷吐出一句話。


    “蜘蛛?”


    “不過是老子一腳就能踩死的東西罷了。”


    重新打開大堂大門。


    田虎手持虎魄,揮手招人,帶著一幫不知混進去多少個奸細的小弟。


    氣勢洶洶向外麵走去。


    “魏安侯,哼!”


    “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資格派人來我農家下令。”


    ……


    ……


    在大澤山農家六堂的堂主,各自有不同行動和反應。


    並向朝歌城趕來時。


    另一邊。


    從齊國都城臨淄駛向秦國都城鹹陽的那一支使者團,日夜兼程,不停趕路,策馬狂奔。


    終於花費數天時間,到達秦國的鹹陽城。


    他們根本顧不上休息。


    強撐著酸痛又疲憊不堪的身軀,帶著齊國的使者節杖和使者文書,向鹹陽城內部的秦王宮趕去。


    憑借使者節杖和文書,一路通行而入。


    至鹹陽宮內。


    齊國使者湯子安恭敬向秦王趙政行禮問候。


    “齊國使者湯子安,拜見秦王!”


    “免禮,平身!”


    “謝秦王!”


    湯子安站直身體,左手緊握齊國使者節杖。


    站在大殿中忽然聲淚俱下。


    “魏國暴虐,趙國殘忍,燕國嗜殺!”


    “此三國竟然冒天下之大不敬,無視我齊國與貴秦國的交好盟約,肆意進攻踐踏我齊國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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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舉動,猶如踐踏齊國與秦國之間的神聖盟約。”


    “視秦國上下如無物……。”


    ……


    齊國使者湯子安站在鹹陽宮內。


    憑借一張能說會道、擅長顛倒黑白與是非的巧嘴,一陣吧啦吧啦,肆意抹黑魏國、趙國以及燕國。


    同時又表明崇尚禮節的齊國,與秦國交好之心從未改變過。


    就差當場跪下來當舔狗。


    並且在言語之中,若有若無扭曲事實,進行誘導。


    給秦國君王趙政以及秦國上下王侯將相一種錯覺,仿佛魏國、趙國以及燕國的三國聯軍進攻齊國。


    就等於是踐踏侮辱秦國的尊嚴與威名。


    出身儒家的他,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混淆是非,偷換文字概念。


    湯子安的蠱惑小伎倆,落在相邦呂不韋的眼中,猶如洞中觀火。


    極為明了明確。


    隨即,相邦呂不韋當即出列,向齊國使者湯子安直言道:“齊國與秦國互相交好之心,自然是未曾改變。”


    “但出兵救援之事事關重大,不可隨意妄下定論。”


    “還請湯使者入驛館休息休息,待本相以及諸位臣子與陛下商討之後,再告之湯使者。”


    “不知湯使者對此以為如何?”


    齊國使者湯子安聽到呂不韋這番話語,心中暗罵一聲“狡詐”。


    卻因勢弱,有求於人。


    他不得不強顏歡笑,露出一副非常認可的表情,道:“呂相邦所言言之有理,湯子安先行告退。”


    手持齊國使者節杖,恭敬向秦王行了一禮。


    然後緩緩退下。


    等到湯子安離開鹹陽宮之後。


    相邦呂不韋立即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向秦王趙政道:“啟稟陛下,此番絕對不可出兵救援齊國。”


    “哦?不知呂相邦此言何解?”秦王趙政神情平靜,看向呂不韋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好奇的隱晦眸光。


    呂不韋微微彎腰,認真解釋出聲。


    “如今之際,秦國內正在大肆征召民夫,修建水利工程。”


    “若要對外大規模出兵,則必定要停止正在修建的水利工程,調動大量民夫,進行輜重糧草押運。”


    “然,以目前所修水利工程之規模大小。”


    “一旦停止修建,將再也沒有機會重新聚集如此多的民夫。”


    “蓋因目前各國之間的微妙形式變化,注定了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將會戰事頻發,不得安寧。”


    “屆時,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所消耗的大量人力物力,都將成空。”


    “所以臣以為,此番絕不可出兵救援齊國。”


    秦王趙政以及在場的其他秦國王侯將相,聽到相邦呂不韋的這番話語,不禁陷入到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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